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冷亦寒低下頭冷笑,「我有重要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次的揮開毫不留情。
「冷亦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跟那個葉莎莎在一起。可是,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別欺人甚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跟她在一起呢?雖然什麼證據也沒有。因為那個女人現在有官家在撐腰,她即使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自從他們訂婚以來,他從來沒有跟她一起出去吃過一頓飯,更別提說什麼約會了。一離開公司,她連他的人都找不到。
他們是一對比陌生人還不如的未婚夫妻。
「你可以選擇取消婚約。」他在門口頓了頓,只留下這一句話後就走了。如果她願意,他巴不得。
他有的是時間跟老頭斗,只怕老頭子不給他時間了。
「冷亦寒,你想都別想!」提著裙擺,宋允兒不顧店里那麼多驚訝的目光朝那個大步離去的背景大聲喊道。
讓她主動取消婚約,好成全他跟那個女人嗎?除非她死!要不然,這個婚她宋允兒結定了。哪怕是守著個空的冷家大少女乃女乃的名頭,她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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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寒回到大宅時,那個只是嘴唇受了些皮外傷的小女孩已經安靜地睡在了床上。
「她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冷亦寒坐在床邊,心疼地撫著那張本是圓潤而現在已經有了尖尖下巴的小臉。
真是個傻女孩!當初的勇氣都去哪里了?怎麼就這麼的不相信他呢?拿起她放在被在外面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那一股久違的溫馨卻讓他心酸了。
「應該差不多了。用的劑量的很少。」官之其站在窗前,沉思了一會,「寒,你還要怎麼對她?」
剛才如果不是打了鎮定劑,她一定不會安靜下來給醫生處理傷口。
「我想她是暫時不習慣罷了。」冷亦寒松開她的手放進被窩里,好像她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是要醒了嗎?可是,她的呼吸還是睡著時的均勻,眼晴也沒有睜開。「給她些時間習慣吧。久了就好。」
「你這樣,要她怎麼習慣?」官之其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結婚還能微笑著說,恭喜你,如果在家不開心的話就到我這里來。何況她還是一個小女孩!」
「阿其,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宋家。除了她,我誰也不要。」為什麼連最好的朋友也不理解他呢?
「可是,這樣,她很痛苦。如果你真的疼她愛她,那把她送走!」官之其再也受不了。眼看著一朵朝氣勃勃的花就這樣漸漸枯萎下去,他怎麼忍心?
「不可能。我說過,永遠不會放手。」送走?說得輕松。阿其以為他沒有想過嗎?可是,不行,他怕,只要一離開他的視線,他的女孩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所以,不管怎麼樣,也要把她牢牢地綁在他的身邊,他才會安心。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放手,絕不!
「那現在怎麼辦?」官之其走過來,望著床上安睡的小女孩,「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的。」
「崩潰了,可以在我懷里哭。」臉上浮起笑,他伸手把她因為睡著而貼到前額的頭發輕輕地撥開。
他的懷抱永遠只有她一個人。
官之其從來不知道這個深交多年的好友,不談感情就罷了,可是,一但認真起來,那股偏執到變態的認真讓他真的望塵莫及。
如果冷亦寒想要得到的女人,可能還真的跑不掉吧?至于那個處心積濾算計他的宋允兒,他已經開始為她祈禱了,但願不要死得太慘了。
不過,這樣的愛,就不知道那個小女孩能不能領悟,能不能接受了?
「你就不怕時間久了,她的愛會沒有了?」再深的愛也經不起如此的消磨吧?那種只要他幸福她便安好的事情不過是騙那些沒有經歷過深愛的人說出來的。真正深到骨髓的愛怎麼可能摻進哪怕是一點點的眼中沙?怎麼可能會去妥協?
他唇邊升起笑,很溫和優雅,「除非我死。」
「砰」地一聲,官之其手里杯子砸碎在地板上,他怎麼覺得有些心寒?他有預感,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他說什麼?死?
從睡夢中似乎听到這個字的葉莎莎在官之其剛走出去關上房門時,睜開那雙還帶有些些睡意的眼眸。
「莎莎,醒了?傻瓜,還疼不疼?」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睜開時,冷亦寒把她摟進懷里輕輕地親吻著受傷的嘴角。
「楚珩哥哥……」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痛怎麼可能比得上心痛的萬分之一?他會不知道嗎?可是,他明明知道,卻還是要這樣折磨自己。
「莎莎,乖乖的不要哭。」這個讓人心疼的女孩啊,怎麼總是有流不完的眼淚呢?每次跟他在一起總是要哭。
她的笑,那美好而單純的笑容,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了。
「楚珩哥哥,抱著我……親我……」
這樣的要求無法拒絕也不想,他吻著她,溫柔得讓人想哭泣的吻,舌間的細膩交纏,怎麼也舍不得分開半分。
將她壓入溫軟的床上,如每天晚上都上演的一般,他抱著她、吻著她,跟她做AI……一下一下地,既深又柔地慢慢動,帶她體驗那種溫和而美好地讓人落淚的**交纏……
激情淹沒了理智,可以短暫地忘情;可當一切停歇,現實重歸,她就覺得這樣在他身邊的她,越來越崩潰、越來越失控……
故意讓自己受傷之後,冷亦寒干脆幫她辦理了休學手續。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上學了。不如呆在家里,他還比較放心一些。
可是,她呆在家里,一天天地更加沉默下去,有時甚至都不會走出房間一步。
雖然她什麼也不去看,也不去听,可是,她知道,他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每天晚上他都會回來,而她,依然每天都會抱著他哭。那個對什麼事情都可以勇往直前的葉莎莎已經完全被扼殺掉了。
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撥掉了刺的刺蝟般,面對敵人的攻擊絲毫無反擊之力。
她太痛苦了、太痛苦了,這樣的日子天天都過得太辛苦。
每天跟他在一起,她都會哭,可是,他會一點點吻掉她的淚,然後將她卷入**的風暴,讓她哭,也讓她在痛與快樂中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