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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央微哼了一聲,掃了茉莉和正在點歌的小藍一眼,「你要賠罪的人倒是挺多。」
她眼神犀利,兩個人閨蜜這麼多年,互相都太過了解,蘇夏年那點兒小心思怎麼藏得住。
蘇夏年心虛得很,最後心下一橫,抓了桌上的三杯酒就快速灌下肚,當做賠罪。
夏未央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一時間也沒攔住。她剛才故作生氣的樣子其實倒也不是針對蘇夏年,只不過是做給安可鋅看的,雖然有些不滿蘇夏年兩次都幫著安可鋅倆騙她,不過這種事兒對于她倆的關系來說簡直就不算事兒。
好在他們來之前是吃了晚飯的,不過剛才蘇夏年喝得有些急,還是覺得有些頭暈。
這下反倒讓夏未央不好意思起來,「得,還當上貞烈女子了。」
蘇夏年撒嬌道,「不氣了好不好?……不行,我得去一下洗手間。」
她說著往外走,剛走出包廂,就覺得腦袋暈得不行,迎面走來一個端著酒盤的服務員,對方走得破急,她心下一驚,連連後退著讓開,腳下卻一個不慎,險些絆倒在地,幸好在她搖搖欲墜的那一剎,一雙有力的手將她穩住。
「謝謝……」
「怎麼剛來就喝成這樣?」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蘇夏年突然推開對方扶在她腰間的手,「你怎麼在這兒?」
「我正好在隔壁包間有應酬,你們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本來想過來打一聲招呼的,就看見你暈暈乎乎的闖了出來。」蘇辰天說得倒是認真,蘇夏年原本有些想要質問似的心情頓時就沒了,本來這也是公共場合,她有什麼資格質問他。
她擺擺手繼續往前走,「安可鋅在里面,你去打招呼吧,我去洗手間了。」
蘇辰天點點頭,當真頭也不回的朝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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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里,茉莉和小藍已經點了歌來唱。
夏未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坐的地方離安可鋅有些遠,自從蘇夏年出去後,她就目不轉楮的盯著電視屏幕,仿佛听茉莉他們唱歌听得格外認真,壓根不曉得包間里還有一個人正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安可鋅緩緩挪了過去,他剛一坐下,夏未央就自覺的朝旁邊移開,安可鋅也不氣餒,繼續往她身邊挪,直至最後,夏未央已經移到了最角落,她才瞪著眉目狠狠剜了他一眼。
安可鋅笑嘻嘻道,「你跑什麼,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夏未央哼哼,不打算理會他,更不打算跟他拌嘴。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算是模著了些安可鋅的性子,這男人天生就是犯賤,你越是跟他吵得凶,他越是跟打了雞血似的特高興。
安可鋅見她不理人,眼珠子一轉道,「喝一杯?十五二十還是比大小?別介,大家都出來玩兒,你這麼坐著多沒意思,再說了,你這樣也是不給人啊年面子不是。」夏未央仍舊不理,他又賊眉鼠眼的加了句,「還是你不敢?怎麼,輸我輸怕了?」
夏未央當然曉得他在說什麼,這事兒還得追溯到兩年前,也就是上一次蘇夏年幫著安可鋅這賤人約她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們什麼都得斗上一斗,最後安可鋅輸得紅了眼,要求劃拳月兌衣服,夏未央當時贏得志氣滿滿,自然一口就答應了。哪曉得到了最後,兩個人都不好過……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大熱天的幾乎**相待,再加上酒意上腦,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于是,才會有他們今日的糾纏。
安可鋅見她出神,似是在回憶著什麼,他低笑著湊到她耳邊曖昧道,「你怕什麼,今兒咱們又不比月兌衣服,就是找找樂子喝喝酒而已。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放不開呢?」
兩個人斗了這麼些年,彼此都知曉對方的弱點,夏未央哪里經得起安可鋅這麼激她,她猛地拍了拍桌子,大義凜然道,「比就比,誰怕誰啊!不過,既然咱們好久沒比了,總得加點注吧?」
「加什麼?」
夏未央兩眼一眯看向他,「如果你輸了,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安可鋅愣了愣,隨即又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你說。」
「如果你輸了,就永遠不許干涉我出現在你面前!」
兩個人一錘定音,最終還是選了大小點,夏未央畢竟比不得安可鋅這種常年應酬的人,十五二十哪能是他的對手,至于大小點麼,這就全憑天意了。
兩個人很快就輪了好幾輪,上帝還算公平,兩個人勢均力敵。
其實這游戲對夏未央怎麼看怎麼不利,畢竟她酒量不如安可鋅,就算他們喝一樣多的酒,也絕對是夏未央先倒下。可是人一旦有了斗氣,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沒多久兩個人就殺紅了眼,夏未央連喝了好幾杯,長袖挽到了臂彎處,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神情。
蘇夏年進來時就看到兩人殺得熱鬧,茉莉和小藍頗有些心不在焉的唱著歌,本來大家都是聰明人,她倆去唱歌,無非就是想給這倆人提供點私人場所,可如今見那兩人殺得你死我活的,她倆心里皆有點打顫,停下來不是,不停下來也不是。
蘇辰天坐在沙發的正中間,微低著頭玩著手機,似乎對于那邊安可鋅和夏未央激烈的戰況一點興趣也沒有。
夏未央本想找個人問問到底這倆人又發什麼瘋,但鑒于對方是蘇辰天,她最終只能憋了回去。
夏未央連喝了七八杯,倒酒把手都倒軟了,安可鋅見狀,好心道,「我來幫你倒。」
夏未央腦袋已經開始暈乎,一心撲在怎麼擲出豹子上,暗地里求爺爺告女乃女乃上帝叔叔聖母阿姨都沒放過。
安可鋅將酒杯遞回來時,杯底一圈閃閃發光的金屬閃得她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