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傷我男人者,死!
血色迅速漫染開來,順著精光的劍身大顆大顆地滴淌,軒轅逸瞳孔深縮,只因黑衣人劍尖紛紛指向南宮姒,很明顯,他們是沖著她來的。
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忍著疼痛,揮起手中的寶劍護在她面前,猛的將馬車的繩子砍斷,意識她坐在馬背上。
面對步步緊逼而來的黑衣人,他沒有畏懼,沒有退縮,而是選擇保護她。
「我數到三,你便騎著馬離開這里。」
「笨蛋。」南宮姒紅唇微動,前額的秀發投下了一片陰影,遮住了眸中黯淡的神色。
軒轅逸抬起眼眸愣愣的看著她,皺著眉頭,用命令的口氣道︰「快上馬!」
「我不走!」
「你……。」軒轅逸眉頭皺的更深了,猛地半跪在地上,捂著嘴,指間的縫隙上流淌出血滴,毒已經蔓延至他的全身,再加上後背的傷,怕是支撐不了了。
只見數十柄泛著寒光的劍朝他迎面劈來,「不要。」淡淡的聲音從南宮姒嘴里發出,只見那數十柄劍竟然斷裂了,化成刀片落在雪地上。
「姒兒?」軒轅逸瞳孔放大,站在他面前的人兒全身溢出一道灼眼的光芒,整個人被一股強勁的風懸在半空中,那雙原本清澈如潭的眼眸變得空洞無神,那頭烏黑發亮的長發在光芒包裹下銳變成銀色,隨風漫卷而起,發側兩邊則是毛茸茸的耳朵,從裙擺緩緩懸起九條雪白的尾巴,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黑衣人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瞬間蒼白,落在雪地上的刀片懸在半空中,在月光的反射下刀片泛起逆光,呼嘯朝數十名黑衣人襲來。
南宮姒雙足緩緩落在雪地上,目光刺骨般冰冷的看著一個個倒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白衣男子腿上中了一刀,一瘸一拐的往身後挪去,雪地上盡是他遺留下的血跡,透過面具,難以掩飾眸中惶恐。
南宮姒身影迅速一閃,猶如閃電迅速。
「傷我男人者,死!」溫潤的嗓音在白衣男子耳邊響起,聲音透著深深寒意,那雙黑瞳太過犀利,嬌小的身體里有一種大隱隱于市的涼薄氣息,白皙如藕的玉手狠狠地掐住男子那粗獷脖子,她唇角的弧度逐漸勾深,「咯吱」一聲,男子的頭顱竟被她徒手取下,拋在地面上。
彼時,南宮姒臉上染上斑斑血跡,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像是被人操縱的木偶般,渾然像是變了個人。
軒轅逸望著面前這抹冷清的倩影,眼前逐漸被黑暗侵蝕。
她轉身怔怔的看著倒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眸中的空洞泛起一抹清澈的光澤,從身後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他已經死了。」
南宮姒轉身看向往森林暗處走來的一只體型碩大的白狐,只是停留是十秒後,視線落在那張俊逸臉龐上,紅唇緊抿起︰「我知道。」
她蹲半抱起他冰冷的身軀,勾起腮邊的秀發,俯下頭,當紅唇停滯在那張性感的薄唇上,耳邊響起白狐激動的聲音︰「姬兒,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難夠重生投胎轉為人,好不容易復活了,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犧牲內丹,他值得你這樣做嗎?」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南宮姒瞳眸逐漸轉深,「在他沒有休掉我之前,他不能死。」
白狐眼角狠狠一抽,啥?還以為她是愛上了這個小子,才會犧牲自己的內丹,敢情救他是為了休書?
「可是……。」
「爺爺不要攔我。」南宮姒雙手捧住那張越發冰冷的臉龐,嘴角笑痕漸深,紅唇附在他那薄涼的薄唇上,將體內一股氣流源源不斷傳入他嘴里。
清晨,清風徐來,卷起紗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內,清香撲鼻。
室內,一張寬大的檀香木床榻上,側臥著一個翩翩美少年,男人眉心微皺,一道刺眼的日光從窗外照耀進來,軒轅逸慵懶的睜開那雙松惺的眼眸,掃視著周遭,身子輕靠在床頭上,閉目養神。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眸,發現背後上的傷竟然奇跡般的痊愈了,身子比以前要硬朗了許多,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但是……軒轅逸瞳眸轉深,不對,這不是夢。
「來人!」
守在屋外的慕天問匆匆走了進來,見王爺醒了過來,他激動的上前道︰「王爺,您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總算是醒了過來了。」
「姒兒呢?」軒轅逸眉頭微皺道。
「王爺口中的姒兒是哪位?」慕天問一臉疑惑道。
軒轅逸緊繃著一張死魚臉,他都快急死了,怒吼道︰「混賬,本王說的人是王妃,她去哪了?」
聞言,慕天問頭皮一緊,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支支吾吾道︰「王……妃她…。她…。」
「混賬!」軒轅逸臉瞬間冷了幾分,緊跟著蟒蛇從耳房沖了出來,朝慕天問時不時吐出舌頭,那眼神是恨不得將他吞了,「說!王妃在哪,你若是敢欺瞞本王,休怪本王將你剁了喂給它吃。」
慕天問背脊瑟瑟發抖著,硬著頭皮一口氣道︰「王妃她中了蠱毒,待屬下去救你們的時候,王妃已經不醒人事,御醫都束手無策,說是……說是王妃怕是挨不過明天。」
蠱毒是苗家人最厲害的毒,只要中了這種毒,縱是華佗再世,恐怕也救不了她。
軒轅逸上前伸手抓起慕天問的衣裳,將他懸在半空中,眼楮積滿了血絲,「你……說什麼?」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慕天問被煞出了一身冷汗,硬生生將卡在喉嚨的口水吞了回去,從來沒有見過王爺為哪個女人這麼激動過,這還是第一次啊,唉,可惜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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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閨女為什麼成了九尾狐?何時半路又殺出一只狐爺爺來?
男主又是用什麼辦法救女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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