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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初次相見

「呼呼,哈哈」古玉一路大跑,好似後頭有一只無比凶狠的巨狼,它正流搭著口水,閃著它銳利的虎牙,叫道我要吃肉,就用你的處子之身,來喂飽我吧。

喉嚨有點疼,好像破掉了,呼吸困難,甚至鼻涕還有點止不住的往外流,反正又沒人看見,古玉隨便一把抓,拿起雪白的袖子一擦,留下一條的痕跡,繼續跑著。

肺部不斷的腫大,就像一只瘦扁的鯽魚,被人往嘴里倒水,開始自發的變大,變大……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涼風,「哦也,我看到了花嬸家美充滿魅力的房屋了。」古玉的雙眼呈星星眼狀。

慢慢的放緩腳步,呼吸有一下每一下的重,就像是抽風機的呼啦聲,「乎……呲……」

古玉向後望了望,空蕩蕩的路上,銀杏和垂柳一件衣服也沒穿,頂多是村里人,怕他們凍著,就在樹干的地方給他們穿了件小夾克——麥稈編成的長方形的東西。

古玉默默的深深凝望著路的盡頭。張了張唇,無聲的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然後,一臉高高興興的蹦蹦跳跳的返回村子里。

「蔡嬸,好。」

「五叔,你出來打水呀。」

「胖娃,去哪里玩了?一身髒兮兮的。」

古玉一路上有禮貌,且熟稔的跟著村子里的人打招呼。

「師傅,我肥來了。」古玉打開柴門,往屋內喊道。

「嗯。」老醫師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看來師傅在忙,古玉了然的關上柴扉,往菊花園走去。

看到路上的垂柳,銀杏都枯掉了,古玉想自己還是趕緊的看看菊花吧。

免得到時候連菊花也枯了,那自己真的是錯過了桑榆,也錯失了東榆。

古玉蹲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目光盯著菊花,又好似透過菊花看其他的東西。她的心魂似乎不再這里了。

現在開的最燦爛的就是黃色的波斯菊了,宛如盛開的菊中仙子,大概有碗口那麼大;而白色的小雛菊也正綻放著屬于自己的美麗,只可惜,東風無力百花殘,小雛菊的白色花瓣隨著東風,化作春泥更護花了;還剩下洋菊,它也只剩下小花苞了,翠翠的粉色,也真叫人憐愛。

「在看菊花啊,我也喜歡菊花。」一股聲音如泉聲瀝瀝,清純悅耳,泠泠淙淙的傳來。

「你知道小雛菊的話語嗎?」。說話的人手指著白色小雛菊笑著問道。

因為古玉是目視著前方的,現在隨著說話人的手而目光移動,而沒有注意到說話人的笑,若是她看到了,必然會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古人誠不欺我。’

「據說,有著小小白色花瓣的雛菊代表三種花語。」這如泉的嗓音,猶如來自印度的婆羅娑帶著蠱惑的嗓音。

「第一種,永遠的快樂;第二種,你愛不愛我?因此,雛菊通常是暗戀者送的花;第三種,則是——離別。」帶著蠱惑的嗓音一點一點的滲到自己的心坎上,讓人迷失在他所設置的世界。

「那你絕對不知道它為何快樂。」古玉無意識的摩擦著自己的曼陀羅荷包的紅色麥穗,她沒有注意到說話人的眼珠子突然一亮,如同天邊的啟明星。

「在羅馬神話里,雛菊是森林中的妖精——貝爾帝絲的化身花。所謂森林的妖精,便是指活力充沛的淘氣鬼,因此雛菊的花語就是-—快活。」古玉無意識的撇過頭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話語的?」古玉又緩緩的回過頭,大拇指停在開的妖艷的曼陀羅花上。

「呵,我是一個來自波斯的商人介紹的。為了讓我買那一堆的雛菊,那波斯商人,花了好大的力氣。」壓抑的笑,汩汩不斷的流出,真的很讓人舒服。

「喔,這就難怪了,商人的嘴歷來最巧來了。」古玉翹起了雙唇︰「哪次帶我去看看你買的雛菊吧!」

「嗯……好吧。我敢保證,你看了就舍不得走。」說話人緊貼著古玉的耳朵道。

癢癢的,尤其在冬天,那股熱氣,全都散在自己的耳上,古玉的神經一下子高度緊張起來。

感覺到古玉的身子一僵,蒼白的唇,露出自信的笑,像耍猴子似的。

忽然,古玉感到臉上有一絲的冰涼,下雨了?古玉抬頭望天,不,不是,是下雪了。洋洋灑灑的,有如鵝毛般的。

「我叫紅衣。」說話人對著古玉抬頭望天說道。

這是他們的正式相見。

「我叫古玉。」回過神,二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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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無人煙的街道上,只有一條長龍正浩浩湯湯的逶迤前進著。

讓人無比驚訝的是,就是這樣的一條長龍,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就是掉在地上的一根繡花針的聲音,也可以听到。

「叮」的一聲,還真是繡花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就像百靈鳥的叫聲似的。

「爺,一切都辦好了。」來人遞上一個古樸的咖啡小龍平蓋錦盒

這是一個長約24厘米的錦盒,外用咖啡色的黃小龍中國綢包面,這種中國綢是高官貴族用來做衣服穿的,用來體現自己身份的上等的象征。

唐軍朝她點了點頭︰「打開。」

唐騷旋開單扣︰「這正是那婢女的雙手。」

唐軍滿意的點了點頭,薄唇輕啟︰「拿去喂狗。」

唐軍合著眼,仰著頭,聞著爐子里牡丹花的花香——紅艷裊煙疑欲語,素華映月只聞香。

「可是……」丫鬟心有不甘的收回了手︰「爺,這頭痛得常按,才好的快。」

回想著那天的一幕,唐軍微微一笑︰「所以爺現在把你的手給要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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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們要回唐家堡咯。」唐騷對著腌菜壇子膩膩低語著。

「你看,下雪了,現在。連老天都在幫我們那。」唐騷的臉緊貼著腌菜壇子,冰冷的觸覺襲來。「正所謂瑞雪兆豐年。」

唐騷卻毫無反應,任由自己的臉緊貼在腌菜壇子上︰「爹爹,你也很想回去吧。想想你在唐家堡耀武揚威的日子,那可真是威風呀!赫赫赫……」

唐騷涂著藍色丹寇的指甲輕脆脆的敲著腌菜壇子,听到壇子發出的聲響,里頭的腌菜水,嘩啦啦的左右搖擺︰「爹爹,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呢?」

唐騷嘟著嘴,一臉的不解,于是加大了力氣敲腌菜壇子,里面的腌菜水轉動的更厲害了,從聲音處,可以听到好似里頭在刮股小旋風。

「哦哦哦,咕咕咕」腌菜壇子傳來如此的聲響。

唐騷將臉抬起來,笑的無比詭異︰「我都忘了,我將爹爹的舌頭給割了,我還炒了下酒喝了。味道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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