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不解風情的女人

()夢中,一只香噴噴的豬蹄從天而降,止于我眼前的位置。

天上下的豬肉會不會存在食品安全問題?

對著它,我猛咽了幾口唾沫,但是又不敢輕易取來食用。

正顧慮重重之際,那雖隔了幾重天但是已經內化于我的血肉的聲音,飄蕩在天際︰

陌陌,吃吧。媽媽知道你受苦了。這是我和你爸特地給你捎過來的。

我喜不自勝,腳尖輕快跳起,抬手將豬蹄捧在手心,原來余溫尚在。

舌忝了舌忝,又滑又香又女敕。

終于,我張開血盆大口,利齒上下征伐,片刻,骨頭都難覓。

「伊陌,為夫好吃麼?夢中你吃的是那般香甜。」他的手指輕輕的梳弄我幾天未理、已經打結的發絲,他的話就像多年的夫妻在追溯年輕時的風花雪夜一般,雖淡但是情濃。

「啪!」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素淨到沒有任何裝飾的空間里。

垂下我那微微顫動的手掌後,我狠狠的瞪著錯愕萬分的他︰

「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沒病,你能任憑我咬!你知不知道,人在無意識下是沒有任何人性的,我真的會咬死你的!你他媽就是個病渣子!活了這麼多年了,我還從沒遇見過像你這麼二貨兮兮的男人!!」

看著他映水的雙瞳里,一個發髻散亂、怒目圓睜、雙臂撐在他肩上、嘶吼的無比瘋狂的女人,我怔愣了好久。

這還是我嗎?

活了二十五年了,我何時這般怒到發狂的地步?那隱隱作痛的胸口告訴我,這種發狂的怒是源自刻在骨頭里的疼惜。

這一刻,我忘了自己是誰,第一次,我為了某個人成為了另一個陌生的我。

「是啊,為夫病了呢。」他抹去我眼眶的淚,依舊笑得輕柔。

「真的?病多久了?嚴不嚴重?」我焦急追問。

「真的。有半年了,是劇毒。」他試圖將我的抹胸朝上拉一拉。

我甩開他的手,「你他媽都中毒了,還表現得跟個沒事人一樣!你他娘還有心思和我**啊,衣服穿上快去找解藥啊!」

我甩掉他攬在我腰間的手,從地上抄起他的衣服後,強把他從床沿上拉起來。

看他一副漫不經心、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就想掄起磚頭拍死他。

「我求求你別耍少爺脾氣了,小祖宗,你倒是配合著讓我替你穿衣啊!我陪你一起去找解藥!」這廝老是和我作對,衣服已經被他‘不小心’弄掉好幾次了,我急著直跺腳,出了一身虛汗。

「伊陌,此毒無解……」他神情死寂。

我心慌意亂,手一抖,剛從地上撿起的衣服又一次滑落。「那……你會……?」‘死’這個字永遠是千斤重的字眼,我吐不出口。

「這就要看伊陌你的了,為夫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呢。」他不動聲色的拿過床上我疊的整齊的外袍,替我穿上。

「哈哈……嚇傻了……」突然,他捏著我木然的臉,笑得像我印象中那般邪肆。

「你個死渣男!你剛剛的神情搞得真跟你要死了一般!我嚇得都魂不附體了!你這個挨千刀的人妖!」

為何這一刻,我這般高興。刻薄的話罵成了嬌嗔的味道。

他眸光閃得瀲灩,邊替我梳發,邊喃喃自語,「你呀,永遠不解得風情……」

好多年之後,每每回想起今天這一幕,我依舊會低眉,淚濕了衣袖……是啊,風月正情濃,奈何我不解得風情。再回首,曾經的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予斷井頹垣。

「哦!瞧我這腦子!我給你去拿藥去!」

我跳上床,取出床頭小木盒里的白瓷藥瓶。正當我興沖沖準備跳下床時,流斯夜闌瞪著我手中的白瓷瓶,眸色轉陰轉沉,龐大的身軀散發著幽深的寒意,朝我傾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