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七卷,血雨刀風白羽兩名弟子柳隨風、風靈兒二人出師門進入江湖,三仙廟目睹長江幫惡行,更是聯合江湖上幾個門派精英弟子徹底擊潰長江幫,結識雲游丐幫九指神丐,不想更是揭開一段陰謀,長江幫老幫主水上神龍被人算計困在石牢中,長江十俠由此成名,為了追查千變妖狐的下落,兩人一路北行,一路風波不斷,安逸王賞劍大會更是牽出潛伏中原的忍者,東瀛浪人忍無可忍派出史上最強刀客柳生一刀前往中原意圖除掉柳隨風二人,兩人冰原相遇,刀與刀的巔峰對決,冰原上刀氣彌漫,柳隨風僥幸贏得一招,同樣身負重傷,不想風月谷派出忍者追殺,冰原上留下斑斑血跡。
兩人只得逃亡,中途遇到雪山派眾人,不想再次陷入危機,面對群賊柳隨風仰天長笑,「好男兒死有何懼,只是恨不能為國出力,為民除賊。」一股股豪邁之氣在冰原上升起,雪山長老成自在連同忍者發動攻勢,兩人用出最為霸道損耗經脈的劍舞之術。
「回天劍舞」只見風靈兒身形飛起宛如仙子下凡,在空中幾個旋轉施展出回天劍舞,「玄天刀舞」柳隨風使出玄天刀舞,這套刀劍合舞之術兩人練習了不下千百次早已經配合十分默契,這套功法形如流水,緩急自如,配合風靈兒的飄渺劍術加上柳隨風的刀術威力極大。雖然是兩人重傷之時施展,風靈兒身形一閃消失在空氣中,柳隨風發出的刀氣把地面的冰層割開一道道裂痕。
七八個雪山派弟子胸口被劍劃開倒在茫茫冰雪之上,血從身體里流出漸漸被凍成血塊,這些弟子又怎麼能擋住如此精妙的劍術。柳隨風持刀眼神中帶著殺意對著剩下九人,身上早已染紅,風靈兒劍橫在胸前,即使身死也要重創這九人。
雪遁三忍看著倒在地上的雪山弟子還有被刀氣劍氣劃出的道道溝壑,現在自己這邊得優勢轉眼之間消失,在雪里自己可以借助雪地來隱藏身形,但是現在這里是茫茫冰原確顯得無能為力。
風雨四劍劍一指道︰他們已經力竭,不過是虛張聲勢,不如我們全力出手殺了他們,不然谷主那邊也不好交代。「確實如風雨四劍所言,柳隨風二人已經力竭,回天劍舞、玄天刀舞本身就是十分耗費內力體力的功法,現在又受了內傷,如果再一次強行施展恐怕兩人都要重傷經脈大損。
雪遁三忍率先發起攻擊,這三人擅長暗殺,輕功也是一流,只見三人身形飛起手中打出暗器,手中短刃激射而出,身形後退。一身橫肉的忍者見三人出手揮舞拳頭砸了過去,誰料三人在半空中打出暗器一個轉身落了回去,baga,這些不要臉的家伙,自己居然被騙了。現在也只能全力出手,自己的身體雖然堅硬但是身法還是不如那三忍可以來去自如。
「螺旋鐵拳」一臉橫肉忍者身形急轉身體如陀螺般攻向柳隨風二人。
柳隨風、風靈兒擋住打來的暗器,暗器打在刀背上發出叮叮的響聲,暗器失去力度掉在冰上,只是一般的螺旋鏢,也是東瀛忍者最擅長的暗器。
風靈兒揮出三劍擋下襲來的三把短刃,柳隨風飛起一腳踢在砸來的拳頭上,一股大力傳來柳隨風被這一拳打飛出去,拳頭上發出的力道極大,如果不是內力護著,腿都要被這一拳打斷。風靈兒擋住三把短刃,見師兄遇險身形一動迎面刺出一劍。
橫肉忍者一拳打出,力竭之時見一柄劍從正面奔著自己胸口刺來,肌肉一抖用身體硬接這一劍,風靈兒這一劍只扎進不到半寸,心中暗道,這人身體怎麼會如此硬。
大力熊後撤一步,一個飛身跳躍蹦起三米多高,口中大喝一聲︰「裂石拳」拳頭帶著風聲奔著躺在地上的柳隨風砸了過去,要是被這一拳砸中,石頭般硬的身體也要被打裂。
柳隨風就地一滾躲開這一拳,拳砸在冰層上發出轟隆隆一聲巨響,原本被刀氣割開的冰層被打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向四外蔓延。
白衣四劍見柳隨風已是強弩之末,紛紛揮動兵器攻了上來,風靈兒手中持劍跳到師兄身邊扶起柳隨風,從步入中原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這時冰層發出一陣劇烈晃動,所有人腳下不穩勉強站住,腳下大地都在晃動,冰層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痕,周圍冰川不停塌陷,不好快走,東瀛經常地震對這種情況十分了解,遇到這種天災即便身手再好輕功再高,一旦被埋在下面任何人無法生還。
白衣四劍劍攻到一半見眼前冰層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痕知道無法再攻下去閃身退了回來,成自在呆呆的望著地下的尸體一跺腳向外竄去,這次雪山派損失慘重,這些弟子都是自己這些年來培養起來的心月復。
冰層裂開,柳隨風二人身形不穩掉了下去,風靈兒順手一劍刺入冰層,試圖利用劍的鋒利刺進去阻緩兩人跌落的趨勢,如果掉到冰層下面就很難有生還的可能。可惜力道太小劍雖然刺進冰層被兩人體重一拉,經不住兩人的重量掉落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冰原上傳來一陣劇烈震動,風月谷八人勉強站穩身形,一些冰塊開始塌陷進去,平坦的冰原慢慢形成一座二十幾米高的冰山不停聚攏。
八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冰層慢慢合並,就算兩人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從冰川之下逃出來,落在里面只有凍死或者餓死兩種下場,冰原下面的冰川層很不穩定而且冰層有十幾米厚,想通過外力從里面打開冰層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隨風二人跌落冰層內,由于劇烈的震動冰川產生很多裂痕,兩人被一股大力從一個冰層甩進另外一處冰層,衣服被冰川碎塊割破,胳膊、腿還有頭部跌落時劃傷,風靈兒顧不得疼痛緊緊抱住師兄柳隨風,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不能分開。兩人跌跌撞撞了一陣子不知落到多深,震動慢慢停了下來。
好冷,風靈兒向里縮了縮,柳隨風用力的抱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頭,也許這麼多年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麼用心的看著靈兒,人總是對自己身邊熟悉的東西因為太過熟悉慢慢忽略。丫頭長大了,還是那張熟悉的小臉,只是身體變的越加豐滿,不再是那個總是愛無理取鬧的小丫頭。
柳隨風苦笑,現在這個時刻怎麼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風靈兒身體發出微微顫抖,冰川內溫度低得嚇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冰川撕開勉強能夠遮住身體,只是無法抵擋寒冷。
「有師兄在,靈兒別怕。」面對危險男人更加應該學會堅強,用寬厚的胸膛承擔責任,即便面對困境同樣需要勇敢去面對,眼淚只是懦弱者用來掩飾自己的工具。
「好想爹爹他們。」風靈兒身體再次向里縮了縮,身上好痛,骨頭好像散了架子一般,所有的地方都痛。
一絲絲稀薄空氣透過冰層縫隙透進來,柳隨風長長呼出一口氣,試圖動一下自己的身體,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身體下面傳來,這里四面都是冰層,雖然兩人穿著厚厚的衣服時間久了還是無法抵擋住寒氣侵入身體,兩人身上的衣服因為沾染血跡早已經凍在一起無法分開。
柳隨風試圖用內力抵住寒冷,只要一運氣胸口就會痛的死去活來,柳生一刀拔刀術刀氣的侵襲造成的傷害已經傷及五髒六腑,加上連番激戰沒有時間調理,如今內傷更重,內力幾乎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