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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吻和開端

林夕和杜晨接到回程消息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但是,整個新人會客廳卻只有林夕和杜晨,顯得空曠蕭索。

當然,這樣的空曠蕭索在血族其實是另一種的正常現象。因為,白天的空曠顯得正常,所以,白天的傳信才會不正常。

林夕和杜晨坐在仿佛十八世紀的貴族茶餐廳,手邊的紅茶氤氳,溫和的陽光在鍍金的家具上停留依賴,淡淡的慵懶和靜靜的舒卷的氣息交融,這個清晨實在很美妙。

銀質的的餐具在大理石刻花彩繪的桌面熠熠生輝。

貴族的用餐和精美的油畫一樣,吸引人。

三分熟的牛排,在銀質刀具的切割下,流出鮮女敕帶紅的汁水。

對血族而言,三分熟的牛排是最美味的,因為,血液的味道沒有完全的破壞。

林夕是不介意吃這樣一頓早餐的,雖然,就早餐而言確實豐盛而且油膩,但是,體諒一下血族沒有味覺的遺憾,這樣的早餐才能勾起食欲不是。

林夕無聊的看著叉子上只能算是生肉的牛排,通紅的牛排,血絲滿布,甚至,有紅色的汁液流出。

眼角掃到的地方,那個送信的‘郵差’還單膝跪在地上,在他的腳邊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陽光斜透進屋內。

杜晨看著林夕,刀叉交互,繼續著手邊的工作。

血族從來不需要除了鮮血之外的其他食物,夜晚獵食的鮮血就是他們生存和力量的來源,只是一日三餐已經成為了林夕的習慣。再者,現在的血族,大多不拒絕在現代都市里出沒,因此,大方向上至少要表現的于常人無異不是。

杜晨眯著眼楮看看窗外晃眼的太陽,心里默默計算著陽光要照在那個‘郵差’身上需要的時間。

顯然,林夕也是這樣想的,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不敢開口又害怕的神色。

這是所有正常吸血鬼對陽光的恐懼。

顯然,她和杜晨不在此範圍。

林夕攤開手掌,看著在清晨橘色暖陽下也不見多有生氣的手掌發呆。杜晨也是整個沐浴在陽光下的,作為人類與血族的混血,杜晨天生就不懼怕陽光。

「算了,說明你的來意吧。」

就在陽光向著那人的方向,一點一點用不易察覺的速度移到,他的腳下之前,林夕幽幽的開口說道。

那人趕緊起身,松了一口氣般,避開直射的陽光,就好像避開洪水猛獸。

但是,他揣著的信件還是猶豫的不敢遞送到林夕的手上。林夕,整個人都在陽光里,所以他只能尷尬的站在一旁的陰影處,猶豫著沒有其他的動作。

「東西放下就可以了,你,走吧。」林夕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但是,那人的感激神色還是很明顯的,當然,感激的不是她。

一件長方體的牛皮袋放在了長餐桌的另一頭。

那個負責送東西的‘郵政局員工’早在行過告退禮就不知去向了。當然,林夕不會在意他的去向問題。如果要管他是給誰賣命,這樣的問題,確實是件麻煩事啊。

杜晨放下餐具,用方巾擦拭嘴角。林夕看了一眼他的動作,繼續慢吞吞的切割著盤子里的牛排,卻不見食用多少。

「你對那個很感興趣?」林夕叉起一小塊牛排,送進嘴里,細細咀嚼,鮮血的味道在味蕾彌漫。

「啊,夕不想看看?畢竟,會在白天送東西過來的人,至少會是比較熟悉的吧。」杜晨說著已經拿過郵包,放在林夕的手邊。

「私自拆閱別人的信件,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你真的不看看?」

「我沒興趣,你自己看吧。對了,我們在血獵那邊安插的眼線,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獲?」林夕擦拭嘴角,放下方巾,端起溫熱的紅茶,歪頭看著杜晨。

林夕淡然坦誠的眼神,看的杜晨瞬間失神。

確實,林夕已經在慢慢的對他敞開心扉,這件事怎麼看都和今天的清晨一樣美好不是嗎?

他拉開林夕旁邊的座椅,站在林夕的身側,輕輕的試探著,將林夕擁入懷中。

林夕怔愣,卻沒有推開他的擁抱,反而在他的試探中,鼓勵似的依偎進他的懷里。

「我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麼好。」林夕嘆息。

杜晨的擁抱緊了緊,他的臉頰貼著林夕的額頭,輕聲呢喃︰「沒關系,我在乎的是,你就是你,僅此而已。」

杜晨的話,沒有多麼的花哨,甚至簡單地沒有情調,但是,這句話卻是最能震撼林夕的話。

‘你就是你,僅此而已’這樣的話,不是出自她的父母,本來是該何其悲哀,但是,有一個人能如此了解你,又是何其有幸呢。

「謝謝。」雖然,我還無法回應你相同的感情。

察覺出林夕眼里的愧疚,杜晨只是默默的將林夕擁的更緊。緊到林夕覺得呼吸壓抑,杜晨才松開手。

輕輕的吻,落在林夕的額頭,短暫濃烈的留戀,在林夕來不及感受前已經緩緩退開。

「東西都寄來了,還是看看吧。」杜晨的動作有些刻意和慌亂,他在逃避,就和林夕在逃避他一樣。

林夕接過厚厚的牛皮袋,瞬間的重量,讓她的手下沉。好在東西沒有掉到地上。

林夕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東西,打開袋子,是一堆厚厚的A4紙打印的文件,附帶的還有一封信。

不是沒有看見杜晨在她差點打翻東西的時候伸出的手,只是,刻意的忽略,就和,杜晨伸出卻只能尷尬收回到背後的手一樣。

兩人默契的不去注視對方,默契的將視線轉移到文件和信件,不同的是,林夕看的是正面,杜晨注視的是背面,至于看沒看清楚則不在服務範圍。

林夕一目十行閱讀,一張張A4紙飛快的翻過,越看她的臉色就越凝重。

杜晨的神情隨著林夕臉色的變換而改變,之前的彌漫在空氣里凝重的違和感消失殆盡,取代的是壓抑和窒息感。

「怎麼了?是壞消息?」看著林夕閱讀完,杜晨問。

林夕搖搖頭,她皺著眉,神情依舊保持凝重。

「好壞參半,你自己看吧。」林夕將文件遞給杜晨,自己則坐到一旁的沙發里,托著下巴沉思。

杜晨閱讀的速度不比林夕慢,不一會兒,厚厚的一沓文件就閱讀完了,除了那封標注著希路德名字的信,因為沒有拆封,所以杜晨也只是將它放在了一邊。

看完了文件,杜晨的眉頭卻沒有舒展。

「你覺得,好壞參半還是其他?」林夕的眸光你閃過一絲寒冷,當然,這不是對著杜晨的。

杜晨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搖搖頭,不予回答。

文件的內容很多,有圖片,有注解。這是從法國最近的新聞報和地方報上打印下來的文件。(不要問我,他們怎麼看的懂法文,就當這是個BUG好了,解釋完畢)是各個地方最近發生的一些怪異的事件,除了每張紙最下面不同于打印的手寫注解,這份機密文檔,根本稱不上文檔。

字體是很花哨的花體英文,寫字的人一看就是個桀驁不羈的個性,但是內收的溝回也顯示著此人的內斂深沉。

每一行寫的最多的就是,時間XX年XX月XX日,XX地方,血族與血獵側面或正面的沖突。死亡與損傷的情況統計。

「信件不拆開嗎?」。杜晨指著被後林夕放在桌上的希路德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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