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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現(2)

這是一出精彩的戲碼,至少導演這出戲目的人是這麼期待的,當然希路德是期待著這出戲,杜晨的就不是這麼想的了,杜晨當然知道希路德想干什麼,即使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但是杜晨依舊敢說自己是非常了解希路德的那個人,畢竟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杜晨和希路德就是敵人,至少,希路德知道杜晨現在一定在焦急的找著林夕的下落。

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他找到呢,就算找到,呵呵時機也要把握好不是嗎。希路德在人影攢動的角落凝視著那個找尋姜朔而來的縴細背影。嘴角漸漸綻放出一抹微笑,很淺很輕很柔和,但是轉瞬就被人潮沖散。

林夕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向著希路德所在的方向回望,但是就好像被沖散的笑容,希路德的人影也早就不見了。

一切準備條件完成,現在只是缺了演戲的人,而林夕正在趕往場地,所以,一切就緒,這邊希路德準備的戲目上演。那邊策劃著的劇情正在準備。

……

「希路德還真是下血本,不過你們以為就你們幾個能有什麼作用嗎?」。杜晨的面前再次圍了一群人,而且這一次的目的和上一次一樣,依舊是為了阻止他找林夕。

憤怒在杜晨的眼底燃燒,杜晨不知道希路德到底會干什麼,但是希路德做的事情一定會讓林夕受到傷害,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沒時間了。杜晨咬牙,左手悄悄的握成拳頭,並不鋒利的指甲嵌進手掌。然後鈍鈍的疼痛傳來。

杜晨看一眼面前的這群人,黑壓壓的一片,目測起碼幾十個,而且實力都很強,呵呵,他該感謝希路德對他的重視嗎?可惜高興不起來啊,以希路德的性格來推測,現在在進行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則希路德也不會這麼大的手筆了。而越是這樣,杜晨就越是著急,雖然他們只能阻止他一會兒,但是誰知道,這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杜晨越想越焦急,他沒空理會這些人,所以快速的出手,沒有一點猶豫。

那邊,林夕已經按照約定來到了一家高中,現在是周末學校很空,尤其是行走在林蔭小道,空曠的感覺更加明顯。但是,林夕卻奇怪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隨後這種感覺被心里莫名涌現的驚慌代替。林夕很可肯定在她的記憶里是沒有這些事情的,尤其這樣復雜的感情,更是讓林夕害怕。好像是身體里有一個不屬于她的靈魂就要出來了一樣。

林夕現在真的很想轉身離開。她知道,只要離開了這里就可以擺月兌這樣的心情了,但是心里的想法和行動有時候是很不一致的,就好像有時候你很討厭一個人,但是你並不會真的就因此而和她撕破臉,甚至平日見面的時候你還會和她微笑打招呼,就算心里的不滿明顯的嚇人,但是這就是人。

林夕很想逃離,但是事實是她的步伐沒有半刻的停留甚至她的步伐越來越快,好像恨不得要揭開什麼秘密似的。其實也確實是在揭開秘密,只是林夕不知道曾經是誰想盡辦法要將這一切掩藏而已。

林夕不知道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在別人的注視下,按著別人的期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潘多拉魔盒面前,她的眼楮就是打開盒子的鑰匙。

林夕見到了那個坐在大樹下草地上的素衣女子,然後腳步定格,她的目光跟隨著那個女孩,淡淡的陽光的氣質在女孩的身上流轉,熟悉的懷念的感情翻涌,然後這些感情被更加巨大的害怕淹沒。林夕看著那個女孩,不知怎麼的就是忍不住想要逃離,但是她定格在原地。

女孩端著書本看得入神,一顰一笑都洋溢著青春年華飽滿的希望,這是對未來的希望,在她的眼楮里天空澄澈的像是鏡子,映照著人世間的美好。

長發自然的垂下,然後被她自然的縷到耳後,動作舒暢自然,好像是在欣賞一場和悠閑下午茶匹配的小提琴樂曲。

女孩就好像一個活動的圖標,看在林夕的眼里就會有說不出的不應該出現的情感出現,林夕知道這就是她在尋找的曾經,因為知道,所以,即使她的心里一直叫囂著逃離或者不要看下去,她還是依舊站在這里。

但是場景是會轉換的,林夕現在真的就像一個提線木偶,除了她自己的思緒什麼都不在和她有牽扯。

她看著那個女孩走遠,然後身體自發的跟上女孩的腳步,這是一個美滿的家庭溫馨的讓林夕討厭,甚至有一種想要極力破壞的感覺,林夕已經完全忘記了她是來找一個名為姜朔的少年。現在,她只知道呆呆的站在角落看著一個不知名的女孩的生活。可笑的是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即使女孩抬起頭她也沒有看清楚過她的容貌。

或者說,林夕其實時注意到了的,只是她不想去將追究了,呵呵,某種程度來說這樣也是一種任性呢,只是就是想這樣的任性一次,至于結果怎樣,不想去猜測也不想去想,怎樣都無所謂了,至少林夕有這樣的感覺,即使她逃離也逃離不了,那麼就放縱吧,不能逃離就放縱,這不是很好嘛。隨波逐流的浮萍不一定值得稱贊但是它的選擇別人又怎能完全的站在它的立場看待呢,既然不能站在她的立場那麼別人的看法又為什麼需要在乎呢。

林夕這樣想著,嘴角是酸澀到發苦的笑,或者這本來就不是笑,只是冠上了笑的名,然後用歡樂襯托悲哀。真是哀意倍之。

場景再次轉換,天氣陰沉的不像話,其實到這里林夕就知道她其實一直是站在原地了,否則明明是十幾分鐘怎麼可能出現好幾天的時間轉換呢。

這些林夕知道,而希路德也知道,但是他更知道,即使林夕發現了也會選擇繼續看下去,這場戲他是導演,而一個優秀的導演是會考慮到這樣的情況的。

林夕確實是很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就想希路德預料到的,她會繼續看下去。

「你這麼肯定她會看下去?」姜朔不知何時來到希路德的旁邊,在他視線里,某棵大樹的樹根部位倚著一個昏睡的少女。有點蒼白有點無力,緊皺著眉頭,好似在噩夢當中。

「那麼多的破綻,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什麼。」希路德沒有直接回答姜朔是或者不是這樣的話,但是不言而喻就是這樣的吧,很多東西點到為止。到了該停下的地方就應該停下,這樣才叫明智。就好像希路德這個導演對這出戲目的控制,什麼時間該停下也是一門學問。恰到好處能起到的效果可是不可估量的。希路德看著林夕,伸出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姜朔不知道希路德這是在干什麼,但是,三緘其口還是明白的,即使不明白也不一定需要詢問。

希路德看著自己的手,緩緩的在空中劃過,好像緊緊貼著林夕的臉頰,其實只是好像,空氣距離明顯的真實。

「夕,我說過的一定會實現的,你永遠也逃離不了。」希路德好像是囈語的聲音,傳到姜朔的耳朵里已經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了,但是姜朔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希路德的眼楮里閃過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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