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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滅了陳子軒王爺病重

「一局定生死!」拋下這冷冰冰的四個字,陳子軒點地一躍,未落地便直襲軒轅逸而去,冰冷的劍鋒帶著驚人的殺氣直擊而來,要知道這不僅僅純粹是男人之間的戰斗,這是一場關系到兩個強勢的國家,兩個天敵,兩個為同一個女人而戰斗的男人。

「哼!」軒轅逸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微微挑眉,一躍而上,玄墨色的長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兩道泛著刀光的劍影‘ 里啪啦’的激烈相踫出火花,兩人不分上下,實力相當旗鼓。

兩人雙足落在地面上,兩柄擦出火花的劍卻逼得陳子軒步步迅速往後退去,被逼到牆角上的他,眸光陰暗森涼,周身全被陰暗籠罩,散發著森寒凜冽的殺氣,薄唇微啟︰「看來是本宮低估了你。」

在他印象中,十四年前軒轅逸還是個軟弱無能,任人宰割的小皇子,是四年後的他,讓他很意外。

不過…。陳子軒嘴角笑痕的弧度逐漸陰森,軒轅逸在他眼里就好比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他搶走了他的鬼姬,這個男人該死!就算是死在他劍下一百次一萬次都不夠解氣。余光掃了眼南宮姒,她的眼神很冷,更是令他對軒轅逸恨意加深。

他身影猶如閃電般迅速,快到只留下幾道殘影,軒轅逸額頭上滲出晶瑩的汗水,在他後背沒有防備之時,一柄泛著寒光的劍刺進了軒轅逸的後背上,他瞳孔逐漸放大,耳邊傳來輕蔑的嘲諷聲︰「不管你再怎麼變,武功再怎麼強,最終還是個窩囊廢,最終還是會跟你父皇、母後下場一樣,死在本宮的劍下!」

「王兄——」

南宮姒看著軒轅逸緩緩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心就像是被什麼給勒住似的,很難受,甚至呼吸都被停滯住了,紅唇微微哆嗦,「相公……」

陳子軒轉眼看向南宮姒,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那張俊美的臉上沾染著斑斑血跡,冷漠中摻雜著輕蔑的笑意,「鬼姬,你好好睜大眼楮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窩囊廢,他連本宮的一根汗毛都踫不到,舀什麼來保護你?而我卻不一樣,我可以保護你,可以陪你共度生生世世。」說著,他朝南宮姒伸出右手,眼底殺氣褪去,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鬼姬,到我身邊來,只有我陳子軒才配做你的男人。」

軒轅逸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前額的秀發遮住了眸中的神色,一陣寒風徐徐從四面八方的門、窗戶吹拂而來,只見鷹一般的眸子射出凜冽的嗜血寒芒,周身隱忍內斂的簫殺之氣。

他怒了,徹底把他給激動了。

「你!」他左手從地面上支撐起搖晃的身體,右手揚起劍鋒頓時指向陳子軒,「讓本王很火大!」

聞言,南宮姒連忙上前扶住了他,皺著眉頭道︰「相公別逞強,他有十顆九尾狐的內丹,你是斗不過他的,我……」

「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帶走,我辦不到!我還配當你南宮姒的男人嗎?」軒轅逸揚眉咬牙切齒道,他跟陳子軒先是有了血海深仇,後是在他女人面前羞辱了他一番,這口氣,他軒轅逸吞不下也咽不下。見南宮姒低垂下黯淡的眼眸,他輕抬左手,抬起了那張清秀的臉蛋,眼底的溫潤只為她一人而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來,「相信我!」

他還不是一個懦弱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絕不會讓人帶走他的姒兒!

軒轅逸眸底深處細微的波動盡入南宮姒的眼中,她的眸光微顫,繼而緩緩眯眼,那一抹笑意如同包含了對他的信任,不用言語表明,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軒轅逸便得到了她的答案,足夠了!

軒轅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這般恩愛,王兄、王嫂還真是不知分場合。不過倒是令他挺羨慕,轉眼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如月,看了眼軒轅逸道︰「王兄,速戰速決,不用客氣,連我那一刀也幫我連本帶利的給他。」拋下這句話,便抱著如月往屋外走去。

「好大的口氣,今日本宮就讓鬼姬好好瞧瞧,她選擇的男人有多窩囊!送死吧!」陳子軒冷哼了一聲,眼神一凌厲,步伐迅速一閃,那柄泛著逆光的劍朝軒轅逸襲來。

「哼!」地一聲,就見軒轅逸身形一閃,縱然躍身,整個身影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驚鴻般,迅速與陳子軒擦肩而過,長袍在微風中漫卷,雙足優雅的緩緩落在地面上。

陳子軒跟著站立在地面上,薄唇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

大殿外圍觀的下人紛紛斂聲屏氣,一片寂靜,好似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咳咳……。」軒轅逸雙腿彎曲的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一股腥味從嘴里猛地涌出,吐了一地的血。

南宮姒心猛地揪了起來,她下意識跑了過來,與陳子軒擦肩而過時,她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但她沒多想,就直奔向軒轅逸,攙著他虛弱的身子,看著地上那灘艷紅的血,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哽咽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你這個傻瓜,不是讓你別逞強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我月復中可是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怕我另結新歡嗎?你這個大笨蛋!」

陳子軒薄唇抿了抿,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眼角流淌了出來,到頭來,他還是輸了……

軒轅逸嘴角微微一抽,他還沒死就想另結新歡?就當他快死了,難道她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主子——」隨著紅塵撕心裂肺的喊聲,南宮姒愣愣的扭過頭,只見陳子軒額頭上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血宛如瀑布般濺了出來,他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死亡的畏懼,沒有憤怒,有的只是那滄桑的笑容,在南宮姒的面前倒在了血泊上。

南宮姒眸光一顫,緩緩扭頭看向軒轅逸,挑了挑眉,不可思議道︰「死的那個人竟然不是你?」

軒轅逸火大了,怒道︰「娘子,有你這樣詛咒自己的相公嗎?虧我……。咳咳……。」他一激動,便劇烈的咳嗽著,嘴角流著血絲,那絕對是被她給氣出內傷來。

紅塵瞳孔逐漸放大,一手捂著被南宮姒震碎的胸口,一手支撐著虛弱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到陳子軒身邊,她哭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淚水‘噠噠噠’滴落在那張沾滿血液的臉龐上,「主子,你不要離開紅塵,紅塵不能沒有你啊——」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陳子軒那雙空洞的眼瞳內,看著眼前這張他曾漠視的淚臉,眸光微顫。或許是嗅到死亡的氣息,他才恍然醒覺,才知道自己有多傻,為他傷心難過,為他幾度掉眼淚,為他不惜犧牲性命,一直在他身邊陪他的女人,不是鬼姬,而是紅塵!

「紅塵……。」他食指瑟瑟發抖的想要為紅塵拭干眼淚,卻有縮了回去,他苦澀的笑了,他連給紅塵擦眼淚都沒有資格,又憑什麼讓她為他流眼淚?

紅塵見陳子軒依舊一副拒她與千里的冷漠表情,她停止了哭聲,也止住了眼淚,只因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龐逐漸出現皺紋,最後連頭發都變白了,整個一副老頭子。

不管他變成怎麼樣,他永遠都是她深愛的那個男人。

紅塵眼波流轉看向地上那柄沾滿腥血的劍,心存一死,迅速舀起劍,轉眼看向陳子軒,「主子,不管你是下了阿鼻地獄,還是上了極樂世界,紅塵生前守護你,死後也要陪著你。」她知道主子是怕寂寞了,沒有了她會不習慣的。

「紅塵,不要啊——」隨著陳子軒一聲震天的低吼,一柄鋒利的劍刺穿了紅塵的月復部,血液四濺而起。

血滴滴流淌在陳子軒的瞳眸里,紅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主子眼中的心疼之色,足夠了!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頭抱在自己的膝蓋上,低垂下眼簾,眼底泛起一抹滿足的光澤,「主子安心去吧,紅塵會一直……。一直守護在你……身邊……」

南宮姒吃力的支撐起軒轅逸的身子,看著眼前令人心酸又揪心的一幕,兩人心中都閃過一絲憐憫。雖說他們兩人都恨透了陳子軒,但是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俗話說得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紅塵……

看著紅塵緩緩垂下頭,陳子軒唇瓣微微哆嗦,最後扯出一抹笑痕,「蠢女人…。」看了眼南宮姒,視線深深落在軒轅逸身上,不做聲,只是用眼神來表達,跟著緩緩的閉上了那雙蒼老的眸子。

「娘子,你說要不要把他們兩個丟進湖里喂魚?」軒轅逸突然開口道。

南宮姒嘴角抽了三下,人都死了,至于跟死人斗氣嗎?不過,當她觸到他眼底那抹暗傷時,黛眉皺了皺,突然感覺肩頭上的手臂沉了下來,就見軒轅逸整個人像似泄氣的皮球軟在了她的身上,任憑她怎麼呼喚,他始終沒有醒來,身體像尸體一般冰冷。

邪王府

邀月閣,珠簾隨風發出清脆悅耳的銀鈴聲。

仕女屏風內,軒轅逸痛苦的支撐起身體,大口大口的吐血,他輕咳了幾聲,從枕頭下取出一顆冷香丸含在嘴里,食指掐著合谷穴道來緩解疼痛。

體內那股暗流又在作祟,沒一會兒,胸膛上的血管變得膨脹起來,黑色的血管宛如藤蔓般繞著他胸膛,若不是有南宮姒那顆內丹暫時緩住了病情,他恐怕會熬不過今天。五髒六腑像是被火燒烤般疼痛,疼得他差點沒把床單給撕碎了,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生怕驚動了南宮姒。

只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好幾次讓他忍不住想咬舌自盡,雖然他體內有南宮姒內丹護體,但之前陸雅下的毒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內丹對他而言只是延續了生命,這種痛卻像惡魔般纏繞著他,讓他有了輕生的念頭。

南宮姒正在詢問御醫王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時,「當啷」一聲,突然從屋內傳來瓶子落地的響聲。她心頭一緊,連忙提著裙子,匆匆跑了進去,屋內卻空無一人。

一陣寒冷的風兒從那道敞開的窗戶吹拂了進來,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隨風輕輕悠蕩。南宮姒視線下意識往窗外看去,只見窗台上殘留著斑斑血跡,她皺了皺眉頭,更加確定軒轅逸是從這里出去的。

軒轅絕跟著闖了進來,連忙問道︰「王兄呢?」

南宮姒身影在燭光照耀下微微一顫,轉身抬眸看向軒轅絕,冷聲道︰「你是不是知道相公得了什麼病?」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軒轅絕眼神不由躲避了南宮姒投來的目光,裝傻不知道。

「你少裝蒜!你是相公的親弟,你會不知道相公他得了什麼病?」南宮姒說著,眯眼瞪著軒轅絕,試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來。

軒轅絕不答反笑道︰「我雖是王兄的親弟,但你還是王兄的妻子,別人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身為妻子的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南宮姒沖他翻了個白眼,不悅道︰「廢話!就是不知道才問你。」

軒轅絕轉眼凝視著窗外,薄唇輕啟︰「其實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嫂你何不去祠堂親自去問王兄?」

王嫂,這個稱呼令南宮姒有些意外,雖然軒轅絕有這麼稱呼過她,那都是在外人面前,或是被王爺逼迫,如今他卻心甘情願的喚了她一聲王嫂。

呵呵,南宮姒抬手輕輕拍了拍那張僵硬的臉蛋,笑道︰「小叔子乖,別擔心,嫂子我會把你哥的病治好的!」拋下這冷不丁的話,就見她從捧著個肚子往窗外跳了出去,可把走廊上路過的丫鬟給嚇壞了。

望著南宮姒離去的背影,軒轅絕惡嘆了一口氣,果然,他心里到底還是不想認她這個大嫂。

此時下起了毛毛雨,走廊上懸掛的燈籠隨風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南宮姒一路沿著軒轅逸殘留下的血跡追隨而去,果然,血跡消失在了祠堂屋外。

「相公!」就在軒轅逸痛得要吼出聲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祠堂外傳了進來,他下意識低頭狠狠的咬著手臂,不讓南宮姒知道他在里面,眉頭死皺,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咯吱」一聲脆響,門被緩緩的推了進來,走廊上的燭光將陰森森的祠堂照亮了幾分,南宮姒黛眉輕皺,掃了眼空蕩蕩的祠堂,難道他不在這?當她轉身想離去時,突然她嗅到一股血腥味,視線落在門邊露出的衣袍。

她心一驚,猛地將門關上,透著幽暗的光線,南宮姒看向軒轅逸死咬著手臂,衣領微微敞開,隱隱露出那一條條彎曲的黑色血管,「相公……。」

軒轅逸松開了嘴,手臂上烙印出那道清晰紅腫的牙印,見她的手沿著他神來,就被他呵斥住了,「住手!不許踫我。」

南宮姒手停滯在半空中,最終縮了回來,她從他神色中看出了那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吸了一口薄涼的冷氣,她皺眉道︰「你在這等我,我去請鬼醫。」

正當她轉身急著要去尋鬼醫時,裙角被他給扯住了,她愣愣轉身不解的看著他,「相公?」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從軒轅逸哀求的聲音中,南宮姒听出了那種痛苦煎熬的意味,而這哀求好似絲絲蔓蔓的藤蔓顫住了她的腳,讓她,再也邁不出一步。

她緩緩的蹲,伸手想要安撫的模模他的頭發,但又害怕糟他拒絕,在半空中縮了過來,只是靜靜的蹲在那看著他。

黑暗中傳來一聲呼喚︰「娘子!」

「在,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彼時的她渾然沒有往日的焰氣,有的只是作為女人,作為妻子該有的溫柔。

軒轅逸卷縮成一團,抬眸看著南宮姒,「借你肩膀靠靠,可以嗎?」

南宮姒愣愣的點了點頭,挪了個,坐在他身邊,肩頭上一沉,只見軒轅逸面色蒼白的靠在她肩頭上,嘴里不時的喘著粗氣。

他的臉觸踫到她暴露在外的脖子上,一股涼颼颼的冷意從他臉上傳入了她心底。

軒轅逸,你千萬不要出事!

良久,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軒轅逸悠悠睜開眸子,盯著放在桌案上大大小小的靈牌,眼底泛起一抹憂傷,強忍住體內的疼痛,硬是從地上站了起來,轉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對著南宮姒道︰「時候不早了,回屋休息吧!」

他可以裝得再好,卻瞞不過南宮姒的眼楮,「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回答我!不要一個人承受這些。」

軒轅逸臉上展開溫潤的笑容,彎腰,食指輕彈了一下南宮姒光潔的額頭,笑著道︰「笨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嚇唬你嗎」

南宮姒目光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挑了挑眉,「嚇唬我?」

「嗯,純粹是想嚇唬嚇唬你,看你以後還要謀殺親夫不?」軒轅逸額頭上滲出點點汗水,笑容雖然很牽強,但卻依舊保持著笑容,深怕被她看出了什麼端倪來。

這慌扯得可真是冷啊!

南宮姒伸手食指迅速按住了血脈,她跟師傅除了學武功,還學會了把脈,不過也只是會把脈而已,至于怎麼救人,她倒是蠻怨恨自己當初怎麼就不跟師傅好好學醫。

這一把脈,南宮姒的臉色頓時失色。

毒素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漸漸潰爛,靠體內那顆內丹支撐了下來,但是……內丹一旦離體,軒轅逸隨時會沒命,就算有內丹在,五髒六腑也會漸漸潰爛掉了,到最後,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軒轅逸會變成這樣子,都是因為她,如果當初她能及時把解藥給他服下的話,他也不至于會受這份苦。

「說了,別踫本王!」軒轅逸面色一沉,高高揚起的被她按住的手,似乎在擔心被她知道了些什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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