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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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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穿越版的超級女生嗎?」。黛墨為這場妃位爭奪戰下了一個恰如其分的定義。

當晚,御花園彩燈高掛,花團錦簇,錦帳中鶯歌燕舞不絕,絲竹管弦齊鳴。真個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景象。

林鷲身穿一襲明黃緙絲龍袍。龍袍的胸、背、兩袖端各飾繡著一條威猛金龍。另有一條行龍隱藏于襟內下擺,由于天子本身即為龍,穿著後合為九龍,同時龍袍正面、背面觀之,均可見五條龍。寓意「九五之尊」。那緙絲工藝素有「一寸緙絲,一寸金」之稱,細工精作,更凸顯這一國之尊的莊嚴氣象來。

華貴無倫的服飾讓他氣度不凡,至高無上的權力令所有女人都心甘情願匍匐在他的腳下,只為他的一瞥,扭動腰肢,極盡妍態,爭相邀寵。

這個時候,他臉上那塊疤痕,根本無足重要,甚至還平添了幾分男性魅力。

「真不愧是帝皇之相啊!」「皇上英姿,令人迷醉!」那些由附庸小國進貢來的美女,看見皇上的尊容,不禁一一傾倒,贊美聲、獻媚聲滔滔不絕。權力是最猛的春.藥,一點下肚,丑陋可以變成英俊,暴虐可以化作慈悲。

「很好,很好……」林鷲一邊痛飲美酒,一邊大笑稱許。

黛墨就伺立在他的身後,冷眼旁觀。這個曾經在昏暗地牢里艱難度日的男人,一朝大權在握,就用最奢侈的方式去與過去告別。

也許,他會熱衷于美酒,再也記不起她這杯清淡的茶。

她這樣默默想著,卻听見他低低地喚道︰「墨兒,到朕身邊來……」

「皇上,需要喝點茶醒醒酒嗎?」。她捧著一杯清茶來到他的身邊。他回首瞥了她一眼,噙著一絲得意的笑,「當**在地牢之中替朕療傷之時,有否想到朕有今天?」

「確沒想過。皇上天縱英才,諸神庇佑,想來當日不過是天降大任前的小小考驗而已。」黛墨恰如其分地吹捧道。

「哈哈,知我者,黛墨也!」林鷲仰天大笑,得意不已。

「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這才是黛墨心中的真實想法。林鷲,我只怕你生于憂患,卻不能死于安樂!

狂笑之後,林鷲有些醉意,拉過黛墨的手,沉沉道︰「墨兒,我許你一生榮華富貴,六宮稱凰,只要你……只要你此刻點一點頭,朕立即就能讓這些人向你跪地膜拜。如何?」

他醉酒後的臉有紅潤之色,眼神迷離,看著她,若痴若醉。但是,那塊疤痕卻依舊烙印般刻在他的臉上。

黛墨苦笑,不語,眼楮卻盯著那塊疤痕不動。

林鷲感覺就像被再打了一巴掌般難堪,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長袖一甩,竟一下把她從台上扔了下去。

他要下手了嗎?黛墨在身體凌空的時候心念如電,讓我死吧。然而她的身體並沒有生生地砸在石階上,而是砸到一個正在歡歌起舞的舞姬身上——那可憐的女子立即骨骼粉碎,倒地身亡。

林鷲這一招「隔岸觀火」的手法極是高明,砸出去的黛墨安然無損,被砸中的舞姬卻瞬間斃命。這讓潛伏在美女中的刺殺者心驚膽跳——在那些附庸小國中,想挑戰新國君權威,趁機擺月兌宗主國統治的人,比比皆是。

果然,從那死去的舞姬身上掉下幾把滲毒的飛刀和一些毒藥。林鷲嘿嘿冷笑。沈全福就帶著教化司的人把那一國同來的美女統統押了下去。

哭聲震天,剛才還鶯歌笑語的場合,立即充斥著美女們的哀告聲。很快,又被絲竹管弦聲淹沒。舞又跳了起來,歌也唱了起來。

只有黛墨呆呆地站在中間,好像被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一個不明真相的太監趕緊把她拉到一旁,嗔責道︰「你這宮人怎的不懂規矩,怎能傻站在那里,要是皇上怪罪下來,你有幾個腦袋夠沈當家砍的?」他在脖子上作了一個橫割的動作。

「剛才那些人……全部被砍掉腦袋了?」她仍在發愣。

「嘿,現在腦袋都怕已經掛在城牆上了罷?沈當家的手段……」太監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黛墨抬頭朝端坐在龍椅上的林鷲看了一眼,只見他一臉陰森地盯著自己,不由得也打了個寒顫。

此時,幾個身穿綺麗長裙的舞姬像蝴蝶般飄然而至,她們身上帶著重重疊疊的銀飾,環佩叮當,極是悅耳。

其中一人盈盈拜倒,柔聲道︰「稟告皇上,我們來自南蠻之地。我們族長道,長久以來,深受天恩庇佑,因頑疾不能前來祝賀皇上登基,心中極是愧疚。這次,特遣我們幾個伺候皇上左右。我們姐妹幾個資質駑鈍,雖不如帝都芳華,但在唱歌跳舞一途,卻是打小通曉,若幸不辱天听,定盡心伺候皇上,絕不敢有違逆之心。請皇上明鑒!」

林鷲放下酒杯,笑容莫測高深,點點頭︰「好,那就起舞一曲,待朕看看你們是否有留下來的價值。」

「謹遵天命。」為首的女子站起,手臂一揚,那些銀飾便叮叮當當的一陣響動。其他女子也搖擺著腰肢,伴隨著清悅的環佩之聲悠悠起舞。

這些南蠻女子所舞的內容甚是曖昧,姿勢全是模仿動物求偶之姿,起伏不定,深情繾綣。尤其是模仿蛇類互相纏繞**的一段,三個女子手臂、腰肢、大腿糾纏一起,白皙肢體盤纏著,求索著,顫抖著,相互,甚至還有頂撞等狂野動作。她們深喉處發出叫人臉紅耳赤的申吟之聲,連黛墨都想把耳朵堵起來。

一會,只見為首的女子一個旋身,竟把身上的綺裙甩落,渾身上下,只剩還披著一條短短窄窄的小裙,那豐碩雙乳卻隨著舞步,不住抖動,極盡誘惑之色。

所有的侍衛都尷住了,偏偏所有人的眼楮都睜得很大。連已經淨過身的太監也一樣。無能為力,卻心有殘念啊。

林鷲眯著眼,一動不動,好似已沉浸其中。

食色性也,誘惑當前,哪個男人不心動呢?

其他舞姬也把身上的綺裙一起月兌掉,瞬時,御花園之中,野獸喘息之聲熾熱。有人已忍不住伸手往下了。

為首舞姬的動作愈發大膽誘人。撫胸撩裙,嬌羞申吟,不一而足,卻一步步地,離龍椅越來越近。柔弱無骨的手,也時不時在腰下小裙邊掠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皇帝,你就死在我這株帶毒牡丹下吧。

忽而,台下傳來「錚錚」兩聲,平和清澈。說來也怪,這兩下琴音,卻把剛才的綺靡之色沖淡了不少。

正在旋舞的舞姬猛一皺眉,朝發聲處看去。只見一個縴秀的素衣女子正坐在地下,撥動膝上一張古琴,十指靈動,輕撫慢捻,清聲歌道︰「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這首古風《淇奧》乃是贊頌君子的篇章,雖有傾慕之意,卻格調高雅,落落不凡。如黃鐘大呂,一舉把荒yin之音擊潰,如春陽融雪般,把眾人熾熱難耐的心輕輕撫平,仿似浸在涓涓溪流之中,舒暢無比。

南蠻女子對這猛地里殺出的素衣女子極是忿恨。為首的舞姬一震臂上的銀鈴,所有的舞姬都齊刷刷地震動起身上的銀飾來。這整齊劃一的動作果然湊效。很快,眾人的心又被撩起,重新把眼楮瞪大,在那些舞姬無遮無掩的胴體上流連忘返。

素衣女子似乎搖了搖頭,柔荑輕撥,換了一首曲子。這曲子一改清澈,倒變得柔媚萬端起來,「野有死,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月兌月兌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這是《國風.召南》中描寫男女幽會的篇章。女子懷春,男子就把她誘到荒野之間。她肌膚勝雪啊,男子忍不住便要動作,女子雖然情動,卻羞澀求饒——可不可以不要撕破我的衣服?動作可不可以輕一點?不要被人撞見呵,不要讓狗叫起來呵……

這倒在男子懷中,未經人事的懷春少女,滿臉緋紅,雙眼緊閉,那微微顫抖、任君采摘的模樣,直叫人忍不住要深深憐惜。

比全身、窮相畢露的艷女,不知要令男人心動多少。

男人們的視線又轉移了。

「殺了她。」為首舞姬一個旋動,一根細細的毒針朝素衣女子的額前飛去。那素衣女子專心撫琴,兀自不覺。然而,一只龍紋酒杯劈空而來,「叮」地一聲,毒針被打落在地。

舞姬驚駭地望向台上的林鷲。只見他神色淡漠,半點都沒有被她曼妙的胴體迷倒的意思。

「啊!」舞姬瞬間敗落,不由癱軟在地。

沈全福把這一群南蠻舞姬押了下去。每經過一個侍衛的身邊,那個侍衛都不由把眼楮瞪到最大。這些人間絕色,很快就要黯然失色了。還是抓緊最後的機會用眼楮蹂躪一番吧。

「你是何人?」林鷲終于朝素衣女子發問。

素衣女子推琴而起,朝他深深一拜,泠泠道︰「東土蓬萊國,蜘蛛。」

「蜘蛛?你叫蜘蛛?」林鷲不禁詫異,「一個女子,叫這種名字不怕駭人?」

「是。此名乃嚴父所取,不敢違逆。」素衣蜘蛛伏在地下,縴細的腰肢不堪一握,不禁惹人生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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