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2
試著用左手握住右手,給了自己最簡單的溫暖,不再奢求別人的給予,開始學著自己給自己,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變得脆弱不堪,每個人不停的用面具、武器緊緊包裹自己,自私貪婪開始堂而皇之進駐人的內心世界,這不是人性的陰暗,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罷了。
慈賢大師望著漆黑的夜色,夜色之中總是令人有無數的遐想,同樣有太多的期待,眾人用過晚飯,大船之上布置下一些人看守,這里畢竟是深海,其中更是有海盜出沒,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其他人大多睡去,偶爾有鼾聲傳出,應該是進入夢鄉。
因為天黑的緣故,大船行進速度與白天相比減緩大半,只是依靠水的浮力慢慢向前,只要不偏離方向沒有人會去在意,至于方向,慈賢大師早已畫了一張行船草圖,上面不過是用箭頭標識東南西北方向,同時用另外一個深一些的箭頭標識大船行進的方向,這樣沒有人會有所懷疑。
一陣風吹來,幾名負責看守的弟子嘴里打著哈欠,夜晚總是令人困倦,船艙下一些水手隨意倒在船板之上休息,滿是肌肉的肩膀露在外面,多年的水上生涯早已習慣,水上風餐露宿早已成為這些苦漢子習以為常的家常便飯。
一名船夫挪了過來,用手輕輕一捅道︰「成哥,這次出海不知前往何處?」躺在船板上身材魁梧的漢子名叫劉成,為人忠厚,在保商號做船夫多年十分得船主欣賞。
劉成笑道︰「這些事我又如何清楚,既然是船主交待,咱們照做就是!」
那人道︰「你就是這個性子,不然怎麼會讓四角眼做了總管,每天對著兄弟們呼三喝四的。」
劉成道︰「那是人家有本事,這種事眼紅不得,出點力賺錢養家心里踏實!」
那人道︰「弟兄們是替你不值!」
劉成道︰「人生在世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爭一時長短,更不計較一時得失,踏踏實實活著足矣!」
那人嘆了口氣慢慢縮回去一翻身繼續躺回原位,劉成緊閉雙眼感受海風吹來帶來的清涼,這種感覺愜意實在。
一夜無話,慈賢大師慢慢睜開雙眼,猛然一聲驚叫傳來,幾道身影瞬間消失不見,聲音剛剛停住,蹭蹭蹭蹭,幾道身影已經來到發出聲音的地方,少林慈賢大師、武當長風道長、萬劍門陳天豪,青城派掌門盧道通,時間不長馮西樓、岳群、何風烈、雷萬石等人悉數到達。
發出聲音的是一名船夫,一身粗衣打扮跌坐在地上,臉上盡是驚恐,手指指著不遠處海面,眾人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具具人的尸體,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水的升降上下起伏。
「大家不要慌,過去幾個人打撈上來看看自然便知!」幾名水性好的弟子腰上拴好繩索跳入江水之中,時間不長順著繩索游回大船,手里各自夾著一具尸體,岸上有人伸手一拉跳上大船,尸體放在甲板之上。
眾人圍將過來終于看清這些人的模樣,從身上的衣服樣式來看應該是船夫,只是不知遭遇什麼變故慘死在茫茫大海之中,他們的家人或許還在苦苦尋找。
「這是保商號的船夫!」
「保商號!」
「你是如何看出?」
「他身上有保商號所特有的符號!」船夫說完用手一指地上死尸胸前衣服上拇指大小的標記,商號為了區分彼此以一種特有的符號來標識自己的大船,甚至上面的船夫,驚慌失措的船夫緩過神來一眼看出從大海之中撈出的人身上穿著的正是保商號的衣服。
「這位小兄弟,近日保商號可有其他船只出海?」
船夫搖頭道︰「沒有,保商號雖然做的是海上買賣,不過確是有自己固定的航路,這次船主命我等行此路線已經十分好奇,不過既然是船主交待自然沒有人敢過問!」
「既然如此,海上為何會出現保商號的船夫的尸體!」
「這個小人確實不知道!」
「不要難為他,下去吧,記住這件事不要和其他船夫提起!」
「諸位大俠放心就是!小人知道該如何做。」
船夫順著梯子走下,甲板之上人越聚越多,有的人直接爬到欄桿之上,各派弟子都想知道剛才的一陣騷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次尋寶與這里的每個人同樣有著聯系,試問又誰不想得到寶藏,甚至一些比寶藏更加重要的東西。
慈賢大師道︰「諸位未免橫生事端,不如將各自門下弟子離去如何?」
長風道長道︰「武當派的弟子回歸船艙,不得議論,不得喧嘩,違者逐出師門!」話音一落,頓時人群之中二十幾人返身回去。
靜一師太笑道︰「峨眉弟子自然不會屈居他人之後!」
各派弟子相繼離開,原本擁擠的甲板之上頓時安靜下來,幾具尸體放在甲板之上看著令人十分不舒服,畢竟是死人,人死本是平常,只是這里是浩瀚的大海,死去的人又同樣是保商號的人,這些尸體又是從何而來,商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慈賢大師慢慢蹲下,口中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說完雙手輕輕在尸體頭頂拂過,動作看似輕柔,其中確是暗摻內力,對方即便是活人如果不運功相抗只能落下個被內力震死的下場,尸體絲毫沒有任何動靜,應該已經死去,雙手順勢向下,檢查胸口肋骨腰月復等處,查驗一番站起身形。
「不知死于何因?」
「並非死于外力。」
「大師之意是說,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不錯,憑僧已經仔細檢驗過,筋骨完好無損,更是沒有任何傷痕,絕對不是被人以外力殺害。」
「莫非是船中途出事,導致這些保商號的船夫溺水而亡!」
「這樣解釋似乎說得通!」
「只是有一個謎團需要解開!」
「還請直言?」
「如果單論水性,試問船上何人水性最好?」
「自然是掌船的船夫。」
「不錯,這些船夫都是從小在海邊長大,大海里弄潮的好手,水性絕對沒的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即便是商船出事,那麼船夫絕對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求生,保商號出船必然有一些商客同行,可是為何只見船夫不見商客!」
「難道是商客之中有人起歹意中途下手劫掠船只!」
「這樣似乎說得通,保商號的大船價格不菲,若是能夠得到必然可以賣一個好價錢!」說話之人自然是綠林出身的雷萬石,雷萬石可是與這些名門正派的掌門不同,雷萬石出身綠林,更是結交了一些綠林漢子,憑借過硬的本領坐上大聯盟盟主的位置,行走江湖十余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這種見財起意的事情本就是常事。
「諸位難道忘了,保商號的船只十分獨特,其中更是刻有獨特的標記,保商號從事海上營運多年一直沒有人敢打保商號的主意,其實力可想而知,這次為何偏偏有人中途下手!似乎有些說不通。」
「難道是此行走漏了消息!引起其他勢力覬覦。」
「沿途行來,雖然分散不過依然引起錦衣衛的注意,會不會是這些朝廷鷹犬做的好事!」
「應該不會,錦衣衛辦事雖然不按常理,不過大多不善水性,更不會傻到將船上的船夫殺害,除非是出海之後不想回來!」
「這也說不通,那也說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諸位可有留意剛才那位船夫!」
「船夫?」
「雖然裝扮上沒有任何的紕漏之處,只是將尸體撈上甲板之後,船夫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反而消失,更是根據衣服上的標識說出這些人的身份,試問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船夫又怎會如此鎮靜。
「這個人有問題?」
「或許是或許不是,不過在他的身上自然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
「那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