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斷雲今天心情不錯,看到他們因他在場不敢有絲毫放開,他覺得也許是被昨天晚上他殺人的場景給嚇怕了吧?就連平常最喜歡纏著他的小斌叫他「爺爺」時也是一副膽怯的樣子,唉!孩子還小,不該叫他這麼早的接觸這險惡的世道啊!
听到身後傳來的笑鬧聲,他覺得這月色下的景象分外醉人了……
朱世明學習武功很有天份,而且非常勤奮,每天一睜眼就開始練功,即使在學校上學也在扎馬步,從不坐凳子。有時候連冷斷雲也替他擔心,生怕這孩子練武入了魔,現在他正長身體,如果訓練太刻苦恐怕對身體不利。然而他真是白擔心了,朱世明現在的內力加上他泡藥水藥物的刺激,他每天如果不訓練,體內龐大的動力刺激得他受不了,所以每天他至少要訓練15個小時,還不包括下課後做作業,給師父做飯等雜活。一半因為身體的驅使,一半因為他自己喜歡,所以他失去了很多少年都曾經有過的快樂時光,不過他自己卻認為,練武才是自己感覺最快樂的事情。
一年多以來,朱世明竟然能夠進入金鐘罩第五重,太不可思意了,素素!不過這孩子可比我當年要勤奮多了,呵呵!我今天晚上的心情,自你走後,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來到島邊的一塊岩石上,他盤膝而坐,在一片樹蔭下,欣賞這如水灑般的月色,素素的眼神也曾經是如此的動人,他曾無數次沉醉其中而不自拔。靜寧的夜色下,遠處的點點燈光,還有腳底下小蟲的鳴叫都是如此的動听。素素,明天就是你的忌辰了,你在那邊過的好嗎?每次看到月亮,我就想起了你,我知道你喜歡月亮,我也喜歡,尤其那次我們光著腳在山區老林下,小溪邊,看著月光下的你,簡直是個女神!下凡的女神,光著兩只潔白如玉的小腳,在戲水,那天晚上過去這麼多年,我眼前還是你晃動的兩只溫柔、可愛的小腳!
時間飛逝,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估計世明他們已經休息了。
「喵」的一聲貓叫打破了沉寂的夜色,冷斷雲心里一陣煩躁,但是一晃而過,以他多年的經驗,豈能听不出這是人類的擬聲?他平復心緒,靜靜的繼續沉坐在那塊大石上。果不其然,大約3分鐘後,一個飛爪從下面拋上,一聲輕微的「噗」響過後,一條黑影順繩而上,四周查看了一下,又從嘴里發出一聲貓叫,懸崖底下忽忽沖上來**個人。
「日本人,忍者?」冷斷雲從無聲飛爪和繩頭的細微顏色處發現了端倪。「他們來了,昊天門竟然和日本人勾結在一起?關系重大,一定要告訴天揚!」
看到衣服後,冷斷雲更加確認自己的判斷。他毫不遲疑的從陰影中走出︰「甲賀流的中村家族,你們族長中村俊郎還好嗎?」九個黑衣忍者只是慌亂了瞬間,然後呼啦一聲將冷斷雲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個頭領身份的人,一彎腰答道︰「虎王果然不凡,眼光比以前更加毒辣。我父親他老人家很好,我是他兒子中村浩二。臨行前他一再叮囑,讓我找機會答謝當年虎王您對我叔叔的一掌之情。」
「哼,他還有臉提當年事!你那個叔叔死有余辜,竟然跑到我們炎黃帝國來撒野,欺負我們的女人,沒有讓他死在當場夠便宜他了!我和中村俊郎十年之約到今年八月十五才到期。不然,如果我在當年的中村家族身上雪上加霜,就不會有今天的中村家族了。」
中村俊郎的弟弟中村俊二當年其實是避難到炎黃帝國的,當時伊賀流和甲賀流正因為一些紛爭準備開戰,他們的父親非常寵愛小兒子,加上中村俊二的母親年輕漂亮,深得老族長的喜愛,枕頭風一吹。于是通過各種手段,準備了讓他繼承下任族長,這次兩家開戰,正好把他的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同父異母的哥哥中村俊郎推到戰場,這是借刀殺人之計,如果中村俊郎能夠戰死最好,而且中村俊二的母親也確實安排了人手。
沒有想到,過于寵愛兒子的母親對家族的爭斗還是太不了解,只知道抱著族長的大靠山,忽略了作為一個族長的接班人,不出現在戰斗前沿,如何有資歷去接任族長?
老天似乎開了個大玩笑,中村俊二到炎黃帝國後調戲素素,恰好被冷斷雲踫見,于是把他打個半死回日本療傷,幾個月後病重身亡。而中村俊郎在于伊賀流的戰斗中,屢立功勞,威望日盛。老族長雖然心疼小兒子,但是整個家族的命運更為重要,在與伊賀流的斗爭中不可能會抽出更多的人手來給跑到炎黃帝國給他報仇。經過幾年的戰斗後,中村俊郎終于盼來了老族長的死亡,成功繼任族長。
一切平靜後,家族內給中村俊二報仇的聲音在那個漂亮二媽的鼓動下又響起來了。冷斷雲其實內心還是有點感謝中村俊二提供了他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正是那次他和素素相識相戀,這時候的他和素素感情正是最濃時,心情當然是非常好了。所以,在中村俊郎失手被的冷斷雲擒住時,一個正值愛情意濃時不想殺人,一個本心也不是太想報仇。雙方都有對對方的少許感激之情,同時實力差距確實也比較大。于是甲賀流和張雄飛、冷斷雲、索道然三兄弟定下了十年之約︰十年之內甲賀流決不因尋仇踏足炎黃帝國半步。
「那時他還是家主身份,可現在家主不是他了!他退休了,如今的家主是我大哥,我們要重振家族雄風。十年之約,也不差這一天吧!我們這次來,只是想找虎王您切磋一下,並無非分之心。」
「哼,切磋?!你們未免太會選擇時機了吧!」
「隨你怎麼想,我們今天是不會殺你的。」
「哈哈,笑話,我冷斷雲已經幾十年沒有听過這句話了!不想殺我?就憑你們?雖然你們九個都是上忍,但是我還不放在眼里。難道你的父親在你來以前沒有叮囑過你嗎?」
「廢話少說,動手!」
中村浩二話音剛落,九個忍者頓時原地消失。冷斷雲知道忍者的厲害,他閉著眼楮,頓時周圍的十個微弱的心跳映入腦海。他來不及細想,飛身而起,照著一個樹枝一拳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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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明亮的刀光俯沖而下,借助月色的反射,卻能照得索凌天眼楮瞬間盲視。然而他早有準備,閉上眼楮,猶如龍吟般一聲「鏘然」,黑龍刃標射而出,有若活物,迎著左手刀直噬而來。一片刀影中突入一條黑龍,然後人影乍分,兩人立成對峙狀態。
左鋒寒心里突地一陣難受,因為他感覺到明明是對面的索凌天剎那間變得不可捉模,好像又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自己在這里是如此的多余。強壓心頭的煩躁,他準備揉身再上。
這時,索凌天睜開了眼楮,「慢!」,他一伸手攔住了左手刀,「你如此狀態還要硬沖,不輸才怪!」
左鋒寒立即平靜心氣,深呼吸,但是眼楮死死地盯著索凌天。
「哼,左鋒寒!從一開始你就被我牽著鼻子走,到現在感覺如何?和同級別地對手過招,你不去想如何舍棄一切,勇往直前的拼搏。而是貪生怕死,瞻前顧後,哼!如何取勝?給你十秒鐘時間,再來會過!」
左鋒寒心中一驚,瞬間清醒過來。作為黑榜十大,豈是易于,兩個呼吸之間,頓時調整好狀態。這人高瘦修長,卻絲毫不給人半點體弱的感覺。整個人像以鋼筋架成,深藏著驚人的力量。使人覺得他不動則已,一動起來必是萬分迅捷靈巧。
此刻他面貌長而削,顴骨高起,雙楮神采異常,光華隱現。
索凌天的神色無憂無喜,似是回到家中一樣。
兩人目光利如鋒刃,立時交擊纏鎖在一起。
這些年來左鋒寒他苦練刀法,消失三年江湖毫無蹤跡,自覺較勝從前,頗有自信,即使再次激戰冷斷雲也不會絲毫膽怯。感覺現下一見索凌天,感到他的精神氣度,又異從前,可是又不知不同處是在那里,有點無從捉模的感覺。
他收縮眼神,「無論如何,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把他從目前的境界中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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