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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兒糾著手里的手帕, 了莫子萱一眼,對二夫人點頭道︰「奴婢知道了。」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萱兒,晚些時候你去找你大哥說了這事,翠環,你跟我去竹園。」二夫人站起身對莫子萱囑咐了兩句,對翠環說著向外走道。
「夫人,還有一事奴婢要向你稟報。」翠環隨著二夫人走出梅園,因為她現在是帶罪之身,所以二夫人並沒有請大夫給她看傷,只能她自己閑暇後自己去請了大夫問些藥了。
剛出了梅苑,翠環突然想起如兒還跟她說起的另一個有關于莫子竹的事,便想告訴給二夫人以邀功。
二夫人斜眼撇了她一眼道︰「有什麼話就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奴婢從如兒口中得知二小姐受傷了。」翠環將這個重磅炸彈拋了出去。
二夫人被她這話驚得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她半晌才道︰「受傷?怎麼會受傷,什麼時候的事,哪里受傷?」
二夫人很好奇,現在莫子竹可是貴為太子妃,身子金貴著呢,哪容得半點疏忽怠慢,更何況還是翠環口中的受傷,那是什麼概念,這問題可輕可重。
而且若是莫子竹受傷,那她不可能連雲陽王一起瞞著,那便是輕傷,如果只是輕傷,輕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話,那如兒又怎麼會知道呢?
二夫人的一連串問題,讓翠環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畢竟這莫子竹受傷的事,全是如兒所說,自己並未親眼所見,她現在有些後悔一時沖動,一門子腦熱只想著邀功,卻忽略了若是此事不實的後果。
翠環張了張嘴,仔細的回想著如兒當時所說,便對二夫人道︰「二小姐臉上有傷,如兒說二小姐雖然臉黑,但是臉上確實有些浮腫。」
「浮腫?那怎麼說是傷呢?」二夫人不覺得只是臉上有些浮腫就是傷,而且莫子竹的臉那麼黑,看岔了也不奇怪,更何況做為女人,若是休息不好也有可能導致臉上浮腫的不是。
「這……」沒有親眼所見的東西,翠環被二夫人這一質問一時也不知道要做何回答,只得低下頭,不作言語。
二夫人抬手戳了她額頭一記道︰「剛才那教訓還不夠是吧,盡胡說八道,這事沒有查清楚之前,別再胡亂說道了。」
翠環見二夫人沒有生氣,如獲大赦般松了口氣,連聲點頭應是,再也不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做糾纏。
莫子竹給小實上好藥,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甚是心疼,好端端的一張臉,如今變成這般模樣,她恨不得剁了那只傷害小實的手。
看著小實臉上的傷,她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臉上模去,辣辣的痛感讓她趕緊收回了手,那個人果然心狠,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听自己說,就連手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還好自己臉黑,也沒有人會多看自己這張丑陋的臉,倒不至于讓小實他們擔心,也正好遮人耳目。
她即恨自己這張丑顏,又覺得慶幸,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禍星,只幸自己有著這樣一張臉,讓自己擁有了片刻的寧靜。
可是昨晚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至今想不通,若還是那茶杯的問題,可自己昨天晚上並未動那茶杯,也未曾喝水,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與那個人圓了房。
這件事如同一顆石子投進她平靜的心湖,激起了那不該有的漣灕,打破了原來的平靜,是否意味著自己平靜的日子過到頭了。
就算自己再怎麼隱忍退避,還是沒有辦法避開有心人的算計,還是要投身到那殘忍的斗爭中去嗎?
全然是因為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和他所能賦予女人的權力和地位,讓那些女人擠破腦袋的要往上爬,盡管自己只想著低調度日,怎麼就不能盡如已願呢。
現在自己的身邊是草木皆兵,處處都是暗樁棋子,有些更是不知道是誰的棋子,都是想要將自己拆分入月復之人,往後的如坎坷不平,自己還能護得周全嗎?
「篤篤篤篤」連續的敲門聲打斷了莫子竹的思緒,望了一眼軟榻上熟睡的小實,站起身道︰「什麼事?」
「啟稟太子妃,二夫人求見。」小丫頭回道。
莫子竹有些莫名,這二夫人自來便不喜歡自己,雖然自從自己身份改變後,不再像以前那般明顯,可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才是,她這番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可有說是何事?」莫子竹打心里就不想見到她,這種小人,雖然身為長輩,卻全然沒有長輩該有的樣子,在以前更是處處為難自己,莫子竹不是小氣愛計較之人,可是二夫人時不時給她送來的小鞋,就算她不想記得都難。
「小竹,母親就是來看看你。」二夫人站在門外听到莫子竹的回應,便揚聲說道。
她有著自己的打算,沒有一來就說是給她送人來的,這樣子只會是打草驚蛇,讓莫子竹心里早有準備,所以她只是說自己來看看她而已。
「進來吧。」莫子竹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出內室,在正廳的上位處坐了下來,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莫子竹見二夫人身後跟著個人,看她的衣著打扮,再有剛才下人之間議論之事,也能猜到那人是誰,但是她並不打算點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讓人給二夫人看了座。
翠環低著頭跟在二夫人的身後,像是焉了的茄子似的,有精沒氣的大氣都不敢出,倒還直像是做錯事要認錯的樣子。
「小竹,小實好些了嗎?」二夫人見小實並沒有像往前一樣形影不離的站在莫子竹的身邊,狀似關切的問道。
莫子竹玩弄指甲的手頓了一下,向二夫人的身後掃了一眼,沒有接二夫人的話。
這讓二夫人有些尷尬,她干笑著道︰「小竹你也莫氣,我這不將翠環帶來交由你處置,都是我不好,才導致翠環對下人管教過厲,使得小實受了傷,人在這里,你想怎麼處置,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