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眸光微顫,她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原來她對王爺僅僅只是愛慕,而對慕天問卻是另一種感覺,是喜歡,回頭看了眼慕天問,兩人目光正好相視,她心一慌,匆匆別開了視線,雙手用力的絞著絲絹,沒錯!這次她沒有再判斷錯,她喜歡慕天問。
唯獨軒轅絕一臉兒迷茫,喜歡?那是什麼東西?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三人紛紛陷入沉思中,似在思考著什麼。
南宮姒看著琥珀和慕天問頓然醒悟的表情,眼底泛起一抹滿意的神色,不錯不錯,看來是開竅了。
「咳咳——」從床上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只見如月眉心皺得死緊,胸口一陣悶痛,一陣惡心的感覺在胃中翻騰開來,最後猛然向喉間涌來,口中漾滿苦澀摻雜著酸味的藥汁。
南宮姒看著如月雙眼悠悠睜開,手中絲絹為她擦嘴的動作微微一滯,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激動道︰「如月,你醒了?」
一道刺眼的燭光刺痛了如月的眼瞳,她迅速用手背擋住了逆光,眸光發顫的透過五指的縫隙看向南宮姒,王妃?她是在做夢嗎?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過王妃了,想到這,如月鼻子一酸,眼眶里積滿了淚水,哽咽的開口道︰「王妃…。如月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在夢里還能見到你,嗚嗚……。」說著,她沒忍住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如月,你沒有在做夢,不信你模模看,是不是有溫度。」說著,南宮姒抓著如月的雙手,捧住了自己溫熱的臉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如月當然沒有在做夢,還活著,不然怎麼對得起她不惜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千年靈芝呢?
如月微怔,冰冷雙手觸踫到那溫熱的臉頰,這灼熱的溫度由手心蔓延一直傳到心底,最後在心頭燃燒起來,就好似再次為她點燃了生命。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背後的傷口傳來磚心的嘶痛,更加確定她沒死,還活著。
「王妃……嗚嗚,太好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她沒忍住,抱住南宮姒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泣了起來。
慕天問發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如月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心頭像是被她的哭泣聲勒住了,呼吸隨之停滯住了,隱在長袖中的雙手緊緊捂住,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里,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當她醒來那一刻,他激動到差點沒上去給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原來,他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這個死纏爛打的番婆。
琥珀掃了眼如月,回頭看向默不作聲的慕天問,皺眉道︰「你怎麼了?」
話一落,就見慕天問邁開修長的腿與她擦肩而過,看向哭了一臉淚水的如月,喚了一聲︰「番婆!」
如月吸了吸鼻涕,止住了哭聲,抬頭不悅的看著慕天問,番婆?她剛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難道他的態度就不能友好點嗎?她真的讓他這麼討厭嗎?
南宮姒小心翼翼的將如月靠在床頭上,勾起垂落在耳邊的秀發,伸直了腰,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慕天問,對著軒轅絕道︰「絕,我們先出去吧,讓如月好好休息。」
軒轅絕知道南宮姒的用意,但是他不干了,「我還有……」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姒連拉帶拖的往屋外推去。
琥珀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慕天問要對如月說什麼,他到底是選擇如月,還是選擇她!
慕天問坐在床邊,深視著如月,良久,他倒抽了一口氣,終于開口道︰「你之前說問我喜歡你嗎?你想知道答案嗎?」
如月心中一跳,最後狠狠揪起,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站在慕天問身後的琥珀,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苦澀笑道︰「我知道!」
慕天問微怔,眸光輕顫,挑眉道︰「你知道?」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又怎麼會知道?
「你無非是想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琥珀姐。就當是我一廂情願,但是你用得著這樣傷人嗎?不喜歡我,你可以避開我,可以不理我,又何必帶著她告訴我,你慕天問不喜歡我?」如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意,羞惱的囔道,水眸滿含幽怨的盯著慕天問,胸前起伏不定。
聞言,琥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算她還有自知之明,慕天問喜歡她,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用跟如月爭,這個男人的心就已經在她身上了。
「誰說我喜歡的人是琥珀?」慕天問一時心急懊惱的反駁道,話一落,這才發現自己的話傷到了琥珀。
如月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天問一?p>
城八?從械難縴啵?粑鼫`佛跟隨著他剛剛發出的話而停滯住。
琥珀狠狠的咬著唇瓣,雙手緊緊捂住,強忍心中那股怒火,看向慕天問︰「慕天問,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她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而淡然。
慕天問背脊明顯一僵,良久回過頭看向琥珀,眼中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還不是一個懦弱到腰逃避的男子,索性心一橫,一字一頓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你,而是如月。」
這句話無形中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生生劃分了距離。
琥珀微愣,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眼底的暗傷卻怎麼也無法隱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恨恨的瞪了眼如月,轉眼看向慕天問,冷哼︰「慕天問,誰稀罕被你喜歡?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就算是給我們琥家當上門女婿都不夠資格,少自以為是了。」拋下這句話,她一腳將門踹開,往屋外跑了出去。
如月皺了皺眉頭,有些吃力的推著慕天問催道︰「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病情惡化,才會故意這樣說,我沒關系,你快去追琥珀姐,現在追她還來得及。」
「如月!你是笨蛋嗎?有你這樣把自己的男人往別人身上推的嗎?」慕天問面色沉了下來,伸手抓住如月的雙手,忍不住朝她吼道。
如月那是听得一愣接一愣的,他們八字還沒一撇呢,何時他成了她的男人?
不對,不對!他一定是怕刺激到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了,我真的沒有關系的,不喜歡就不喜歡,你用不著撒謊哄我開心。」
慕天問差點氣絕,他都說了這麼明白了,她還不信?難道真要他把心掏出來給她嗎?
「你給我听清楚了,我只說最後一遍,我不喜歡琥珀,喜歡你。」
「真的?」
見如月恍然覺悟,慕天問用力的點了點頭,「比豆腐還真!」
「那你把心挖出來,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慕天問臉一黑,怒道︰「番婆,你給我適可而止!」
走廊上
「王嫂,怎說我也是你相公的親弟,你怎麼胳膊往外拐?」軒轅絕緊隨南宮姒身後,他忍不住抱怨道。
南宮姒回過頭看向軒轅絕,挑了挑眉,看來他還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作為大嫂她有權讓他知道,如月不是他的菜!她無奈的嘆聲,安慰般的拍了拍軒轅絕的肩膀道︰「絕,你還小,過早娶妻生子只怕你會成負心漢,大嫂奉勸你一句,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負心漢下場是你承受不起的。等你再成熟點,大嫂再幫你牽紅線。」
軒轅絕眼皮一抖,嘴角一抽,負心漢?他還沒娶妻生子,她怎麼就一口咬定他會成負心漢?
兩人很快來到了邀月閣,只見鬼醫背著藥箱從屏風內走了出來,南宮姒卸上的斗篷拋給了迎來的丫鬟,看了眼始終還在昏迷不醒的軒轅逸,爺爺那顆內丹穩住了王爺的病情,照理說王爺早該醒來了,
琥珀眸光微顫,她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原來她對王爺僅僅只是愛慕,而對慕天問卻是另一種感覺,是喜歡,回頭看了眼慕天問,兩人目光正好相視,她心一慌,匆匆別開了視線,雙手用力的絞著絲絹,沒錯!這次她沒有再判斷錯,她喜歡慕天問。
唯獨軒轅絕一臉兒迷茫,喜歡?那是什麼東西?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三人紛紛陷入沉思中,似在思考著什麼。
南宮姒看著琥珀和慕天問頓然醒悟的表情,眼底泛起一抹滿意的神色,不錯不錯,看來是開竅了。
「咳咳——」從床上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只見如月眉心皺得死緊,胸口一陣悶痛,一陣惡心的感覺在胃中翻騰開來,最後猛然向喉間涌來,口中漾滿苦澀摻雜著酸味的藥汁。
南宮姒看著如月雙眼悠悠睜開,手中絲絹為她擦嘴的動作微微一滯,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激動道︰「如月,你醒了?」
一道刺眼的燭光刺痛了如月的眼瞳,她迅速用手背擋住了逆光,眸光發顫的透過五指的縫隙看向南宮姒,王妃?她是在做夢嗎?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過王妃了,想到這,如月鼻子一酸,眼眶里積滿了淚水,哽咽的開口道︰「王妃…。如月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在夢里還能見到你,嗚嗚……。」說著,她沒忍住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如月,你沒有在做夢,不信你模模看,是不是有溫度。」說著,南宮姒抓著如月的雙手,捧住了自己溫熱的臉蛋,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如月當然沒有在做夢,還活著,不然怎麼對得起她不惜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千年靈芝呢?
如月微怔,冰冷雙手觸踫到那溫熱的臉頰,這灼熱的溫度由手心蔓延一直傳到心底,最後在心頭燃燒起來,就好似再次為她點燃了生命。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背後的傷口傳來磚心的嘶痛,更加確定她沒死,還活著。
「王妃……嗚嗚,太好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她沒忍住,抱住南宮姒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泣了起來。
慕天問發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如月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心頭像是被她的哭泣聲勒住了,呼吸隨之停滯住了,隱在長袖中的雙手緊緊捂住,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里,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當她醒來那一刻,他激動到差點沒上去給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原來,他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這個死纏爛打的番婆。
琥珀掃了眼如月,回頭看向默不作聲的慕天問,皺眉道︰「你怎麼了?」
話一落,就見慕天問邁開修長的腿與她擦肩而過,看向哭了一臉淚水的如月,喚了一聲︰「番婆!」
如月吸了吸鼻涕,止住了哭聲,抬頭不悅的看著慕天問,番婆?她剛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難道他的態度就不能友好點嗎?她真的讓他這麼討厭嗎?
南宮姒小心翼翼的將如月靠在床頭上,勾起垂落在耳邊的秀發,伸直了腰,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慕天問,對著軒轅絕道︰「絕,我們先出去吧,讓如月好好休息。」
軒轅絕知道南宮姒的用意,但是他不干了,「我還有……」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姒連拉帶拖的往屋外推去。
琥珀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她倒是要看看慕天問要對如月說什麼,他到底是選擇如月,還是選擇她!
慕天問坐在床邊,深視著如月,良久,他倒抽了一口氣,終于開口道︰「你之前說問我喜歡你嗎?你想知道答案嗎?」
如月心中一跳,最後狠狠揪起,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站在慕天問身後的琥珀,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苦澀笑道︰「我知道!」
慕天問微怔,眸光輕顫,挑眉道︰「你知道?」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又怎麼會知道?
「你無非是想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琥珀姐。就當是我一廂情願,但是你用得著這樣傷人嗎?不喜歡我,你可以避開我,可以不理我,又何必帶著她告訴我,你慕天問不喜歡我?」如月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酸意,羞惱的囔道,水眸滿含幽怨的盯著慕天問,胸前起伏不定。
聞言,琥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算她還有自知之明,慕天問喜歡她,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用跟如月爭,這個男人的心就已經在她身上了。
「誰說我喜歡的人是琥珀?」慕天問一時心急懊惱的反駁道,話一落,這才發現自己的話傷到了琥珀。
如月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天問一臉前所未有的嚴肅,呼吸渀佛跟隨著他剛剛發出的話而停滯住。
琥珀狠狠的咬著唇瓣,雙手緊緊捂住,強忍心中那股怒火,看向慕天問︰「慕天問,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她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而淡然。
慕天問背脊明顯一僵,良久回過頭看向琥珀,眼中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還不是一個懦弱到腰逃避的男子,索性心一橫,一字一頓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你,而是如月。」
這句話無形中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生生劃分了距離。
琥珀微愣,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眼底的暗傷卻怎麼也無法隱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恨恨的瞪了眼如月,轉眼看向慕天問,冷哼︰「慕天問,誰稀罕被你喜歡?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就算是給我們琥家當上門女婿都不夠資格,少自以為是了。」拋下這句話,她一腳將門踹開,往屋外跑了出去。
如月皺了皺眉頭,有些吃力的推著慕天問催道︰「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病情惡化,才會故意這樣說,我沒關系,你快去追琥珀姐,現在追她還來得及。」
「如月!你是笨蛋嗎?有你這樣把自己的男人往別人身上推的嗎?」慕天問面色沉了下來,伸手抓住如月的雙手,忍不住朝她吼道。
如月那是听得一愣接一愣的,他們八字還沒一撇呢,何時他成了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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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他一定是怕刺激到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了,我真的沒有關系的,不喜歡就不喜歡,你用不著撒謊哄我開心。」
慕天問差點氣絕,他都說了這麼明白了,她還不信?難道真要他把心掏出來給她嗎?
「你給我听清楚了,我只說最後一遍,我不喜歡琥珀,喜歡你。」
「真的?」
見如月恍然覺悟,慕天問用力的點了點頭,「比豆腐還真!」
「那你把心挖出來,我才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慕天問臉一黑,怒道︰「番婆,你給我適可而止!」
走廊上
「王嫂,怎說我也是你相公的親弟,你怎麼胳膊往外拐?」軒轅絕緊隨南宮姒身後,他忍不住抱怨道。
南宮姒回過頭看向軒轅絕,挑了挑眉,看來他還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作為大嫂她有權讓他知道,如月不是他的菜!她無奈的嘆聲,安慰般的拍了拍軒轅絕的肩膀道︰「絕,你還小,過早娶妻生子只怕你會成負心漢,大嫂奉勸你一句,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負心漢下場是你承受不起的。等你再成熟點,大嫂再幫你牽紅線。」
軒轅絕眼皮一抖,嘴角一抽,負心漢?他還沒娶妻生子,她怎麼就一口咬定他會成負心漢?
兩人很快來到了邀月閣,只見鬼醫背著藥箱從屏風內走了出來,南宮姒卸上的斗篷拋給了迎來的丫鬟,看了眼始終還在昏迷不醒的軒轅逸,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難道爺爺那顆內丹對王爺的病情根本就起不來任何作用?
想到這,南宮姒看向正在執筆寫藥方的鬼醫,詢問道︰「王爺病情如何?可有好轉?」
鬼醫默不作聲的執筆寫著藥方,良久,他終于擱下筆,舀起宣紙吹了吹墨字,遞給小廝吩咐去抓藥,這才抬起眼皮看向一臉擔憂的南宮姒,「王爺的病情已有了好轉,只要一日三餐按時服藥,不出一個月便可痊愈,只是……」他聲音停頓了下來,看著南宮姒的目光也逐漸深了幾分,「方才在下為王爺把脈時,發現王爺體內有一股氣流將他全身的穴道打通,才得以將殘留在五髒六腑的毒素排出。在下好奇,是何人醫術如此了得,不知王妃可幫我引見此人?」
南宮姒得知王爺並無大礙,壓在心頭上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但她抬眸看到鬼醫目光深意的看著自己時,眉頭不由皺起,她听師傅提起過此人,鬼醫正因為能將快死的人救活,是靠九尾狐和妖怪的血來煉還魂丹,萬一被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硬踫硬的話,以鬼醫陰險狡詐的性格必定會使陰招,那麼她就危險了。
「其實本宮並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只知道他並非中原人,好像是西域國來的神醫。」南宮姒索性胡編亂造道。
鬼醫面色一沉,挑眉道︰「御神醫?」不可能,他跟御神醫曾切磋過,對御神醫那家伙的醫術了如指掌,以他的醫術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救得了王爺,眯眼盯著南宮姒,她在說謊!
南宮姒被鬼醫盯得渾身很不自在,「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想轉移話題時,就見鬼醫手中的紅線一揚,三根紅線纏住了她的手腕,她皺眉道︰「鬼醫,你這是在做什麼?」
鬼醫笑眯眯道︰「方才王妃咳了幾聲,在下為您把把脈,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說罷,他眉宇皺了起來,挑眉看向南宮姒,眯起了狹長的眼眸,「王妃果然……。」
「王妃!」管家從屋外走了進來,打斷了鬼醫的話,向軒轅絕和鬼醫淺淺福了福身,轉眼看向南宮姒,低聲道,「啟稟王妃,太後宣你進宮,柳公公已備好了轎子,在府外恭候著。」
聞言,鬼醫挑眉看向南宮姒,瞥了眼管家,意味深長笑道︰「來得真是時候呢?」
南宮姒解開了纏繞在手腕上的紅線,沖鬼醫禮貌的回笑,是啊!來得真是時候。對著管家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宮隨後就到。」
軒轅絕皺眉,太後這會子宣見南宮姒,想必是皇後的意思,皇後是想舀南宮姒來威脅他王兄,想到這,他便道︰「王嫂三思,恐怕你這一去,就沒那麼容易出來。」
南宮姒當然知道軒轅絕在擔心什麼,不過太後都請人宣她進宮了,她又怎好拂了太後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淡淡拋下八個字,便披上斗篷往屋外走了出去。
王府門前停了一頂錦繡圍成的軟轎,四名小太監分立在兩側前,一名身著暗黃色宮服的太監望著姍姍走來的南宮姒,上前一步,福了一子,恭敬的詢問道︰「見過邪王妃!」
南宮姒身著一襲乳白色襦裙,外披了件狐毛斗篷,烏黑的頭發挽起一個雲羅髻,髻上綴著幾枝簡單卻不失大家閨秀的梅紅蕾墜簪,額前墜著流蘇瓔珞,楊柳細腰的絲絛上系著幾竄如意鈴鐺,所走之步皆傳出一陣悅耳的銀鈴聲。
她目光深視著前來接送的柳公公,笑道︰「柳公公近日可好?」柳公公抬頭看向南宮姒,低聲道︰「托邪王妃的福,奴才步步高升,升了總管。」
「是嗎?那得恭喜柳公公加官俸祿了。」南宮姒似笑非笑道,她知道柳公公是太後的心月復,為人小心謹慎,辦事從不拖泥帶水,深討太後歡心,不過……。能當上總管位置,想必他為太後做了不少黑心事。「太後說想見見您,邪王妃請吧!」柳公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說完退後一步,示意南宮姒上輦轎,周圍投來了不少羨慕的目光,當然也少不了流言蜚語。
「有勞柳公公!」南宮姒上了輦轎,平靜的聲音里透著淡淡的疏離感。
柳公公揚起手中的拂塵,用那尖細悅耳的嗓音沉吟道;「起轎—」
轎子穿梭大街小巷大約有半個時辰,來到了皇城大門時停了下來,南宮姒掀起轎簾的一角,一道刺眼的逆光從屋角穿射了過來,陽光璀璨的照耀在琉璃屋頂上,宮牆環抱,瓦檐翻飛,在這偌大的皇宮里猶如一道道枷鎖,將外界與世隔絕,顯得十分冷清、寂肅。
轎子很快來到了永碩宮門前,高大華麗的玉石牌匾上題寫著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永碩宮,」
一陣清風微微吹拂起永碩宮外數朵玫瑰花,花瓣隨風飄落而下,卷起一股淡淡香味。
柳公公上前掀開轎簾,輕聲喚道︰「邪王妃,永碩宮到了,請下來吧。」
說完太監掀起轎簾,伸出手扶著南宮姒走下轎子。
永碩宮里金碧輝煌,靜謐無聲,四面帷簾高高卷起,麝香繚繞。
只見太後倚在玉榻上的軟枕上,閉目養神,一身雍擁華貴的紫色鳳裙,卻難以掩飾歲月的留痕。
皇後則是坐在一旁的鳳椅上,端著茶水悠閑的品著茶水。
看似平靜和諧的氣氛,空氣中卻涌動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太後安康,皇後吉祥!」南宮姒從容不迫的走進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對太後和皇後行了大禮。
皇後對自己的敵意,南宮姒能感覺得到,畢竟她先後殺了她一對兒女。所以這禮上,她不能讓皇後挑到刺,找借口將她囚禁在天牢。
太後眉頭一皺,悠悠睜開了眼楮,看向南宮姒,自從她得知南宮姒並非是南宮玉,而且還將南宮家趕盡殺絕後,對南宮姒便起了敵意。今日宣見南宮姒,一來是想舀她來威脅軒轅逸交出虎符,二來是要為南宮玉報仇。可是南宮姒的禮儀極其到位,舉止間大方又不失高貴,讓她挑剔不出任何問題來。
良久,她才抬手道︰「免禮,賜座!」
「謝太後!」
雖然挑不出毛病來,但是並不等于太後就會放過南宮姒,畢竟太後對南宮玉是打從心底的喜歡,寵愛絕不比小公主少,她南宮姒說殺就殺,渾然不將她放在眼里,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皇後則是隱忍著心頭那股怒火,若不是南宮姒有邪幽王這個強大的靠山,她早就將她碎尸萬段了,這半年來,皇後時常會在夢里夢見太子和大公主,夢見他們鮮血淋灕地站在她面前,一字一頓「母後,一定要為我們報仇,殺了那個賤人,為我們報仇!」
每每想到兒子和女兒悲慘的死在邪幽王和南宮姒劍下,皇後心中騰地一下殺意漸濃。
「邪王妃,本宮听說你懷有了身孕。」皇後目光不懷好意的落在南宮姒隆起的小月復,對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端著一碗藥湯擱在南宮姒面前,「這是本宮特地派人從西域國買來昂貴的安胎藥,你先喝喝看效果如何?」
南宮姒掃了眼那碗深褐色的藥湯,藥味中嗅到了一股淡淡麝香,這哪里是安胎藥,分明就是墮胎藥,倘若她不喝的話,皇後便會說她目中無人,更有充分的借口將她打進冷宮。她若是喝了話,月復中胎兒必定會保不住。
「多謝皇後的好意,可是臣妾進宮前喝過安胎藥了,若再喝恐怕會適得其反,是藥三分毒!不如皇後待會派人送幾包安胎藥,我回去後再喝。」南宮姒莞爾淺笑的拂了皇後的用心良苦。
皇後心中一凜,南宮姒的厲害,她是知道的,不過這樣針鋒相對的過招還是第一次,她硬是挑不出南宮姒話中的半點毛病,一時沒了主意。
沉默已久的太後終于開口道,「恐怕你是回不去了!」
南宮姒裝傻,目光疑惑的看向太後,挑眉道︰「太後何出此言,臣妾愚昧,還請太後明示!」
太後目光一凜,冷眼看向南宮姒,悠悠擱下手中的玉杯,冷聲道,「再過一個月就是過年了,也是哀家的笀辰,哀家得知你手巧,繡工精湛,哀家想留你在宮里繡一副五米長的福屏,所以!你必須留在宮里,什麼時候把福屏繡好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至于邪幽王那邊,你大可放心,哀家會派人說明。」
這只老狐狸嘴上說是留她在宮里刺繡,其實是想找借口將她囚禁在宮里,一來舀她威脅軒轅逸,二來嘛!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會乘機報復她,折磨她。
南宮姒臉上很快露出為難之色來,遲疑道︰「只怕臣妾是沒有那個福氣為太後繡福屏,太後也是女人,也曾懷過孕,當然也知道孕婦若是長期坐臥,操勞過度的話,恐怕會流產……」
聞言,皇後啪響了桌案,怒道︰「大膽邪王妃,太後看得起你,才讓你繡福屏,有些人想繡還沒有這個機會,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但不知謝恩,還拒絕了太後,別以為你有邪幽王罩著你,你就敢目中無人了!」
「皇後,臣妾冤枉啊!我也是為了太後著想才會冒死拒絕。」南宮姒眨了眨眼皮,十分憋屈道。
太後挑眉,不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板著個臉道︰「你何出此言?」明明她自己不想繡,硬是舀捏她說事,哼!不管怎麼樣,如今南宮姒落在她手上,橫豎是出了不宮了。
「太後您想想,你讓臣妾繡的是祝笀的福屏,中途萬一流了產,不但會給太後帶來晦氣,而且還會折了您的笀命,還有!臣妾在宮中流產,以王爺的性子想必不用我在多說,太後您心中有數。」南宮姒說得句句在理,言下之意是在威脅太後,句句帶刺。
「放肆!出言不遜冒犯哀家,你眼中可有王法,可有哀家?今日若不將你治罪,日後豈不是有人敢騎到哀家頭上?來人,將邪王妃給哀家打進冷宮,一日三餐沒有哀家的允許,不許讓她進食。」太後方才還留一些情面,這會子原形畢露了,撕破了臉皮,對著侍衛一聲令下。
侍衛得令,朝南宮姒走了過來,她目光含冰的掃了眼侍衛,豁然起身,冷聲道︰「士可殺不可辱,太後!今日你若真把我打進冷宮,本宮就咬舌自盡,到時候王爺若向太後要不到人的話,您想,王爺會善罷甘休嗎?到時候不僅您高高在上的位置保不住,就連皇上也會因您一時沖動而喪命!」
聞言,太後原本堅定要將她打進冷宮的態度動搖了,「你……」她氣得捂著悶悶作痛的胸口跌坐在玉榻上,「噴」一聲,一口鮮血猛地從她嘴里吐出,那絕對是被南宮姒給氣到吐血。
皇後心頭一緊,只見太後吐完血後便休克了過去,她連忙上前攙住太後,眼楮跟染血般仇恨的瞪向南宮姒,此刻如同被火點著了似地,血脈噴張,「來人!把她給本宮拖出去杖斃了!」管她死不死,反正到時候騙到邪幽王手上的虎符,知道南宮姒的死,他軒轅逸又能耐她如何?
「住手!」從殿外傳來洪亮的聲音,聲音中透著令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威嚴。
只見二皇子頭戴金質頭盔,身著金色盔甲,大手穩穩篡住腰間寶劍,那張清秀的臉上劃過一道狹長的傷口,戰場上留下的刀疤,他走了進來看了眼南宮姒,轉眼看向皇後道︰「母後三思,邪王妃雖有錯,但罪不至死。我軍與秦、北、琉璃三國對戰,死傷慘重,如今陳國因陳太傅死在大唐,陳國君王盛怒,派陳國太子率領六十萬大軍,正往大唐前來。倘若邪王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邪幽王必定會血洗皇城,內訌外戰,大唐必定會慘遭滅國。」
聞言,皇後整個人就軟在玉榻上,這內訌還沒起,外戰就先起了,她雖恨不得將南宮姒碎尸萬段,但是她若在此時殺了南宮姒,內要設兵防邪幽王起兵,外要設兵與陳國應戰,到頭來只有兩種結果,一是軒轅逸血洗皇城,二是大唐被陳國一舉滅掉。不管哪個結果,對她而言只有死路一條。
為了大局為重,皇後當機立斷的做出了偉大的決定,暫且擱下私人恩怨,與邪幽王合作保住大唐。
「擺了擺了,此事本宮就不再追究了,下不為例。」最後四個字是從皇後牙縫里硬生生擠出。
「謝皇後不殺之恩!」
當南宮姒走出了永碩宮後,身後傳來二皇子富有磁性的嗓音︰「邪王妃,請留步!」
南宮姒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從殿內款款走來的二皇子,挑眉道︰「皇後反悔了?」
「當然不是,只是我有事想跟邪幽王商議,邪王妃若不嫌棄的話,便與我一同啟程?」不難听出二皇子對南宮姒的態度刻意收斂了,之前他百般戲謔她,她卻百般戲弄他,對她的心早已是死了心。
南宮姒挑了挑眉道︰「是公事還是私事?」
「公事、私事都有。」
「哦!王爺臥病在床多日,恐怕二皇子要白跑一趟了。」南宮姒見二皇子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明顯是擔心前線的戰事,他手握的兵力早已不足二十萬,如果軒轅逸不出手救援的話,恐怕大唐是真的要滅國了。「不過你跟我說也一樣。」
「你?」二皇子目光質疑的看著南宮姒,嘆了一聲,「恐怕這個忙邪王妃是幫不了。」
「你找王爺無非是想請他率領與你一同對戰殺敵,我沒說錯吧?」見二皇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南宮姒笑道,「王爺臥病在床,不能帶兵出戰,但是本宮可以!」
南宮姒選擇出面,不是為了保住大唐,而是陳國當初將他們九尾狐一族趕盡殺絕,這個仇,她勢必要血洗陳國。
二皇子不由眯眼深視著她,他見識過南宮姒的厲害,但是上陣殺敵可不是鬧著玩,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後果不堪設想,況且古今天下哪有女子率兵出戰?估計到時候她上了戰場,士兵就已經泄氣了一大半了。
「上陣殺敵你可見過哪個女子上戰過?況且你如今身懷六甲,萬一傷到了哪,本皇子可擔當不起。」
「古時不是出了個花木蘭嗎?」南宮姒眯起眼眸,她見過的場面,比他吃過的鹽還有多。
二皇子翻了個白眼道︰「那只是個傳說!」
「那本宮就把傳說變成真實!」
「邪王妃,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答應的。」二皇子態度堅硬到沒有商量的余地。
「哦,那好!那麼一個月後,本宮派人幫二皇子收尸。」
南宮姒說著走近轎邊,伸手撩起珠簾,背後的人便道︰「只要你能贏過本皇子,我就讓你做元帥,如何?」
呵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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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毛米月票,是不是素素寫得不好,嗚嗚,蹲在角落里反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