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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憤怒侵蝕

更新時間︰2012-11-11

當易子魚身體能動彈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晚上。易子魚呆呆的看著天空上又圓又亮的月亮,易子魚不由得想到,往常的時候應該是在別院的閣樓上抱著小夢璃在看月亮的吧。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干什麼啊……

可是下一刻,易子魚發現了一個很恐怖,以致讓他差點抓狂的事情。易子魚看著天空上那個圓月,發現了不妥的地方。由于天天晚上抱著小夢璃看月亮,所以易子魚對于月亮的模樣很是了解,可今天看到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在七夜森的時候,看到的月亮是,一白一紅兩輪明月,它們的位置都差不多是在一起的,在夏季的月之祭的時候,兩輪明月還會重疊在一起,引起魚躍潮汐浪的著名奇觀。

但現在易子魚看到的月亮卻是怎麼一回事?那巨大到仿佛遮住了天空十六分之一的模樣啊!那種感覺,有點和易子魚原來所在的世界里,從外太空的宇宙飛船上看地球時候的感覺類似,只不過是稍微小一點。而且眼前這個月亮壓根就不是白色或者紅色的,而是一個湛藍色和墨綠色佔據了大量面積的星球!

眼前這個不是月亮!易子魚心中有一個聲音,讓自己不要回頭去看,但是身體卻條件反射的轉過了身去。入眼的是另外一個大型的天體——一個紅色的月亮!

易子魚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痛。自己不是在做夢。用手捂著額頭,易子魚想到了一個最壞的情況——自己似乎是去到了月亮上面,那個在七夜森看到的,處在紅月亮前面的,白月亮之上。現在抬頭看到的兩個一前一後夾著自己所在位置的天體,無疑一個就是七夜森大陸,一個就是那個紅月。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老天爺你是不是想說,做穿越者還不過癮,現在還要讓我體驗一下什麼叫太空旅行?我這是發生了躍遷還是怎麼的?怎麼就從那邊的天體,跑到這邊的月亮上了呢?我可沒有自己掌握了第一宇宙速度的記憶啊!混蛋!別隨隨便便的把人弄出大氣層然後丟到一個陌生的星球上面啊!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啊啊,感情當初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看地球是這感覺啊。看著天邊的那個巨大星球,易子魚第一次破天荒的,對七夜森這個大陸,產生了歸屬感。人沒有失去過,當真是不懂得珍惜的啊。

「咕」更加殘酷的現實提醒著易子魚,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必須得找吃的。

那金色的裝甲怪獸,雖然倒在地上不會動了,但身上仍舊散發著那金閃閃的光線,把周圍的環境照得透亮。易子魚從它的身上跳下來,決定先到附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今天發出尖叫聲的那個女孩子。因為身體不能動,一直趴在怪獸的背部,易子魚也不敢肯定那個女孩是不是逃跑了,又或者躲起來了。反正先去找一下吧,好運的話,也許能找到些食物。

易子魚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真氣消耗殆盡,現在只剩力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易子魚與一般人無疑,只不過是在身體素質上好一點,有點防身的武藝。但武藝什麼的,易子魚自嘲的笑了笑——對于這些金閃閃的家伙,能有什麼用?還不如給我個手雷來得直接!

當易子魚小心翼翼的來到街尾的時候,果然一無所獲,不過有點意外的是,易子魚發現,這邊的建築比起自己經過的其他地區,居然要完整得多。門窗都很齊整,里面會不會有食物呢?易子魚不敢確定里面有沒有人,所以也就沒有孟浪的破門而入,而是小心的從窗戶里面看進去。房間里面的東西都很普通,和一般的家庭沒什麼區別,但易子魚總感覺在一些什麼地方有種不協調的東西,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易子魚又繼續觀察了幾間屋子,這是什麼回事?!易子魚終于發現了不協調的地方了。這些房間里面的東西太整齊了,而且看上去一點塵灰都沒有,仿佛就像是主人出門上班了一樣。這就意味著,這些房屋的主人離開屋子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星期,而且離開的時候並不慌亂,而是在很正常的情況下離開的,就如平日一般。

易子魚繼續查探下去,發現這一片區域的房子都是這樣,這太詭異了。最終易子魚還是忍不住,進入了幾間屋子去進行查探。就如他在外面看到的情況一般,屋子里很潔淨,很整齊,關鍵的是,一個人都沒有。易子魚在進入到各間屋子的時候,曾經在壁櫥上看到有放著的相片架,牆壁上掛著的許多油畫。一開始易子魚只以為那些只是一幅單純的風景畫罷了,但在進入過好幾間屋子之後,易子魚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這些畫從構圖上,顯然有點不合理,仿佛其中少了些什麼。人像!這些都應該是肖像畫!可上門的人像到底去哪了?仿佛被什麼力量強行的從根源上否定了一般,居然全部畫上的肖像都消失了。憑空蒸發了一般。這里的人,不會也是好像這樣一般憑空蒸發了吧?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易子魚的腦海之中。

易子魚決定找點佐證。這些證據,被易子魚在各家的廚房里面找到了——根據廚房里餐具和一些食品的擺放,可以推斷出,異變大概是從中午十點左右開始的。

廚房的餐桌上,擺放著幾個比較大的牛皮紙袋,易子魚過去打開來看了一下。一陣惡臭味從一個紙袋中傳來,不愉快的氣味,一種像死老鼠又像是臭雞蛋,又或者像是那種被封閉的垃圾袋忽然被打開來的時候,那種讓人惡心,忍不住作嘔的味道,一下子燻得易子魚腳下一晃「啪嗒」紙袋一個沒抓穩,從桌子上掉到了地上。黃綠色的粘稠液體從紙袋里滲了出來,瞬間整個廚房就被這種臭氣給充滿了,易子魚連忙跑出去,把廚房門給關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強壓著自己的腸胃蠕動。那紙袋包的東西,應該是肉制品,那種惡臭的氣味,絕對是蛋白質**以後產生的。易子魚硬著頭皮回想起那從袋子里滲出來的黃綠色液體,高度**,已經到溶解的程度了。被切割的肉,一般是在48個小時就會發生**,達到72個小時候,將會進入高度**期,再之後就會像剛才看到的那一灘惡心的液體一樣——溶解。

按照常規來進行推測的話,在時間上應該是在五天左右。也就是說這個城市是在五天前發生異變的。食品袋被放在桌子上,這意味著這些食品是剛剛被買回來,暫時放在桌子上還沒有進行整理,那些仿佛剛拿出來的餐具,應該是為了午餐做準備的。也就是說,這個家里應該是開始收拾廚房準備做午飯。從這里易子魚得出了異變的發生時間段——大概是中午十點到十一點這個區間。

易子魚再次走訪了幾家的廚房,里面大同小異的情形,讓易子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收集了一下廚房中還可以食用的物品,這一下倒是給易子魚收集倒不少吃的,不過都是類似與餅干和面餅這種干貨,還有一些明顯已經開始干癟的瓜果類食物。

易子魚選擇先將那些不耐保存的瓜果類食物給吃掉,而干糧著保留下來,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個見鬼的環境里面呆多久。而讓易子魚自己哭笑不得的是,自己居然下意識的把那些瓜果的種子給留下來了,感情自己覺得會在這里呆一輩子啊?就在易子魚對自己的白痴做法大搖其頭的時候。一聲尖銳的慘叫,從街道的一個角落傳來。

「女人?」易子魚快速的判別的一下方向,快速的向那邊走了過去。慘叫還在持續著,不過明顯越來越虛弱了。等易子魚靠近的時候,聲音已經完全的停歇下來了。

就在這個拐角後面。易子魚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牆面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易子魚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很冒險,難保不會遇上昨天踫到的事情,如果再來一次亡命追逐,易子魚可不認為現在內力全失的自己能跑多遠。易子魚悄悄的將頭從牆角處探了出去,入眼的一幕,讓他不禁馬上將頭縮回來,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劇烈的膈肌運動和喉嚨的本能收縮,無不表示易子魚正強忍著嘔吐敢。

不能吐,易子魚,絕對不能吐,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絕對不能因為這樣而浪費掉。

易子魚用力的捂著嘴巴,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使勁的將那些因為反胃已經頂到喉嚨眼上的食物,咽回去。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易子魚拼命的忍耐著。終于,被他挺過去了。這過去之後,一種名為憤怒的感情,充斥了易子魚的全身。

剛才易子魚將頭探過去看到的,那一幕讓他忍不住要嘔吐的情形——看到一個女孩子,被人幾個男人按在地上。硬生生的用嘴,咬開了她的肚皮,然後扯出內髒,活生生的進行吞食著。

這是多麼殘忍的一幕,那個女孩只能恐懼的發出尖叫,看著自己的腸子被人從肚子里抽出來;看著自己的內髒被男人們,一個一個的扯出來,放進嘴里啃噬。這一幕讓人絕望,這一幕讓人崩潰,這一幕讓人毛骨悚然,這一幕更加讓人癲狂。這樣的事情,居然就這麼是無忌憚的在街邊的一角上演著。

少女已經發不出聲音了,直直的躺在地上,看著少女那還在徑直抽搐著的腿腳,和還在瘋狂的咀嚼著少女內髒的幾個男人,易子魚覺得自己的手快被自己捏爆了。這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情,人到底要墮落到什麼程度才會做出來!被負面情緒操控著,易子魚想都沒想,忽然暴起就沖了過去。

易子魚完全沒有思考,將身體完全的交給了憤怒的情緒,身體居然化成了一道流光,一下子就射到了三個啃噬著少女內髒的男人前面,左右開弓。一拳將整愕然的看著自己的那個男子掄飛了出去「啪嗒」強大的力量,將那男人一下子掄起,身體橫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旁邊的建築物上,然後拖著一條血線,從高牆上滑落了下來。

仿佛沒有搞明白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一般,嘴把外面還露著一截腸子的男人有點驚訝的看著易子魚,仿佛不明白易子魚為什麼打斷他們用餐一樣。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一陣巨力給擊中了,然後整個天地都開始旋轉,在失去自覺前,他還看到了一個沒有頭顱的尸體坐在地上,那血從沒有腦袋的脖子上,好像不用錢的一樣激射而出。

憤怒的易子魚對自己一拳打飛了別人的腦袋沒有做過多的思考,而是緊接著飛起一腳,將趴在少女身體上準備取出下一個器官食用的男人一腳踢飛。男人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道送上了半空,然後詭異的在空中化成了血雨。淅淅瀝瀝的血水爛肉從天而降,瞬間就將易子魚給淋成了一個血人。

在原地喘著大氣,易子魚冷靜下來後,有點吃驚看著已經倒閉的男人,他有點不敢相信這些事情是自己干的——名門內力全失了,為什麼我還能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力量?這要是放在自己實力還在的時候,一拳抽飛成年男子,沒問題。一拳打掉敵人的腦袋,易子魚也自問自己做得到。可是一腳將人踢到散成血雨,這就太不正常了吧?

這時候,易子魚才發現,這個月亮上的詭異,似乎也被帶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易子魚低頭看到那頻死的少女眼中的祈求,易子魚蹲子,不忍的閉上了眼楮「對不起」。手擊打在少女的心髒部位,寸勁瞬間打碎了少女的心髒,讓她得到了解月兌。收集了許多瓦礫,將少女掩埋了起來。易子魚呆呆的坐在一邊。

今天是他第一次出手殺人,雖然曾經也有病人在自己的手術台上下不來,自己的雙手也是沾滿鮮血的站在一邊遺憾的看著。可和今天這種情況完全不同。殺了那三個混蛋一樣的男人,易子魚沒有絲毫感覺不妥,而親手讓那名少女解月兌之後,易子魚反而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與自己當時處在一個工房之中的女孩自己們,現在會不會也與自己一樣來到這里呢?萬一真的是在這邊,她們有沒有遇到和我一樣的遭遇?有沒有被那巨型的怪獸追殺?有沒有找到食物?有沒有遇到……易子魚看著那簡陋的墳墓,他不敢想象下去了,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找到她們的時候,她們也像這一位少女一樣,被人按在地上,吃光了內髒……

不,我絕對不允許有這種情況出現!易子魚,不顧自己因為剛才的忽然爆發,而導致現在手腳還在不住的顫抖,他扶著牆,艱難的向城市深處走了過去——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她們!

灰袍人依舊是坐在雲端上觀察著易子魚「憤怒的腐蝕已經開始了,易子魚,你是不是能在憤怒中讓自己保持心智清明呢?讓我好好的期待一下吧。」

灰袍人從口袋里模出那個,他之前猶豫著丟不丟下去的人形物品。「月神兵,伯格•卡姆蘭,這次輪到你出場了。」灰袍人輕輕的將右手手指點在了那金色的人形之上,然後往下拋落了下去。在空中,那個原本只有巴掌大的金色人形,快速的擴展,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十米高的持盾人形物。與被易子魚干掉的那個巨大怪獸一樣,也是散發著金閃閃的光芒,灰袍人指著了指,易子魚走向的方向。巨大人形物,邁開了腳步,開始緩慢的向易子魚的方向移動。

「巨像巡航者,庫亞多利加被你靠著《強運拉齊絲》干掉了,這一次又會怎麼樣呢?」灰袍人咳嗽了幾下,閉上眼楮,坐在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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