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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邪幽王逼宮

阮心閣內,溫潤的月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紫羅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香爐離升起陣陣裊裊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哈

軒轅逸慵懶的倚在軟墊上,縴縴玉指輕挑玉壺,清澈如水的白酒源源不斷涌入盞里,濃濃的酒香四溢,梅花隨風漫卷而起,緩緩落在杯中,別有一番雅致。

走廊上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莫天問推門而入,抱著拳頭跪在屏風外,啟稟道︰「稟王爺,王妃和太子妃在一間古董店里起了爭執……。」

未等他說完,變成屏風內淡淡一聲溫潤邪魅的嗓音︰「說重點!」

「是,因太子妃指使下人打了王妃一個耳光,王妃一怒之下廢了太子妃的右臂。」

「哈哈哈……」從屏風內突然傳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笑聲不似冷笑,反倒听起來清爽悅耳,「好,做得好!真不愧是本王的愛妃。」

慕天問額角上掛著幾條黑線,虧得王爺還笑得出口,王妃傷的人可是當今太子妃,指不定還是將來的國母,此事必定會驚動聖上……

突然想起了什麼,便繼續道︰「王爺,此事因此驚動了太子,太子雷霆大怒,派人將王妃抓去太子府,據說要將王妃嚴刑拷打,游街示眾,三日後便要問斬……王妃……」說到最後沒聲了,因為那股濃濃的殺意從屏風內蔓延出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思緒有些縹緲。

軒轅逸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在嘴邊,眸中笑意逐漸郁結為陰霾,豁然起身一聲命令下︰「傳本王的口諭,立刻調

動駐站在城門外的三萬精兵,將太子府團團包圍住。」

聞言,慕天問愣是沒反應過來,他沒听錯吧?王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大動干戈?

「王爺這是要……」

「他若敢懂本王的女人一根汗毛,本王便代替聖上廢了太子。」軒轅逸冷聲道。

慕天問猶豫道︰「王爺……這樣不好吧?駐站在城門外的三萬精兵是用來護守皇城,若是知道王爺調動兵馬,是為了王妃,一則會動搖軍心,二怕是會讓老百姓以為您是要謀朝篡位,有損王爺的名譽。請王爺三思!」他振振有詞的說著。

「本王自有分寸,你今天話多了,自己下去領五十板子。」軒轅逸聲音沒有半絲情感,冷得猶若地府般陰森。

「屬下領命!」慕天問雖然不贊同王爺的做法,但他跟了王爺十幾年,知道王爺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便沒再勸下去,自己退下領了五十板子。

他不是一個輕重不分的人,據他所知,太子仗著皇上的寵愛肆意妄為,不但當街強搶民女,還勾結飛虎幫山寨的人劫官銀,這也就罷,他竟然還偷偷將兵器買給金國人,若他日太子登基當上了皇上,他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為唐朝打下的江山必會毀于一旦。

所以……軒轅逸瞳眸逐漸轉深,他想利用這次機會,廢了昏庸太子。

太子府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餃,山石點綴,太子府殿外抱廈上懸「太子殿」匾額。

殿內立著石田玉地柱子,四周地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地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地綻放,青色地紗簾隨風而漾,南宮姒腦海中一直浮現三個字︰敗家子。

只見從屋外走來一個金袍男子,他長了一張國字臉,粗狂的相貌中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下巴長滿了青澀的胡渣,年紀看似約有三十來歲,但他實際年齡不過二十出頭,若不是那身奢華的裝扮,真看不出他哪點有皇室的貴氣。

太子唐淵宗拖著長長的金袍坐在主位上,緊跟著太子妃虛弱的從屋外走了進來,充滿殺氣的目光狠狠瞪了眼南宮姒,看向唐淵宗哭了一臉兒淚水,跪在地上哭道︰「太子,您要為臣妾做主啊!嗚嗚,臣妾這只手被砍了是小,但您若不把她處死,只怕外人會說您畏懼邪幽王,太子您以後在文武百官面前可就抬不起頭來了。」變臉簡直比月兌褲子還要快。

唐淵宗听了這話,眉尾不悅的半佻起,啥?他堂堂太子殿下,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他邪幽王不過是小小一個王爺罷了,豈有君怕臣之理?說出去還不被那些跟他是死對頭的老臣子笑掉大牙?

回想起邪幽王屢次在他父皇面前讓他難堪,又見太子妃的手被邪幽王的女人砍斷,更是下定決心要賜死南宮姒,借此向文武百官宣誓他根本不將邪幽王放在眼里。

「邪王妃,你可知罪?」

南宮姒不是傻子,據她所知太子跟邪幽王是死對頭,他問她可知罪,她若答知罪,太子不但不會格外開恩,反倒是會有借口殺她的理由。若她抵死不認罪,那麼多雙眼楮看到事情的經過,太子定會借此做文章治她個不知悔改,賜她死罪。

這橫豎都是一死,南宮姒索性不答反問道︰「試問太子殿下,你若是被我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扇了一個耳光,你會這麼做?」

這女人莫不是打算當著文武百官面前打他一個耳光吧?想到那場景,唐淵宗惡狠狠地道︰「本殿下會將你大卸八塊,丟進鱷魚島喂魚。」最後幾個字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見南宮姒嘴里發出低低悅耳的笑聲,皺著眉頭道,「死到臨頭虧你還笑得出口。」

真不知道這太子腦子是用什麼做的,中了她的圈套還渾然不知。

南宮姒冷笑道︰「本宮笑的是我度量沒太子殿下淺,砍了一只手臂也就罷了,何苦要趕盡殺絕呢?您說本宮度量是不是很大?」

聞言,唐淵宗臉色倏然煞白,瞬間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猛的啪響桌案,豁然起身,食指瑟瑟發抖的指著南宮姒,殺氣騰騰道︰「你竟敢戲弄本殿下,別以為邪幽王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本殿下今天非殺了你不可」說著,他拔起錦衣衛腰上的寶劍,朝南宮姒走了過來。

南宮姒笑容依舊道︰「若是太子今日殺不了本宮呢?」

「老子就跟你姓!」粗魯的語氣從唐淵宗嘴里惡狠狠發出。

只見他揚起手中的寶劍朝南宮姒迎面劈來,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身影迅速一閃,身手十分敏捷,唐淵宗落了個空,雷霆大怒,亂揮起手中的寶劍,別說是要殺她,光是這樣砍來砍去,都把他累得氣喘吁吁的。

「住手!」從大殿外傳來一聲地府般陰森的聲音。

便見南宮姒倒在地上,唐淵宗手中寶劍正朝她迎面劈來,‘唰’的一聲,唐淵宗的手被箭刺穿硬生生的釘在柱子上,痛得那是大喊。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軒轅逸大步走向南宮姒面前,眉頭輕皺,只見南宮姒那頭烏黑發亮的長發凌亂不堪,臉上還有一道清晰的五掌印,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掛著水晶般的淚珠,蠢蠢欲動著。

「王爺……他們都不是好人,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南宮姒食指對著大殿里的所有人指了一片,委屈至極道。

大殿內的人紛紛打了個冷顫,這個邪王妃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

軒轅逸心隨著她那顆滑落在臉頰的淚水微微抽痛著,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很生氣。

屋外的點點火苗映入了唐淵宗的眼簾里,他忍住手中的痛,怒道︰「邪幽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為了一個女人帶兵包圍太子府,還射箭傷了本殿下,在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你這樣會犯眾怒的。」

軒轅逸無視他的存在,冰冷的右手輕輕拂過她的右頰,那種灼熱感蔓延在他手心里,眸中溫潤似水般的看著南宮姒道︰「你這個女人還真不讓人省心啊!」他豁然起身,看向一臉興師問罪的太子爺,鷹一般犀利眸子射出嗜血的冷意,伸出手接過慕天問遞來的寶劍,一字一頓道,「本王就是王法!」

唐淵宗見他手中寶劍,一眼認出是他父皇賜給他的尚方寶劍,眾人皆知尚方寶劍的權力便是上斬昏君,下斬讒臣,他這不明擺著要逼宮。

「你……徇私枉法,本殿下不服!」

軒轅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從腰襖里取出一道聖旨︰「聖旨駕到,太子唐淵宗……」

南宮姒迅速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王爺錯了,方才太子說今日若殺不了妾身,他便隨妾身一個姓!」

「哦?」軒轅逸觸到她眼底細微的波動,抿唇一笑,如她所願道︰「太子南宮淵宗接旨——」

「你……」唐淵宗氣得瑟瑟發抖,惡狠狠的瞪向南宮姒,但因邪幽王手中握有聖旨,只得忍辱跪在地上,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字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太子唐淵宗勾結土匪劫官銀,勾結金人私自運出兵器,滿朝文武百官紛紛上奏彈劾太子,欺君罔上,累及皇家後裔,太子犯法以庶民同罪,本應罪當九族,但因禍及皇室,朕實屬不忍,廢除太子唐淵宗,賜死,欽此——」軒轅逸宣讀完後,見唐淵宗整個人軟在地上,嘴角卻溢出一抹冷笑,「接旨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父皇他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唐淵宗搖著頭不敢置信道,猛的抬起眼皮瞪向軒轅逸,「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我父皇面前污蔑我,我要見我父皇。」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說罷,只見軒轅逸眸子的笑意逐漸淡去,拿起尚方寶劍毫不留情的朝唐淵宗脖子上‘卡擦’一聲,血猛的四濺而起,噗通一聲,唐淵宗倒地身亡,頭顱掉在地上,眼楮睜得賊大。

太子妃見太子的頭顱滾在她的腳下,不由驚慌失措的尖叫︰「啊——」暈了過去。

軒轅逸收回寶劍遞給了慕天問,冷聲道︰「太子已死,太子府的人都得陪葬,來人!把他們統統給本王抓起來。」聲音冷得沒有半死情感,轉身抱起南宮姒,收回了眸子的戾氣,取而代之是溫潤似水,邊走邊將唇瓣貼在她耳畔上,「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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