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聖帝在高座之上可是將下面的情況看得很是清楚,赫連明野剛才可是一直在看著趙婉兒,若是只是一個女子可以使這次的談判事宜變得順暢,他不介意封趙婉兒一個郡主身份,和親跖胡國。
赫連明野被宣聖帝這麼一問,滿是絡腮胡子的臉上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听他笑道︰「婉約秀致,形態婀娜縴細,甚好,將女子的柔美表現的淋灕精致。而我們跖胡國的舞蹈比較隨意,動作不拘,比較大氣豪爽些。」
坐在角落的趙婉兒嬌羞的低著頭,被人在大殿之上如此夸獎,她在心里還是竊竊自喜的。不過她最希望得到的是來自自己心愛男人的夸獎。
宣聖帝道︰「呵呵……大皇子說得精闢。」
赫連明野沒有答話,宣聖帝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也見赫連明野也沒有特別提名想要趙婉兒,也只得作罷,不過對跟著赫連明野一起上到殿上的那個女子卻起了疑慮和好奇,在跖胡國呈上來的文書之中並沒有提到這個女子,再者說也沒听說跖胡國有女子為官的風俗。
看她單坐一座,也沒有和赫連明野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但是舉止之間卻也是不平凡,跖胡國大臣們對待她的態度也是恭敬,她的身份地位應是不低。
宣聖帝疑聲問道︰「大皇子,你身邊這位可是大皇子妃?」
听到宣聖帝的問話,女子抬起頭來,看向了高座之上的宣聖帝,沒有料到宣聖帝會有這樣的問話,想要開口否認,那廂赫連明野卻開口了,只道︰「非也,這是本皇子的妹妹,赫連明珠,本皇子都忘了向皇上稟明了。」
在座的楚陽大臣听到這個女子是赫連明野的妹妹,心中詫異,可是看來看去在兩人的臉上都看不出什麼相似之處來,可是在殿上,赫連明野也不能說出謊話來欺騙皇帝的,只是為什麼會帶著一位跖胡國的公主來楚陽卻是沒有對楚陽事先說明。
「原來是跖胡國的公主殿下,朕眼拙了……」對于錯認這個女子是赫連明野的皇子妃,宣聖帝用著眼拙來掩飾尷尬之處。
不過殿上之人此時差不多都將眼光投到了赫連明珠身上,只道這個女子的明艷英氣的五官卻是與楚陽女子不一樣的美。
赫連明珠對于這些目光毫不在意,而是在位置上向著宣聖帝一拜,道︰「跖胡國赫連明珠參見楚陽宣聖帝。」
動作之間帶著豪爽之氣,連聲音也是爽氣。
「公主快快請起,不用如此多禮。」宣聖帝笑說道。
待赫連明珠坐下之後,赫連明野向著宣聖帝說明道︰「皇上莫要怪罪,皇妹頑劣,偷偷跟著隊伍來了楚陽,待本皇子發現之時已在楚陽境內,離跖胡國有了大段的路程,本皇子無奈只能帶上她一起來了京都,又不能將其一人獨自留在別館,所以就將其帶來參加宮宴。」
赫連明珠一听赫連明野的話,眼神微瞪過去,很想反駁回去,但是她知道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她如此行徑。
「朕怎麼會怪罪,跖胡國的公主能來楚陽,也是楚陽國的幸事。」宣聖帝客套的說道,不過心中也在猜測跖胡國此番做法是何意。
和心殿中一片歌舞升平,氣氛融洽,但是卻突然听到殿外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還有大內侍衛的呼喊聲︰「抓刺客,抓刺客……」
同時一群黑衣蒙面之人也迅速的闖進了和心殿之內,手中利劍直向宣聖帝而去……
站在宣聖帝身邊的張洵見到黑衣蒙面之人,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喊道︰「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侍衛從兩邊趕來阻擋在了高座之下,將高座之上的宣聖帝、趙皇後等人包圍在保護圈內。
文弱的大臣們驚嚇的從位置上快速的爬起來,向著被侍衛包圍的保護圈內而去,期間撞翻了桌子,絆倒了人,卻也顧不了這麼多,各顧各的拼命向著高座之上跑去,而趙庭然見著這一幕,卻是嘴角彎了起來,你也是坐不住了吧,隨即他也隨著那波人流走進了侍衛的保護圈之內。
趙婉兒再次面臨這樣混亂的刺殺,從心底已然升起了恐懼,月復部那早已愈合的傷口也隱隱發疼起來,滿眼驚恐的不再顧什麼淑女形象,提起了裙擺向著高台之上奔過去。
身後是亂竄的官員,前面是已經進入殿中,正和侍衛斗在一起的黑衣蒙面刺客,軒轅墨宸將杜涵凝攬抱進他的懷中,而一開始坐在他們下手的軒轅墨凌卻是來到了他們的身側,看似像是躲閃著站在軒轅墨宸身後,可是杜涵凝卻看出了他的進守之姿,他這是在維護他們嗎?
難道軒轅墨凌一直都是假裝紈褲,隱藏了自己會武功?回想起那日涵淵館內的打斗,哪有每次都能正好躲過那些刺客的刺殺,毫發無傷,他當時的動作看似是雜亂無章,卻是巧妙,如今更是加深了軒轅墨凌和軒轅墨宸的關系是不一般了。絕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般沒有關系。
杜涵凝將腦袋輕靠在軒轅墨宸的肩頭,感受著軒轅墨宸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細膩的玉手被軒轅墨宸握在他修長略帶薄繭的手心之中,將她冰涼的的手心給捂熱了起來。
軒轅墨宸總是在危險之時從來不忘記要保護她,上次在涵淵館如此,今日在皇宮之中也是如此,在他的身邊她能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悸,她解釋不了這種心情。
可是只要每次和他能夠相處在一起,她想要離開的心就會變得不那麼堅定,每次都是在看不見他的時候堅定的想著要離開,可是一旦靠近了他,她的心就會搖擺不定,她真得是想要離開的嗎?
太子軒轅墨彥在刺客來襲之時,就已然掠至高座之上,站在宣聖帝之前,極盡保護之姿,反觀下面的軒轅墨宸和軒轅墨凌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宣聖帝在高座之上眼神凌厲的看著高座之下的軒轅墨宸和軒轅墨凌,眼中的神色莫辨。
太後被侍衛保護著,臉上卻沒有惶恐的神色,這樣的場面她經歷過不少,再加上這幾年的禮佛參禪,她將生死已經看得很開,擔憂的眼神注視著高座之下和刺客打斗的軒轅墨宸的身上,擔心他被刺客所傷害,同時看到被他擁在懷中的杜涵凝,仍是不喜,她的存在使得宸兒的動作明顯受到了限制。
而另一邊的淑妃孟怡君將軒轅墨琉和軒轅墨璃摟在了懷中,讓他們背對著拼殺的場面,兩個孩子卻在她的懷中扭捏不定,想要回身看看混亂的景象,好像對于這樣的變故一點都沒有害怕,孟怡君時不時抬頭擔憂的看向在和刺客打斗的軒轅墨宸,心中祈禱著他不要受傷。
宣聖帝派出一隊侍衛保護跖胡國的來使團,若是他們在跖胡國中有什麼閃失,和楚陽是月兌不了關系的,倒是剛剛緩和的關系也會再一次破裂……
赫連明野單手拉住了赫連明珠,制止了她想要沖出去的動作,一手卻是掌風凌厲的向著襲來的刺客一擊,赫連明珠想要將赫連明野的手掰開,卻怎麼也沒有結果,仍是頻頻的側頭回顧軒轅墨宸這一邊。
和心殿內已是是一片的混亂,今天的這批黑衣人明顯不像那日在涵淵館的那些殺手一般毫無組織,只知道盲目的向前刺殺,毫無團隊合作可言,這批黑衣人武功高強,協調合作。
杜涵凝在軒轅墨宸的帶動下,卻是透過間隙注視著這些黑衣人的動作,秀麗的眉皺了起來,眼中深思,這些黑衣人除了剛開始的動作表明他們的目標是宣聖帝,可是在一大群侍衛沖進來保護宣聖帝之時,這些黑衣人攻擊的主要對象反而成了跖胡國的來使。
杜涵凝看向被刺客襲擊的跖胡國來使,卻撞進了一雙銳利如鷹眼的眸子,滿是胡子的臉上,只有那雙眼如鷹般攫住了她這一邊,但是他的眼神卻並不是看向她,而是軒轅墨宸,這場刺殺好像並不是表面來得那麼簡單啊。
不過在她看向赫連明野的時候,赫連明野像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轉向注意到了她,杜涵凝立即轉過了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在這般的混亂之中,鎮定自若,沒有慌張,也沒有害怕,好似周身的事情與她無關,那雙眸子清澈而冷淡……
他在殿中只對她有過匆匆一瞥,要不是軒轅墨宸,他也不會注意這個女子,雖然她是坐在軒轅墨宸的身邊,卻是給人毫無存在的感覺,若不是剛才他抬眼看向那一邊,估計也看不到她投過來的視線,雖然她轉頭轉得快,但是那眸光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若她就是傳言中的軒轅墨宸的王妃,從他的判斷來說,好似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手上撥拉的手,卻讓他現在做不得什麼思考,一回頭,瞪向赫連明珠,小聲道︰「給我安分點,要不然就將你送回跖胡國去。」
赫連明野的話讓赫連明珠手中的動作一頓,看來送她會跖胡國是足以威脅到她,不過她的目光卻還是透過混亂的刺客和護衛看向軒轅墨宸。
整個和心殿內只听得到刀劍相擊的聲音,黑衣人雖然人數之上沒有侍衛來得多,但是他們的武功著實高強,宮中的侍衛的功夫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已有十幾個侍衛受傷倒下,而被擊殺的刺客卻只有寥寥幾人,宮中的侍衛雖有怯懦之心,但是仍是握緊了手中的劍,奮力抵擋住刺客的攻擊。
听著殿外傳來的打斗聲音,可見這次進宮行刺的人不在少數,有人拖延住宮外的守衛侍衛,整個大殿就被孤立了出來。
一個楚陽的皇宮居然這麼輕易的讓這麼大批的黑衣人攻了進來,看來楚陽皇室的防範還真是弱啊,若是哪天宣聖帝在寢室中被人刺殺成功,可能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杜涵凝覺得今日的軒轅墨宸並沒有花費全力應付這些刺客,據她估計他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她感覺到軒轅墨宸即使只使用了三成的功力,可是他的氣息卻比之往常是更加的沉重了起來,好似已然超過了身體的負荷,怎麼會是這樣的情況,他受傷了嗎?
風中呼嘯的破空聲音驟然傳來,向殿門口看去,一支利箭急速向著廳中而來,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利箭,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听得「砰」的一聲,再是掉落碎裂之聲,待反應過來之際,整個和心殿之中已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地上破碎成很多片散落各處的的夜明珠還散發著殘碎的微弱光芒,這樣的光亮卻不足以讓人看清彼此
比之之前更加的混亂,驚叫聲此起彼伏,混雜在刀劍之聲中,卻也是清晰的很。
和心殿外的宮牆之上,站立著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頎長的身形在在夜風之中,風揚起他的發絲,四處凌亂飛舞,臉上帶著一個惡鬼羅剎的面具,好不人恐怖,他的手中保持著舉著弓的動作,弦上卻沒有了箭,那剛才射入殿中的一箭就是此人所射。
听到和心殿之中的尖叫聲,男子反手將弓背轉在身後,吹起了一聲哨音,隨即跳下了宮牆,轉身向著宮外而去。
和心殿之內的黑衣人听見這聲哨音,立時會意過來,所有的人都向著跖胡國的使團而去。
由于在黑暗之中,看得不是清楚,保護高座之上的宣聖帝等人的侍衛只覺得前面沒有了攻擊的黑衣人,但是那刀劍之聲卻未停下。
「明珠……」赫連明野的響亮的聲音在殿內響了起來,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怒氣,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在這樣混亂的的情況下,還要這樣亂來,他剛才只是應付那些突然增多的黑衣刺客卻不曾想這個丫頭真得掙月兌了他抓住她的手。
這些黑衣刺客明顯是針對他們跖胡國而來,今天他們才來到楚陽京都,是誰派來的刺客?如鷹般銳利的眼眸之中,煞氣而凌厲,將擋在身前的楚陽侍衛推開了一條道,奪過侍衛手中的一柄劍。
今日進宮之時,按照楚陽皇宮內的規矩,他們都沒有帶上兵器,可是現在面臨著這樣的情況,他也顧不得很多,明珠這個丫頭喜歡軒轅墨宸,現在沖出去是想要做什麼,他是不清楚,但是既然他將她帶在身邊,就有義務將她平安的帶回跖胡國去,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手中的劍向著黑衣刺客襲去,雖然是只有星星點點的光點,但是足夠他看清是刺客還是楚陽的侍衛。
赫連明珠從赫連明野手中好不容易掙月兌開來,他看見了軒轅墨宸為了保護他懷中的女子,動作之上很受限制,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想要她的幫忙,但是她還是想要幫助他。
雖然他看不慣他身邊這個女子柔弱到軟弱的樣子,需要被人保護的樣子,她就是看不慣這樣柔柔弱弱的女子,但是既然是軒轅墨宸想要保護的人,她也會保護她。
軒轅墨宸因為懷里護著一個人,手下的動作有所限制,但是還是沒有受傷,有她的幫助,起碼可以使他不這麼吃力。
也不過只有三米的距離,卻因為有黑衣刺客的阻擋,變得不是那麼容易,赫連明珠的武功不弱,但是黑衣刺客實在是難纏。
「克達大人……」
「耶律大人……」
跖胡國使臣之中有人高呼道,聲音悲切。
黑衣刺客見成功擊殺了跖胡國中的使臣,見今天的任務已然完成,其中一人吹響了口哨,意思是要撤退。
杜涵凝卻覺得手上一緊,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剛想要動手,可是想到此時是在大殿之中,這一個猶豫,她就被人從軒轅墨宸懷中拽出,扛上了肩頭,並迅速的向著殿門之口出去,在出得和心殿之門,卻能听到身後傳來軒轅墨凌急切的喊聲︰「三皇兄……」
後面的話卻是听不見,軒轅墨宸今天很不對勁,好像很有顧忌,功力也沒有全部施展,剛才她就這麼輕易的被人從他手中拽了出來,這好像就有點不尋常了。
被抗在黑衣人的肩頭,杜涵凝只覺得胃里翻騰,想來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劫持了,只是這次又是為何要劫持她,她和跖胡國沒有什麼關系吧,難道這些人不是針對跖胡國而是針對軒轅墨宸來的……
其實這次杜涵凝被劫確實是冤了點,黑衣刺客想要劫持本來就不是他,而是赫連明珠,因為在纏斗之中,赫連明珠很是接近了她和軒轅墨宸的位置,在接受到撤退的命令之時,他一個手刀劈上赫連明珠的脖頸,抓過她就是扛上了肩頭。
可是當時赫連明珠被人一個手刀,卻是向著杜涵凝的方向倒去,黑衣刺客又是急著撤退,只顧著抓過就扛上了肩頭,沒有看看他是不是抓錯了人。
而和心殿之中黑衣人退下之後,宣聖帝連忙命人點上蠟燭,不一會兒和心殿內光亮恰里,只見和心殿內是狼藉一片。
桌倒凳斜,酒杯酒壺歪倒在地,碎成碎片,菜肴翻在地上,被人踩得一片稀爛。而受傷或者死亡的侍衛倒在了地上,還有黑衣人的尸身,鮮血流淌。
而跖胡國的那兩個大臣倒在地上,心口的傷口汩汩留著鮮血,頹然倒在地上,已經失了生機。
室內一亮,赫連明野一眼看見倒在地上的赫連明珠,連忙奔了過去,試探了她的鼻息,查探之後,才放下心來,打橫抱起赫連明珠,利眼看向宣聖帝,厲聲道︰「皇上,今晚之事希望你給跖胡國一個交代。」
赫連明野說完也不等宣聖帝的回答,吩咐跖胡國的大臣將那兩名死去大臣的尸身收斂,抱著赫連明珠跨出了和心殿。
宣聖帝看著赫連明野的背影,仍是沉聲回道︰「大皇子放心,朕定當給大皇子一個交代。」
今晚的事情確實蹊蹺,楚陽皇宮不說是固若金湯,可是也不是這般隨隨便便就能被人闖進來,就算是武功再高強,想要闖進來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這不僅是給跖胡國一個交代,這皇宮他也得徹查起來。
對著站在身前的軒轅墨彥沉聲命令道︰「太子,這件事交給你處理,刑部從旁協助,給我徹查。」
「兒臣遵旨。」軒轅墨彥跪下接旨回道。
「宸兒呢?」蘇太後將殿上完全的掃視了一遍卻沒有看到軒轅墨宸,急聲的呼道,宸兒去了哪里,不會出什麼事吧。
被蘇太後這樣的一個呼聲,眾人也迅速在殿中看來起來,才發現殿中真得是少了兩個人,睿王和睿王妃都沒有在殿內,剛才黑暗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軒轅墨凌向高台之上行禮,道︰「回太後,三皇兄追刺客去了。」他沒有說三哥是去救三嫂了,太後不喜三嫂這件事情他听說了,若是讓太後知道三哥是去救三嫂,那對三嫂的態度就會更加的不好了,想必三哥是不願意這樣的結果的。
「皇上,快派人去協助宸兒。」蘇太後對著宣聖帝道。
宣聖帝眉頭微皺,不過仍是對著剛才一直被黑衣刺客阻擋未能進得殿內現在立在一旁的大內侍衛統領程揚吩咐道︰「程揚,帶人去尋找睿王,並捉拿刺客。」
「臣領旨。」程揚跪下領命之後,隨即點了一隊侍衛跑出了和心殿。
那廂,杜涵凝被黑衣刺客扛在肩頭,听到傳來的風聲和衣衫獵獵聲,仰起頭來,看到了身前急掠追過來的軒轅墨宸,只見軒轅墨宸在離黑衣人不遠之處,一掌向著黑衣人後心之處而去,黑衣刺客不查,一個前傾,向前栽去,眼看就要帶著杜涵凝一起滾下屋脊下去。
軒轅墨宸已經運起輕功趕至身前,他一手拉過杜涵凝,將她重新帶回了他的懷中,在擁到杜涵凝的那一刻,那緊張的心一下子也舒展了開來。
黑衣刺客從屋檐之上滾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軒轅墨宸足尖一蹬屋檐,抱著杜涵凝飄然向下,待落到地上之後,軒轅墨宸對著杜涵凝輕聲說道︰「沒事了,別害……」怕……
可是話未盡,杜涵凝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抬眸看向軒轅墨宸。
心下一緊,只見他的臉色極其的蒼白,可是嘴角的一抹鮮紅而透著暗黑的血線卻是那樣的刺眼,急聲呼道︰「王爺……」
可是軒轅墨宸此時雙眼緊閉,軟軟的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