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02
朱雀等人答應一聲,拿了兩串鑰匙上三樓去了.我扶著池杏兒來到201門前,用鑰匙打開房門,發現房間里只有一個 ng鋪,牆角放了張桌子,上面有台21寸液晶彩電.地面是大理石的,門窗都很干淨, ng上的被褥 ng單枕頭都擺放得很整齊, ng頭還有一部電話以及網線接口,看來二樓是用來招待有一定身份的來客的.
我將池杏兒安置到 ng上輕輕躺下,和聲道︰「口渴了吧,我去倒杯水給你喝.」說完,我在窗戶下的桌上找到熱水瓶喝茶杯,洗了一下杯子,倒了一杯水過來.
池杏兒拉著我在 ng邊坐下,有些羞澀道︰「明天我們辦完手續就可以回村里去了嗎?」
我輕輕撫m 了一下杏兒的秀發,溫柔地道︰「杏兒,我明天帶你回村里,如果女乃女乃還在世的話,我們就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另外我們還得好好收拾一下家里,很久沒回去了家里肯定亂七八糟了.」
池杏兒一愣,馬上意識到這里是在公安分局,我現在的身份是她的表哥歐陽樹,想起自己悲慘的往事,不由哽咽道︰「表哥,我現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擔心鄉親們會嘲笑辱罵我,我已經是個不潔的女人…」
我不忍看她如此難過,只得安慰道︰「怎麼會呢,我們家杏兒才十七八歲,如同鮮hu 一樣美麗,要是那家的少年郎有幸獲得杏兒的芳心,可要便宜死他了.」
池杏兒忽然幽幽道︰「那…表哥,你會要我嗎?」
我看了一眼杏兒充滿希冀的眼神,自然不會拒絕她,于是十分肯定地道︰「杏兒,我當然要你,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杏兒似乎得到了某種承諾,心滿意足地拉住我的手,呢喃道︰「表哥,你,今晚不要走好嗎?就留在這里陪我說說話…」
我內心的y 望其實如狼似虎一般,只是一直被我刻意地壓制著,听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女深情的表白,我忙把房門鎖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抱住杏兒道︰「hu 妹子,我,我想要你.」
杏兒轉過身子鑽進我懷里,摟住我道︰「你這個壞表哥,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笑道︰「我的東西好著呢,不信你m完,我抓住她的小手探向我胯下的巨物.
杏兒的小手握到一桿爍熱的物事,不由有些害怕地道︰「表哥,你的太大了,我還是不要了…」
我哈哈一笑,幾下解除了她的武裝,一t ng腰將那桿爍熱刺入她的身體,一股舒適的感覺立即將我緊緊包裹起來.杏兒的s 處被那些越南佬數月來蹂躪得又紅又腫,今天用了藥本已消了腫,但我那東西實在太大了,竟然又把她剛剛愈合的口子掙裂開來,杏兒頓時低低慘叫一聲,小臉變得煞白.
我一驚,忙抽出罪魁禍首,掀開被子一看,一團黝黑的草叢中隱隱看到s 處被撐開了些許裂紋.我暗暗自責︰「我真是太過分了,為了自己的一時歡愉,讓一個剛剛月兌離魔窟的少女經受這種痛苦.」
匆忙從一個小背包里拿出一瓶特效藥劑,柔聲道︰「杏兒,這是特效的療傷藥,療效顯著,副作用小,而且對皮膚有一定的滋養作用,我給你敷上,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會結痂,等月兌痂了皮膚就會完好如初了.」
池杏兒羞紅著臉低聲道︰「表哥,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也不求什麼名分,我願意伺候你一輩子.」
我內心一d ng,抽出右手在她小巧的ru房上把握起來,柔聲道︰「杏兒,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好高興.今天你下面開裂了,我只好先忍一忍,等明天晚上我們兩好好親熱親熱.」
杏兒不依道︰「表哥,你好壞啊,是不是對別的女孩子也這樣的.」
我忙解釋道︰「那能呢,別的女孩子我都看不上,她們太庸俗了.對了杏兒,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杏兒道︰「我十五歲初中畢業後,沒有考上高中,就一直呆在家里,直到女乃女乃病了,我便想出來找份事做掙點錢給女乃女乃治病,沒想到被騙到了越南,現在我很m 茫,不知道以後怎麼辦才好.」
這時我已經給杏兒上完了藥,重新鑽進被窩摟住杏兒的身子,沉吟了一下道︰「杏兒,你的文化底子比較薄,這是不行的.你初中的課本都還在吧,你可以找個初三補習班補習一年,努力一點的話明年就可以考上高中,高中畢業再考大學.」
杏兒有些猶豫道︰「在學校里我的成績總是不太好,雖然不是最差的,但也是中下水平,特別是數學和物理,我經常不及格…」
我不以為然道︰「過去你成績不好,是因為你沒有好好去學.你要相信自己,只要肯努力,你一定可以學業有成的.」
杏兒勉強點頭道︰「表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願意再去嘗試一下,可是我真的怕你會失望的,而且上學是要錢的,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加起來恐怕要hu 費六七萬塊錢吧.現在國家只管九年義務教育,高中學費還不是很貴,大學的學費可是貴得嚇人,都收八千塊錢一年,很黑的.」
我嘆道︰「學費這麼貴是不合理,這樣的教育現狀我也有些不滿,教育是一個國家的窗戶,收這麼貴的學費,不得不讓人質疑其品德.在我的心目中,國家也和人一樣,有的人高尚,有的人貪婪,有的人暴力,有的人懦弱,國家的品德也是千差萬別.有的國家大學是免費的,學生宿舍都是一人一間,好像埃及就是這樣的,這就叫人比人氣死人,國家和國家也是沒法比的.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辦一所大學,只收低廉的學費.」
杏兒遲疑道︰「那…表哥,這學咱還上不上呢?」
我斬釘截鐵地道︰「上為什麼不上,不但要上,而且要上好.」
杏兒道︰「那好吧,我上.可是,上學需要的錢從那來呢?」
我xi ng有成竹道︰「我現在有十幾萬,過幾天我準備開個小廠,到時候工廠投產了,錢會越來越多的.」
杏兒已對我有種莫名的信賴,自然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便感j 地道︰「表哥,你對我真好.」
我抱著杏兒細白的身子,胯下又蠢蠢y 動起來.想到杏兒的傷口,我勉強按下y 望,然而y 火這東西是越想壓制越熊熊燃燒的,我的鼻息不由粗重起來.
杏兒曾經被許多男人強暴過,自然對男人的y 望有著較深的了解,她不願看到我勉強壓抑,便對我道︰「表哥,我那兒也不是很痛,要不,你輕點來好了.」
我擺手道︰「不用.」忽然,一個不良的念頭冒了出來,我續道︰「杏兒,要不,你給我吹吹?」
杏兒一愣,臉一下漲的血紅,微怒道︰「表哥,你真是太壞了,竟然有那樣的要求.」
我有些尷尬地道︰「嘿,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往心里去.」
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杏兒忽然道︰「唉,你這個冤家,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我一听有戲,忙半坐起來,提著那根猙獰的玩意朝杏兒小嘴里塞,拍著她的腦袋道︰」杏兒乖,來,吞下去.」
池杏兒勉強將我那玩意吃到一半,便感到一陣惡心.我自然不願半途而廢,按住她的螓首就起來.似乎適應了這樣的行為,杏兒開始賣力地吸允起來,我爽得翻天,半響,我怒吼一聲,將精華射進她咽喉深處.
杏兒待要吐出那些精華,我卻嚴厲地道︰「全部吃下去,不準吐出來.」
杏兒被我威勢所迫,只得勉為其難吃下了這些精華.我得意地一笑,對付女人和馴馬一樣,不適當嚴厲一些,就永遠享受不到某些樂趣.見杏兒似乎有點不滿,我忙將她擁到懷里蓋好被子躺好,溫柔體貼地安慰著她.兩人緊緊摟在一起,不覺沉沉睡去.
次日,我一覺醒來,發現杏兒還在熟睡.想到今天還要去辦手續,我忙叫起了她,這時正好朱雀他們也下來了.
李芸招呼我們退了房間後,便對我道︰「柳處長剛打了電話過來叫你們幾個過去辦戶籍,你們趕緊過去吧.柳處長的辦公室是前面那棟辦公大樓三樓的戶籍處.」
我答應一聲,牽起池杏兒的柔荑,在朱雀等人的前呼後擁下朝辦公大樓走去.
清晨的陽光溫暖第照射在綠樹掩映的靈山縣公安分局,三三兩兩走過的警員里面不乏英姿颯爽、年輕貌美的女警員,在貼身的制服映襯下,格外顯得y u人.
一行人上了樓來到戶籍處,一名三十許的警員見我們來了,忙招呼我們坐下.我見他如此熱情,不由有點訝異道︰「柳處長,我們是剛剛歸國的難民,現在需要辦一下落戶手續.」
柳處長滿臉堆笑道︰「你就是歐陽樹吧?歡迎你回歸家鄉.董處長是你的什麼親戚吧,他親自打電話給我叫我妥善安置你們幾個呢.」
我搖頭道︰「不是.昨天我們坐車過來正好在門口踫到董處長,便和他說了我們的事情,當時你們公安分局快到下班時間了,董處長就安排我們去招待所住一晚,今天再來辦落戶手續.」
柳處長听到我們和董光並沒有什麼關系,不由冷漠起來︰「好了不要廢話了.來把這幾張表填一下,我給你們蓋好章後,你們自己拿到牧童鄉派出所去落戶吧.」
我察言觀s ,自然知道這個市儈的柳處長轉的什麼心思.像我們這樣從國外回來的難民,縣公安分局戶籍處是可以立即幫我們辦好戶口簿和身份證的,只需要將名單添加到所屬鄉鎮派出所就算完成落戶登記工作了,根本用不著再轉到鄉鎮派出所去辦手續.然而我們如果只是毫無關系的鄉村百姓,柳處長自然不願意幫我們辦完整,讓我們將必須的安置表單填完後便發到鄉鎮派出所去了事.
我現在的意圖是撇清與董家的關系,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也牽連不到董家,自然不會把與董家的關系說出來,于是裝作什麼也不懂的樣子道︰「謝謝柳處長,我們這就填表.」
柳處長顯然對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難民很是反感,不耐煩地道︰「別在這里填,拿到對面的小會議室去填,你們吵吵嚷嚷的,我還要不要工作了.」
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卻什麼也沒說,拿起桌上的表格出門朝對面休息室走去,朱雀等人自然也跟隨而來.
到了小會議室,這里還算干淨,有個清潔工正在打掃衛生,向我們道︰「我剛拖完地,你們不要到處亂踩.」說完,她又開始抹桌子,讓我們想佔個地方好好填表都難.」
忽然發現我們沒帶筆,我便又跑到戶籍處找柳處長︰「柳處長,給幾只筆,我們填表用.」
柳處長不耐煩地隨手丟給我一只筆.我順手接了,知道這家伙恐怕也不會多給我們幾只,便自顧回頭出去了.柳處長見我穩穩接住了筆,不由有些訝異︰「我明明故意將筆朝他夠不到的角度丟,想讓他到地上去撿,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身手不錯的樣子,很輕松地接住了這支筆.難道他是個深藏不l 的練家子?」
搖了搖頭,驅散了這個有些荒誕的想法,柳處長不由啞然失笑︰「看來昨晚在那個會所和那女的做的太瘋狂了,現在精力不大集中,居然會有如此荒誕的想法.要是這小子有過人的身手,他又怎麼會被越南黑幫騙去做了好幾年苦力.」
很快填完了幾張表格,我拿過來交給柳處長︰「柳處長,表格我們都填好了.」
雖然不相信我有過人的身手,但經過這個疑慮後,柳處長也失去了刁難我們的興趣,隨手在幾張表格上蓋上縣公安分局戶籍處的印章,對我們道︰「你們拿著這幾張表格到牧童鄉派出所去落戶就行了.」
我答應一聲,拿起表格走了出去.經過董光辦公室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門進去道︰「董處長,我們拿到了安置表格,要去鄉派出所落戶去了.」
董光見我們來了,忙起身迎接,客氣得不得了.原來,昨晚董匡已經含糊地將我們大鬧越南的事情告訴了他.父子兩商議後,決定隱瞞不報.
當時,董光有點責怪地對父親說︰「爸,這幾個人犯下那麼大的事情,而且他們可能還是古武高手,我得馬上去報告上級領導.」
董匡及時拉住了他︰「光仔,這個事情現在影響不到我們.你要是報上去,要是和這個歐陽家族鬧翻了,首先吃虧的就是我們家.況且多個有實力的朋友並不是壞事,我們何苦做惡人?」
董光冷靜下來︰「爸,你是說他們真是古武高手?」
董匡點頭︰「六個人殺了六十多名黑幫打手、十八名全副武裝的越南警察,其中還不乏好手,而他們使用的只是幾把砍刀.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身手高到了什麼層次,但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只會粗淺武學的小門小戶招惹得起的.」
董光有點動心道︰「現在國家正在積極拉攏這些古武高手,如果我把這個重要的線索報上去,肯定可以立下一功,而且這樣的發現也可以說是我主管的偵察處職權範圍之內.」
董匡大為不滿道︰「光仔,你還是太年輕了.古武世家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一個不好連x ng命都難保,何談立功受獎?你應該還記得幾年前軒轅世家的事情吧.」
想起被軒轅世家報復的那幾個警員的淒慘下場,董光終于放棄了貪念︰「哎,現在上面的領導人不好說,到時候要是卸磨殺驢把我犧牲了來討好這個歐陽世家,我可就十分不值了.爸,如您所說,難道我們這次就白忙一場?」
董匡見兒子听得進勸,甚為欣慰道︰「光仔,有句俗話叫‘警匪一家’,你如果想在公安系統扶搖直上,社會上沒有強大的勢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不正是上天送給我們這樣一個好的大靠山嗎?據我的估計,這個歐陽世家比起軒轅世家來,也絕對是毫不遜s 的.」
董光一驚,軒轅世家的分量他可是相當清楚的,現在公安、國安、國防等部門,不少高級官員都有軒轅世家背後支持的影子,這些豪門巨閥雖然很少投身政府機構,但他們在黑白兩道有著極大的影響力,而與他們有所關聯的一些官員,憑著這些家族的力量取得許多或明或暗的好處,從而在仕途上春風得意.
想到這里,董光不由問道︰「爸,我真是太冒失了,險些把一次巨大的機遇給辦砸了.對了,既然歐陽家族我們需要搞好關系,具體來說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董匡微微一笑︰「現在我們還不了解歐陽家族的真正實力,還不宜過于接近他們,只需要略微關照一二就可以了.他們畢竟剛在越南犯下驚天血案,這幾個月我們不能和他們走得太近,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可以通過關系讓其他人去辦.」
董光受教道︰「爸,這姜還是老的辣啊,行,就這麼辦.」
想到這里,董光拿起我遞過去的幾張表格,只略微看了一下就勃然大怒︰「柳剛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竟敢這樣打發歐陽先生?我馬上去找他.」
我一愣,馬上意識到董匡已經把我們的「壯舉」告訴他了,我們在他的心目中已經具備相當的分量.于是我對他說︰「董處長,柳處長也是公事公辦嘛.董處長和我們兄弟幾個只是一面之緣,沒必要為了我們的一點小事牽扯進去.況且只是多跑一趟鄉派出所,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董光這才在我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沉吟道︰「柳剛這樣做雖然按規定來說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這也太欺負人了一點.對了,他不會連安置費的單子都沒給你們吧?」
我莫名其妙道︰「什麼安置費?我們可以拿到點錢嗎?」
董光怒道︰「這個柳剛真是個王八蛋,難怪他們戶籍處的小金庫那麼多錢,原來連難民安置費都敢扣留,不行,這事我得報告主管經濟的帥局長,看他這個戶籍處長還干不干得了.」
我忙攔住董光道︰「董處長,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
董光也不坐了,就站著和我們說︰「按規定歸國難民每人可以拿一萬塊錢的安家費,國內被解救難民則可以每人拿三千塊錢的安家費.按規定這筆錢要在我們縣公安分局戶籍處開了單子,到縣民政局的財務處去領取的.為了方便難民領錢,到縣民政局財務處領取這道手續一般是由戶籍處代辦了,錢也是由戶籍處預支的,說白點這個戶籍處有個小金庫,民政局的難民安家費就在這個小金庫里.」
我了解道︰「原來是這樣.他沒有發給我們,這筆錢自然被他貪污掉了.」
董光道︰「他們戶籍處有三個干部,錢大概是他們三個分吧,賬目上肯定是假的.」
听到這里,我也有些不滿道︰「既然這樣,那就去找一下那個什麼帥局長吧,看他怎麼說.不過董處長,你不要太過熱心這件事情,這個柳處長既然敢做,肯定有他的思路,我們拿到自己的錢也就算了.」
董光冷靜下來,對我們道︰「走,我帶你們去找帥局長.」
很快,董光帶我們來到二樓的一個副局長室,正好帥副局長在辦公,董光把柳剛貪污難民安置費的事情說了.
帥綸是靈山縣公安分局主管經濟的副局長,听完董光的匯報後,他沉吟了一下道︰「這事我知道了.小董,你現在帶這幾個歸國同胞去戶籍處領一下安家費吧.」
董光一愣,不敢相信地望著帥綸︰「帥局,這事就這麼算了?」
帥綸一擺手道︰「現在市里在搞各單位精神文明評比,在這節骨眼上你可別給局里添什麼亂子.再說柳處長上面有關系的,這事我批評他一下也就算了.」
董光听明白了,忙道︰「帥局,是我多事了,那就按帥局的指示去辦吧.」
帥綸滿意地點了點頭,見董光帶我們走了,這才撥通了戶籍處的電話︰「柳剛,你小子真是不長進,歸國難民的錢你也敢克扣?哈哈,算了,下次注意點,不是什麼錢都可以拿的.」
董光帶我們來到戶籍處時,柳剛已經開好了票,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哎,瞧我這記x ng,竟然忘記給幾位兄弟開票了.給,拿著這張票去隔壁的辦公室找小譚領安家費吧.」
董光不滿地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走了.我接過票據,來到隔壁的辦公室,果然從一個女警員手中領到了七萬塊錢的安家費.
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們又給董光道了個別,董光提出要叫車送我們去牧童鄉派出所,被我婉拒了.考慮到我們身上有案子,實在不宜和我們走得太近,董光也就不再堅持.
隨後,我們走出了縣公安分局的大門,攔了輛出租朝牧童鄉駛去.
牧童鄉位于靈山縣城東北方向三十里外,出租車在欽江沿岸的公路上一路疾馳,只hu 了二十多分鐘就抵達了牧童鄉派出所門前.
付了30元車費,我們下車走進派出所.派出所管戶籍的民警武俊很快為我們辦好了落戶手續,然後對我們說︰「歐陽樹、池杏兒,你們兩個本來就是我們牧童鄉杏hu 村的村民,現在只是依照失蹤人口返回例行登記一下.由于你們兩人的家長南晚屏老人已于半年前去世,所以歐陽樹,你就是戶主了.朱雀、歐陽日、歐陽風、歐陽月、歐陽霜,你們五人我另開了五本戶籍,你們每人作為一戶.你們五個原來沒有戶籍的也落到杏hu 村去吧,我和杏hu 村的村長池重打個招呼就行了.「
我見這個戶籍民警為我們考慮得很周到,便致謝道︰「謝謝你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回杏hu 村去了.」
武俊點頭道︰「你們剛回來,難免受到本地人的排擠,凡事多忍讓一些,有什麼困難就找村長或者來找我.」
我深深看了武俊一眼,這個戶籍民警是個好同志,他是真心實意為老百姓辦實事,這樣的人才真是我以後爭雄宇宙所需要的,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將他招攬到麾下.想到這里,我便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武俊︰「武俊同志,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機會聯系吧.」
武俊笑了笑,收了名片放在抽屜里,揮手道︰「早點回去吧,向村長要塊菜地,最好再要塊荒地,耕地的話可能很難要到了.土地是農民生存的基礎,有了土地,你們就可以通過辛勤的勞動月兌貧致富,早日改善生存條件.」
出了派出所,我看著有些簡陋的街道和來來往往的人群,對池杏兒道︰「杏兒,從這里去杏hu 村還有多遠,我們沒來過都不認識路,對了剛才那個民警說我們可以領塊菜地,還可以要點荒地,又說耕地很難要到了,是怎麼回事呢?」
池杏兒看了一眼頭上這片熟悉的天空,以及腳下熟悉的土地,遠離故土、飽受欺凌的她終于回到了故鄉,一種復雜的情緒充滿了她的心xi ng.听到我的問話,她這才收拾情懷,對我道︰「表哥,我們邊走邊說吧.杏hu 村在牧童鄉的西面十多里處,是個四面環山的村落,公路只通到杏林山腳下.」
我默默點頭,在池杏兒的帶領下,沿著一條小河邊的鄉村公路走了大約七八里路,便被一堵高山攔住了去路.杏兒指著半山腰上的一座涼亭道︰「我們可以在那個涼亭休息片刻,然後翻過這座山,再穿過一片草地,便進入了杏hu 村的地界.」
我和朱雀等人體質過人,根本不覺得疲倦,但池杏兒體力有限,很快就走不動了,正好在半山腰上的涼亭休息一下.
涼亭里,一個老人看了我們一眼,忽然高興第迎了上來︰「hu 妹子,你總算回來了,有人說你被賣到了越南,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哇.」
池杏兒見是村里的鄰居池福,忙上前道︰「福伯,你剛從山外回來嗎?」
池福點了點頭,懷疑地看了我們這些人一眼,低聲問道︰「hu 妹子,這些人那來的,他們沒怎麼你吧?」
池杏兒一愣,笑道︰「福伯,這個是我表哥歐陽樹啊,其余幾個都是他的朋友.」
池福仔細看了我們一下,笑道︰「樹伢子?他不是六年前出去了嗎?不像,一點都不像,嘿,也許是長變了吧,你自家的表哥還能認錯不是.」
池杏兒自然肯定地說︰「福伯你老再仔細看看,他真的是樹伢子啊.」
池福渾濁的老眼仔細看了我半響,這才勉強肯定了我的身份,半信半疑地過來對我說︰「你,真的是樹伢子?」
我畢竟是個冒牌貨,想到這個村里恐怕還有不少認識歐陽樹的人,不願節外生枝的人只是象征x ng地點了下頭︰「福伯你好.」
池福見我不大買他的賬,自然相當不滿,咕噥道︰「好你個樹伢子,現在翅膀硬了不成,出去幾年回來連福伯都愛理不理了.」
我不了解歐陽樹過去的經歷,自然不便多嘴,便故作不知地悶坐一旁.
意識到我假冒的身份不適合與村里人過多地接觸,池杏兒便挽起我的手臂道︰「表哥,我們走吧,早點回村里安頓下來.」
我答應一聲,招呼朱雀等人繼續前進.十幾分鐘後,我們翻過了杏林山,下坡路好走,很快就到了山腳下.山腳下有著一片寬闊的草地,數不清的牛羊d ng漾在草地上吃草休憩,牧人們各自照管著自己的牲口,隱約中形成各自的放養範圍.
池杏兒向我解釋道︰「我們杏hu 村分南村和北村兩部分,南村的人多半是在這片草場放牧為生,這片寬闊的草場其實已經被他們分割成若干個小塊,每一小塊草地都由三到五戶人家承包了,分割線上都種植了樹苗作為界址.北村的人則以農耕、果園及種養為生,由于耕地面積較少,所以多半只能分到菜地和荒地,我們家原本有一小塊耕地,是屬于我女乃女乃的,現在我女乃女乃過世了,那塊耕地肯定已經被別人佔去了.」
我不滿道︰「這耕地既然是女乃女乃的,等會我找村長要回來,我就不信誰敢吞並我們家的耕地.」
池杏兒搖頭道︰「表哥,還是不要了吧.我們離家那麼多時日,如果一回來就與鄉親們發生沖突,我覺得可能會不大好.」
我堅持道︰「我是沒什麼興趣耕田,但如果誰要佔據我們家的耕地,我是不會答應的.」
池杏兒無奈,只得道︰「這事等我們見過村長再說吧.」
說話間,又走過三四里路,終于到達了池杏兒的家.她家只有兩間土牆茅草房,房屋外面是用籬笆簡單地圍起來的一個院子.由于久已無人在家,遠遠可以看到院子里十分凌亂,土屋也沒有鎖門.屋前的荒地上有著一座新墳,想必就是池杏兒女乃女乃的.
池杏兒默默地走到女乃女乃的墳墓前緩緩跪下,扶著沒有字的簡陋墓碑黯然淚下.半響,才想起我們還在旁邊等她,這才強忍悲痛,打開籬笆牆的木門招呼我們進去.
這時福伯也回來了,他對其老婆說了一些什麼,然後他老婆王婆婆過來對hu 妹子說︰「hu 妹子,我家老頭子怪樹伢子對他不禮貌,正在生悶氣呢.你女乃女乃在你出去沒多久就一病不起,她生病和去世的事情都是我和我家老頭子打理的.唉,樹伢子好像變了很多,我都認不出他了.」
hu 妹子趕緊道謝道︰「王婆婆,我表哥不懂事,你們二老別見怪啊.我們剛領了點安家費,我等會叫他送兩千塊錢過來給你們家,為了我女乃女乃的事情你們二老肯定hu 了不少錢,還要勞心勞力的.」
王婆婆搖頭道︰「唉,你們拿點安家費不容易,我听說鄰村也有從越南回來的,一分錢安家費都沒拿到呢.你們兩把錢留著好好過日子,我們兩個老人沒事.我們家春娃前些日子出去打工去了,最近每個月都會寄錢回來,我們現在不缺錢hu .」
嘮叨了一會,似乎對我們一大幫子人呆在hu 妹子家有所不滿,對我是否歐陽樹本人也略有懷疑,王婆婆便沒有到我家來坐,只是再三交代hu 妹子要小心之類的,隱約影射我們幾個男的可能不是好人.
等王婆走了,hu 妹子過來問我︰「表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這時已經帶著朱雀他們將土屋內外簡單清掃整理了一下,略微想了一下便對hu 妹子道︰「我們從鄉上帶了點米和菜以及佐料過來了,現在只要去山上砍點柴禾回來就可以生火做飯了.油鹽沒有多少了,等會你去福伯家借一點.吃完飯下午去找村長要菜地和荒地,然後在家里住一個晚上,我們明天就出去買地辦廠去吧.」
池杏兒一愣︰「才回來又要出去嗎?」
我解釋道︰「杏兒,現在你女乃女乃過世了,這里又地處偏僻,交通不便,暫時來說不適合我們在這里發展.我們把家里稍微安頓一下,明天就到外面去買地辦個小廠.」
池杏兒有點舍不得離開家鄉,便問我道︰「表哥,你不是說要讓我去讀初三補習班嗎?我可以去鄉里上補習班啊.」
我解釋道︰「現在是四月份了,今年的中考報名早已完成了,你要上得等九月份開學了再去,到時候我會給你安排的.」
池杏兒見我考慮得很周到,便放下心來︰「表哥,你見的世面多,家里的事情你拿主意好了.」
我帶著日風二人,拿起柴刀來到屋後的山坡上,hu 了半個多小時,砍了幾大捆木柴.當我們把木柴搬到院子里時,朱雀已經帶著月霜二女及hu 妹子從溪邊的水井中提來清水,將廚房里的案桌、廚具等清洗干淨了.挑了一些較為干燥的木柴放進灶膛,用打火機點燃後,熊熊的火苗立即燃燒起來.
吩咐月霜兒女在廚房負責煮飯炒菜後,我帶著其他人進一步對土屋內外進行了清掃抹洗,土屋上的茅草也加厚了,這樣一來即便下雨,屋里也不會漏雨進來.hu 妹子看到油壺里雖然還有點茶油,考慮到可能留得太久已經變質了,便將里面剩余的幾兩油倒了,將油瓶洗干淨放在灶台上.再看看鹽也不多了,她便去福伯家借點油鹽.
福伯和王婆拿了一碗豬油和半袋食鹽給hu 妹子後,遠遠看到我們井然迅速地將一個凌亂骯髒的院落打理得干干淨淨,對我們這群陌生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福伯對王婆婆說︰「哈哈,沒想到真是樹伢子回來了,我真是老昏眼hu 了,開始還懷疑這小子不是樹伢子呢.要不是樹伢子本人回來了,誰又會不辭勞苦地將南婆的院子整理得有條有理呢?」
王婆婆順著丈夫的話道︰「可不是.這娃子長大了自然大變樣了,樹伢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不認識他嗎?都是你這個老鬼那麼多疑,還說什麼這個樹伢子是個冒牌貨.」
福伯有點不好意思道︰「老婆子你就別損我了,我不也是關心hu 妹子,擔心她再被人騙了嗎?」王婆婆深有同感地說︰「唉,hu 妹子真是命苦啊,女乃女乃生病去世了,表哥也杳無音訊,她自個兒又被人販子賣到越南,這丫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家可就斷了根苗了.」
福伯道︰「你這老太婆盡說些喪氣話.你看,hu 妹子不活蹦亂跳地回來了,比以前還水靈呢.樹伢子也出息了,有那麼多能干的朋友,他自己也能賣力干活,比較沉底,像個有本事的人了,不過就是太沒禮貌了,連福伯我都不來多問候幾句,還冷冰冰的似乎我們和他有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