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師眼珠子一轉,斜瞟一眼,嘴翹的高高的,語氣不知有多欠扁的說道︰「我就不告訴你。」
老醫師傲嬌了,老酒鬼吃癟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你說還是不說?小心我手上的鋒利的酒灌的碎片不長眼。「上官博費力的想要扛起一塊24寸行李箱大小的‘花瓣’上。
「等你先把它拿起來再說吧。」老醫師不屑的轉頭哼哼。
「 當」一聲24寸行李箱大小的‘花瓣’碎成了無數塊切片面包或者是小薄餅。
上官博彎下腰,在地上仔細的尋找又鋒利,拿起來又很方便,威脅敵人又很有效的切片面包。
「哼老子拿起來了。你說還是不說?」上官博威脅到。
此時四周無風,一切都仿若陷入靜止當中。黑夜已經不知不覺的降臨,一只發春的黑貓跳到牆頭,對著月亮不停的叫喚︰「喵……喵……喵……」一聲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一言不合,就會刀劍相向的朋友,這兩人終究是太沖動了,歲月都未能磨平他們二人的稜角啊
「要我說也行。」老醫師將頭轉回來,一本正經,伸出略有些老化,皮膚褶皺在一起的食指︰「你可不可以當一個合格的威脅者」
「嗯???」上官博困惑的望向他,眨巴著渾濁的眼楮。
老醫師指了指上官博的手,上官博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目帶疑惑的投去視線。老醫師點了點頭。
原來上官博手拿著的切片面包正凶光閃閃的對著的是自己的脖子,一抹紅光。
上官博假裝正經的,以左手握拳︰「咳咳咳。」
扔下切片面包,一個箭步,跨到老醫師面前︰「都老朋友啦,別這樣啦,你說就是,你這樣憋著,會生病的。」上官博邊說還別用左手肘向老醫師撞去。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老醫師伸手按住上官博的左手肘︰「你覺的怎麼樣?」
上官博第一次收上不正經的臉色︰「我老了,只能樂天安命。」
「正就是我不會你當徒弟的緣故。」老醫師加大力度摁住上官博想要抽出來的左手肘。
上官博抽了幾次,也沒把自己的左手抽出來,也就任由老醫師握住了︰「就憑這句話就可以當你的徒弟,當你的徒弟,還真向在冬天賣白菜差不多,容易。」
諷刺,諷刺,赤luo果的諷刺。
「奧……奧……的給老子放手。」上官博疼的大叫,拍打著老醫師的手。
「關鍵是她的氣質。」老醫師終于是放手了,畢竟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
「氣質,這玩意,值幾文錢?」老上官博邊說邊快步走向離老醫師最遠的酒︰「老子要裝,不論有眼力,還是沒眼力的都說老子是得道高人。」
老醫師不理他,緩慢的撫著山羊胡︰「她給我的感覺是那種看破生死,卻又無比惜命;明明有大才,卻只想過著安逸舒適的日子。」
「你確信你說的是你的徒弟,不是我?」上官博的頭不知何時又伸進酒缸里,暗暗的夜色,活像是個無頭男尸。
「我們要到哪找藍雪蓮?」老醫師不理這個家伙,換了一個他到達這里的主要目的。
「藍雪蓮……」上官博的舌頭挺在酒里打轉了會︰「這東西雖說難找,但是憑借你我二人之力,還是有辦法的。」
「關鍵是到時候……」上官博停住口,不再說話。
「沒辦法,他中的毒就是‘紅雪蛤下毒’,這中了這毒,內力是提不起來的,一旦使用內力,就要忍受五髒六腑之痛。同時每當月圓十五之日,中毒之人,便會痛的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醫師神色凝重,半亮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一半明一半暗,很有詭異的感覺︰「最……關……鍵……的是此毒無法徹底根治。」
「說的那麼深奧,干屁。不就是月圓十五之日,除了要忍受五髒六腑之痛,還要忍受大便拉不住來,卻有想拉的沖動。」上官博說完,咕嚕咕嚕的吸了幾口酒。
「藍雪蓮其實就在蜀中境內。」上官博悶悶的說︰「峨眉山,敢去嗎?」。
「啊?哦行~~」老醫師面無表情的換了三個語氣。
「真的要為那什麼少堡主獻身?」上官博滿是不情願的說︰「我這是免費勞動力。我家的酒都在親切的喚著‘我快回來’。」
老醫師理也不理的甩了甩袖子,走到房屋內︰「少堡主,蜀中的土皇帝,你要喝酒,哪家不是典著臉上來給你喝。你不喝,他們還要哭爹爹,告女乃女乃呢。」
「對啊」上官博一點就通︰「走吧,即使被峨眉那一群老尼姑,扒了老子的衣服,老子也不會抵抗的。我一定英勇就義‘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說完,某朵嬌花的手沒撐穩掉進了酒壇了。
「唉,也不知是什麼花,是被酒泡大的;也不知是那朵倒霉吹的牛糞,被這朵嬌花給活活糟蹋了。」老醫師看著酒壇里冒著幾串的水泡,搖搖頭。
古風一人獨坐石凳上,身體挺直,骨節分明的右手手執翠綠碧眼酒壺,毫無雜色,清水般的女兒紅源源不斷的留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他的眼仁墨黑墨黑,如是上好的黑珍珠。
右手無意識的輕輕轉動,女兒紅沿著酒杯壁,劃出好看的水痕。
終還是放下翠綠碧眼酒杯,一轉眼,只覺一陣風吹過,他已經站在屋頂之上。
動作小心的,掀開瓦片,一抹銀光透出,清楚的可以知道房子人在做什麼。古風的嘴角小小的勾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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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封面了,高興死我了。話說,為了寫出書中的美食,姐姐每次到食堂或者外面吃飯都要偷偷的去抽送餐的宣傳單。心驚膽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