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掙破牢籠
買好東西後，方杰又向無常打听了一下生化人的信息，便回到了房間內。那兒還留著幾個嗷嗷待哺的小美人呢。
科絡絲和雪莉被抓來之後，便一直被人販子四處押送，尋找合適的買家，這些時候也給她們折騰得不輕。獸人性子倔強，為了讓她們听話，想必苦頭是沒少吃的。
而且即使是女性獸人，身體素質也不可小瞧，雖然沒有雄性的力量，移動起來卻是靈巧得很。為了限制她們的行動，避免給買家帶來麻煩，所以飲食居住方面相當差，這幾天得先讓她們將之前沒吃的補回來。
「喂，吃慢點，甜心，又沒人和你們搶。」方杰托著下巴看著她們，撇了撇嘴說。
「不是的，人類的食物實在是非常美味，比獸人的食物精美多了。」科絡絲解釋道。
對于那些粗獷的獸人一族來說，詞典里是沒有料理一詞的。他們都是直接將捕來的獵物扒皮去內髒後隨便烤一下就開吃了，頂多加點水果之類的做成，有的時候甚至連烤都不烤一下，就這麼直接生吃。
所以人類的食物一直是獸人們最向往的，它們與人類的生意來往，也完全是為了賺錢享用美食。否則他們完全是可以自給自足的種族，也就不會出現科絡絲和雪莉這樣被人類抓走販賣的情況了，也可以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吧。
「怎麼了，你今天好像顯得有些心神不寧？」CC歪著腦袋看著方杰，問道。
「沒有，沒什麼」方杰回過神來，猛地發現自己還沉迷在之前吃下去的熾天使的美妙幻覺中。這種藥實在是神奇，真實和美妙的體驗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這藥激起了埋藏在他腦海深處的記憶，感覺就和找回了自我一般。
現在，他只想趕快去找到那個賣藥的男子，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再弄上一些這藥。
越是這麼想著，那藥的美妙感覺就越是在他腦海中縈繞不散，仿佛有根頭發在撓著他的胸口般，癢癢的，讓他越來越耐不住，只想立刻出去買藥。
糟了正兀自幻想著那藥美妙的方杰暗叫不妙︰自己上套了
確實，他可以感覺到這藥對身體沒什麼危害，藥效方面也沒得說。他本以為自己考慮得很全面，但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癮。
熾天使的藥效比普通路西法要強得多，也更加容易讓人上癮，沒想到居然只是一顆就讓他沉迷進去，上了癮。那個人怎麼會那麼巧就出現在那，而且還正好就有著這麼稀有的**藥？現在他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咬下了金牙的餌。
想必是金牙把那個家伙安排在這，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上癮，這樣才方便控制自己。
「不妙啊……」方杰頭重腳輕的站了起來，準備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但只覺得世界都開始旋轉，他看到大量幻覺，開始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眼前的三個美人的臉不斷變化著，一時像他幻覺中的三個人，一時又變回了CC、科絡絲和雪莉。方杰捂住腦袋，腳步虛浮的向前踉蹌過去。
他不確定扶住自己的到底是真人還是幻象，于是一把掙月兌開，搖搖晃晃的來到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可是他甚至不清楚水拍打到自己臉上的感覺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漸漸的，周圍的景色不再那麼美妙了，而是變得陰暗起來，世界變得只剩下單調的黑白兩色。接著，一大片黑色流質突然從他體內涌出，在他面前化作一只黑色怪物。
那不是變成上帝模式的自己嗎？更確切的說是X，因為他並不清楚被克隆出的自己是不是真正的X。X氣勢逼人的一步步向他走來，張開了爪子。
「你……你要干什麼，混蛋」方杰一把站了起來，靠在牆上撐著身體。
「什麼？你？不，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麼，我們本就是一體的」X冷笑著繼續向方杰逼近，一邊向他舉起了手。
方杰被X揪住脖子拎了起來，X冷笑著問道︰「想從我的手掌中逃月兌？沒用的，你注定活在我的影子里，因為你就是為此而被制造出來的。」
「什麼？」方杰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X嘿然一笑，準備繼續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被方杰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的影子？伙計，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方杰反揪住X的脖子，毫不退讓的與其針鋒相對︰「也許我和你有著相同的性格身體和能力，可是我卻不是你因為我和你做的選擇不同，走的路也不同」
黑色的流質再次從方杰體內向外涌出，將他包裹住，但是很快就再次改變起來。純黑色的鎧甲下漸漸泛起了紅光，成為了一副暗紅色的鎧甲。
這副上帝模式的樣子，與X完全不同。不僅僅是鎧甲和周圍飄動的霧氣顏色從黑色變成了暗紅，而且鎧甲的樣式方面也有差別。
關節處的骨刃形狀變得更加彎曲，宛如獨角仙的角。而且頭盔的樣式也改變了，三對角本來是全都向下彎曲的，現在卻是一對向後，一對向上，一對向前。之前的外殼更加像是披著一副鎧甲，而現在的外殼則像是和方杰完全融為了一體。
「我們會走上完全不同的兩條路的，混蛋——」方杰說著，手掌上突然張開了一個小小的卻猙獰無比的嘴巴，對準了X的臉。
「……」方杰說著，手掌上的口器猛地吐出了一道強烈的氣流，將X的腦袋撕成了碎片。接著，這個黑白的世界仿佛水墨畫一般褪去，緩緩變回了原狀。
方杰長呼出一口氣，一把坐倒在地喘起氣來。幻覺終于消失了，幾片碎石掉在他眼前的地板上，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頭看去，驚訝的發現牆上出現了一個猙獰的破洞，意識到是自己的造成的後，立刻看了看CC三人。
萬幸的是，那一切似乎都是他的幻覺，他唯一的行動就是趔趄著走進了洗手間，然後在牆上鑿出了這麼個破洞。
在鏡子里看了看自己，這副身體卻不輸幻覺，而是確實變了。
而他腦海中的一部分記憶也清晰起來，那是在他被核輻射變異之前的記憶，他在南華市的那段記憶。那時候他的鎧甲本就是暗紅色的，和現在一樣。想必那些科學家雖然是按著超級人類的他克隆出的自己，但還是有哪出了問題。
他猜測，如果自己沒有承受那核輻射，應該就會進化成這幅模樣吧。
這副身體，應該既有X的能力，也有阿爾法的能力。因為他記得阿爾法說過，他們本來是有著相同菌株的生物，只是之後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外界影響而發生了改變。
「阿杰，那是什麼聲音？」CC好奇的問道，顯然是指剛才他弄破牆面時的響動。
「沒什麼，親愛的，水龍頭有點不乖，我稍微教訓了它一下。」方杰隨口答道。
說完，他就繼續打量起自己的新身體︰「不知道現在我能做什麼呢？」
現在他心情還是挺舒暢的，一來自己完全擺月兌了過去的陰影，得到了這副新身體和未知的新能力，二來他的頭盔也和X有所區別，可以隨意變身不用擔心被發現，三來他也戰勝了這熾天使的藥效。
而這一切，都拜金牙所賜，自己可要好好「感謝感謝」他。
「金牙，這筆賬先和你記著，咱們以後慢慢算……」方杰冷笑著推開洗手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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