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工作得心應手,少了幾分在異地的失落。法克還會偶爾借著出差的機會,來逼我吃牛排,我恨得咬牙切齒!
「干嘛老點這個?」
「點別的你能給我切麼?」
我來了斗志,「您就是喂我也成啊!」
結果自作孽不可活。
沒過幾月,我又得回英國,因為珍妮想結婚了,估計是等不及了,肚子大了不好穿婚紗。看來「不得好死」也不是什麼好鳥,心急火燎地一畢業就漏槍,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珍妮一臉愁眉地拉著我,「以後可別落下我啊,有好玩兒的也帶我一個吧。」
「得了,安心你的相夫教子吧!」我拔開她的手。
「不得好死」滿臉寵溺的笑。
我突然想起當年他看我的時候,臉上也經常掛著這樣的笑,而我竟不知,那是他給我的寵溺。一想到這些心里忍不住戚戚哀哀。
婚禮結束,我見到了杰克,在人群中是那麼顯眼。人更俊朗成熟了幾分,只是眼里多了層憂郁,少了年少時的陽光。
也許對于我,他還是耿耿于懷的吧,他瞅我的眼神還帶有怒意。
而我竟恨不起他,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是屬于失意的那一類人,反倒有點感覺惺惺相惜。
他從一堆客人中走出來。
我笑了,伸出手去,「好久不見。」
他靜靜瞅著我,仿要從我臉上瞅出什麼眉目。最後撇過頭,「我以為你千方百計甩開我,就會過得幸福無比。」
我竟說不出話來。
他抽出一根煙,剛點燃,想想又掐滅扔進垃圾桶。
「為什麼沒有跟他在一起?」最後他問。
現在提起這個問題,我已經能笑得坦然。
「我們都不是彼此的緣分。」
他輕笑,有點嘲弄,「歐陽琪,誰才是你的緣分?」
「誰才是我的緣分?」我輕喃,「我也不知道。」
「這是月老該操心的問題,我何必自尋煩惱?」我俏皮道。
「你充分讓我嘗到了作為一個男人的挫敗感。如果你不那麼刁鑽凌厲,不那麼與眾不同得有種近似傻乎乎的感覺,也許會少讓我關注一點。但你偏偏曬個日光浴也能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放不下你,如果你不找好你的落腳點,對我是一種刺激。」
他能說出這一番話,大概是真的放下了,放得心甘情願。而我,什麼時候才能說出這番話?還說得心甘情願?
春去春又來,珍妮剛生了個大胖小子,不到一年又生了倆雙胞胎閨女。做為姨媽我不得不回去意思意思。
看她一個接一個地喂女乃,動作熟練得,哪還有半點當年美少女的風彩?完全一家庭主婦!
「你這倒是會生啊,一個接一個跟雞生蛋似的,也不想想我這做阿姨的紅包趕不趕得上?」
「你啊,也別光說我了,你準備讓那個什麼法克請你吃牛排到什麼時候?這樣下去他這輩子光養你就夠天長地久的了!」
這張嘴倒是沒變,還是那麼伶牙俐齒與我不相上下。但看她那微微發福的相,我實在不好再刺激她。
「行了,你也別管我了,當好你的娘吧。」我二兩撥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