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天機樓。
濃濃的霧氣將這里一座座的白玉砌成的小屋籠罩著,如同一道天然屏障一般讓人看不清里面情景,也為整個天機樓添加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天機樓內,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此刻已經一片腥風血雨。
鮮血一直綿延至天機樓中心位置,蜿蜒起伏。
「天機樓?呵呵呵……地煞與天機持平都多久了?然而今日我地煞又是費了多少力氣才能進得此處?」一個聲音說道。
「是啊………我們今日來得此處已經損失了五十位高手」另外一個聲音如是道。
……
「一入天機樓,休想再活著回去」一個嘴角流淌著血液,身上已經大大小小的有著不少傷口的女子說著,她的聲音中透著肅殺。
天機樓眾人站立在南側,一個個都是一身黑衣,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是透著決絕。地煞閣眾人則站立在北側,一個個也都是一身黑衣,這些人看著對面的天機樓眾人,眼中都透著濃濃的yu火。看著眼前一個個身姿曼妙的女子,都是忍不住的心猿意馬起來。
這兩方人大體一看,都是一身黑衣,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仔細看去,卻能看出天機樓都是女子,且每一個女子的額間都有著紅色的朱砂。朱砂呈菱形,鮮紅的朱砂置于這些美艷女子額間更顯艷麗,一種外柔內剛的美便體現了出來,同時又是一種標記一般將兩方人馬區分了出來。
「呵呵呵……」地煞閣眾人聞言,大笑了起來,聲音震的天機樓內難得的幾只鳥兒撲騰著翅膀騰空而起。
「少廢話,你們天機樓已經失去了主人,天機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還想要與我地煞閣持平,貌似有些過不去吧?」
「今日的天機樓難道還有資格對我地煞說休想活著出去這句話嗎?」。一人哈哈一笑,第一個提著大砍刀向著天機樓眾女子沖殺了上去︰「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天機樓眾人對視一眼,五人一組呈五角星形狀站立,刀劍齊出,然後就是臉色不變的站在原地等待著那人沖來。
「先別去……」地煞閣中有人出生提醒,卻已然來不及。只見方才那提著砍刀沖殺在前之人在距離天機樓眾人不到一丈的位置處便兩眼驚恐的倒在了地上,氣息已經全無。
如此一幕,另的地煞閣眾人不敢上前,紛紛看向站在中間位置的一位白衣公子,等待著他的命令。
由此看來,方才的沖殺明顯未將這里的陣形弄散。
地煞閣中央,一男子墨色的長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
他身材挺秀高頎,站在地煞閣眾人中間,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他一身白衣顯的格外突兀,卻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此男子便應該與眾不同的感覺。
白衣男子躍眾而出,一步步走向天機樓眾人所在的方向,眼楮都未眨的躍過方才倒地沒了氣息的地煞閣弟子。
他往前走,只是腳步在動,但之前害的地煞閣弟子喪命的陣法對其卻似乎沒有任何效果一般,竟是沒有發動。
天機樓眾女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白衣男子對著天機樓眾人一抱拳,笑的溫柔︰「在下今日冒昧拜訪,只想見見天機樓樓主,不知樓主可方便一見?」
他說的客氣自然,似乎完全沒有見到他腳下已經血流成河的地面一般。
天機樓眾人愣住,隨即一人當先而出,道︰「天機樓規矩,沒有天機樓樓主命令,不得擅自進入天機樓,否則定叫爾等有來無回」竟然是絲毫不吃白衣女子的一套,也絲毫不顧忌是否能夠應對這眼前一群人,就把話給說死了。
天機樓的高傲,如此便已經清晰可見。就算死,也不會低頭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退後一步,略帶歉意的搖頭,道︰「既然各位一定要治我地煞閣眾人于死地,那我地煞閣眾人自然只好奉陪到底了。」
他當先一步邁出,似有意似無意的繞著天機樓眾人走了一圈,而後背負著雙手施施然的回到地煞閣眾人之中。
有了白衣男子先前的舉動,地煞閣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揮起大刀便沖向前去。
「陣啟。」天機樓中一人說道。
話音落下,天機樓眾人便快步退後三步,呈防御陣形對抗地煞閣。隨著她們的陣形即將成型,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隱隱間已經看不見周邊景物。
白衣男子笑了笑,腳步再次移動,繞至天機樓眾人身側,手指輕彈。即將成型的陣法被破,天機樓眾人口中噴出一口血沫,憤怒的盯著眼前的白衣男子。
這個人是什麼人?居然能破公子教的陣形
地煞閣素來以速度、暗殺出名,而天機樓素來以五行八卦、消息出名,如今兩者在武斗方面,天機樓的陣形未成,地煞閣很快便將天機樓眾人擒拿。
「你們公子都不管你們了,天機樓這些陣法也是很久沒有換過新,看來也是時候讓地煞閣獨大了。」白衣男子笑的柔和︰「你們意下如何?」
天機樓眾人不語,緊緊咬牙。
地煞閣中一人見此,粗暴的將其中一女子的長發拽起,似要將女子一頭青絲從頭皮上強行拉扯下來一般。「我們閣主問話,你們都聾了不成?」
「哼。」天機樓眾女子冷哼,被拽起頭發的女子臉色蒼白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卻硬是冷哼。
一個個都是硬骨頭
「其實在下早就知道,天機樓在數年前就沒有主人,若不是依靠這些奇怪的陣法,天機樓早就被其他勢力所吞噬」白衣男子笑著,笑聲如春風一般,能夠讓人感到舒適愜意。「我地煞閣今日又損失五十位高手,也算是給你們天機樓一個重大的面子了。」
他說著,便已經一步步的朝著天機樓中央位置的寶座走去。
一張白玉砌成的座椅靜靜的被放置在天機樓中央位置,此椅分明是用特殊的白玉所砌,整個周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
天機樓樓主寶座
「你們地煞閣真是夠卑鄙每年不惜派出高手前來送死,每一年消耗數百人才,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探查我天機樓陣法,你們用了四五年的時間去研究,如今才破解出我天機樓陣法,不得不說,真是蠢的可以」天機樓一人咬著牙諷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機樓阿秋。阿秋與阿春一樣,都是旭冰的貼身侍女。
「哦?既然你們天機樓早就察覺到我地煞閣的想法,又為何依然成為我地煞閣板上的魚肉呢?」白衣男子從始至終都是笑著。他已經走到了寶座的前方,看著他惦記了整整四年的位置,心情大好。
「你……」白衣男子的話語堵的天機樓眾人臉色漲紅,卻硬是說不出應對的話語來,只能生生的將心中憋悶之氣噎進喉嚨之中。
白衣男子穩穩的坐下,雙臂伸展,搭在寶座的扶手上。他手指輕輕一按扶手,頓時天機樓四周濃濃的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散開,蔚藍的天空頓時便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天機樓眾人見到這白衣男子穩穩的坐在天機樓樓主的寶座上,一個個氣的臉色發青,偶是扭過了頭去。想相對天機樓眾人的反應,地煞閣眾人紛紛跪倒在地,齊聲高呼︰「閣主萬歲」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錯了錯了……」
「樓主萬歲」
白衣男子暢快的笑了起來,臉上原本的一抹蒼白頓時被一股異樣紅潤所代替。
閉起眼眸,享受的坐在天機樓樓主的寶座,開口道︰「兄弟們為了本尊付出了這麼多,本尊今日就將這天機樓的女子都賞給你們,你們看中了哪一個,盡管拿去便是」
他的話音落下,地煞閣眾弟子已經謝恩後站起身來,猶如餓狼一般撲向天機樓眾女子。
天機樓眾女子渾身一抖,有幾個已經受不了的咬舌自盡,一命嗚呼。
之後又有不少人準備咬舌自盡,卻被端坐在寶座上的白衣男子阻止,隔著五六丈的距離,硬生生的將她們的穴位點住,強行制止了眾女子的動作。
「何必想不開呢?以後你們跟著我家閣主可不會比你們以前的日子差到哪里去的……兄弟們這些年跟著閣主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你們識相一些,閣主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地煞閣一弟子撲向一個他看中的美艷女子,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就亂啃了起來,還不忘說出招降的話語。
「放開……你們放開……」
「公子……」
「救命阿…撕…」
「阿……公子……救命……」
……
危急時刻,天機樓眾女子口中不經意的喊著公子,希望公子能夠前來救她們。在她們的心中,自家公子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只要公子來了,她們就一定會有救
「呵呵呵……不必叫了……不必掙扎了……你們公子還不知道在哪里瀟灑呢,哪里會來救你們?」白衣男子舒服的靠在寶座上,懶洋洋的說道。
一時間,男子們的叫囂聲,女子們的尖叫聲,衣衫被撕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叮……」便在此時,一聲輕微的悶響似來自九霄雲外一般瞬間便佔據了眾人的心神,將在場眾人震的回過神來。一些正在撕扯女子衣衫的大手也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眸紛紛向著聲音發出之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