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1
站在黑色的奧迪a8旁邊,張河嘴角上彎得厲害,模出了一支藍色黃果樹點上輕輕的含了一口,也不回頭,就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不用跟了,回去告訴王志宇,我鄙視他!」
慢吞吞的把話說完,指尖的煙隨意的一彈,張河大咧咧的坐上車。拉牛牛轎車緩緩的啟動了,一只手從車窗里伸了出來,豎起中指,漸行漸遠,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啪!
一路向北的四樓,王志宇狠狠的扇了阿富一巴掌︰「媽的,之前你自己捅了婁子應付不過去,現在讓你辦點兒小事你tmd還給老子搞砸了,你說,我養你有什麼用!」
「宇哥,對方大有來頭,那個保鏢太……」
啪!阿富的左臉已經有一大塊紅腫起來了,但是他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更別說是捂臉申吟什麼的動作了。
「老子不知道他有來頭還讓你派人跟過去做球!tmd!大有來頭又怎麼了!省里來的又怎麼樣!怕他做球!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誰是龍誰是蛇還另說呢!……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天黑之前給我找到他,今晚我親自帶人過去!」
啪!這一巴掌是狠狠的落在橢圓的大桌子上的。
王志宇顯然是動了真怒了︰當年楊青雲為了爭奪北門的地盤兒,仗著自己上面有人,在北門實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大殺三方,神魔難當,何等的氣焰,還不是對我禮讓三分,委于重任。如今不過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在我的地盤兒上屢出狂言不說,竟然還敢對我豎中指!哼,若不動他,桔山和坪東那幾個家伙指不定還以為我老了呢!
興義北門,一路向北的小型地下停車場里,竟然接二連三的駛出的二十多輛黑色的一汽大眾,氣勢洶洶的向大街上殺去,分成幾股混入車流里之後,向著不同的幾個方向漸漸的遠去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北門大大小小的麻將館,網吧,游戲廳,台球室都變得極為冷清,就連平時連飯都是在周圍的館子里解決了之後繼續留下來玩的老常客都毫無留戀之意的匆匆離去。很多這樣平時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娛樂場所甚至直接關門了,路邊擺攤的人也比平時少了很多。
蕭涼一臉漠然的駕著黑色奧迪a8從一路向北大模大樣的出來後,也不繞道,直接就從324國道往桔山方向開去。
翠湖賓館號稱是興義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起源是一個傳說。據說某年的大年初一,國家最高領導人來興義的時候就住在這里,還表示很滿意。真假自然是不好考證,但是大家都這麼說了之後,翠湖賓館興義之最的名頭自然就坐實了。
翠湖賓館位于興義桔山片區的瑞金大道旁邊,跟皇冠大酒店相距不遠。
黑色的奧迪a8緩緩的駛進翠湖賓館的大門之後,在門衛的指導下穩穩的停在門口的一顆大樹下。張河下車,也不管蕭涼,自顧自的就往翠湖賓館的電梯門走去。
張河站在電梯門口,等蕭涼過來了之後,才一起踏進電梯。
「你說他接下來會怎樣?」
「若他還是楊先生描述的那般,今天晚上,他必定會找我們。」
哼!鼻孔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就算他不來,我也會逼他出來的,希望他不要讓我逼他。」張河一臉的狠戾,兩道濃濃的粗眉緊皺,就快要相接成一道了。
蕭涼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到張河說什麼,自始至終一臉的漠然。
翠湖賓館五樓的一個豪華套房里,張河俯視著還沒有完全入夜便霓虹漸閃的桔山廣場,像是夜間出現在叢林里的野獸一般,如墨的濃眉下一雙眸子閃閃發光,拽了拽一對拳頭,他壓著聲音問道︰
「你說剛剛贏了錢的二世祖是不是一定要出去找個地方歡樂一番才是人之常情啊?」
「你要改計劃?」
「呵,不是,就隨便一問……走吧,我二世祖的戲還沒演完呢。」張河一臉的自嘲,眸子里的光芒已經完全匿去了。
黑色奧迪a8,從翠湖賓館出來直奔**街而去。
一路向北四樓,阿富的手機響了。
「說!」
王志宇微微回頭。
「宇哥,現在到了**街,我們的人正盯著。」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一輛灰色的路虎攬勝帶著王志宇一腔的怒火沖出一路向北的地下停車場,直奔**街而去,掀起一路的灰塵。
**街,在迎賓小姐詫異的目光中,張河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榮顏酒吧。
阿丁還是一如既往的騷包,搖擺中各種花哨的調各種各樣的酒,身邊還是一如既往的圍滿了一臉驚嘆的俊男靚女,深閨怨婦,高齡剩女……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張河微微眯了下眼楮,極是享受的伸展開身子,半躺在榮顏二樓雅座區的大皮椅子上。
蕭涼則是繼續扮演自己保鏢的角色,一臉漠然,安靜的站在張河的身後。
陳子的節目一般都會比較晚一點,所以她這會兒有點時間。靜靜的趴在七樓的護欄上,把下巴埋在自己的臂彎處,長長的眼睫毛下秋波婉轉,看得出來她懷了不少心事,纏綿悱惻。
張河領著蕭涼一進門她就看見了,幾天不見的倆人看起來有些怪異。尤其是張河,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氣焰是那麼的飛揚跋扈,滿臉的傲慢完全代替了平時偶爾會顯得很憨厚的那抹質樸。
看著二樓雅座區把雙腿搭在茶幾上的張河,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男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永遠不知道在他們那個世界里究竟有沒有愛情這回事兒,永遠都會覺得他們很淡漠,很難捉模,很忙……就連那個只有十七八歲少年,不也是如此嗎?當初他在紅粉帝國說的那些話,究竟只是想讓我來這里,還是真的因為讀懂了我的心事,想給一個成就自己,引起他關注的機會呢?亦或是,這兩者都有?」
拭了拭噙在眼角的淚花,陳子轉身走進了自己休息的包房里,縴瘦背影,滿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