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吞噬使徒
雖然听起來有些扯，但卻是個有趣的主意。
這麼想著，方杰嘿嘿一笑，在眾人驚訝的神情下退回了自己本來的人型。
「居然變成人類了？」「本身就是人類嗎？無錯。」人們議論紛紛。
就如之前所說的，現在的人類並不知道X真正的長相，所以他只要保證不變成帝模式就不會泄露身份了。而對付普通敵人，他根本就沒必要使用帝模式。
「你能給我什麼？」在機甲的包圍下，方杰不慌不忙的踱著步問道。
見他這麼問，金牙顯然愣了愣，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半晌，他才淡笑著回道︰「任何東西只要你開得出價碼，我就能給你。」
方杰沉思了下，還是有些猶豫︰這樣做是不是違反了他來這兒的初衷呢？但他很快就想通了，反正他也沒啥別的事可做，是？
「好的，成交」方杰干脆的說。
金牙操縱機甲，轉身看了看仍舊在獨立市內外肆虐的使徒和使徒分身，似乎是在詢問他是不是該把這殘局給收拾一下。
方杰轉身看了看，城市內部的使徒分身只剩下十幾個，正在被機甲圍攻，而城市外的薩爾基本體也在白色機甲的攻擊下潰不成軍。即使他不動手，人類這邊其實也能解決使徒的問題，但金牙似乎想借此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是這使徒的本體。
「沒問題。」方杰淡淡的笑道，開啟了胸口的真理之門。
接著，他身形閃動起來，在城市里四處竄動著，將那些已經半死不活的使徒分身一口吞噬掉。解決了在城市里搗亂的老鼠後，他來到了城市外的使徒本體處。
「嘿，別鬧了伙計，這是個文明世界，禁止隨地大便。」方杰笑著調侃道。
薩爾基已是傷痕累累，但氣勢仍舊不退，惱怒的不斷對那架白色機甲發動攻擊，根本就無暇注意到身後這渺小的人類。
而這顯然是它這漫長的生命中犯的最大的錯誤。
「好了，到爸爸懷里來」方杰說著，猛地挺起胸膛。
真理之門張開，這次開啟真理之門的感覺和之前吞噬那些分身的感覺不同，一段模糊的記憶從他腦海中閃動︰那是個猙獰的赤紅色身影，宛如夢魘般在他腦海中縈繞不散。
他知道這家伙是思羅斯之前告訴他的「阿爾法」，不知為何，那抹紅色的影子宛如幻燈片在他腦海中閃動了一會兒後，突然視角改變了，眼前的景色來回亂晃著，似乎他在城市里四處穿梭著，似乎他就是這只生物。
晃了晃腦袋，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現實中，方杰調整胸口的角度，對準使徒。強大的吸力將體型已經縮小至開始的一半的使徒硬生生拉扯過來，這下這家伙總算是注意到背後那只渺小的生物了。
而不知為何，它那野性的直覺告訴它，這只渺小的生物比那只在空中亂晃的白色蟲子還危險，尤其是那只生物胸前的那張猙獰可怖的嘴，正散發著強大的吸力，將它向那片漆黑的無底洞中拉去。
為了避免被吸入那張恐怖的口中，使徒丟下在半空中的機甲，向他發動了攻擊。
「喔——隨地小便也不可以啊，混蛋」方杰下意識的聚集起念力擋在身前，將那道水柱推開了。高壓水炮的直徑達到數十厘米，而恐怖的力量即使是被念力分散濺開後，也將方杰所在的那棟建築擊得粉碎。
既然對方不過來，那自己就過去就可以了。
方杰身形閃動，在坍塌的建築碎片之間來回穿梭著，接著在最後一塊較大的碎片做出最後一次跳躍，向使徒沖去。
胸口的真理之門狠狠咬在了使徒身，眨眼間就將其吞了下去。
雖然真理之門無法瞬間消化使徒這麼強大的生物，但薩爾基已經被那架白色機甲打得虛弱不堪了，只能在他體內做著最後的無力掙扎，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那，看來我們可以談談合同了？」方杰重新來到那架金色機甲面前，笑著問道。
作為回應，金色機甲胸口的艙蓋打開了。然而里面卻空無一人，這台機甲居然是以遠程操控的方杰暗自罵著金牙是個老狐狸，居然謹慎到這個地步，居然連城市即將毀滅之時都不忘把真身藏起來。
「坐進來，這架機甲會把你帶到該去的地方。」機甲內傳來了一個聲音。
方杰挑了挑眉頭，暗自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接著，他便輕巧的跳到了金色機甲中，任由這架機甲帶著他來到了一塊廣場，接著廣場打開了一道地下入口，他和那架白色機甲一起降落在廣場下方。
方杰不由得發現，只有他和這架白色機甲來到了這里，其它的武裝機甲，包括另外三台特殊的機甲都去了不同地方。
這時候，一個有著黑白相間短發的男人從那台白色機甲走了下來。暗自打量了一番這男人，方杰不由得暗自感嘆了一聲︰夠犀利
這男人的長相其實很普通，皮膚黝黑粗糙，絕對的大眾化。只有臉那幾道猙獰的疤痕算是其特征了，但讓方杰感嘆的，是那男人的眼神。
宛如狼一般的目光，凶狠、好斗，似乎下一刻就會撲來將敵人吞噬。
「跟我來。」那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跟，接著便自顧自的打開一道暗門，順著里面那幽深的通道走了過去，聲控的燈紛紛亮了起來。
在方杰跟之後，那男人稍作了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無常，剛才和你戰斗那的機甲是我的專屬機甲，白夜。很遺憾我沒辦法對你說‘很高興認識你’這話，因為你實在是給我的城市帶來了不少麻煩。如果不是老大，我一定會把你干掉。」
這家伙，個性不錯嘛方杰嘿然笑著調侃道︰「哦？你還在乎那些螻蟻的性命？」
無常也不回答他，只是在牆按下了一個按鈕，眼前突然亮了起來，他們來到了一個電影院似的地方，但大屏幕面不過是一道豎著的彩虹。
「不介意我換個台？因為我不由得發現這個台沒有信號。」方杰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然而一個嘶啞的聲音突然從那屏幕響了起來︰「哦？這麼說，這位使徒先生確實曾經是人類了？我還以為只是變成了人類的樣子呢。」
金牙？方杰暗自感嘆著對方的老奸巨猾，不僅這個時候都不露面，而且這聲音顯然也是經過處理的，一絲破綻都不露啊。
「你是這座城市的主人？」方杰故作鎮定的問道。
那聲音淡淡的笑了一會兒，答道︰「沒錯，我就是這座城市的主人，我的手下都稱我為金牙。如果不介意，我也有點事想問您。」
方杰笑著舉起手，示意他自便。
「恕我冒犯，但，您，並不是使徒？無錯。」金牙的第一句話，就讓方杰心中一驚。
「怎麼說？」方杰有些警覺的問道。
那個聲音笑了起來︰「雖然您的打算很不錯，可是唯一的破綻大概就是真正的使徒沒有配合您，在被吞噬的時候向您發動攻擊了。」
「嘖，我就猜到是這里讓你起疑心了。」方杰不爽的說。
金牙否定了︰「也不是，讓我起疑心的其實是使徒。那麼一個生物，不論怎麼看都是個真正的怪物，應該不可能變成人類的。而且它和您不同，其一，它不會對那些低賤的平民有所憐惜，其二，它也不如您那麼聰明。」
「過獎……」方杰冷笑一聲，客套道︰「那麼，知道我不是使徒，你準備怎麼做？」
金牙呵呵一笑，答道︰「當然是開始之前所說的，談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