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走到床前微微皺眉。
「怎麼了?」易瑾灝走到她身邊問道。
「呃……只有一張床,我們三人……」傾城臉色有些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瑾灝。
「哦。」易瑾灝見她如此模樣笑笑說道,「我們在椅子上休息就行了。」
「嗯。」蕭奕然也點點頭,「你快些休息吧。」
「可是你們……」傾城面露難色,她撇撇嘴,「在椅子上怎麼休息得好呢……」
易瑾灝呵呵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樣反而可以更好的保護你呀。」他笑得很好看,小酒窩若隱若現,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傾城看著他有些愣怔,她忽然想到的瑾兒,她的瑾兒也有小酒窩呢!但是就不知他會不會長小虎牙了……夜沒有虎牙,那瑾兒可能也不會長吧。想到瑾兒,她不禁有些擔心,她的瑾兒現在不知如何,那瘋子會不會傷害他……夜他還平安嗎……傾城緩緩垂下眸,小聲道,「我睡了……」
半夜。
「瑾灝。」黑暗中,蕭奕然叫著低聲叫著,「听見了嗎?」
「嗯。」易瑾灝應聲。
蕭奕然拿起射日緩緩走到易瑾灝身邊,易瑾灝低沉著聲音,「看來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嗯」蕭奕然輕輕搭了他的肩,「保護傾城。」
「不用你說。」易瑾灝輕輕擺月兌肩上的手。
「呀!」突然听見窗戶碎裂的聲音。只見十幾個黑衣人一起破窗而入。
傾城被響聲驚醒,「易公子,蕭公子!」聲音有些顫抖,她很怕黑,就像現在一樣。屋中一下子刀光劍影,她不斷地听到金屬撞擊的聲音,還有利器劃過皮肉的聲音……她緊緊抓住床邊。
「不要怕。」一個溫柔地聲音傳入耳中,身邊變得溫暖起來。「易公子……」
易瑾灝攬住她的肩,讓她盡量靠近自己。傾城忽然感覺又一股強烈的寒氣與刀風向自己逼來,就在快靠近自己時,卻听見「噹」的一聲脆響。刀鋒劃過皮肉,黏熱的液體輕濺。易瑾灝只覺得左臂刺痛,「嘶……」他抽吸了一口氣。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傾城模模自己的臉,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易公子……」
「我沒事。」易瑾灝朝她笑笑,黑暗中,她看見了他明亮的眼眸,她感覺肩上的手臂依然堅實有力,她安心了許多。
「瑾灝!」蕭奕然朝他大喊著。易瑾灝听見蕭奕然的喊聲,便抵擋著黑衣人的刀鋒,攬著傾城向他走去。
「瑾灝,我們撐不了多久的……」蕭奕然低聲說道。他想著,這次到底是誰,可以有這麼多一流的殺手……
「嗯……」易瑾灝應著,呼吸卻變得粗重。
借著殘破的窗戶照射進來的微弱的月光,他們看見那些黑衣人站在他們前方,舉著刀劍警惕地看著他們。他們也是對兩人的武功有些顧忌,不敢輕易動手。
「瑾灝,你受傷了!?」蕭奕然大驚,想來查看他的傷勢。
「無礙……」易瑾灝推開他的手,將傾城送到他的懷里,「保護好她。」說完沖向那群黑衣人。
「瑾灝!」蕭奕然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易公子!」傾城只覺得肩上的溫度驟然消失,她驚慌地叫著。
「快帶她走!」易瑾灝在黑衣人中廝殺著,朝蕭奕然大叫。「走啊!」
「瑾灝……」蕭奕然看向傾城,狠了狠心,一把攬起傾城破窗而出。
看著飛窗而出的兩人,易瑾灝欣慰地露出了笑容。轉過頭看向黑衣人,低吼道,「受死吧!」那一刻,仿佛地獄修羅。
「你干什麼!易公子還沒有出來!」傾城看著月光下的廝殺,連忙拉著蕭奕然的衣襟焦急地叫道。
蕭奕然並沒有理睬她,而是帶著她飛到了地面。將她拉到馬圈道,「快上馬!」隨後自己也跳上馬背。
不知騎馬飛奔了多久,看四周的景色,似是到了郊外。
「這里應該安全了。吁……」蕭奕然說道將馬緩緩停了下來。「先到這個破敗的廟里休息片刻吧。」他將馬拴好,將廟內的蜘蛛網清理淨,掏出懷中的火折點燃干稻草,「好了,進來吧。」
傾城坐在地上,看著熊熊的火苗緊緊皺眉,「蕭公子,易公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蕭奕然坐在了她身邊,扔了節枯木進火堆,緩緩道,「我也不知……」
「……」听見蕭奕然如此的回答,傾城心中緊緊地揪起。易公子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
蕭奕然微微瞥了她一眼,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是等。」
「傾……」蕭奕然頓頓,「玄夫人,玄莊主說你墜過崖……以前的事你一件都不記得了嗎?」
傾城看向蕭奕然,絕美的臉龐在火光下映得有點紅,眼里閃著熠熠的光,「嗯……」她認真地點點頭,「都不記得了……」
「哦……」蕭奕然的目光又移到了火堆上。
「可是……」傾城緩緩說。
「可是什麼?」
「我的腦海里老是出現一些畫面和一些人,可是我都不記得呀……所以我老是頭疼,腦子就像快要裂開一樣……」傾城說著,緊緊地蹙起眉,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折磨人的疼痛。
蕭奕然靜默地看著傾城,黯然,你竟然將我們都忘記了……是痛苦嗎?還是不想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