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跟你去?你待會什麼什麼我,我怎麼辦?」
「本王叫你跟著,你就乖乖跟著。」他顯得明顯的煩躁。
我被他一吼,也是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快步緊跟在他身後。跟著他走進一間雅致樸素的小樓,低著頭偷眼瞄了瞄身旁的環境,有假山,有各種各樣的樹木,有亭台樓閣,有花有鳥,還有一條潺潺流動的活水小溪。路上不時會出現奴才們,一臉敬畏地向東曉輝行禮,我有些不太習慣,也就沒有多看他們,只顧緊跟著東曉輝。
「進去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我一路上都有些拘束不習慣,所以大發慈悲特意讓我停留下來?我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入眼便是滿屋的古樸書籍。
東曉輝一進房間,便輕車熟路的朝著書架一側的竹簾後走去,坐在了一個黃花凋木椅上。
「那個,仲王,你想做什麼?」我怯懦的發問著,這麼安靜的地方,又沒有一個熟人,是在是沒有什麼安全感可言啊。
難道是動用死刑?不會是直接把我結果了吧,不過在書房里殺人,會不會太變態了。
「要不要喝茶?」他不知道是沒有體會到我內心的焦急和不安呢?還是他本來就缺根筋所以這樣毫無打算的問我,那表情就好像是好久不見得朋友來問我,吃飯了嗎,一起吃飯吧。
「喝茶?誰有空陪你喝茶啊?我現在要回去,你放不放我啊?」我心里憋屈著,可是嘴上卻是不敢多言語,害怕自己就那樣觸怒了他。
「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看到我沒反應,他便自己給自己斟了一壺茶,兀自的品茗起來,聞著那悠悠的茶香,我猜到那是用新鮮的桃花瓣加上曬干的菊花的味道,干枯的杏仁味中夾雜著菊花特有的芳香。
真變態,一個大男人喝養顏茶,還喝桃花和菊花,這是女人喝的,已經長得比我好看了,還喝這種茶,小心內分泌失調,導致雄性激素分泌也失調。
我看著他一口一口細細的品茗,心里不斷地月復誹著,忘記了最初來這個地方的恐懼感,反而很樂于在這個惡毒的詛咒他。
「你在發什麼呆,本王再問你話呢,你準備如何解決?」他因為听不到我的回話,這才將自己的容顏從那氤氳著熱氣的茶杯移開,看向我。
解決事情?什麼事情?我剛才咬了他衣服的事情?
「仲王是希望奴婢陪您一件衣服嗎?」。我瞥了一眼他,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不過從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上,我感覺到了好像不是這個答案。
難道就因為我抱了他一下,要我負責吧?我可不能負責啊,我負不起啊,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再說,我在古代都沒有談過戀愛呢我怎麼可以和他胡攪蠻纏,這不是斷送我大好前程。
「啊,不行,仲王,仲王那只是一次意外,小的不能為此負責,仲王還年輕,再加上小的和仲王又沒有感情,這實在是不能負責?」我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性,慌忙尖叫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對于我的回答也是大吃一驚,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回答,臉上竟然不知道是害羞呢?還是因為喝了那桃花茶激素分泌有問題,竟然出現了兩塊紅暈。
我看到他不同意的表情,心下竊喜,至少斷了我的後顧之憂,想到這里,我便有些偷笑著說道「啊,仲王難道?不是讓我為剛才抱了您的事情負責嗎?」。
「你要對我負責?」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素質太好,還是他真的太過純情,听到我的問話,他竟然適應了過來,調笑的反問道。
「啊,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拍了拍驚魂未定的心,朝他笑盈盈的看去「那仲王要小的負責什麼?除了這個,小的當然竭盡所能。」
「除此以外,必當極盡所能?」他重復了一遍我的話,劍眉下的雙眼瞬間睜大,隨即臉上一貫的笑意又一次驟起。「本王問你,十七皇子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負責?」
「仲王,這是小的和十七皇子的私人問題,和仲王……」沒關系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我便被他的眼神驚了回去,硬生生又咬掉了要說的話。
「竣兒是本王的同母胞弟,你認為本王可以放任不管?」他放下茶杯,從黃花雕木椅上站起身,朝著我走來。
「為什麼要仲王干涉呢?十七皇子天資聰穎,獨立自主,如果仲王橫加干涉,豈不是有礙他的自身成長?再說了,難道十七皇子以後長大了娶媳婦,也要被仲王管著嗎?」。我看著他走過來,有些緊張,便隨意的走到周圍的古籍旁,毫無目的的隨意翻閱著。
「你倒是很能說嘛」他沒有因為我的沒大沒小而生氣,站到我身側,伸手奪過我正握在手中的一本古籍。「本王很好奇,你希望本王如何處理你和竣兒的事情?」
「仲王,當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咯。你是萬金之軀,終日為了伏天王朝的事情傷身,小的怎麼能為了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讓您費神呢?」我看他拿了我的依照物,便又挪了幾個身位,朝著另一側的書架移去,拿起一本厚厚的古籍。
「竣兒也是萬金之軀,他日長成後便是伏天王朝的支柱,本王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累。」也許是我太有眼光,我手上拿的書好像都是他感興趣的,他再次來到我身邊,搶走了我手上那本重重的古籍。
「仲王此言有差,不經歷風雨日後怎能見彩虹。只有小的時候經過各種歷練,日後才不會被挫折所擾,才能茁壯又頑強的成長,只有克服一個個的困難,才能迎接日後更大的風雨。奴婢是為了十七殿下著想,正在鍛煉他不屈的性格呢。」為了避免和他近距離接觸,我繞到了簾子後,拿起茶壺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養顏這樣的事情,還是得時時刻刻的做啊。
「哦?你是覺得日後的伏天王朝會風雨飄搖,而不是和煦安穩咯,本王可是希望竣兒安逸的享受父皇打下的太平江山的。」我剛喝下一口,他便在我耳邊低語。
「噗」我那還未吞咽的茶水,便被他的一句話給驚嚇到在空氣中肆意噴灑開來。
完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這條罪可是很重的,而且古人尤其是帝皇家族,對這個都很在乎的,我又一次看到了我禍從口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難道仲王不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十七殿下是如此尊貴之軀,當然需要為伏天王朝貢獻最大的力量。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嗎?」。他頓了頓再次看向我「竣兒的事情便是整個伏天王朝的大事,你是伏天王朝的子民,你便有責任咯。」
「仲王,您到底想要奴婢如何?」也許是因為那杯茶進了鼻腔的緣故,痛苦的我忘記了要控制情緒,一瞬間便把我積壓的不滿吐了出來。
我真的是要忍無可忍了,一直不干不脆的,要說想害我吧,可是他有救了我,要說要幫我吧,可是每次都讓我感覺他要威脅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安得什麼心思。
「本王,不想如何,你想本王如何處置呢?」又不直接說出來到底想干什麼,每次都問我想怎樣,我只想太太平平而已,一個大男人,要不要和我一個小女人斤斤計較,爭鋒相對啊。
我不想再理睬他,睬了他估計會更得瑟,眼神恨恨的發泄了一下後,就保持了絕對的靜止。
「你那是什麼眼神?」他看我突如其來的安靜,竟然有**份的朝我吼了起來,他怎麼也不想想,我們倆正在如此有學術味道和品位的書房啊。
「當然是崇拜仲王的眼神啊。」我言不由衷的回答著,對著他,我現在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進步神速。
「崇拜?」他眼瞳中赤luo果的厭惡表情告訴我,他不僅不相信我的話,而且,他相當討厭這個詞。「既然你崇拜本王,那日後你便跟著本王。」
跟著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跟著你?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什麼寵物,我只是來這里學習禮儀罷了,最多和你有一個月的交集,以後咱們就是各走各的路了,我才不要跟著他呢。
「仲王,奴婢只是一介草民,怎麼能跟在如此光輝的仲王身邊,這會有辱仲王的光輝神采的,之前舜王看到奴婢的那一刻表情,仲王應該能理解是什麼意思吧?」我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滿臉的茶水,一副白痴的表情看著他,希望他可以收回成命。
話都說的這麼明了,表情神態也很到位了,應該能了解吧,他又不是傻蛋加白痴,這麼點點應該知道吧。
「哦,本王不介意。」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還是拂袖轉身,這明顯是對于這樣的不雅行為表示難以忍受。
靠,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狗,我為什麼要跟在你的身後天天朝你搖尾乞憐啊。
「俗語有雲,好狗不侍二主。」我想著想著那寵物狗,嘴上竟然不自覺地吐了一句完全不相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