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臘月三十,上午,杭州城顧氏診所里……
以上官戰的修為,體內功力十去**竟然只能讓馮雪兒自由活動最多一周時間,可見她的病情是如何的厲害。最後加上顧老神仙的「神針刺**」的方法,真氣得到了最大的發揮作用,才讓她自由活動的時間擴大到一個月。
在這麼短的時間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雖然听話的沒有去靈隱寺,卻是領著馮琪芬跟著媽媽來到了顧氏診所。二人目的也很明確,一是為了看望上官戰,看他是否閉關完畢;二是再詢問一下顧老神仙,看看醫治馮雪兒疾病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上官戰還沒有從閉關的狀態中出來。
顧老神仙在李芸香怪異的表情下,拿出了一張一看就知道是珍藏了無數年頭的一張黃絹紙給了對面前來問醫的三個女人。
陳夢可結果一看,正是醫治「五陰絕脈」的那張方子,看完以後三人一陣沉默。看來,只有一個途徑了,老天無眼啊!
馮雪兒滿眼含淚,讓她把身子給一個陌生的男人,還不如讓她去死,如果以前這個願望還淡,現在已經是確認無誤了。因為如果那樣,她感覺自己背叛了慧雲,背叛自己聖潔的愛情,那是不可容忍的。
「顧爺爺,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她以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
看得一邊的李芸香內心一陣不忍,想要開口,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丫頭,有道是有,一切還要看你的緣分了!按說這種事情,我作為一個長輩說出來就有一點為老不尊的樣子,但是患不避醫,我還是用一個故事給你們講出來吧。呵呵,最近我老頭子受我那兩個孫子還要印信老和尚的影響,也喜歡講一些佛教的故事了︰
某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見觀音正撐傘走過。
某人說︰觀音菩薩,普度一下眾生吧,帶我一段如何?
觀音說︰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無雨,你不需要我度。
這人立刻跳出檐下,站在雨中︰現在我也在雨中了,該度我了吧?
觀音說︰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因為有傘;你被雨淋,因為無傘,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傘在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請自己找傘去!說完便去了。」
第二天,這個人遇到難事,便去寺廟里求觀音。走進廟里,才發現觀音的像前也有一個人在拜,那個人長得和觀音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人問︰你是觀音嗎?
那人答道︰我正是觀音。
這人又問︰那你為何還拜自己?
觀音笑道︰我也遇到了難事,但我知道,求人不如求自己。」
陳夢可沉思了一下,這個故事只要是稍微有點知識和佛學的人都知道,並沒有什麼特別︰「老神仙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願意你們找的那個給雪兒治病的男人。我們的自己找,而且還必須是雪兒喜歡的?」
顧老神仙沉默。
「不,我誰都不找,我已經有了我喜歡的人,誰都不用給我找,我寧願死也不治病。」馮雪兒倔強的哭喊著。
「閉嘴,你喜歡一個小和尚能有什麼結果?你知道什麼叫愛情嗎?」陳夢可扭頭嚴厲的叱責女兒。
「不,我就喜歡慧雲,其他男人我一概不見。」
「如果那個慧雲真的愛你,他就不會拒絕為你看病的事情,他也不應該介意這件事情。」
「不,他不介意我介意,寧死不從!」
………
這里沒有辦法呆了,于是,母女二人在爭吵中離開了顧氏診所,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優雅。就連出了門以後,馮雪兒仍然小聲的哭泣著。這樣她們也錯過了和慧雲踫面的良好時機,真是老天也作弄人啊!
看著遠去的人影,顧老神仙嘆了口氣︰「唉!她們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引他們往小天身上想的。誰知弄成這樣?真是佛教故事害死人啊!」
「呵呵!顧叔,你可千萬別讓印信大師听見!這事你不必擔心,這樣也好,讓他們的感情也經歷一些磨難才對。年輕人的感情太順利了也不都是好事,況且他們的感情發展才有幾天?」李芸香雖然內心也是嘆息,畢竟還是很樂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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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從夢中醒來一樣,上官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次因禍得福獲得提升的境界在這幾天的努力下又精進了一層,雖然體內的真氣絕大部分輸送給了馮雪兒,機緣巧合之下,剛好讓他琢磨到了「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的思想境界。體內真氣在快速提升的過程中,勢頭不斷攀升,如同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樣,在無數浪頭的推動下,一發不可收拾,突破原來的境界繼續攀升,終于在前進了一大步之後放緩了腳步。
幾天的翻閱,回想一些佛學、道學、儒學等老莊、孔孟、朱熹各家的經典作品,他的精神修行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甚至連馬克思、泰勒士、畢達哥拉斯、蘇格拉底等,包括毛太祖的哲學著作他也詳細的拜讀了一番。這些都是他年輕時期經常閱讀的書籍,現今再看,不過是復習而已,照樣是所獲匪淺。
而此時的上官戰明顯的感到,自己在全力運功運轉體內真氣時,好像周圍的存在的自然之力也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來,所以才能夠得以如此的順利。
雖然細弱,但是貴在持久,這種境界是他以前從未經歷過的。是以,他能夠閉關如此的短暫就會突破,這在以前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想不到這些天經歷了!
難道,是我又突破了?才晉升不久的上官戰自己也不相信。
但是,那種明明在運功過程中能夠調動周圍自然、天地之力的經歷是如此的清晰,又怎會忽視?
天啊!能夠運用自然天地之力,我不是達到了傳說中的武聖境界了!上官戰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急速的呼吸著。
冷靜,一定要冷靜!
終于,平復了心情。他冷靜的思考著,看來我只是初窺門徑而已,不然也不會在運功過程中才能感受到一絲天地之力。我只是,半只腳跨進了武聖的境界了,距離真正的武聖還是差距太遠!
原來如此。
看看時間,是該出去一趟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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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慧回到靈隱寺里,非常的低調,這倒像他一貫的作風。于是,在靈隱寺里又多了一個忙碌的身影,幫著印信大師或執事僧慧通做一些事情,是不是的和印信或慧仁討論一下佛學,倒是忙碌充實著。
夜晚,就是連顧仁龍和慧雲也沒有想到,勇慧竟然來訪。
三個人都是對佛學非常有興趣的人,尤其是勇慧和慧雲,論起佛學經典更是滔滔不絕,顧仁龍雖然沒有他們二人的博學,對佛學的研究也沒有他們二人那麼深入,但是勝在慧根清奇,往往一句直指佛心,句句通達,發人深省。
勇慧因為早上的事情,對顧仁龍是發自內心的神秘感和敬畏,對慧雲卻是大有知己的味道,三人詳談甚歡,不覺已是夜半時分。勇慧對慧雲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心中不禁叫聲可惜,如果是慧雲有一身高深的武功或年齡小上十來歲,說不定就要收其為徒了,可惜這麼好的一塊好料了。
勇慧成名二十多年,當年和上官戰齊驅並列,自然是慧雲父輩的人物,只是他那因為練功而讓人拿不準年齡的臉龐給人太多了假象。凡是見過他的人,說他的年齡從二十歲到四十歲的人都有,而事實上他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
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以上官戰和李芸香的絕佳天資,生出來的兒子自然根骨不凡,並非只是習武的上好材料,而是萬里也難挑一的可遇不可求的習武天才。只是他害怪病多年,能夠保住小命就不錯了,上官戰夫婦二人更是不敢讓他那羸弱的身軀去習武了。等到現在基本上能夠治療了,也過了最佳年齡,人已恍然二十歲了。
這兩天,勇慧一直考慮需不需要收慧雲為徒的想法,如果收了吧,他不會武功,傳出去以後被人欺負都不敢說出是自己的徒弟。不收吧,只是佛學修養來看,該子已是很高,在少林寺經過幾年寺里高僧的點化,說不定又是下一代方丈的人選,而且放在其他地方讓別人撿了便宜,心中不甘啊!更重要的是,他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印信大師,這位老和尚竟然呵呵一笑,不只可否,這讓他信心大增。
正在他考慮的時候,印信來訪,說要和他拜訪一下慧雲和仁龍靈童的家長,問他是否有意前去。勇慧機靈一動,太有意了,這是一個機會啊!只是激動之余,他沒有發現印信大師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
令他沒有想到了的是,到了以後才發現,慧雲的家長竟然就是上官戰,這令他非常的驚訝,要不是感受到對方體內那磅礡的氣勢,那簡直就要懷疑自己的眼楮。上官戰的兒子,竟然不會絲毫的武功?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上官戰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
「勇慧老弟,我今天是想求你幫我點兒忙,我把這兩個孩子今後這幾天就托付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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