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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保鏢

更新時間︰2012-11-28

張河安靜的坐在榮顏酒吧的雅座區,大廳里的熱鬧氣氛絲毫沒有渲染到他。劉影一甩酒紅色的長頭發,大刺刺的坐在張河的對面,還是剛剛在台上跳舞的那一身打扮,一雙黑色的軟革長靴,只齊大腿位置的黑色短裙以及黑色的貼身高腰小背心。

「張經理,你終于來看我的表演了,喜歡嗎?」

把二郎腿一翹,劉影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道。

張河濃眉一挑,抬起酒杯跟劉影踫了一下。

「今天剛好不忙。」

劉影呡了一下杯沿,緩緩的吞了一口葡萄酒,鼓著一對大眼楮看著張河。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呢。」

「我喜不喜歡很重要嗎?」張河似乎來了一些興趣,沖劉影淺淺一笑。

「你喜不喜歡不重要,但是你告不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很重要!」

「哦,這個怎麼說,詳細解釋一下。」

「你可以不喜歡我跳的舞,但是你不能回避我的問題,因為那可能是你對我無視或者有意見。」

「好,那我告訴你,我不喜歡。」

「嗯,你的回答我很滿意。」

劉影長長的眼睫毛一眨,又把含在嘴里的葡萄酒吞了下去,若有所思一般沉默了片刻,眼神狡黠,俯身湊近張河的臉龐。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就是之前那個陳子的那種?」

「你問這個干嘛?」

「你先回答!」

「為什麼?」

「因為現在你喜歡什麼樣的對我又很重要了。」

「你就跳你現在這樣的唄,觀眾喜歡就行了,你管我喜不喜歡干嘛。」

「唉,我都說了,現在你喜歡什麼樣的對我很重要了,你扯什麼。回答,能不能直接點!」

劉影鳳目圓睜,語氣忽然連升了幾個調,竟然有些微怒的瞪著有些錯愕跟郁悶的張河。

張河伸出右手撫平自己額頭的黑線,眯著眼楮直直的盯著離自己臉頰最多不過二十厘米的那張精致臉龐上涂抹了暗紫色眼影的眼簾下那雙明亮的眸子,屏住呼吸盡量不把溫熱的撲到自己臉頰的那一縷如蘭芳香吸進自己的鼻孔里。更不敢把自己的視線稍稍往下移動,生怕一不小心,又像上次一樣把那些白女敕的風景收入眼底,然後會在自己每天深夜看各種書籍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擾亂自己的思緒,引出一段突兀而又欲罷不能的遐想。

「你平時都喜歡這樣噴人一臉口水的嗎?」

「撲哧!」

劉影眸子里秋波一轉,眼簾一開一合,風情突現,莞爾一笑之後盈盈然的對張河說道。

「你要是再不直接點,我還得噴你。」

嘴角一呡,劉影拉攏著眼簾坐正身子,抽出一張紙遞給仿佛長舒了一口氣的張河。

「嗯,擦擦。」

「不用了,已經干了。」

「呵!好吧,那我們接著之前的話題說。」

「就是我喜歡什麼樣的那個?」

「直接回答。」

劉影端起高腳杯輕輕搖晃著,依舊翹著二郎腿,一雙鳳目滿懷期待的眺著對面的張河。張河濃眉再次一挑,終于下定決心一般,雙眼迥然,目不轉楮的看著正等待著自己的劉影。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只是看到你的裝扮,看到你跳的舞,我就莫名的不喜歡。」

「行,我知道了,就是不喜歡我的裝扮,我跳的舞。歸結起來,就是不喜歡我這個人嘛。對吧,張經理。」

「你需要我喜歡嗎?還有,以後叫我張河,張經理怎麼听怎麼別扭。」

張河說完左手提著西服外套,右手捏著一根沒有點燃的藍色黃果樹,起身準備離開。

啪!劉影迅速的站起身來,一腳踏到隔在二人之間的大理石桌面上,伸出一只手按住張河的肩膀,鳳目斜視,滿面稟氣,語氣森然。

「張河,那天拼酒我先喝了,你一口未動,今天繼續。」

張河微微轉身,怔怔的盯著劉影看了幾近一分鐘,嘴角上彎。

「哼,喝什麼酒?」

「興義窖。」

「先上四瓶。」

「六瓶!」

看著劉影伸到自己面前來那只比著一個「六」的手勢的左手,張河嘴角往兩邊咧開,露出一排微微有些泛黃的整潔牙齒,一言不發的坐回黑色的大皮沙發上。

不一會兒,酒就被酒吧的服務員送來了,六瓶白酒興義窖,整整齊齊的擺在大理石桌子的一角。

劉影提過一瓶,左手握著瓶身,右手熟練的扭住瓶蓋一擰,扔掉瓶蓋兒便把酒瓶往張河的面前一放,接著又給自己開了一瓶,提起酒瓶子往張河面前的酒瓶上一靠之後,一仰頭,便把瓶嘴兒靠在自己的下嘴唇上灌了起來。

張河面無表情,右手高高的舉起酒瓶,張開嘴巴接住半空中流下來的酒水,雙眼瞟著劉影微微蹙著的秀眉,機械的動著喉嚨,喝得咕咕有聲。

蕭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榮顏二樓雅座區的斜對面,靜靜的站在走廊靠近欄桿的位置看著雅座區最外面的位置上沉默的灌著白酒的一男一女,滿臉漠然,眸子清澈,沒有誰能夠探得他的思緒。

他是榮顏酒吧保安部的經理,但是他從來沒有把這個身份當回事兒過。沒有不管不問,但是也沒有兢兢業業。只是順其自然,張河呆在榮顏酒吧里的時候,他就會在酒吧里面或者周圍隨意的逛逛。張河不在榮顏酒吧的時候,他也會消失在榮顏酒吧,神出鬼沒的,沒有知道他這個保安經理的去向。

他不是榮顏酒吧的保安部經理,他保的,不是一個酒吧,而是一個叫張河的年輕人,授的是五省督撫何驚榮的命。他不喜歡主動說話,不是他不會說,不會思考,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張河要是問,他就會回答,偶爾會分析,但是從來不干預。張河要是命令,哦,張河還沒有命令過他。張河也從來沒有命令過任何人,因為他知道這里沒有他的人。

蕭涼也不是張河的人,更不是張河以為的是任才的人。蕭涼現在其實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張河的貼身保鏢。是何驚榮的命令。所以蕭涼是五省督撫何驚榮的人。

張河還在跟劉影拼酒,劉影的秀美依然蹙著,蕭涼還在走廊上靜靜的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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