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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關心陸超的病情如何,另一方面,是如果陸超有事,那他兒子郭梓文的病情,可該如何救治?
現在那鬼醫良謀還要一周之後才能返回,而醫院那幫醫生,對于郭梓文的病只能束手無策。
通過前幾天晚上,在姜海國家里面,陸超施針的療效,郭牧之看得出來,這小子在這方面的確有些本事,現在兒子的病情雖然稍有康復,但是一旦沒有接受到治療,就必定會反復發作,身為愛子心切的他,是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那麼間接的說,此刻的陸超就是兒子的救命稻草,他也不能有事。
本來之前在接到姜海國電話說,陸超遭遇到暗殺,現在昏迷不醒,已經送進醫院來了,他當時就慌了神,如若陸超有什麼事的話,那兒子可就完蛋了。
所以馬上就火急火燎的一方面速速趕往醫院的同時,再是吩咐手下的人趕緊查出今晚追殺陸超那幫殺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現在只要一切跟陸超過不去的人,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必定要徹查清楚。
不過萬幸的是,匆匆趕到醫院之後,一開始陸超昏迷不醒,全身各處傷痕,鮮血直線外流。在整個醫院已經是最好的醫生的診治之下,都覺得陸超傷得太重,可能性命不保。
當時,不管是郭牧之,還是匆匆趕來的姜海國父女,即便是向來與陸超不對盤的陸瑤都是不禁露出擔憂之色,那個時候大家都在等待著看陸超的意志力如何,是否能夠挺過來。
一個小時過去,匪夷所思的,仿佛是出現了醫學奇跡般,之前出現在陸超身體里的那種脈搏虛弱,心跳減低,生機微渺的感覺,竟然是憑空消失了,一切慢慢的朝著正常的情況過渡著,再過了十分鐘左右,這陸超,竟然就這麼直接清醒了過來。
盡管睜開眼皮子,看著大家的面龐,有些茫然,但是最起碼,他還活著。
活著,就有希望,不是麼?
所以此刻的郭牧之,心中無比激動。
一邊關切詢問的同時,已經是第一個沖上前去,一把緊緊的握住陸超那蒼白的手掌,輕聲道︰「超超,你感覺怎麼樣?腦袋還疼麼?四肢是否有力量?能夠開口說話不?」
一連串的問題,如雨後春筍般的迅速從郭牧之的嘴里說出。
看這模樣,如若不是認識他的話,估計會將他當做是陸超的老爸來看待。
而在場的所有人,對于郭牧之有如此過激的行為,也都能理解,畢竟愛子心切,而現在的陸超,則是延續其兒子性命的唯一希望。
「呃……」
陸超若有似無的申吟了一聲,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但是面對這些熟悉的面龐,還有之前在識海里面和華佗大大的交談,讓得他明白,自己現在獲救了,是躺在醫院里,所以內心也是漸漸安定下來,並且通過華佗大大的妙手施針,自己的身體狀況基本上已經恢復了,除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身體稍微有些虛弱之外,並無大礙,便是笑著說道︰「還行,不算嚴重,謝謝郭伯伯的關心……」
「你說了可不算數,得讓醫生來檢查檢查才行。」
現在郭牧之可是將陸超當做寶貝兒子般看待,可不允許他有任何閃失,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對姜海國說道︰「海國,快,快叫醫生來,趕緊看看超超情況怎麼樣了。」
「我……」
姜海國連連點頭,正待說什麼,從病房之外,陡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用叫了,我已經來了。」
陸超一怔,听見這熟悉的聲音,不知不覺,一股打從心眼兒里涌出來的惡心,憑空生起,努力的抬著頭,朝著房門看去,果然是見到三叔陸福貴,此刻正雙手背負在腰後,款步走來,顯得優哉游哉。
似乎對于陸超的生死,並不算太看重,可能若不是陸超是姜海國還有郭牧之的朋友,他壓根兒就不會來。
之前在醫院,那全是因為有陸超爸媽的面子在撐著,他不得不來。
其實從骨子里,他就瞧不起陸超,這小子家世清貧,又一無是處,真心覺得有這種鳥親戚,感覺很丟臉。
當然了,今時不同往日,今天這事兒,可是寶貝女兒打電話讓自己過來的。
本來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來了什麼大人物,原來是讓自己前來救治陸超。
本來他心里還有些介懷的,真是奇怪,這丫頭平時跟陸超那小子不是挺不對眼的麼?怎麼突然之間對他這麼關心了?
更讓他詫異的就是,那姜海國和郭牧之,可都是天都市的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跟陸超扯上關系?
心中一陣疑惑,油然而生。
即便是步伐之中,行路緩慢,卻也並非怠慢,而是在思索著這其中關聯何在。
「爸,您快給超超瞧瞧吧,看他情況怎麼樣。」陸超上前一步,挽住陸福貴的手臂,催促道。
「不急,不急,既然能醒來,那應該問題不大。」陸福貴笑著拍了拍陸瑤的縴手,隨後走上前,看著郭牧之和姜海國,這兩人,不僅是大人物不說,尤其對于自己的醫藥事業,有著巨大幫助,絕對不能得罪,要好好討好,所以臉上就展露出了笑顏,道︰「姜先生,郭先生,你們好。不知道這回你們……」
「陸醫生,听說超超跟你是親戚,這更好,麻煩你現在先幫他檢查下吧,其他的事情,待會兒再說。」郭牧之可沒功夫搭理陸福貴的客套話,現在救治陸超是最主要的。
「哦,好。」
陸福貴微微皺眉,卻是沒有發作,陸超這小子走狗屎運了麼?居然能夠讓全市乃至全國都是赫赫有名的醫藥巨頭郭牧之如此看重,看來他肯定動了什麼歪歪門道,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頭應了一聲之後,迅速上前,彎下腰來,翻了翻陸超的眼皮子,然後再用听筒听了下陸超的心率跳動,接著還在其四肢肌肉上反復捏了幾下,這樣基礎的程序,一直持續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
這時,所有人都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床上的陸超,面露擔憂之色。
姜海國父女,郭牧之,包括陸瑤,現在都希望陸超能夠平安無事。
十分鐘過去,檢查結束。
陸福貴揭下听筒,長舒了口氣。
「陸醫生,怎麼樣,超超他沒事吧?」郭牧之急切的詢問道。
而其他人也同時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雖然沒有說,但是郭牧之的詢問,已經代替了他們。
「真是奇怪,我听之前給超超檢查病情的醫生說他情況挺嚴重的,腦部受到劇烈創傷,而且流血過多,還有體內髒腑都有被破損的跡象,但是現在怎麼……」
「哎呀爸,您就直說超超他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嘛,到底是好,還是沒好?」
「就是啊陸醫生,現在我們只關心病人到底情況如何?」
伴隨著陸瑤的不滿傳出,姜琳也是有些著急的搭腔了起來。
「咳咳……」陸福貴輕輕咳嗽一聲,感覺這幫人如此著急陸超,真是邪門見鬼了,居然自己的女兒都開始關心起這小子來,現在他是越看陸超越不順眼,但是沒辦法,這幫人可都是大人物,自己可得罪不起,所以便直言不諱的說道︰「現在超超除了身體因為流血過多稍微有些虛弱之外,其他的沒多大事情了。」
「也就是說,超超的性命無憂?」
「嗯,不僅是無憂,就是住院都不需要,只要在醫院靜養兩三天,恢復氣血就行了。」陸福貴很無奈的宣布這樣的事實,其實從他個人感官來講,看到這樣的窮親戚倒霉,自己心里倒是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太好了!」
而得到了陸福貴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後,那郭牧之立刻興奮的高喊了一聲。
恐怕若不是現在人太多的話,他會興奮的抱起陸福貴轉上兩三圈。
至于姜海國等人,則是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那擔憂的神色立刻消散全無,心中大石總算落下。
「牧之啊,我就說超超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姜海國笑著走上來,拍了拍郭牧之的肩膀,隨便偏頭對陸福貴說道︰「陸醫生,謝謝你。不過現在我們還有些事需要商談,請麻煩你回避下。」
「啊?」陸福貴本來想要從中探查出他們幾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的,但是現在居然讓自己回避,搞什麼?這是醫院,是自己的地盤啊,居然讓我離開?
雖然心中有些氣悶,但是對方可是本市的大人物,自己可得罪不起,只能夠求助女兒,看向她那邊的目光,尚未開口,那陸瑤卻是撇嘴道︰「爸,您就先出去嘛,我們的確有事情需要商談下。」
「你這死丫頭……」
「陸醫生,難道不願意麼?」郭牧之很清楚,陸福貴想要再醫藥界混下去,就必須得倚靠自己,得罪自己,他肯定是不敢的,立刻就加重了語氣的說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如果你不願意回避的話,我想我會馬上轉院,但是至于你的事情,以後我可就……」
「別別別,我這就回避,這就回避。」
听到對方好像以後有要專門對付自己的意思,那陸福貴立刻心中一陣緊張,連連擺手,顯得有些幽怨的瞪了陸瑤一眼,隨後便是灰溜溜的迅速離開了房間。
「郭伯伯,姜伯伯,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讓三叔回避啊?」
此刻,躺在床上的陸超,神智已經是慢慢清醒了過來,听著他們的談話,讓都陸超雲里霧里的,半天搞不清楚狀況,立刻疑惑的問道。
郭牧之與姜海國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再將房門關上,這時郭牧之才走上前來,壓低了嗓音的對陸超沉聲著說道︰「在我听到你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前去打听暗殺你的人幕後指使……」
「是誰?」女乃女乃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還搭上了方老師,如若不是自己機智聰明,勇猛果敢,今晚的情況可就沒有現在這麼樂觀了,居然敢在我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所以現在听到這里,陸超立刻就有些忍不住激動的吼了起來。
「是袍哥。」
略作沉吟之後,郭牧之月兌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