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冰冷的皇宮中。
太後的頤和殿,氣氛有些微妙。
一直深居簡出的太後十一個年近四十的面善婦人,溫和的眸子與世無爭的模樣。此時卻有些許的擔憂。
穆天凌坐在太後的身側,臉上也有些許的凝重。
「皇兒是說,溟親王並非如表面看來那麼簡單?」听完了自己兒子的話,太後緩緩開口惚。
「兒臣早些時候對民間對他的夸贊不以為意,如今才知道,他在民間的口碑竟然這樣不凡。更有他江南被伏擊,卻能安然的回到皇城,要知道,兒臣暗中也派人尋找過,想要‘幫’上一把,卻連人影兒都沒模到,他是如何回來的?」
穆天凌越說,心里不安的感覺就越濃重。
「晉王怎麼說?溫」
太後沉凝重的表情有微微的松動。
皇上的是當今太後所出,而晉王為她昔日的好姐妹熙嬪所出,兩兄弟從小便情同手足,這在人情淡薄的皇宮中很珍貴。
「晉王,兒臣越來越看不透他了,這次拉著兒臣到溟王府探望,讓兒臣防備起來的人,就是他,現在他有話不直說,反而會弄這些的小動作了!」
「哎……人心不就是這樣,皇兒長大了,知道什麼話可信,什麼話不可信,什麼事應該防患于未然!」
「兒臣明白——」穆天溟認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兒臣現在最擔心的是當年的事,暗中,有幾伙兒人好像在追查。」
「皇兒放心,不管是十三年前,還是五年前,事情已經都被處理的很干淨!」
太後不自覺的攥緊拳頭,她忍辱負重幾十年,貴人相助,才得以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她不容存在半分差池!
……
「約本王子,是要解釋麼?」男人的生的極好的面容上,掛著不屑的淺笑,恰到好處的勾勒出邪魅輕佻的形象。
「王子是怪罪本王了?」男子一襲紫衣,聲音清涼如水,對方強烈的氣勢下,他不輸分毫。
「怪罪怎麼敢,王爺所想的,永遠是最一針見血的,本王子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王爺改變了想法。」
若不是他沒有派幫手,自己的帶到皇國的人本就不多,也不至于讓到嘴的肉又飛走了!
「本王忽然覺得把他交給皇上處置是最穩妥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穆天凜一臉悵然,皇上現在怎麼想他,可想而知。他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不僅要感謝這波塞王子辦事不利,也要好好感謝溟王府的中那個把腦袋別在腰上的官家!欺君之罪他也敢賭!
只是他刺客刻意的忽視了,自己改變做法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不想讓那個嬌俏的女人輕易的掛掉……
「本王子也沒有想到,陷阱到變成了特別的會面了!」
伊墨陽若有所思的說道,錦玄、濂華、無良這幾個老熟人竟然能一下子全部見到,他還真是幸運呢!
「什麼意思?」穆天凜總覺得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對方平日身邊一直跟著的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該不會死了吧?那他們敗的可真夠慘的!
「王爺錯過了一場好戲而已,溟親王夫婦情深意重,你是沒眼福欣賞了!」
伊墨陽笑得諷刺極了,想起那張慘白的小臉,忽然笑得詭異起來,當年的小女孩,現在也長大了!
穆天凜暗沉了眸子,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的盤查一番了!
……
梳洗過後,花如錦坐在床上,心亂如麻。
身體疼痛,她懊惱的捶打身側的軟床,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失了自己的清白?
要知道,被狗咬了,不是打針狂犬育苗就能好的,陰影啊!大片的陰影!!
她問他,‘還是你愛上我了?’,當時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堪比色彩斑斕的調色板,最終還是冷臉相對,甚至更是大力的諷刺,當然這些都被她看成是惱羞成怒。
看著他惱怒的拂袖而去,她就想罵他爹,罵他娘,天殺的生出了這樣的色胚子,她這樣的**都不放過。
低頭俯視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段,嘆了口氣,都怪這古代的孩子發育的太快了!
七染從昨夜就一直都沒有出現,這件事有一般的責任也要她承擔,若是她在,這慘案就不能發生在她身上,指定是那禽獸王爺會斷子絕孫……
花如錦忽然平靜了眉眼,在病榻上的她,一直不敢想起的人出現在可腦海里。
那是一張詩畫一般的眉眼,多看一眼就會沉溺下去的面容,他已然從一個青澀少年蛻變成了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
只是他如何死而復生,眼角的傷疤又是如何而來?!最重要的是,為何會與那個魔鬼在一起,還對他惟命是從?
五年前。
「師傅,為什麼師兄可以下山抓壞人,我卻不可以?」小人仰著臉,不服氣的說道。
「錦玄,你的師兄是大人了,你還是個孩子!」
小人兒心中依舊不服,師兄是她的,那是不是就是說,大人和小人不能在一起,她一撇嘴就要哭出來。
白衣少年不知道她的心思,只念著,「阿錦,我很快就回來,回來給你帶你最愛吃的糖人好不好!」
她心中樂呵呵,自己裝孩子的模樣已然是手到擒來,只是為什麼今日的實行看上去不一樣了,有種依依惜別的味道。
所以,當師兄下山的時候,她屁顛的跟在了後面。
當師兄邁進了終南山的禁地之時,她仰望著那座高聳入雲的雪山,停住了腳步。
師兄的潔白的身影與蒼茫的把血融為一體,她逐漸的分不清了,慌張的追了上去,卻已經看不見人影了,只能踩著走過的腳印,一步步的尋去。
冰冷的感覺侵入,小人依舊瑟縮著前行,終于,在懸崖峭壁的邊上,她隨著腳印找到了一個洞口。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叫寒冰界域,是那些不該存活于世的人,最終的歸屬,永不見天日。
她邁著小步子,向洞口的更深處走去,憑著空氣中飄散的那股熟悉的氣味,一點點的向前模索著。
終于听到了打斗的聲音,迅速的跑了過去,她便見一紅衣黑發的少年與師兄糾纏在一起。頭發飛揚間,她看見紅衣少年血一般的眸子,閃著妖異的光芒,那一瞬,只是一眼,她的血液便涼了幾度。
「師兄——」
清悅的聲音回蕩在冰涼的雪室中,白色的身影一頓,身上赫然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小人兒忙著捂住嘴,眼中噙了淚水,下一瞬,抽出腰間的軟劍沖了上去。
「阿錦!誰讓你跟來的!」白衣少年怒斥,眼楮掃向她的身後,沒有來——
「師兄,我來幫你!」小人兒年紀雖小,但用劍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
「你走,不要在這妨礙我!」
「我不走——」
喘著粗氣,邊攻擊,邊倔強的駁回對方的話。
「真是兄妹齊心啊!」紅衣少年終于得空開口,卻是蔑視的很!
「你個不男不女的妖怪,一定是壞事做盡,才會不被容于世!」長得不辨男女,不是妖孽是什麼?
小人兒尖銳的聲音鑽進了少年的耳膜,一雙血紅的眸子再次妖異一層。出手更加的狠毒,白衣少年和小人兒的身上都受了傷。
「怎麼樣,師承同一門,差距卻這麼大,你們就不覺得羞愧?」紅衣少年出口諷刺道。
他們確實是師承同門,紅衣少年的師傅是另兩人師傅的小師妹,練得是極邪魅詭異的功夫,據說的要以人的心為藥餌,才得練就最純正的武功秘籍。
兩人听到他這話,頓時覺得血脈上涌,爆發出最凌厲的招式。
忽然,小人兒的手腕被劃破,劍跌落在地上,紅衣少年的劍尖絲毫不停頓,破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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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傷心啊,每天一大早就爬起來更文,沒有親冒泡,還掉收藏……熊熊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寫的大家怎麼看,哎……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