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風起,殘月已落。
書房內,殘燭微光像舞于碧空的花瓣般,輕輕跳躍著,落了火袍炫目、郎艷獨絕的少年滿身。
「啟稟王爺,醉鄉林傳來情報,徹夜巡查猶未果。」黑衣暗衛披了一身晨露推門而入,恭敬跪落于閉目身半躺的少年腳下,語氣機械,無絲毫情緒。
「讓止君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男人給挖出來挫骨揚灰。」少年依舊慵懶的橫躺在太師椅上,眉目安然,吐字如飛絮。輕揚的字眼仿佛是在說風花雪月的情事,而非取他人性命之事。
有信鴿落于窗前的位置。
黑衣暗衛起身將附于鴿腿上的紙條取下來。
「如花美眷惹人顧,美人」
暗衛還未念完,少年猛然睜開鳳目,凌厲的目光似要把那張紙條撕裂般。
那行字,宛如游龍馳舞于蒼穹,正是出自那人之手。
如花美眷惹人顧,美人險遭他人誤,怎奈良人隔雲端。
美人險遭他人誤,他人誤
「伊陌」那字條已在少年的掌心化作粉末。上林君蕪看陶伊陌那恨意十足但是又夾雜著某種恨之外情愫的眼神,突然浮現在少年的眼前。四哥送給伊陌治療傷口的藥。
少年瞬間像明白了什麼,青筋突兀的手像銳利的鷹爪一樣鎖住黑衣暗衛的喉嚨,狹長的眸子利劍般刺著暗衛的眼楮,「說,塵緣,這一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本王不是讓你好好照看她的麼?背叛本王的人都得死。」
黑衣暗衛腳尖漸漸月兌離地面,鮮紅的血順著脖子流向他的胸口,黑衣在血的浸染下,變為更讓人壓抑窒息的死亡顏色。
暗衛絲毫不掙扎,盡管面上已籠罩上暗紫的色澤,呼吸也越發費力,他依舊盡其所能的吐清每一個字,「王爺,王妃在柴房遭人凌辱。他是上林大人,所以屬下不敢」聲音除了比平時粗重了幾分,再也察覺不出其他的異樣,依舊不帶有任何感情。
凌辱。
凌辱。
這一刻,少年的心像被敵人硬生生撕裂了般疼。
昨夜,她瘋了般擺月兌他的懷抱,唾罵他為畜生時,他的心也不像這般疼。因為,畜生雖罵的是他,但是卻傷不了她的身子。凌辱不是罵的他,但是傷害的確是她,所以他心痛萬分。
「塵緣,你去死吧。」少年的眼底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這火要燒到他人血肉成灰才罷休。
「闌兄,曾經冷靜機敏的你哪去了!莫非你真不知道這是那人的計謀?他希望你殺了上林和塵緣啊!」
一襲寶藍衣袂破門而入,出招快如閃電,就在黑衣暗衛的喉嚨即將被紅衣少年扭斷時,他顛倒了乾坤,結果,暗衛的身體從死亡之手中逃月兌,重落在地,血染紅了大理石的地板。
PS︰流年錯錯錯,花台傷,gelic讓你們久等了,結局都告訴你們了,居然還在看,真心感動。五皇子這個男主也許在你們眼中有些幼稚,他並非像好多小說里的男主睿智冷靜的不像話,只因為他有情。他性格是滿復雜的。本來說讓他在床上賣萌的,結果是,再過一章,讓他在床上賣猛哈,不是萌。
作者︰你氣個什麼勁,人家女主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現代思維方式)
五皇子︰她怎麼可以難道本王滿足不了她,她不甘寂寞。
作者︰不和你這小封建地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