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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排長與臭小子

寅是被放在新兵營的,一般入伍的士兵都是十七八歲十四歲的馮寅雖然身高比同齡人高出一截,但在這個隊伍中還是極顯稚女敕單薄的。作為教官的阮東清根本不會對他特殊化,阮東清出生于貧苦家庭,很看不起闊少爺脾氣的馮寅,既然上面交代好好「照顧」一下他,阮東清就幫馮寅好好磨磨稜角。

而一開始來到軍營的馮寅,心里沒有絲毫的擔心,認為不就是換了一個形式的管教嗎,最後還是要看老爸的面子,那些人還能把他怎麼樣?但這次從小嬌生慣養的馮寅是真的嘗到了苦頭。

訓練開始的第一天,馮寅就因在隊列中擅自講話被阮東清處罰其跑三千米。馮寅當然不服氣,眯著眼楮,像匹小狼崽看著食物一般︰「排長就了不起嗎?你知道我老爸是誰嗎?他以前就是從這個部隊出去的!」阮東清低頭看著這個胡須都還沒長,氣焰卻相當狂妄的小家伙,嘴角一翹,慢悠悠地說︰「呦,官威很足嘛,可惜啊,我要提醒你的是,厲害的人是你爸,而不是你,你還是乖乖要听一個排長的話,一個小子拽個屁!不知道軍令如山嗎,不喜歡跑三千米,那就跑四千吧。」

馮寅生氣地一指阮東清,說道︰「你……」可沒等他說完,從阮東清嘴巴里就蹦出︰「五千!」這下真的把馮寅氣得講不出話來,且身子直發抖。不過很快,馮寅控制住了自己的火氣,抖抖嘴角,冷笑道︰「媽的,我不跑,你還能拿老子怎麼辦?」馮寅等著看眼前的教官將會氣得發青的臉。可出于他的意料,阮東清听了他的話後,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似乎他樂于見到馮寅做出這個決定一般。

「一班班長出列。」阮東清的眼神移開馮寅後,臉上詭異的笑容隨即消失,響亮地喊了一個出列口令。

「是!」一個士兵听到口令後,迅速出列。

「給你一個命令,馮寅沒有跑完五千米,就不準他吃飯。」阮東清說完,挑釁地看向馮寅。馮寅咬著牙才忍住沒上去給他一拳。不過後來相處久了才知道,當天幸好沒有上去揮拳,因為最後挨揍的肯定是他自己,阮東清的拳腳功夫那可是全團有名的。

那天馮寅死也沒跑,雖然肚子餓的要命,但還是捂著肚子睡下了。其實他想跑出這個軍營,跑出這個鬼地方,但看到門口嚴格的值班士兵,馮寅只得放棄。

第二天起床後,馮寅感覺更餓了,拿起碗想去吃早飯,可一班班長攔住了他。「你干嗎?」餓壞的馮寅紅著眼楮吼道。那個一班班長是個老實人,見到這個小鬼這麼凶,有點被嚇到了,但還是硬著頭皮,眼楮對上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排長下命令了,讓我看好你,你沒跑完五千米,你就不能吃飯。」

「這不是明擺著要把我餓死嗎?」馮寅把手中的搪瓷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馮寅的脾氣其實很倔,雖然很餓,但不會輕易投降的人。接下來是要到外面訓練的時間,馮寅干脆待在寢室,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盡量減少體內的消耗。肚子咕嚕嚕地叫著,馮寅也只得選擇沒听見,他怎麼可能會向那個臭教官屈服呢,再說他也不信他們會舍得讓他餓死。

就在他做夢吃著美食的時候,馮寅被人推醒了,他睜開眼,看見教官阮東清站在床鋪前。「抬出去。」阮東清嘴里吐出三個字後,涌上幾個人,手腳麻利地把馮寅抬離了床鋪,根本不管馮寅的大呼小叫。

「你們要干嗎?」馮寅歇斯底里地喊著。可誰也沒回應。當抬到訓練場地時候。他就被扔在了地上。就像一片垃圾被丟棄一般。阮東清這時撥開幾名士兵。走至馮寅跟前︰「今天太陽不錯。抬你出來曬太陽。」馮寅抬頭想看太陽。可光芒太強烈。刺眼得根本不能看。剛才在寢室里躺著沒多大感覺。到了外面才知道。天氣真地很熱。溫度至少有四十攝氏度。

馮寅孤零零地躺在烈日之下。而不遠處那些士兵正認真訓練著。訓練時雖辛苦。可休息時那是一片歡聲笑語。馮寅感覺自己就如一片沒人期待地枯葉。即使在這一刻消失也沒人會關注。感覺到眼角有些微微濕潤。馮寅立刻擺正頭躺好。只要這樣。淚水就不會流出來。自從在老媽去世那刻哭了後。他就再沒有再哭過。他不想哭。因為眼淚讓人軟弱。

一雙鞋子出現在他地視線里。馮寅不用看人。就知道這是阮東清。「考慮得如何了?」阮東清問道。

「我會跑。但我先要吃飯。」馮寅平靜地說道。

「好!」阮東清直截了當地說。

那天下午馮寅咬著牙齒跑了六千米,他說多跑的一千米是為了早上無故缺席訓練而跑的。那一刻,阮東清其實喜歡上了這個倔強的小子。而馮寅也喜歡上了這個很純粹的軍營,只有在這里,馮寅可以月兌去了是莫莫人的兒子,是莫莫人的親戚的身份,只有在這里,馮寅就是馮寅。

在軍營的兩個月是馮寅最開心的日子,在那里他學習軍拳,學習射擊,和這些戰友在一起,他開朗了許多,笑容也多了很多。但是出了軍營,他還是會恢復到自己的那個模樣,當然心理上還是變化蠻大的。後來每年暑假,他都會主動要求去軍營,他和阮東清成了很好的朋友,也可以說成了很好的兄弟。

在他十六歲那年,阮東清退伍了。告別會上馮寅主動說道︰「阮大哥,出去後不比在軍營,有麻煩一定要來找我,好歹我那個老爸有點實權,或許會幫的到。當然沒事也可以來找我,兄弟我會想你的。」越混越熟後,馮寅私下里稱呼阮東清為阮大哥,畢竟阮東清也就比馮寅大六歲而已。對于馮寅的話,阮東清只是笑著點點頭。

但馮寅知道依照阮東清的性格,一般是不會來找他的。如果他沒有這樣的背景,阮東清肯定會來看他,但就是他有背景,阮東清反而會躲著他,怕給他帶來麻煩。馮寅沒想到分開幾年之後,會以這樣的方式知道了阮東清的情況。

「你說,阮哥是你的朋友,那太好了,你一定要幫幫他啊。」長江很興奮,一下子轉身,一下子敲頭,還發瘋地去搖正開著車的黃河,想把這份激動宣泄出去。可他興奮歸興奮,激動歸激動,可別搖司機啊,我看得心撲撲直跳,這一車子上還有五條人命呢!終于在鬧出人命之前,長江終于冷靜,模模臉後說道︰「馮大少爺,對不住了,我不知道你是阮哥的朋友,真是多有得罪啊。黃河,快,快,快,停車,立刻給兩位客人松綁。」

黃河也是賊听話,讓他停車就立刻來了個急剎車,連點適應的機會也不該,哎呦,又是我的頭,狠狠地撞在車壁,這輛車跟我有仇。

在狹窄的車廂內交談是不可能的,我們一幫人索性走出車子來到外面。沒想到車子停下的位置選得還真不錯,兩邊都是大片大片收割後閑置的田地,在這樣的季節沒有賞心悅目的接天綠色,但那種空曠感還是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尤其是在獲得自由之後。

鄉間的空氣中帶著新鮮的泥土味,讓我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長江和黃河眼楮對視一眼後,兩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上,長江一臉愧疚地說道︰「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會綁架阮哥的朋友。但請您不要生氣,您一定要救救阮哥,只要能救阮哥,您要怎麼處理我們都沒關系的。」旁邊的黃河也是拼命地點著頭。

不得不說,這兩人是夠義氣的人,為朋友能做到這樣程度已屬十分不易。就是做事不夠冷靜周全,綁架威脅人辦案,人質總有一天要放掉,主動權根本不是在他們手上。說句難听的,辦好了後還可以改,最後還把自己哥倆送上了司法之路。要不是綁架的剛好是馮寅,而馮寅恰恰又是阮哥的朋友,這兩人絕對會白忙活。雖然我對馮寅了解不深,但我知道他對朋友的事肯定會幫忙的,要不然上次在子彈事件上,我也就不用那麼辛苦地去查了。

「起來吧,你們這樣子會嚇到盼盼的。阮大哥的事我肯定會幫忙的。」馮寅看到這麼有義氣的兩人怎麼可能去怪他們呢?听到馮寅的承諾,長江和黃河兩人高興得手舞足蹈,還互相撞撞**,簡直跟小孩子無兩樣。盼盼看到如此的他們也是「咯咯」直笑,對他們僅存的一點膽怯也消失無蹤了。

「好了。」馮寅一發話,長江兩人立刻安靜,筆直地站在一邊等待馮寅的指示,「不用這麼嚴肅,我只是想說,別高興得太早,讓阮大哥獲得從輕處理,我肯定有辦法,其實我最擔心的是狼幫。只要狼幫在一天,阮大哥和你們仍舊會有不少麻煩,所以最根本的辦法就是解決狼幫。」冬天的風冷意十足,微微一陣就讓我忍不住想往衣領里鑽,當然馮寅的話也嚇到我了,滅一個幫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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