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醒得這麼早?」玄夜起身看向正在梳妝的傾城。
傾城看了他一眼緩緩低下頭,「我……我想去看看易公子如何了……」
「啊……這樣啊……」玄夜朝她扯了扯嘴角,「我也陪你一同去吧。」
「叩叩叩……」
「進來。」屋內傳來蕭奕然的聲音。
「蕭公子……」傾城有些怯怯地叫道。
蕭奕然抬眼看了一眼傾城身邊的玄夜,冷漠道,「原來是玄莊主和夫人。」
「蕭公子……易……易公子他怎麼樣了?」傾城輕咬著薄唇弱聲道。
「夫人放心,瑾灝他並無大礙。」蕭奕然看著她淡淡地說道。
「傾城……」里屋傳來易瑾灝虛弱的聲音。
「是……易公子嗎?」傾城張望著里屋問道。
「嗯……」蕭奕然點點頭,「自昨晚暈倒後便是如此……叫了一整夜……」
「……」心被一種莫名的疼痛感籠罩,傾城感覺自己的腳似乎不受控制,竟徑直往里屋走去。
「蘭兒……」玄夜剛想上前,便被一只拿著劍的手攔了下來。蕭奕然看著往里屋走去的傾城,朝他冷冷道,「我看玄莊主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射日被緊緊握著,似乎隨時都會出鞘。
傾城在易瑾灝的床邊緩緩坐下,看著易瑾灝的臉,輕聲道,「瑾灝……」突然不由得心里一驚,傾城愕然,我……在叫他什麼!?……瑾灝……瑾灝……是這般的熟悉,仿佛已叫了千年萬年……
「傾城……」傾城看著他蒼白的嘴唇微張,輕輕呢喃,「不要離開我……傾城……」手在空中慌亂地模索著。「易公子……」傾城嘆了口氣,「啊!」傾城輕叫,看著易瑾灝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易公子!」傾城有些掙扎,漸漸地,她平靜了下來。看著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手形很漂亮,只是骨節因為緊握而突出發白。突然,手上一使勁,傾城摔倒在易瑾灝的胸膛上。「啊!」
「蘭兒!」玄夜推開蕭奕然闖進里屋,正看見傾城伏在易瑾灝的胸膛上,滿面微紅。
「夜……」傾城看向他不知說什麼話。她用力掙月兌開易瑾灝,站起身。
「啊……」易瑾灝皺眉吃痛地叫了起來,可能是傾城的掙月兌弄裂了傷口。
「易公子!」傾城趕緊坐下幫他查看。
易瑾灝微微睜開眼,「傾城?」
「蘭兒。」玄夜波瀾不驚地叫道。
「夜……」傾城回頭看看玄夜又擔心地看看易瑾灝。
循著傾城的眼光望去,看見玄夜與蕭奕然正站在不遠處,易瑾灝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沉默中,柳飄絮抱著早點進了屋。
「瑾灝,你醒啦!」飄絮放下手中的早點來到窗前。
傾城看著飄絮到來,起身讓開位置。
「還感覺哪里不舒服?」飄絮關心地問道。
「……」瑾灝搖搖頭,朝她微笑道,「沒有了。」他又看向傾城,「我們今天便起程找瑾兒吧……我的身體無礙。」
「可……」
「蕭公子……」門外有人叫道。
蕭奕然轉身看向門邊,一個小二模樣的人站在門口朝里張望,「進來吧……有事嗎?」
「有人讓我將這封信交給您。」小二畢恭畢敬將手中的信封交到蕭奕然手上。
蕭奕然將信展開,默讀了起來,眉頭越鎖越緊。
「怎麼了,奕然?」飄絮問道。
「我知道瑾兒在哪了。」蕭奕然淡淡道。
「真的!?」傾城大喜,將他手中的信接過來。「……他在郊外的洞窟中!瑾兒他在郊外!」傾城拉住玄夜欣喜地叫著。
「這信……」易瑾灝皺眉。
「是江天宇的筆跡。」蕭奕然道。與江天宇師徒這麼多年,對他的筆跡還是很熟悉的。
「我們這邊起程吧。」易瑾灝掀開被子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