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逸眉尾半佻起,轉身從腰襖里取出一枚金牌,上面刻著邪幽王的字樣,遞給了上前迎來的侍衛,「傳令下去,今日是本王洞房花燭之夜,打開殺戒有失雅興,特赦免南宮家無罪釋放,南宮家充公的財產物歸原主!」
侍衛抬起眼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沒听錯吧?‘赦免’二字竟然會從邪幽王口中說出,微微怔了怔,接過令牌,抱拳應了一聲︰「屬下領命!」便往屋外走去。拉牛牛
屋內頓時寂靜了下來,‘噗’的一聲,那張儒雅絕美的臉龐露出誘人的笑顏,冰冷的空氣中伴隨著猶如鬼魅般妖嬈的笑聲散漫開來,深邃琥珀色的眸子瀲灩起一層層波瀾,就這樣盯著她。
眼前這個少年的笑容讓南宮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思緒有些縹緲。
他走了過來,看似每步都很輕松,但卻好似踩在南宮姒的心尖上,心跳徒然劇跳。
「愛妃,談完了家事,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私事呢?」軒轅逸一腳跪在床上,一腳站在地上,抬起右手,沿向她的臉伸去,掬起南宮姒的下顎,用力抬起,對上了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眸。
傳聞,邪幽王傾城一笑,必是大禍臨頭。
腦海里閃過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場景,南宮姒嘴角狠狠抽著,她發誓,就算借她雄心豹子膽,她也不敢逃婚。
身為太乙真人的二徒弟,這樣悲催的死法傳到師弟師妹耳朵里去,她這個二師姐做得可真是失敗。
「師父,請恕徒兒不孝,來世再做牛做馬孝敬您!」誰讓她栽在這個冷血無情的邪幽王手上?要殺她猶如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
一陣溫潤的笑聲從他嘴里低低發出,不帶一絲痕跡掩蓋住這細微的聲音。
軒轅逸突然認真的看著她,性感的薄唇輕啟︰「做我的女人!」
南宮姒眼皮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五個字,這意味著她不用死了?
但當她听懂這句話的涵義時,臉‘騰’的一下刷紅了,她狠狠的咬著唇瓣,燭光下,縴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那雙猙獰的眸子。
良久,南宮姒抬起頭一字一頓的道︰「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軒轅逸愣了愣,第一次,這是第一次他被女人拒絕,心頭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那是失落感。
「理由!」
「因為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南宮姒毫不猶豫道,她不希望把自己的初—夜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所以她寧可玉碎。
男人手明顯頓了頓,從何時,愛?這個詞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感情。
軒轅逸緩緩站起身,對著守在屋外的婢女道︰「來人!」
他……果然是生氣了。
一個身穿粉色半臂襦裙的丫鬟玲香走了進來,微微福了福身︰「王爺!」
正當南宮姒抱著必死的決心時,從他口中卻傳出這番話來︰「王妃受了重傷,去傳御醫過來,再派幾個人來伺候王妃!」
南宮姒不敢置信的听著這番話,他竟然不殺她,反而還派人伺候她?
見他往屋外走去,南宮姒突然道︰「為什麼不殺我?」
男人的步子停頓了下來,回頭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兒,軒轅逸眯眼︰「本王想試著去愛你!」淡淡拋下這句話,邁開修長的腿走了出去。
玲香用詭異般的眼神看向南宮姒,愣了半刻後,對著床上的人兒半屈膝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獲得王爺寵幸。」
南宮姒整個身子癱瘓在床上,飽滿的紅唇悠悠嘆了一口氣,似乎在慶幸她活了下來。
閉上眼楮,腦海里全是他那張誘人的笑容。
死男人,不帶這樣調戲人的。
第二天
晨時,四面帷簾高高卷起,晨光熹微迷離,兩株曇花開得遮天匝地,中間設有金色刻著花紋的香爐,絲絲縷縷的白色煙霧攜著淡淡紫檀香緩緩消散。
有一扇黃花梨仕女觀寶圖屏風,雕花鏤空的檀香床上躺著一名熟睡的美人,那玲瓏凸起的身姿,透過紗帳若隱若現,無不引得人無限暇想,銅柱上四角祥雲瑞獸上懸掛著紅色燈籠。
從走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聲,門被翠嬤嬤推了進來,身後尾隨幾名婢女,她們上前將燈籠內的蠟燭息滅掉。
「王妃,該起床梳洗打扮了。」翠嬤嬤側著身,站在屏風外輕聲喚道。
隨著一聲嚶嚀,南宮姒翻了個身,明媚的陽光透過窗角折射了在那張清秀的臉蛋上,似乎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翠嬤嬤起初耐著性子喚了幾聲,可見床上人兒遲遲未有回應,「失禮了。」說著,翠嬤嬤繞過屏風走了進來,微微愣了神,床上人兒身上盡管蓋著被子,卻難以掩飾她那誘人的魅惑。
身上突然襲來一股冰涼涼的寒氣,南宮姒眉心皺了皺,睜開了那雙惺忪的眼眸,看向板著一張死魚臉的翠嬤嬤,發現她手中正抱著被她卷走的被子,猛的坐起身,抱著雙臂打了個哆嗦,大冷天的,搶她被子做什麼?不悅道︰「放肆!你這是在做什麼?」
翠嬤嬤並不理會她的話,將被子遞給迎來的婢女手上,朝她微微福了福身︰「王妃,已經是卯時了,該去祠堂拜祭老王爺和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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