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像你說的,她是在畫自己的靈魂。畫完這些畫她終是郁郁而終,直至最後一刻,她才笑著告訴我——她終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他叫歐陽暮鋒。」
「歐陽暮鋒?」我敏感地重復了一遍,也許這姓氏里有我的故事嗎?這就是她要講這個故事給我听的緣由?我困惑地望向她。
「孩子,也許你已經意識到什麼,是的,你就是那個孩子。」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我驚愕地搖頭,再搖頭,「也許……是你弄錯了,我……我不是。」
「或許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肯定,你是他們的女兒,你與你母親是如此的相像,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她道。
「不、不!我出生的時候我身上有一張紙條,上面都寫有我的名字,還有出生日期。我出生的時候我是放在孤兒院門口的,我叫歐陽琪……」我語無倫次,「雖然……雖然他也姓歐陽,但是有很多人都姓歐陽,歐陽修、歐陽旬,還有《射雕英雄傳》里有歐陽鋒,他是壞的……」
「孩子,我知道你很苦……」她擁過我哭了,我也哭了。
我希望我不是,我希望我的父母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雖然我不原諒他們,雖然一出生他們就不要我,但我還是希望他們活得好好的。
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我接受不了他們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現實。我還沒得問問他們,問問他們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一出生就丟下我?是因為我是個女孩嗎?是因為他們想要一個男孩?所以把我丟了?
如果是這樣,我就要活得好好的,終有一天站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後悔,後悔當初不要我,後悔他們生的男孩沒有我出息。
可是……可是我的報復都還沒開始,她就告訴我,我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還是那麼一個悲情的故事,還帶著許多的迷團……叫我情何以堪?
她遞給我一張紙,上面一行清秀娟雅的小篆,是我最熟悉不過的字體︰歐陽琪,生于1990年1月25日10時22分。
「這是她在離世前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還叫我不要去找你……」
我顫抖著手慢慢接過,眼淚瞬間糊了眼,上面哪怕是寫錯一個字,也許,也許我還是有希望的。
但是它與我出生時身上留的那張紙條是如此吻合,就連我名字「歐陽琪」三個字後面的那個小逗號都是一模一樣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望向她不停地問。
她沉默了,搖著頭只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
「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還要不準去找我?她寧願跟著他去死也不要我,不是說母愛是最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