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鳳蓮華是被凌少白喚醒的,頭還微微的疼。
「主人,該去武試場了…」凌少白極少開口說話,此刻一開口,竟連稱呼也一並改了。
鳳蓮華皺了皺眉,她本就剛睡醒,腦子里像灌滿了糨糊,此刻听了凌少白這蹩腳的稱呼,不由有些煩躁。
「我說了,我不想收你!」
凌少白卻只是垂下眸。
「主人收不收是主人的事情,屬下跟不跟隨是屬下的事情!」
鳳蓮華氣結,頗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船邊上低眉順眼的男人,擺了擺手。
「隨便你!」這感情好,她說得話又被拿回來堵她自己了。
「主人,更衣吧!」凌少白面無表情的開口,手中是不知是何時從鳳蓮華櫃中翻出的衣裙。
鳳蓮華神色一凜。
「誰準你擅自盡我的房間的?」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冷,卻是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一雙黑眸轉了好幾圈。
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平日里極少睡得這麼沉,有人在她的房間里她竟然沒有感覺?難道是太久沒有殺人,警覺大大降低了?她記得她昨晚好像得罪了某人…
凌少白不語,只是重復這一句話。
「主人,請更衣!」
鳳蓮華挑了挑眉,笑得幾分邪惡。
「凌大公子,你是復讀機麼?」
凌少白揚了揚眉,總算表現得不太像是機器人了。
「嗯?」
鳳蓮華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衣服利落穿上,一邊束腰帶一邊低聲道︰「我還以為你只會說那麼一句話呢?」
凌少白嘴角微微抽搐兩下,又將一旁已經擰好的毛巾遞到鳳蓮華面前。
鳳蓮華愣了愣,眉毛挑得更高。
「你就這麼喜歡當小廝?」
凌少白又恢復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緊抿著唇不再言語。
鳳蓮華卻是當場變了臉色,扯了毛巾摔在地上。
「還是說?你想讓我享遍安逸不思進取?」
凌少白的頭垂得更低。
「屬下不敢…」無悲無喜,無怨無怒。
鳳蓮華輕哼一聲。
「凌公子大好男兒,當志在四方,不該委身于一名女子身旁卑躬屈膝,如此,豈非有負你生于將門?」
凌少白卻是緩緩抬起頭來。
「且先不論志在四方,凌某只知做人應當知恩圖報,鳳姑娘與那人對凌某有再造之恩,凌某受人之托,忠人于事!」
「不再叫我主人了?」鳳蓮華把玩著垂在耳側的一縷黑發,眉目間盡是調笑之意。
「方才是屬下出言不敬,還請主人責罰!」凌少白又垂下頭去,恢復進來畢恭畢敬的樣子。
鳳蓮華翻了翻白眼,將發絲拋至腦後,吐了三個字出來。
「沒意思!」
說完,直朝武試場而去。
今日,輪到她與姜鳴淵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