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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度變異

更新時間︰2012-11-13

這次斬首行動,易子魚和盧克原來制定的計劃是兩個人同時對一個巢穴進行突擊,然後殺掉第一首領之後再迅速移動到下一個巢穴對另外一個神首領進行撲殺。但是之後兩人又覺得這個做法不保險,因為這里有五個巢穴,雖然巢穴之間會進行「會餐」的內斗,但是對外的反應,似乎還是一致的,萬一這五個巢穴里面有那麼一個進化程度稍微高一點的失語者,那麼很有可能,易子魚和盧克解決了一個首領之後,另外的四個首領就會指揮那些失語者回來救援。這樣,就會打亂了節奏從而無法對另外一個巢穴的首領進行擊殺。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有一個智能較高,進化次數比較多的首領的前提之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易子魚和盧克最終拍板的計劃是,兩人分別進入兩個巢穴對立面的首領進行擊殺。誰先解決掉自己的目標就再過去支援另外一方。

站在樓頂,能看到像潮水一樣從一樓蜂涌而出的失語者們,在十多秒的時間里面就將一個偌大的廣場給佔領了,然後開始了血腥的「會餐」行為。在神月學院那個倉庫改造的小碉堡里面,不跟隨和一眾的領隊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得手心發涼。居然真如盧克說的那麼恐怖。之前幾天觀察過,明明沒有這麼夸張的數量的,難道最近才過來的嗎?二十人遠遠的看到那兩個在遠處建築群上快速移動著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擔心。

希望他們能夠平安歸來。

在分開之前,易子魚看到盧克那湛藍色的眸子里面蘊含的那一抹暴虐,讓他不由自主的有點擔心這個家伙會不會干出什麼瘋狂的危險事情來,不由得提醒道「盧克,別死啊。」

「你才是,放心吧,在能夠成功爬上你的床之前。我不會先一步舍你而去的。」盧克嬌笑著縱身一跳,就從四樓的房頂,直接落到地上,開始了對巢穴的突入作業。看著盧克下落時將一樓那些大青石鋪成的地板轟得粉碎的場面。讓易子魚直翻白眼,我居然擔心這個變態!我鬼迷心竅了我!

易子魚沒有盧克那麼變態的實力,在沒有真氣支撐的情況下,易子魚可不敢玩盧克那種震撼登場的出場方式。靈巧的踩踏著外牆的那些浮雕和裝飾品,易子魚快速而小心翼翼的進入了自己所負責的那個巢穴里面。

說是巢穴,其實和一般的住宅也沒什麼不同的,只不過是破爛了一點,廢墟了一點。對于這樣的巢穴,比起那些充滿了粘液或者說充滿了不知名柔軟器官的惡心蟲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也許會讓那些科幻迷們吐出沒有誠意,一點巢穴的感覺都沒有,但作為一個身臨其境,而且還要在這里面尋找東西的人來說,這種干淨的巢穴太讓人幸福了。

巢穴里面雖然不髒,但卻也並不是整潔的。不髒只是相對于那些幻想作品里面的異性巢穴的標準而已。到處都是瓦礫,被推倒內牆,還有一些破爛的家具。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肚子被挖開,內髒被吃掉的腐爛尸體。易子魚現在所在的這棟建築屋,在發生異變之前,應該是一個類似餐廳一樣的地方。這個從那些被砸爛,然後堆到一邊的那些座椅能看出來。

牆壁上那些原來粘貼的海報,也被撕扯得面目全非。但從遺留的一些細節看來,月詠鄉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很富足,而且很有文化底蘊的世界。歌劇,戲劇,魔術還有各種各樣的宣傳海報,易子魚仔細的看了一下,在那些表演的日期,相隔都很近,基本隔個四五天就有一次。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個地方,擁有相當堅實的物質基礎,可是就是這麼樣一個城市,居然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異變,而落到了這個幾乎滅族的下場。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

巢穴里面一點都不陰暗,這個和那些小說里面描寫變異者的巢穴是最大的區別。由于本身是一個的餐廳,所以建築的采光相當的好,從四面八方投射進來的陽光,讓建築物里面明晃晃的。這讓易子魚輕松了不少。這個餐廳很大,而且還有許多包間,讓易子魚頭痛的是,這些包間的牆壁居然是被打穿了的,但是打穿的卻是一個明顯只夠一個人趴著鑽過去的狗洞。面對這種情況,不由得讓易子魚警惕起來。

失語者是可以好像狗一樣,四腳著地然後進行快速的奔跑位移的,這樣的狗洞,簡直就是為他們度身而作的。現下的這種環境,易子魚是很被動的——要尋找這個巢穴的首領,就必須一個個的對包廂進行檢查,現在簡單的目測一下,這個包廂就不下于三十個。如果本身是**的情況下,三十個包廂一個個檢查完也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可是中間的牆壁被挖了一個狗洞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由于狗洞的開口並不大不大,如果失語者鑽過了狗洞,然後貼著牆,躲在狗洞的另外一側的話,站在隔壁房間的易子魚是無法判斷里面有沒有什麼東**著的。也就意味著,曾經被確認過的房間,很有可能會再次變成了失語者藏身的空間,也就是說,這里等于是失語者們制造出來的一個簡易的迷宮!

這太糟糕了。這個巢穴的首領居然狡猾到這種程度,會做迷宮來藏身了嗎?對于這次行動來說,也許看上去快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這三個小時,卻完完全全的是理論上的時間,到底會是多久,誰都說不清楚,所以實際上可用的時間並不充裕。可是現在又屋漏偏逢連夜雨,面對這個迷宮,易子魚有點急了。

怎麼辦?一堵一堵牆強行拆掉?先不說自己有沒有這個體力,單單是打草驚蛇這種行為就不可取,萬一自己真采用這種方法,也許自己沒打穿多少扇牆,自己就被那些首領勒令回援的失語者們淹沒了。易子魚,快想辦法!

易子魚小心翼翼的推開一個包廂的房門,檢查了一下之後,他就采用了最笨的方法——將包廂里面的那些還沒有爛透的桌子或者椅子,橫放著,用桌面將那個狗洞給堵上,讓後再用那些破爛掉的殘骸給頂著。采用這樣的方式雖然麻煩,而且很蠢,但好歹能在進入旁邊的保包廂的時候,能夠確定有沒有失語者利用過那個狗洞。

不過很顯然,易子魚這個動作有點多此一舉。因為在易子魚在對第五個保險做過處理之後,來到第六個包廂前面的時候,听到了隔壁保險里面傳來了「啪啪啪啪」並加有咀嚼和啃食的聲音。那種毛骨悚然的「囁囁」的咀嚼聲讓易子魚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向旁邊第七個包廂走過去。

門沒有關,透過那微張的門縫,易子魚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一個看上去也許只有十來歲的小孩,正趴在一具女人的尸體上對這具尸體進行著原始的活塞運動,嘴里還徑直的咀嚼著不知道什麼東西,但易子魚從他嘴角邊上樓出來的黃白色還混有一些血絲的液體,就能推斷出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人的尸體,月復部已經被破開,內髒也不見了,滿地的鮮血還沒有干透,也就是說,應該是被撲食沒多久的。伴隨著那個小孩的劇烈運動,女人的月復腔發生了形變,那種感覺相當的詭異,就好像一個氣球,被人從背後用一個手指頂著,然後這個手指從正面顯露出了形狀的模樣,反正整個身體都已經變形扭曲得不像樣了。

在那被撕開的肚皮處再往上,是一對應該算是很飽滿的乳•房,可是頂部的乳•頭卻是被殘忍的咬掉了,只剩下兩個流著血的窟窿,跟隨著那小孩一上一下的運動激烈的上下波動著,顯得異常的詭異,血液從那兩個窟窿之中,不斷的隨著上下波動而被甩出去,將房間的地板和牆壁弄得一塌糊涂。

這是女人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這是易子魚看到這個女人的臉部的時候下的結論,五官很精致,雖然能看出已經上了年紀了,但從那風韻猶存的臉上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有多麼的青春靚麗,可現在卻找到了被人失語者奸•尸的命運。

易子魚已經看不下去了,當下一腳踢開房門,用不跟隨送給自己的砍刀一下子就將那個已經變異成失語者的小孩的頭顱給砍飛了出去。「啪嗒」一聲的撞到了牆壁上,然後滾落在地上。看著地上那顆孩童的頭顱上,面部展現出來的表情,易子魚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到底要怎麼樣,才會讓一個人露出這樣的表情的——那是一種很病態的癲狂模樣,有陶醉,有興奮,更多的是瘋狂,可是易子魚卻從這個家伙的眼角處看到了幾滴還沒有滑落的淚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失去頭顱的尸身居然還沒有停下那瘋狂的沖刺行為,還徑直的在那里活動著,這讓易子魚看得一陣心煩。對于失語者奸•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難道這是首領特有的習性嗎?但是盧克之前並沒有提到過。難道又發生了某些異變?

易子魚砍的是首領的頸部,易子魚過去檢查了一下那個已經消停下來,但還在抽搐著的尸體,喉嚨處沒有那個石頭。易子魚連忙往下面確認,用砍刀劃開了盧克說過的那幾個部位,也沒有找到石頭的存在。難道是在它的腦子里?易子魚很是復雜的看向那個地上的頭顱。

要檢查是不是真的在里面,就必須把頭顱給敲爛。但時間並不允許易子魚猶豫,當下撿起頭顱,看了一眼之後,就拿起來用力的往牆上一扔。「啪嘰」一下,頭顱被巨力撞擊在牆壁上,徹底的爛掉了。易子魚用砍刀在里面挑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塊與盧克拿給他看的小石頭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的石頭,似乎這塊石頭上的人臉更加清晰。

這居然是石頭進到腦子里的首領?按照盧克的說法,這種腦中藏有石頭的首領不應該是很難對付的嗎?怎麼我一刀就把它給解決掉了呢?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回過頭來,當易子魚的目光再次落在那身女尸的身上時,不由得驚呆了。

這個女性的頭發是月白色的!也就是意味著這個女性死的時候並沒有發生變異,也就是說並不是失語者,模著尸體上那還留存著的淡淡的體溫,剛剛失去不久,不會超過三十分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一個正常的女性會在這個充滿了失語者的巢穴里面?難道是被失語者們抓進來的?這不符合失語者那種面對食物直接原地撲倒然後取食的習慣啊?將女性的頭發稍稍的撥開了一下,那失去了血色,但任然顯得美麗的容貌徹底被看清了。

易子魚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了看那已經爛在地上的頭顱,再回過頭來看這個女人的臉——回想起剛才那小孩的臉,和這個女人的臉,居然極為像是,一個讓易子魚不肯承認,但卻極為有可能事實擺在了易子魚的面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變成了失語者首領的小孩的母親!

啃食掉了自己母親的內髒,還對自己的母親進行了奸•尸,這實在是太悲慘了。易子魚有點不能接受這樣的殘酷現實,難怪剛才那個小孩的臉上表情是那副模樣的,那幾滴在眼角,沒有能夠流下來的眼淚,也許就是這個孩子最後的良知吧。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易子魚再次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性的後腦殼居然沒了!易子魚連忙將她翻過身來查看,驚恐的發現,她整個大腦都被挖空了,顱腔中空的!難道?!易子魚回想起了剛才看到那個孩子嘴角漏出的那黃白色混有血絲的粘稠液體——見鬼!那是腦漿!這難道又發生變化了嗎?失語者不是都只啃噬內髒的嗎?為什麼這次連大腦都吃了?

「啊啊啊呼」遠處傳來了一聲嘶啞的吼叫聲。易子魚一下子從思考中驚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現在並不是那種可以給自己思考問題的時候,再擊殺了首領之後,必須馬上遁走,不然等到那些反應過來的其他首領指揮失語者們殺過來的時候就遲了。

「听呤」易子魚往外走的時候,右腳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是一枚手鐲,材質也許是銀。是那個女人的東西嗎?出于沒法對這個女人進行埋葬的考慮,易子魚把這個手鐲撿起來放到口袋里——出去就用這個手鐲來替她做個衣冠冢吧。

易子魚快速的穿過那些瓦礫和障礙,等他跑到建築物外面的時候,看到盧克一手抓著一個失語者的腳,然後就用這些失語者的身體當成武器一樣,左右開弓,「 里啪啦」的將蜂擁而來的失語者七八個一下的統統打飛出去,而且更加震撼的是,那些被打飛的失語者們,居然在空中「嘩啦」的一下就裂成了幾塊。破碎的身體和內髒好像潑水一樣,稀里嘩啦的從高處落下來。

受到內髒吸引的失語者們爭先恐後的搶奪著落在地上的那些破碎的內髒碎片,這讓失語者們進攻的攻勢一下子就混亂了。

「喲,子爵先生,太慢了,這次是我贏了。」帶著嗜血的笑容,盧克似乎還不滿足,用力的將手中的兩個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失語者尸體狠狠的玩失語者的隊伍里一扔。

被急速投擲而出尸體撞在了失語者隊伍里,居然發生了爆炸,那效果居然不比炸彈的效果差。地上那兩個接近五平方米的巨大窟窿,和漫天下落的血水和尸塊足以說明這威力有多大。

這個變態!這一役,讓易子魚對冷血•鐵血•熱血這個稱號有了更深的理解。看著盧克那微微泛紅的眼珠,易子魚連忙抓住他的手,他感覺到了盧克身上狀態有點不對頭,他眼珠里的那種瘋狂,似乎和之前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好像即將要失控了一般。「盧克!夠了,我們先回去!」

狠狠的拉了他幾次,盧克那有點病態的眼神才恢復了清明「什麼嘛,才剛剛有點感覺。不過幾天子爵先生這麼說,我們就先撤吧。」

松了一口氣,易子魚和盧克飛快的攀爬上了屋頂,按原路返回到了神月學院里面。

在回程的路上,易子魚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盧克那拼命在壓制著什麼的感覺,雖然他表面還是好像很輕松一樣,但易子魚剛才拉他的手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盧克的手有點微微的顫抖。

「盧克?你真的沒事?」

「哎呦,人家好高興,子爵先生居然那麼擔心人家,人家幸福死了啊。」盧克夸張的嬌笑起來。

但易子魚知道他在掩飾著什麼,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天身體在極限狀態的時候,還爆發出不正常的力量,在憤怒的情況下,暴虐的擊殺了三個失語者的事情。盧克現在的情況和那個時候自己的狀態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了?」易子魚無視掉盧克的「人家連續技」。

看到易子魚認真的表情,盧克露出了嬌羞的表情「別這麼看著人家嘛,人家會害羞的。」

「……」易子魚沒有說話,默默的奔跑著,也許這個世界,不單單是沒有天地元氣那麼簡單了。自己的那次無緣無故的暴走,那股不正常的力量,還有這一次盧克差點失控的事情,無不讓易子魚警惕起來。

冠名了冷血的盧克,也就說明他在戰斗的過程中,是能夠保持冷靜的。而且盧克在戰斗方面顯然是老手,不會輕易的犯那種殺紅了眼的錯誤。能夠讓這樣一個人差點失控,這里到底有什麼東西?

「好吧,反正我就是一個暴虐的家伙,殺紅眼什麼的,分尸什麼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啊?」盧克看易子魚不說話,自己用平時肯定吃定他的方式來挑逗他,他也不理會,看來他對自己真的是有想法了。

易子魚明顯的听出了盧克口氣中的蕭瑟,和一種自暴自棄的自甘墮落。易子魚不明白為啥盧克會有這種反應,搖了搖頭「盧克,也許你誤會了什麼,但我必須要提醒一下你,以後的戰斗中,你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因為我發現這里似乎不單單是環境詭異,似乎還有一種可以影響我們心智的東西在里面。」

盧克是戰斗經驗豐富的一個戰斗大師,在听了易子魚的話以後,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有一種東西在誘發我們陷入殺戮的負面情緒里面?」

易子魚點了點頭,將自己曾經遭遇的事情對盧克說了一下。

盧克听了,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易子魚,甜甜的笑了。

這一下子忽然的轉變,讓易子魚不由得心里發麻「你干什麼?」下意識的拉開了與盧克的距離,往學院的方向加速跑了過去。

「沒有啦,你居然那麼擔心人家,人家好幸福啊,而且啊,人家剛才發現,你之前主動拉著人家的手,那種粗暴的感覺——」盧克加快了腳步貼了上來,說道這里嬌羞的低下頭「人家好喜歡,愛你喔,魚——魚——」

「給我滾!」易子魚受不了了,終于爆發出來,這尼瑪什麼人啊,剛才還一臉正經,現在就變成這死基佬的模樣了。我特麼要不是沒辦法絕對不要和這樣的變態呆在一起!

「哈哈」盧克愉快的大笑著,跑到了易子魚的前面。

遠遠的在神月學院里面等待著的不跟隨等人,不由得相互之間大眼瞪小眼的,易子魚先生和露絲小姐到底怎麼了?

而在雲端上注視著這一切的灰袍人,「咳咳」的咳嗽了兩聲「終于發覺到了嗎,時間還不算太晚,那麼開始吧。」灰袍人捏了個法決。原本那在城市邊緣緩緩的一步步向前走的金色人形月神兵,此刻加快了速度,開始快速的沖刺起來。看那個模樣,距離這里七天的路程,大概不用兩天就能跑完。

停滯的節奏,開始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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