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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各自不相干的生活(2)

自從姜朔離開,希路德就一直待在里面,而且,所有的東西也都是侍從接手,這讓卡娜非常的擔心。所以從早上開始,卡娜就一直等在希路德所在大殿的門口,但是,所有的通傳有去無回。

卡娜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不甘心卻也想不出辦法。借著侍從送咖啡的機會卡娜支開侍從。

「下去吧。這里交給我了。」強硬的接過侍從手中的咖啡,卡娜推門進入大殿。

說是大殿,其實只是一個布局比較華麗的大廳,之所以被稱為大殿,大抵還是因為那些西方的古舊思想作祟。當然,這些卡娜也就不予置評。

她放下咖啡,自覺地退到希路德身後的位置。

「東西放下了就出去。」希路德端起咖啡,臉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說道。

卡娜咬唇,不知該不該出聲。雙腳黏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所以,沉默半晌她依舊站著,而希路德已經慢慢的放下了咖啡杯,周身是驟然冷冽的不滿。

「怎麼,還要我請你出去嗎,卡娜?」

希路德特意在卡娜的名字上加重了聲調,一方面說明他早就注意到了卡娜,另一方面更說明了他的不耐煩針對的人就是她。

這樣的認知讓卡娜很傷心,但是傷心不是用來擺設的,那樣的傷心太廉價,卡娜也不是那種拿傷心博同情的人。是性格使然,也或許是明白即使這樣也只是徒增厭惡而已。

總之,希路德的一番話之後,卡娜並沒有露出羞惱然後無地自容的離去。相反,她大大方方的站到希路德的面前。屈膝行禮。

「王。」這個稱號是希路德自封的,其實現在的血族內部只能用四分五裂來形容,而且矛盾強烈到根本就沒有時間留給希路德傷懷。

卡娜姿態恭敬,微頷首間,露出頸脖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而且曲線優美,這是卡娜自傲的資本,即使在美女如雲的血族,卡娜對自己的魅力也依舊自信,但是,這不是說卡娜現在故意yin*人還是如何,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行禮,而卡娜,只是力求完美,僅此而已。

希路德淡淡的掃視了卡娜一眼,繼續端起氤氳的咖啡,輕啜一口,咖啡苦澀綿長的味道瞬間在味蕾流連。這是比鮮血更讓人痴迷的味道。苦澀的濃香在舌尖的眷戀。無怪乎林夕會如此懷念,確實,只能品嘗鮮血的舌頭很麻木。

希路德想著,眼神有些許迷離的看著手中的咖啡,小小的杯子里,女乃棕色的咖啡卷著細細的女乃沫子,蕩動的同時感覺著它的濃稠,馥郁的香氣如絲帶飄動,其中最濃郁的是熱可可的氣息,希路德忍不住眯起眼楮,表情是享受。

「算了,來都來了,就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咖啡吧。」

其實吸血鬼是沒有味覺的,這也是吸血鬼和正常人不同的一點,即使在某種程度上說,吸血鬼還是屬于人類的範圍。

即使滿是疑惑,卡娜還是很順從的坐在了距離希路德就較近的位置,她坐的小心翼翼,整個人也只敢坐到佔沙發三分之一的位置,而且腰背挺直。

這些希路德都用余光看著,但是他沒有說什麼,卡娜是他所有的手下中除了林夕之外唯一一個敢靠近他的人,就憑著這一點,希路德對待卡娜其實也是不同的,畢竟也算是伴之一,即使在遇到林夕之後他的生活里已經沒有了所謂的伴。

希路德親自為卡娜倒了一杯咖啡,親自遞給她。刻意忽視卡娜眼底的眷戀,希路德依舊冷淡自持,他安靜的品味著自己的咖啡,就好像一個真正在品嘗悠閑午後的貴族,只是整個房間都很昏暗,開著的窗子,在最那邊,所以他們依舊是在陽光隔絕的地方。

卡娜端起咖啡,低頭嗅著抵在鼻尖的芬芳,瞬間只感覺暖流順著呼吸滑進了身體,整個身體都跟著溫暖,原本冰冷的體溫一直是吸血鬼和正常人另一個無法改變的差異,也是最能識破的地方之一。而此刻,卡娜居然在她如寒冰的體溫里感覺到了溫暖,著簡直就是奇談,甚至是對那些給吸血鬼特征定義的人的耳光。

但是溫暖的感覺真的很真實,即使卡娜的表情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公……公爵。」喊完之後,卡娜才恍悟叫錯了,她誠惶誠恐的看向希路德,間希路德沒有絲毫要追究的樣子,才勉強的安下心來,但是手中的咖啡依舊給她帶來了無限的震撼。她的理智還有表情都不能相信這是真實的。但是雙手交觸,還是的能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溫暖從指間竄進來。

「王,這……這……」卡娜的言語已經不夠用來組織詞匯了,她看著希路德渴望得到一個解釋,其實也是,一個幾乎算是死人的活人,從踏入這個種族之後就沒有了所有曾經的感覺,即使告訴自己已經習慣,還是會忍不住懷念,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吸血鬼願意忍受像是鴉片毒癮的禁藥,只為了再次擁抱陽光。

嗤笑,卡娜突然覺得她有點懂得林夕的感覺了,因為她好像也迷上了有體溫的感覺,,即使是偏涼的體制,也好過觸手的冰冷。

卡娜所有的震撼希路德都看著,但是看著的同時他的眼楮里閃現的是說不出的謀算。

「很奇怪的感覺吧,你是不是也懷疑這個東西是不是咖啡呢?」希路德看著手中的咖啡對著卡娜如此說著,然後手一抬,好似品酒一般將大半杯的咖啡一飲而盡。

濃郁的焦香伴著女乃香在唇齒之間彌漫。

「是不是咖啡,自己品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希路德有些嘲諷的說著,然後卡娜品嘗,純正的拿鐵,濃郁的苦澀和焦味還有牛女乃的香甜的混合,卡娜品的出這是一個頂級師傅煮的咖啡。可是,吸血鬼應該是沒有味覺的不是嗎。

卡娜看著希路德,眼神是無聲的詢問,但是詢問不一定會有回答。希路德尤其如此。他的習慣之一就是轉移話題順便故作神秘。呵呵,大抵如此。

「卡娜,你無視我的命令來這里,大概不是為了睜著眼什麼都不說吧。」

希路德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一邊搖晃著紅酒一邊欣賞著卡娜陡然震驚眼神。心情忽然很好呢。

卡娜放下咖啡,快速的站在希路德的面前屈膝,這次她沒有自己站起來。

「王,我……」

「不用這樣吞吞吐吐的,我相信你,如果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也不會這樣,那麼說吧,我給你解釋的機會,是否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否則,即使你是我很器重的部下,我也不會手軟的。」

希路德轉移話題的本領其實不高明,但是實力和權力加在一起,他的話就不是沒有意義的了。加上某些大帽子一扣,卡娜也只能乖乖地結束那些她想知道卻不被知道的話題了。

「王,您這幾天都待在這里,底下的一些人似乎有點……有點不滿。」卡娜閃閃爍爍,找不到合適的詞,但是希路德怎麼會不理解呢,他只是一聲輕笑。

「是有點不滿還是很不滿,卡娜,說的清楚一點。」

冷汗隨著希路德的話語在卡娜的額頭沁出。卡娜咬牙,說︰「王,有很多人對您和血獵的盟約不滿,加上最近您又閉門不出,所以……所以……」卡娜撇開頭不敢繼續說下去。

「說啊,怎麼不說了,他們是不是說,我這個王肯定是受傷了實力下降了,所以才要找外援。」

希路德看著卡娜,他每說一句,卡娜的臉色就變一下。

「王,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

卡娜的欲言又止掐斷的很到位,希路德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手上搖晃著酒的動作比之前快了一點。

「卡娜,你要知道,血族的本質就是一個好戰嗜血的種族,而且,我們本身就屬于魔黨一族,沒有密黨的明文約束,嗜血的天性也是,從來就沒有隱藏過。可是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希路德看著卡娜。

卡娜在希路德的注視下小聲的回到︰「實力。」

「對,實力。我們都崇尚實力。這一點是整個血族的天性,也正是這種天性,所以血族都是有野心的。任何依附關系的背後都有利益和的驅策,沒有什麼全心全意的無私,噓,卡娜,不要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有些話說出來結果可不會很好。」

卡娜那想要反駁希路德的定論,但是希路德的手豎在唇邊,眼神是滿滿的警告,而且,他的話確實是正確的。卡娜,只能自嘲的低頭。

「卡娜,明天還是這里,把所有的人都集合過來吧,野心我不會反對,但是過分的逾越可是會有懲罰的。」希路德的聲音好像在笑,但是,卡娜卻只覺得冰冷,刺骨的冰冷。

在回答完是之後,卡娜退出了房間,然後是說不出的疲憊和不知名的情緒清晰的在心里彌漫。可是愛依舊存在,即使在希路德的眼里,卡娜清楚的看到的是警告還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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