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就像星星之火,兩人用力擁抱著,也不知是誰先開始拉扯對方的衣服的,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彼此已經只穿著最貼身的衣服。
身體里燃燒的情火也如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回到了溫暖的室內,月兌下來的衣物隨著他們的足跡蔓延,扔了一路丫。
丁默城一手摟著高雲珊,唇在她的唇上啃咬著不舍得分開,一手摁下了遙控器,羅馬式的華貴窗簾自動降下,隱蔽住滿室春色。
他甚至等不及抱她去臥室,就近將她壓入寬大柔軟的沙發,田園式的碎花布藝遠比意大利真皮訂制要溫和得多,即使他褪去她最後一件真絲襯衫,讓她的果背完全貼在沙發上,她也不覺得冷。
他的胸膛半敞露著,露出麥色的皮膚,離心髒最近的位置,溫度正炙,高雲珊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去,貼著那滾燙而硬實的地方,氣息越來越沉。
他摁著她的手,不許她離開半分,直到她的手臂撫過他的鎖骨,纏上他的頸,他才更深的傾身加深他們的吻。
她好甜,一遍遍描摹著她的唇形,越發覺得濕潤甘甜,仿佛有取之不竭的花蜜,光是這樣深吻,丁默城的呼吸就忍不住微微發顫。
他勾著她的舌,卷著用唇重重地吮,吮的她舌尖一陣陣發麻,甚至已經發出小貓般的嗚咽聲媲。
他想得到了糖果獎勵的小孩,興奮得全身肌肉都繃緊,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身體壓住她曖昧地磨蹭。
「不……別在這里……」她趁著換氣的檔口推了推他,這里是客廳啊,他們怎麼就這樣豪放大膽!
「就在這兒,我等不了……雲珊,我等不了!」
他輕輕擺了擺腰,身下的硬挺抵在她的小月復,要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渴望她,驕傲卻也軟弱的地方變得這樣灼熱和堅硬。
高雲珊羞紅了臉,他的俊顏就在眼前,剛在屋外沾上的雪遇熱融化了,額前的發絲和眼睫都被水汽浸潤,濕漉漉的,跟他的瞳仁一樣黑黑亮亮的,那麼純粹,性感得像雜志上才能看到的明星男模。
她深切地愛過他,跟他有過無數的交纏歡愛,一直知道他是個好看的男人,只是好像還不曾像現在這樣被蠱惑至深。
「別怕……這里只有你和我,不會有別人看到的,放松一些。」
他安撫著她,吻也更加放肆起來,剛才糾纏過她的舌如今一寸一寸舌忝過她的身體,像是餓了很久的獸,在欣賞把玩著捕捉到的獵物,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舌上粗糙的觸感。
那些粉色的瑰麗全是她最敏感的所在,丁默城流連的時間也就特別長。
他對她的身體足夠熟悉,過去種種,他從來不曾忘記。
他的手指越過萋萋芳草之地,在她最軟膩的地方反復研磨,濕潤的水漬像流淌的蜜糖。
修長的手指扣動過槍的扳機,也擅長彈奏優美的鋼琴曲,在心愛的女人身上就更多了美好的妙用,只要深深淺淺的動,那些花蜜就纏繞上來,晶亮的一層。
她的聲音好听婉轉,比藕園里那價值不菲的蓓森朵夫琴還要動听,是獨一無二,屬于她的。
她是他的琴,彈琴的人總是要有足夠的自信和充沛的感情,才能發揮出琴的最妙音色。
他重新把舌喂進她的嘴里,那麼熱烈,身下的探索也越來越深,澤澤水聲曖昧卻動听無比,他知道時候到了,拉著她的手,啞聲道,「幫我月兌衣服。」
他就是要她親手月兌,想再看看她的心甘情願,意亂情迷。
高雲珊臉色緋紅,連身體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四肢微顫,幾乎使不上力氣。她剝掉他衣服的動作有些凌亂,完全憑借本能,腦海里什麼都不能想。
她怕她會停,可她不想停,這仿佛是他們,最後的起舞了。
他闖入她的身體,很有耐心,步步為營,從入口的緊窄難行到豁然開朗,赤果如嬰兒的兩個人貼合在一處,愛到深處無怨尤。
他控制著節奏,照顧著她的感受,不時問她,「舒服嗎?……這樣好不好?」
漸漸想要狂野,卻又怕傷了她,每一次進退,都充滿愛憐。
他撫模她的唇,想要听她的聲音,誘哄般的說,「忍著干什麼,喜歡就叫出來,大聲一點兒。」
他保證,現在這方不算大的屋宇是獨屬于她和他的天地。
從未這樣甜蜜,從未這樣放縱過自己。
原來沒有仇恨也能支撐著活下去,只要有她,只能是她。
高雲珊承受著他強有力的沖撞,身體上上下下的晃動,背上的皮膚摩擦著沙發柔軟的布料,並不覺得難受。
只是北方的暖氣真是好強勁,不過這麼一會兒,她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水,丁默城也是,兩人滑膩地貼在一起,每一次摩擦都讓她更加的熱。
她撐著手肘想調整一下姿勢,卻把他更深地含了進去。
「……嗯……」丁默城深吸了口氣,咬牙把她壓了回去,「別亂動。」
主導權,必須還是在他這里。
高雲珊像是在一艘小船上飄搖,暴風驟雨,或是斜風細雨,都是身上這個男人給予的。
身體里有些小小的火花爆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她盯著頭頂那盞漂亮的水晶燈,像是看見深海里散碎的星星,璀璨耀目。
她終于繃緊了身體,腰身弓起弧度,緊緊抱著丁默城喊了出來。
「叫我的名字,雲珊……叫我。」
他愛極了她的反應,只差听到她喊著他的名字,給他最後的肯定。
「默城……」
暌違多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還是他,只能是他。
她無奈過,抗爭過,可是人的感情有時就是這樣,半點不由理智。
丁默城抱著她,熱燙的體溫像是可以煨化兩人了,她在懷里軟的像水,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里去。
他狠狠撞了幾下,終究也抵不過這種強烈的快慰,抵在她柔女敕的深處釋放……
「把這杯紅棗茶喝完,我專門叫他們送過來的,冬天進補最好,手腳才不會冷冰冰的,像女鬼一樣。」
丁默城把杯子遞到高雲珊嘴邊,鮮艷澄澈的紅色茶水是他讓人送來的紅棗洛神花茶,他嘗過,味道很好,偏偏這女人像貓兒一樣,一次只喝一點點。
血氣不足才會手腳冰涼,萬一他哪天不能陪在她身邊陪著她了,怎麼辦呢,他總要想點治本的方法。
「我是女鬼,那你干嘛還抱著我,還跟我……」
「跟你什麼?」他不正經地有意逗她。
高雲珊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他的胸口還是溫熱結實的,他們都沒穿衣服,拍打上去清脆的響了一聲。
「你是女鬼的話,我就是被迷了心智的書生,就像聊齋里那種。」
書生總是戀慕女鬼精靈們的柔美,卻又常常不信她們,背叛傷害她們,不就跟他一樣?
他們來來回回的熱烈糾纏,從沙發客廳到地板,再移到餐廳的大理石餐台,不知換了多少姿勢,不知做了幾次,才像兩只饜足的貓依偎在一處休息。
明火的壁爐前,鋪了厚厚的絨毯,他抱著她半躺半坐,兩個人身上也都只裹了寬大的毛毯,光/果的皮膚親密相貼。
茶幾上有紅酒,還有他專門為她準備的紅棗茶,精美鎦金邊的瓷盤里放著城中心最出名的點心,旁邊配了色澤鮮女敕的水果。
音響里放得是歌劇,高雲珊靠在丁默城的懷中,享受著這一刻奢華靜謐的時光。
「我听不懂歌劇呢,是不是有點附庸風雅?」
「噢?才華橫溢的高小姐也會有不懂,不是說藝術都是共通的嘛?」
見她睜著小鹿一樣的眼楮看他,他忍不住在她眼楮上啄吻,「其實……我也听不懂呢,就覺得應景而已。」
高雲珊繃不住笑出來,「那還是你彈琴給我听好不好?」
「不好!」他一口否決,難得有機會這樣抱著她,相依相偎,他不想放開。
高雲珊也不強求,攏了攏他身上的毯子,用小叉子戳水果喂給他吃。
壁爐里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頰,丁默城舍不得挪開眼。
如果時間能夠在這一刻靜止,該有多好。
丁默城下巴抵著她的發旋,握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指節粗大了很多,掌心還有薄薄的繭,他從來沒有仔細地問過,她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他只知道,她過得很不好,因為貧窮和無人照料,他們的豆丁才會有那麼嚴重的先天性疾病。
這樣的因果,讓他在明白真相之後,真的很難接受。
像是感受到他內心的淒涼,高雲珊抬眸凝視他,「是不是有話想說?」
他點頭,立馬又搖頭,只是抱著她,喃喃地說了一句,「要是孩子就在這里,就好了。」
高雲珊笑笑,「不是說了要等天氣暖和一點的時候帶他去海邊嗎?」
他不語,其實他所說的孩子,並不單純是指豆丁一個。
對她意外流產的那個孩子,他是提都不敢提的,一提起來就是五內俱焚的痛楚。
他問過喬梓玉,由于豆丁跟母體一樣是Rh陰性血,而高雲珊流產之後馬上就注射了免疫球蛋白,今後懷孕並不會有特別大的風險,她還是有可能再作媽媽的。
但即使是這樣,前後兩個孩子帶給她的痛苦也太多了,他想,她作母親的熱情,說不定都被他消磨光了。
「是啊,去海邊……你記得帶上畫板,給他多畫幾張肖像。」
高雲珊點頭。
「還有,那個印章,你說過是一對的,另外那一個要刻的兩個字是什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
「好奇。」
高雲珊沒有出聲,拉過他的手,柔白的手指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地寫字。
寫完他就懂了,合上掌心,仿佛把那兩個字的情意都牢牢握在手里。
他拉攏她身上的毛毯裹緊她,自己穿上寬松的睡袍站起來。
「你要去哪兒?」
丁默城模了模她頭頂的發絲,「不是要听琴嗎?」
他特意囑咐過,這次租住的別墅里要有鋼琴。
琴聲悠揚流轉,竟然是剛剛他們在雪地里听到的那首《煙花易冷》,他只听了兩遍,就能大致地彈給她听。
高雲珊坐在地毯上,光/果的手臂趴伏在沙發上,靜靜听他彈琴,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夢里是夏天的藕園,甬道兩邊的合歡樹花葉清奇,暈出緋紅一片。
納蘭詞中語︰惆悵彩雲飛,碧落知何許。原來是這樣美好的光景。
就算是晝開夜合,它們也始終相親相愛。
************
「喂,葉醫生?我是丁默城。……嗯,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
丁默城抽完今晚的第二支煙,預約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透過露台的玻璃門看著在床上倦極睡去的高雲珊,眼里的溫柔不舍還來不及收起,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靜靜听著電話那頭的醫生說完,很多很多的專業名詞,他近來在網絡上也搜索了解過不少,听來並不陌生。
「……嗯,我知道了。……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上次拜托你咨詢國外的心髒移植術有什麼消息嗎?專家怎麼說?」
……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葉醫生。」
丁默城收了線,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在高雲珊身上流連。
右邊肋下的疼痛又來了,不,應該說是一直在折磨困擾著他。
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生、老、病、死,原來也不過是近在眼前的事,真的要面對似乎也不是那麼困難。
他只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才能重新親近一些,彼此之間卻又隔著那麼多人和事。
丁默城鑽進被子里,抬手把睡袍扔到床下,重新將她納入懷里。什麼也不做,就只是想沒有遮蔽阻隔地抱著她。
高雲珊迷迷瞪瞪地睜眼,「唔,天亮了?」她記得他們還要趕飛機回去,出來兩天,她想兒子了。
「沒有,還早呢,睡吧!」
他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高雲珊在他懷里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呼吸均勻地沉沉睡去。
丁默城在她側臉烙上一吻,輕聲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沒法再愛你更多。
***********
濱海下了一場雨,臨近農歷新年了,氣溫也不再那麼低迷。
古樸街道臨水而建,很多年過去,新的開發區還沒有把觸角伸向這里,嶺南風致還隨處可見。
丁默城走過青石板鋪就的石橋,路面很滑,他走得極為小心。
「有人嗎?石老在嗎?」
老舊的木板門還沒有貼上新的春聯,倒寫的福字還是舊的,早已被沖刷得發白。
年輕陌生的男人跑到櫃台跟前,「啊,您有什麼需要?」
丁默城往里間看了看,「我訂過一方雞血石,地子是黃色的,用來雕章子。」
「噢,您稍等,我看看……是丁先生嗎?」
「對。」
「石料在,已經打磨好了,我拿給您看。」
艷麗溫潤的紅色,沉甸甸地躺在手心里,丁默城勾起唇,拿出懷里的「不悔」跟它放到一起,花色紋理相得益彰,確實難得。
「石老呢?為什麼字還沒有刻上去?」
年輕人神情有些悲傷,「對不起,我爺爺剛剛去世了,彌留的時候已經拿不穩刻刀,沒能給您完成。我們都不懂這個,只等客人把預訂的石頭和章子都領走,就要關掉這家店的。」
丁默城愣在那里,手心里還緊緊握著那兩塊小小的石頭。
「死了?」
「實在不好意思。」年輕人也不計較他的無理,因為他的臉色看起來也的確是糟糕極了。
這方印章,也許對他來說,意義非同尋常吧!太重要了,放了太多的期許進去,最後卻還是什麼都不能改變,他一定是很失望。
彩雲易散琉璃脆,原來有些事錯過了,真的是一生難以挽回的遺憾。
丁默城有些失魂落魄,坐在車子上,半天也沒說要去哪里,司機不敢問,也只有干坐著等。
他看著窗外古老斑駁的街道,想起他未曾蒙面的岳母大人似乎是嶺南水鄉人,雲珊也是出生在那里的。
是不是有很多園子都像藕園那樣,柳影三畝,藕花半塘?
她陪他去過他的家鄉,可是她出生的地方,他還不曾造訪。
什麼時候,還有沒有機會,能讓他陪著她一塊兒去呢?這回都怪他蹉跎半生,來得太晚,可是那里應該有很多這樣的老店和民間工匠吧,一定能把「相思」二字雕得清雅別致。
他記得她說過的,要用鵝黃地子的雞血石,玉箸篆……
「先生,丁先生……」司機扭頭叫他,「您的手機在響。」
丁默城接起來,醫院打來的,可以說是很好的消息,可是他的心還是不斷地沉下去,沉默很久才說,「我知道了。」
他很快打給雲珊,那邊信號很差,他問她,「在哪兒呢?」
「……去醫院的路上,方大哥情況好像有了變化,我得去看看!」
她好像走的很急,听起來有點喘,丁默城問,「要不要我來接你?這個時間不容易攔車。」
「沒關系……我上車了,回頭再打給你……快沒電……」
丁默城握著手機的指節緊得發白,「他可能會醒,你照顧他兩天,沒事的。」
「……嗯,你……孩子……等……」
信號實在很不好,她後面說了些什麼,他都听不清了。
他回到家里,看到她還有一幅畫沒有畫完,右下角署名的位置還是空的。
他手里還握著兩方小小的雞血石,刻著不悔的那一個,放在了她畫架的旁邊,空白的那個他舍不得,還是留在自己身邊。
工作台上有很多鉛筆,淡黃淺綠,筆尖卻長長短短的。
他仿佛可以看見高雲珊坐在那里,認真地寫寫畫畫,發現筆頭鈍了,就立馬換另一支。
她不喜歡靈感中斷,所以總是沒有鉛筆可用的時候才想起來削。
丁默城拿起旁邊小熊的筆刀,一圈一圈,幫她把每支筆都削好。
豆丁推門進來,看到他在削鉛筆,熱心地也要幫忙。台子不高,丁默城把兒子抱在腿上,教他怎麼用巧勁才能不把筆芯拗斷。
「爸爸,老師今天給我們講了田螺姑娘的故事,媽媽明天回來看到鉛筆都削好了,會不會以為是田螺姑娘幫她的?」
丁默城笑,「她知道是我們。」
只要他們一直在她身邊,她就會知道,是他們父子倆做的好人好事。
「爸爸,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豆丁看到丁默城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
「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走,我們去找趙爺爺拿藥。」
他痛得幾乎站不起來,但還是抓起手邊的筆,在那幅未完的畫作下面龍飛鳳舞地寫字。
豆丁牽著他的手,小心地想要支撐住他,偏過頭問,「爸爸,你寫了什麼?」
丁默城不答。
等到他再長大一些,就會懂了,那麼簡單的四個字,是他的爸爸媽媽想對彼此說的話——
不悔,相思。
*************
頭等艙里很寬敞,空乘端來兩杯橙汁,豆丁很有禮貌地說了謝謝。
這還是他頭一次坐飛機,看什麼都很新鮮,還悄悄地跟丁默城說,「爸爸,這個阿姨好漂亮呢,可是還是沒有媽媽漂亮。」
「嗯,你媽媽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最漂亮,不是艷壓群芳,而是在這世上,你再也找不到可以替代她的那個人。
他曾經是最荒唐的男人,他可以找到無數的替代品來哀悼自己的初戀,可是他知道,他找不到任何一個人來代替雲珊。
他的雲珊。
飛機滑行由慢至快,從窗邊看出去,竟然能看到地平線上藍金色的光芒。
丁默城想起雲珊在紙上畫的那幅畫,如果再放到他的跟前,他會認為是日出還是日落?
不知道呢,雲珊,如果人生還能重來一次,你和我是不是還會做相同的選擇?
還是像如今一樣,疼痛和瘋癲,你都看不見?
「爸爸。」
「嗯?」
「醫生爺爺說人的心髒跟拳頭差不多大,是真的嗎?」
「嗯。」
「那我的心髒不是只有這麼一點點……怎麼能跟爸爸的心髒交換呢?」
「是移植,不是交換。做完手術,你的心髒就不再有破洞了,可以回來上學,跟媽媽在一起。」
「那爸爸呢?」
「爸爸……在美國等你們。」
人就是這樣,會離開,也會重逢,今生今世,他用心等過的人,實在不多。
所以,雲珊,你一定要來,一定會來。
***********************************************************************************************
寫到這里,我不得不說一句,這就是我最初設想的結局,從想到要寫這個故事開始,就是想以這個為結尾~但是,但是,咳咳,作為一個有節操的親媽,我還是要說杯具神馬的最討厭了~到這里,算是完成了我的夙願,接下來自然是要滿足大家的惡趣味了(眾人撲過來猛踩~)所以不要被完結兩字嚇到,明天,還是丁丁和珊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