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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林夕離開(3)

血族和獵魔會,暫時是打不起來了,這樣的局勢根本就不用多加說明,而那些政治眼光敏銳的人,看到這里哪里還有猜不出原因的,不過是血族的政變罷了,獵魔會只是不小心被拉下水的倒霉鬼而已,否則,那麼多的獵魔會的元老也不會同意姜朔的上任了。

不過是要借著他上任看是將就的同意姜朔要和血族結盟的意見罷了,這樣的台階,是順理成章的,既保全了他們這些元老的面子,又保住了獵魔會這個基業,何樂而不為?至于權力,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怎麼還會分不清輕重緩急,不過是由著姜朔給獵魔會換一些新鮮的血液而已。

不過不論怎麼說,在獵魔會的內部,姜朔還是很有實權的,所以即便是一些不太好實行的政策也都有條不紊的在實施。這是姜朔沒有預料到的後果。

本來這個世界就不是一個種族的,在不損害各自利益的前提小小的讓步並不會有什麼不可以,為了生存而做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在有那樣極端的做法,比如直接的殺人取血。

整個血族,基本上已經被希路德統一了,這也是姜朔眼光的獨到,獵魔會和血族正式的契約簽訂是在一個黃昏,太陽漸漸落下,月亮漸漸升起。

希路德簽下契約,這是對他這個種族的一種責任,不是不想有更大的野心,只是他明智的知道,那樣的野心違背的是作為血族的規律,如果血族真的能如常人一樣,那麼常人又是什麼,每一天又將有多少靈魂消失,這樣的問題和答案不用深思,但是,結果是一定的,血族會在自認為稱霸了之後陷入絕對的毀滅。而且不是危言聳听。只是迷失在權力之中的人太多,所以他們看不清楚,那樣下去只有懸崖,並且,站得越高衰敗就顯得越加的淒慘。

姜朔看著希路德,紅色的契約光環在兩人胸口消弭。

「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要不是你找到我,我還一直以為你會是最有野心的那一個呢。」姜朔想到了阮竹記憶被封印之後,希路德突然出現的事情。那一次的見面還真是隱秘。不過也是那一次他們的秘密活動展開了。姜朔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他看著天邊漸漸消失的太陽,其實黑夜並不是毀滅,因為你不知道黑夜會有多少生命鮮活跳躍。

「我確實有野心,而且我從沒有否認過我的野心,即使是現在。」希路德的眼神依舊是那種半眯著的精明,但是姜朔只是笑笑。

「你不相信?」希路德挑眉。

「有什麼不相信的?只是現在我並不需要擔心這些,而且你的野心永遠不會蔓延到這邊,那麼,你在你夜晚的王國稱王與我何干?何況是一個知道尺度分寸的人,我為什麼要擔心?反倒是你,現在出來沒關系嗎?明明很想見她,她也如你的願去找你了。」

姜朔說的那個她是林夕,至于為什麼姜朔知道林夕去找希路德了,還得從林夕找到姜朔說起,當然,故事太長,還是一筆概括比較好。而且,也沒什麼值得希路德懷疑的,頂多是林夕詢問他一些問題,然後,轉身去找希路德而已。順便結合一下希路德出來的時間和神情,大致可以猜到,希路德並沒有見林夕。或者,刻意的沒有見林夕。這就讓姜朔疑惑了,明明是那麼想見的人。

姜朔看著希路德,倒不是希望他會給他什麼回答,而是想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麼,不過,希路德這樣的情緒高手怎麼會讓自己的情緒輕易的泄露呢,所以姜朔,只能是失望的嘆氣。

但是,他沒想到希路德會給他回答。

「我要的並不是她來找我然後問幾個問題就離開,這樣的格局太冷淡了,我要的……」

之後的話在一陣風里消散了,連著卷起的落葉,美的極致的時候是妖冶的詭譎。

「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里呢,夕。」希路德看著林夕,他一直都是喚她艾格妮,那是他唯一能獨佔的對她的霸道,但是,這樣的霸道已經不是他追求的了,或者說,這從來就不是他追求的。他要的不是一個獨有的稱呼,他要的從來就是林夕,一個完整的林夕,和稱呼無關,可惜他到現在才明白,所以,他錯過了最能接近她的曾經。當然,杜晨也沒有接近那個她。這是唯一讓他安心的。

「沒想到?希路德,你覺得沒想到這樣的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有信服力嗎?你會做一些沒有想到的事情嗎?」。林夕自然是沒有忽略掉希路德對她稱呼上的改變,雖然曾經希路德也這麼叫過,但是,那只是怒極的反差,根本就不是真心的要改變稱呼,但是現在,林夕迷惑了。她猜不出希路德打得什麼算盤。

不過,小心謹慎總是沒有錯的。

「夕,你還真是抬舉我,我又不是神,不可能什麼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就好像對你的特別。希路德在心里默默補充著。

「是嗎,隨便,但是有些話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了?這麼大費周章讓我恢復記憶,到底有什麼想說的?」林夕看著希路德,旁若無人。

但是林夕可以旁若無人姜朔卻不能沒有自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最忌諱的就是知道的太多,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這就是真理。姜朔對著希路德小聲的請辭,然後離開。

希路德對于姜朔說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既不說答應也不說反對,但是,不論希路德的意見如何姜朔是不打算參與的,所以,即使希路德沒有任何的表示他也會離開。尤其這種簽契約的正規場合,雖然是兩方頭目單獨見面,但是誰沒有個後路。

姜朔如果在晚點回去,這次就不是簽訂和平盟約了,而是直接開戰了。希路德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不會也不能阻止姜朔的離開。當然,姜朔在這里本來就沒有什麼作用,希路德如此想著。所以也就只是看了一眼姜朔離開的背影,沒有多說什麼。目光又回到林夕的身上。

「我幫你恢復記憶,一定是有什麼想說的嗎?夕,你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有點幼稚?」希路德挑眉一笑,不正經的話語,半真半假的說著。

「是嗎,沒有想說的,既然這樣,我也沒有耐性听你說什麼,再見。」林夕轉身,果斷利落。這樣的動作看的希路德憤怒的想發狂,曾經的林夕是不會這麼說的,但是……希路德看著林夕的手指,那里素淨的手白的有些柔弱。

那個鉗制她的戒指早就在那次婚禮的現場就毀滅了呢,真是好心計,杜晨

希路德的心里閃過這個人的名字,他咬牙,但是表情依舊的詼諧幽默,像是一位真正的紳士。

「真是的,夕,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耐性啊,不過這麼急著轉身,你到底是拿什麼做要挾呢,我可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值得我非要告訴你什麼不可。」

「是嗎,那就隨便,我相信我可以查的出來。」林夕依舊沒有回頭。停頓的腳步也只是一瞬間就繼續前行。

「好,很好。」希路德咬牙,他的胸膛有明顯的起伏,這是氣的,但是他的氣悶林夕不在乎。「給你,自己去找吧,這本書里有我要說的話,別這樣看著我,有提示,還記得我問你咖啡的味道的事情嗎?」。

希路德確實是在等林夕的到來,否則怎麼會隨手就抽出一本重要的給林夕的書呢。

當然,這樣瞞不過任何人的手法還是有人逞強的喜歡用。林夕,看看希路德,撿起飛到腳邊的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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