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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說完這句話,再次縮在角落里,恐懼的抱著頭,身體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杜笙雙眉緊皺,怎麼回事?為什麼血瞳會出現?上次出現的時候是自己看到了那時在地球最後的日子,看到了最想知道的,最後經歷的那段時光,而且還是在周圍有一些詭異的莫名的力量,或者說機緣巧合處在各種磁場力量踫撞的時候,這里既沒有那個詭異的漩渦,也沒有後來廣元布置的那個神秘八卦陣,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方彥禎看著杜笙,仔細的看著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杜笙偏著頭,仔細回想著剛才的感覺,這次並沒有看到以前經歷過的場景,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剛才那絲突然來的感覺?那種仿佛從身上延伸出來的視覺觸感,難道是因為這個感覺而引出了血瞳?但是這個血瞳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什麼而觸發?又有什麼作用?……
難道,剛才那個感覺就是血瞳所帶來的某種能力?……
杜笙站在原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小蘭則依舊瑟縮在牆角,東方彥禎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從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反應知道她已經有答案了,卻也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過了一會,杜笙漸漸回過神來,小蘭也從恐懼的情緒中漸漸平復過來,坐在地上偷偷看著小姐。
「知道怎麼回事了?」東方彥禎問。
杜笙看著他,淡淡一笑,「只是大概的猜到,但是到底血瞳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出現,有什麼作用,為什麼消失,……現在這些都還不知道,只是大體猜到了剛才出現的原因。」
「知道一點也好。」東方彥禎說到這里,兩人都轉頭看著縮在一角的小蘭,杜笙向著她走過去,直到走到她身前才停下,小蘭看到她的動作瑟縮了一下,再度低垂下頭,雙手更用力的抱緊雙腿。
杜笙站在原地看著小蘭的動作,眼里閃過一絲自責內疚,本不應該被小蘭看到,現在她也不會這麼怕自己,在這里自己只有東方彥禎和小蘭兩個人,而現在,杜笙看著小蘭,眼底有些悲意。好像有什麼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東方彥禎走到她身前,輕輕攬住她,他第一次從她眼底看到脆弱,仿佛現在的杜笙只要輕輕一推,就會徹底垮掉。
杜笙靠在東方彥禎的懷里,像是觸踫到了一絲溫暖,那種不論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離開她,從內心深處帶來的安全感,讓她感到一絲安慰溫暖。
兩人靜靜地擁在一起,房間里也彌漫著淡淡的幸福氣息,小蘭坐在地上偷偷用眼角看著小姐,現在的小姐看起來好脆弱,但是剛才,真的是好可怕,那時小姐的眼神,那種讓人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漠無情,即使是現在回想,都讓她雙腿有些發軟。
幸好,幸好小姐身邊還有六王爺,小蘭對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羞愧,小姐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真心對待自己,還把自己從那個泥潭中帶了出來,即使當初在怡香院也從沒像別的小姐一般對丫鬟非打即罵……
想到這里小蘭心底都是對自己的厭惡,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現在這樣對小姐的自己,偷偷看著六王爺懷里的小姐,突然有一種虛幻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隔在中間,腦海中一陣暈眩,眼前有些發黑。
若有若無間,小蘭像是听到了一聲冷哼,隱隱約約,不知道從哪里響起,心底忽然有些害怕,想要努力睜開眼楮。
听到小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遙遠的像是在天際,只是模糊的听到一些片段,「小蘭,小蘭……昏過去了……快……大夫……」接著自己像是跌進了無底深淵,不停的下落……
杜笙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蘭眼底有些擔心,東方彥禎站在她身後,「我先走了,現在還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在這里。」
杜笙听到他的話,回頭看著他點點頭,東方彥禎看了小蘭一眼,「本來還想多呆一會的,現在看來我要先走一步了,不用擔心,小蘭只是受驚過度,醒過來就沒事了。」
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杜笙,轉身離開。
廣元依舊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看著這一切,清亮的眼中完全沒有一絲與他年齡相符的驚慌,睿智的眼中像是在不斷的剖析著什麼,但是視線卻牢牢的盯在杜笙身上。
杜笙這時也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轉身看著廣元所在的方向,細細的察看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
此時的廣元僵硬的站在原地,一滴冷汗從他額跡緩緩流下,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有一滴汗從臉頰劃過。
腦海中只有一句話在回響︰「她竟然感覺到了!!」
杜笙看著廣元的那個方向,柳眉皺了皺,在心底自語道︰「難道是我感覺錯了?明明那里好像有個人。」接著轉身看著床上的小蘭,不知如何是好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廣元看著地上自己畫滿的陣圖以及貼著的咒符笑了笑,陣圖八個方位上各有一枚銅錢鎮壓,龜殼放于陣眼之中,心想也是,她怎麼可能感覺到有人呢,他已經將此地用陣圖布置的滴水不露,而且還是師門流傳下來的獨門陣法,百試百靈,此陣圖甚至都能將其中之人不泄露半絲氣息!!
只是心底依舊對剛才她那個動作有些忐忑,剛才到底為什麼突然看向這邊?
杜笙看著床上的小蘭,眼中帶著一絲思索的神情。
廣元等了一會,確定杜笙沒有發現之後,悄悄的將地上的龜殼和銅錢收起來,手指帶著淺淺的金色,快速的在半空中畫著什麼,留下一條條金色的軌跡,劃過隨即跟著消失。
直到最後一筆落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杜笙,如一縷青煙一般消失在原地。地上那些刻畫好的陣圖也同時消失不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翌日清晨,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聲,院子里盛開的花朵上還帶著點點晶瑩閃爍的露珠,勤勞的蜜蜂已經開始采集花粉,圍著花朵上下盤旋。
當第一縷陽關灑落在窗紙上時,杜笙站了起來,她整晚都坐在小蘭床邊守著,一邊想著某些事情,魅惑的水眸中隱隱有淺淺的血絲浮現,臉上卻沒有半死疲憊的神情,收起魅惑妖嬈的神色,冷冷淡淡。
看了一樣躺在床上的小蘭,起身出去。
在她推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小蘭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了一下。
站在院子里,雖然眼前的景色美麗迷人,但是卻半絲都沒有收入眼底,沿著鵝卵石鋪的小路,她向外走去。
打開院子的大門,正好踫到迎面走來的信忠,信忠眼底有絲驚訝,卻只是迎上來,笑容可掬的問著︰「笙兒小姐昨夜休息的可好?」
杜笙也帶起了假面,唇角揚起一絲溫婉的弧度,「挺好的,忠叔,正好我想去找你。」
「怎麼了?」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的丫頭小蘭著涼了,現在有些不舒服,我想請個大夫過來給看看。」
杜笙說完,信忠這才注意到她身後那個一直形影不離的小丫頭不見了,原來是這樣。
「好的,小姐稍等,老奴這就去請大夫過來給瞧瞧,不過小姐,您對下人可真好,那個小丫頭跟著你也算是有福氣了。」信忠感慨的說了一句。
杜笙也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接著轉身回到院子里,走到涼亭中坐下,清晨還帶著絲絲涼意的風從她身旁吹過。
「喂,你是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杜笙轉身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一身淺藍色的綢緞長衫,圓圓的大眼中帶著好奇的看著她,看起來人畜無害。
看到杜笙轉過身來,這個小家伙竟然一邊驚訝的叫著一邊向著杜笙跑過來,「天哪,真漂亮,這是真的嗎?」。
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他小小的手掌正在杜笙臉上模來模去,還有些不真實的捏了捏。
杜笙有些啼笑皆非的看著他的動作,這個小家伙從哪里來的?怎麼這麼可愛。
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就看到眼前這個小男孩被人提了起來,一個長相斯文俊美的男子站在他身後,一只手提著他的後領,這個小男孩像是被他拎著的小雞仔一般。
「小羽,怎麼這麼沒禮貌,見到漂亮姐姐可不能這樣做哦,會把漂亮姐姐嚇跑的。」明明是一番調戲的話,卻被他斯斯文文的吐出,看他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教育小孩子,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雖然兩人看起來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杜笙心底對這個兩人有些警覺,剛才她竟然半點沒有察覺的他們出現在她身後,但是身上卻也沒有一絲殺氣。
那個被叫做小羽的小男孩現在正四腳凌空的踢騰著,但是卻依舊沒有掙月兌開那名斯文男子的手掌。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小羽有些氣急敗壞的喊著,感覺現在自己在美女面前有些丟臉,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漲得通紅。
那名男子依言放他下來,小羽腳一沾地,就立刻從他身邊跳開三尺遠,雙目圓睜的瞪著他,氣的喘氣哼哧哼哧,還順便向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小臉一轉,以示自己現在非常生氣!!!!
那名男子卻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接著走到杜笙旁邊隨意的坐下,「還未請教美女芳名?」明明是油腔滑調的話語,但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像是極有風範、最符合禮儀的謙謙君子一般!!
听到他的話,杜笙還沒說什麼,小羽從旁邊冒了出來,「小娘子不要告訴他,你告訴我吧,我叫小羽,娘子怎麼稱呼?」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擺出最親善人畜無害的笑容,十足的小紳士派頭。
只是可惜說出來的話簡直跟他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是無論是臉上的神情還是正衣冠的動作都跟旁邊那個斯文偽善男如出一轍。
杜笙看著小羽臉上故作老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如天邊初升的朝陽,破開了黑暗中迷霧,帶來萬丈光芒!
小羽有些呆了,「好漂亮呀~~!!」下意識的喃喃自語著。
「小帥哥你叫小羽呀,為什麼想知道我的名字呢?」杜笙偏著頭問,一臉天真。
「就是,就是,想知道……」小羽囁喏了一下,接著鼓起勇氣說︰「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
旁邊那名男子看到杜笙的笑容也愣了一下,但是听到小羽的話,頓時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
杜笙听到他的答案,柳眉一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傾城的笑容讓周圍爭艷的百花頓時失色,陽光灑落在她身後,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即使是一向精明的游走在花叢中的周家二公子也瞬間的失神。
那名斯文的男子也同樣失神片刻,但是卻是最先注意到那一身華服的二公子有些失神的站在花園中。
「二哥,你怎麼來了?」斯文男子笑著與他打招呼。
杜笙也注意到他的存在,那個有些桀驁不馴的眼神,周老看起來慈祥和藹,教條刻板,怎麼會有一個眼神這麼叛逆的兒子?
听到斯文男子的稱呼,她也起身,微微行禮,「二哥。」
在場的人全都挑眉,只是有的人是驚訝,有的人是意外,還有一個則是完全的吃驚。
「等一下,小娘子為什麼喊他二哥?」小羽最先跳出來問道,小臉上還帶著一絲憤慨和吃驚。
「因為她是老爺新收的義女。」一個聲音從旁邊說道。
信忠領著大夫正從不遠處走來,一張臉上帶著層層皺紋的笑著邊走邊問︰「五少爺跟小少爺什麼時候回府的?怎麼也不通知老奴一聲,也好讓下人們準備一下,為兩位接風洗塵。」
走到二公子身邊才恭敬的點頭行禮︰「二少爺,您怎麼一大早就來西廂這邊了?」
「我走到這邊看到門開著,自然就進來了。」
杜笙有些無語,怎麼這一家人都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難道說這個地方其實跟地球沒什麼兩樣,其實都是很開放的?
就在她有些顧忌的想著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想錯了,誤把這里當成非洲那些作風相當保守的國家,仔細想來一直遇到的人還真都沒有些保守的人……
「什麼?!!!!」小羽嚇得大叫一聲,直接蹦到了杜笙面前,眼泛淚光的說︰「那我豈不是不能娶小娘子了?」
跌掉一地下巴,除了周家兩個公子,看起來像是早就習慣了他的瘋言瘋語……
「小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呀,笙兒小姐現在是老爺的義女,論起來可是你的姐姐啊。」信忠嚴肅的老臉上也布滿緊張擔心。
這個小少爺是完全的被五少爺給帶壞了!!而且比起五少爺小時候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真不明白為什麼老爺會同意小少爺跟著他一起出門游學。
「看來這次又學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呢。」周二公子邪肆的眼中帶著點點笑意說。
「那是。」小羽下巴一抬,一臉得意狀的說。
「看來你跟著尚過的不錯呀。」
「祥,看起來你也過的不錯。」那個斯文男被稱為尚的家伙接口道。
「五少爺跟小少爺剛回來,還是先去向老爺問安吧,這段時間,老爺很是惦念你們。」信忠站在一邊說。
「也是,你們回來了不去向爹問安,怎麼在這里?」那個二公子也就是周祥站在一邊接口道。
「時間長了沒回來,有些想念這里的花草了,咱們府中花草長勢最好的不就是這里,西廂。」尚隨意的看著周圍的花草回答。
「哦,是嗎?」。周祥只說了這三個字,但是卻讓人禁不住有些懷疑,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夫,請隨我來。」杜笙直接向著信忠身邊的大夫說。
信忠示意了一個眼神,大夫唯唯諾諾的跟著杜笙離開。
花園里還剩下四個人。
尚一臉的無所謂,周祥則是高深莫測的表情,還有一個小鬼頭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信忠覺得頭開始隱隱的疼了。
「大總管,有客人來了。」一個下人匆匆的跑到信忠旁邊低聲說。
「誰?」
「六王爺。」
信忠一听,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這三個人,‘六王爺這個時候到訪會是所謂何事?’心底帶著疑惑,轉身匆匆離開。
房間里,大夫眉頭緊皺,正在為小蘭把脈,一臉沉思的表情。
杜笙靜靜坐在一邊,面無表情。
良久,大夫收回手,沉吟了一下,像是在琢磨著該怎麼說︰「小姐,您的丫頭的脈象有些奇怪。」
杜笙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老夫生平看過無數脈象,像您丫頭這種的還真是生平僅見,脈象紊亂,時而凶猛地橫沖直撞,時而如同涓涓細流平穩的劃過,而且她也沒有任何明顯的內外傷,可能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導致她體內某個不穩定的因素發作,才變成現在這樣。」大夫有些不確定的說。
杜笙默然,看著躺在床上靜靜的仿佛睡著的小蘭,她是昨天夜里被自己嚇到了。
「那她會這樣多久?」杜笙問。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小姐,你確定她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開一些安神醒腦的藥劑,讓她先服用試試。」大夫小心翼翼的看著杜笙問。
「好,那就先這樣吧,辛苦了大夫,謝謝。」杜笙起身。
大夫恭敬的離開。
花園里,「大清早為什麼會在這里?」周祥負手而立。
尚隨意的挑挑眉,轉身回到涼亭坐在護欄上,一條腿放在護欄上踩著,手放在膝上,即使是不羈的姿勢,他做起來也透著斯文。「進來看花。」簡潔直白的回答他的問題。
周祥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這句話對于他來說,實在是沒什麼可信度。「你覺得我會相信?」
「信不信隨你。」尚干脆利落的甩了一句,一向在外面自由散漫慣了的尚根本就懶得跟他玩勾心斗角那套。
周祥也不生氣,依舊是那副表情站在那里。
「二哥,你干嘛一大早就來這邊?」小羽站在一邊人小鬼大的問,「你可不像我們,不知道這里已經住了小娘子,難道?……」圓圓的大眼轉了一圈,臉上一副鄙視的神情看著周祥,一副不言而喻的樣子。
尚雖然沒有轉頭看,但是卻也知道現在小羽臉上的表情,唇角揚起一絲弧度,這個小鬼,真是,童言無忌啊……
周祥挑眉,小羽這個家伙到底都在外面學到了些什麼?……
沉默,三個人在花園中沒有人在出聲,卻也都沒離開,有些凝固的氣氛在場中蔓延。
小羽看到大夫急匆匆的從小築里面出來,出聲攔住,「等一下。」
大夫停住腳步轉身看到涼亭附近的三位少爺,立刻恭敬的躬身致意,「小少爺叫住在下有什麼事嗎?」。
「你去干嘛了?難道是小娘子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小羽站在原地,說到小娘子的時候,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焦急之色。
听到他這麼說,大夫頓時有些無語,這孩子到底是受了些什麼教育?到底是什麼人讓這麼可愛的孩子張口閉口的小娘子……
旁邊的兩人都面無表情,對于他這種驚人之語早已習慣了。
「額,小少爺,小姐她並無不舒服,是小姐的丫鬟受了些驚嚇,身體有些不適而已。」雖然驚訝,但是大夫還是恭敬的回答他的問題。
「原來不是小娘子,真是太好了,小娘子沒有不舒服。」小羽人小鬼大的拍著胸口,一副放下心來的表情。
大夫有些無語的告退,準備離開。
「等一下。」尚出聲再次攔住他。
「五少爺,怎麼了?」
「你剛才說她的丫鬟受到了一些驚嚇,現在是特意找你過來給瞧瞧的嗎?」。尚問道。
「是的,小姐是位心地善良體恤下人的好人,竟然還為了丫鬟的不適找老夫來,老夫生平還未遇到過此事,實屬難得。」大夫贊美道。
「卻是少見。」尚隨意的接口道,心底卻在想著,‘這里還有一絲道符的波動,雖然已經淺淡到難以察覺。周老新收的這位義女到底是何方神聖,剛才她身上也有至少兩股不同的符咒波動,有意思。’
小羽眼珠轉動著,不知在心底想什麼,卻也如同尚一般隨口接著說︰「我果然是沒有看錯,小娘子可是難得一見的妙人兒。」
大夫再次無語告退,實在是不明白,這麼可愛的孩子,到底是誰教的?怎麼會張口閉口說話都如此放縱,口無遮攔!!這麼說話簡直就是對剛才的小姐的不敬,實在讓人有些看不下去!!
小玉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大夫氣呼呼的匆匆離開,有些不解的問尚︰「尚,你他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好像氣呼呼的走了?」
尚嘴角揚起,「誰知道,可能是突然想起來有什麼急事吧。」
「哦。」
周詳皺眉,「你都是這樣教小羽的嗎?」。
「怎麼?」尚挑眉看他。
「怎麼了?」小羽也看著他問。
「沒什麼。」周詳看著尚回答小羽的問題。
「哦。」小羽答應一聲。「二叔,你怎麼看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周詳轉過臉看著花園,「沒有,我一向如此。」
尚嗤笑一聲,小羽在周祥看不到的方向,偷偷向尚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東方彥禎隨著周老一起走到西廂花園時就看到這一幕,信忠跟在後面,看到三人都在站在原地,頓時頭一陣大,偷偷瞟了一眼老爺臉上的神情,更是對這三個人感到頭疼。
「你們怎麼大清早就在這里?」周老看了一眼東方彥禎的神情,接口開口問涼亭附近那三個人。
听到聲音,三人都不慌不忙的轉身問候,「爹。」
「爺爺。」小羽也跟著問道。
「尚,小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先過去找我?」周老雖然臉上帶著一絲怒氣,但是眼底卻是滿滿的慈愛之色,畢竟是見到他現在唯一的孫子小羽,還是讓他很高興。
「爺爺,小羽想死你了。」小羽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周老面前一蹦直接摟著周老的脖子,像只樹袋熊般的掛在周老身上,驚得身後的信忠一陣膽戰心驚,有些驚恐的看著小羽掛在老爺脖子上搖來晃去的,心也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陣的緊縮。
「小羽想爺爺了,纏著尚回來看看您。」小羽臉上一副童真之色,如不諳世事的小仙人,跟剛才說小娘子的那個家伙,看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呵呵,來讓爺爺看看。」周老放下掛在脖子上的小羽,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嗯,爺爺覺得小羽比上次回家要高了不少,剛才抱著你也覺得重了不少,看來下次再回來,爺爺就要抱不動了。哈哈~~」周老心情頗為不錯的笑道。
「去見過你爹了嗎?」。周老慈愛的模著小羽的頭問。
「還沒呢,都還沒見過爺爺,怎麼能先去見爹呢,對于小羽來說,爺爺最好了,跟小羽最親了。」小羽一臉堅定的說。
听到他的話,周老再度哈哈大笑起來,對于這個嘴甜的孫子,他很是喜歡,而且也最拿他沒轍了。
東方彥禎看著眼前這個三言兩語就將周老哄騙的極其開心的小鬼頭,這就是周老的那個孫子?因小時候被游走四方的神算卜算子道破命數,直至十六歲可成親之前,只能在外雲游四方以破出聲之時命理所帶的煞氣,為此,周老及其大兒子將他交給卜算子,當時听到這則消息到現在,都沒覺得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當時周老為此辭去官職,在家靜養,他還去見過一次這個小家伙,沒想到當年那個牙牙學語的幼童竟然這麼大了。
「見過周老。」尚走到周老身前,恭敬的向他行禮。
「對了,這位是咱們大燕國常勝將軍六王爺。」周老趕緊介紹身側的東方彥禎。
「草民見過六王爺。」
「草民見過六王爺。」
「不必客氣,免禮。」東方彥禎隨意的說。
周老故意板起臉說︰「尚,你就是太客氣了,你幫我帶小羽這麼多年的事我都不知該如何謝你,現在再如此簡直要折煞老夫了。」
「當年師父將小羽交給我,這就是我該做的事,說起來我還要感謝老爺對我的信任,放心的將小羽交給我。」尚斯文有禮緩緩的說,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里客氣了,你們一路回來肯定辛苦了,先隨我去客廳里休息,這麼早還沒吃過早飯吧?先去吃點東西。」周老拉著尚的手滿臉笑意感激的說。
想起東方彥禎還在一側,「六王爺,我……」
「沒事,周老您久未見到孫兒,先去忙吧,這里的花開的不錯,小王先在這里隨意轉轉。」東方彥禎一向如冰山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的說。
「好,六王爺,那我先告退了。」周老一手牽著小羽高興的離開。
「草民告退。」
「草民告退。」
周老帶著小羽的離開,也一並將院子里的人都帶走,現在只剩下東方彥禎自己隨意的在園子里走著。
杜笙離開小蘭的房間,再度向花園的涼亭走去,走到一半想起那邊還有幾個人在,有反身向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打算去哪?」東方彥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頓時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東方彥禎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眼底也是滿滿的寵溺。
一夜都不安懸著的心頓時放下,現在看到她站在那里,轉身看到自己,傾城的臉上一點一點的綻放起只為自己的笑靨,讓他頓時有種想要她的沖動。
她看著他深邃如墨的眼底漸漸染上一絲的看著自己,莫名的心情很好,原來自己只是這樣看著他,對他揚起笑容,就能激起他的,那你慘了~~!!杜笙心情很好的在心底說。
東方彥禎緩緩的走向她,「在想什麼?我剛剛好像看到某人在想一些邪惡的畫面。」
杜笙只是輕笑一聲,「不知道想的到底是誰。哼~~!」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萬種風情盡在這一眼波中流轉。
東方彥禎伸手攬著她,將她拉進自己身前,讓她感覺到現在自己的狀態,尤其是某個部位,現在正隱隱有些侵略性的抵著她。
「不要再挑撥我的神經,你要知道,現在我也是用了很大的忍耐力才能讓你站在這里。」東方彥禎低頭伏在她的耳邊低語,絲絲熱氣侵入她的耳朵,讓她心底癢癢的,忍不住躲了一下他的動作。
東方彥禎嘴角揚起一絲邪邪的笑容,追到她稍稍躲開的耳垂,張嘴含住,輕輕吸允擺弄起來。
杜笙忍不住低喘一聲,閉上眼感覺他的存在,嘴角帶著一絲夢幻的笑容。
東方彥禎看到她沒有躲開,只是靜靜的伏在他懷中,一副任君施為的樣子,再也忍不住,打橫抱起她,運功快速的進到她小築的房間中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隨即壓在她身上。
昨夜沒能做的,一直在他腦海中縈繞,讓他即使回到王府也精力充沛到無法入眠想到她在自己身下的樣子,簡直讓他直欲發狂。整夜都無法成眠,用涼水沖洗了幾次也不管用,最後,生平第一次的想著她的樣子用手安慰自己,這才稍稍緩解了心底積壓的思念。
現在她就在自己身下,眼中只有自己,對于他的行為眼底還有著一絲興奮渴望,這簡直讓他瞬間就獸血沸騰,簡直恨不得撕碎她,將她完全的揉到身體里,與他合二為一!!
杜笙看到他眼底瞬間只剩下的墨色在翻涌,看著他臉上漸漸染上欲色看著自己,有些低喘的在耳邊說︰「對不起,我沒法慢慢來……」
說著,他一手掀起她的裙擺,直接撕掉她的衣服,另一只手扯掉自己身下的衣服,一手抬起她的嬌臀,挺腰,直接全根沒入她的身體。
杜笙悶哼一聲,傳來疼痛的感覺,微微皺眉,她還沒有準備好,秘境里還沒有絲絲蜜液潤滑,他就橫沖直撞的進入。
他現在甚至都沒有時間月兌掉兩人的衣服,腫脹疼痛的讓他有些無法思考,像只原始的野獸一般,只能終于自己最原始的沖動。
雖然知道她還沒準備好,現在的律動讓他們兩人都有些生硬的疼痛,但是漸漸的隨著他的動作,從她的身體深處,蜜液,漸漸貫穿她的秘境。
兩人之間沒有那種生澀的踫撞疼痛,他越加的狂野,每次幾乎都要退出她的體外,再狠狠的貫穿進入,直達她的花心,讓她簡直想要大聲的嘶喊,但是到嘴邊的聲音卻是破碎的申吟呢喃,听在他的心里,簡直越加的在他的之火上澆油,踫撞的啪啪聲縈繞在兩人耳際。
他愈加狠的要著她,即使杜笙達到了高潮,狠狠的吸允著他,也沒有讓他射出來,東方彥禎有些不過癮的抱起她,將她的腿盤在腰際,兩人的衣服看起來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在他身後露出的潔白如玉的腿卻說明了不是這樣。
抱著她站在原地挺動著,每一下都更深入她的體內,漸漸開始在房間里抱著她走動,感覺到她要到高潮的時候,就將她背抵在牆上,更快更深的進入,杜笙小聲破碎的申吟著。
一連幾次她都達到高潮,但是他都沒有出來,依舊在律動著,杜笙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七彩的雲朵上漂浮著,有些不真實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身體更深處的被他喚醒。
蜜液,順著兩人**之處流淌下來,一點點的落在地上,隨著他的走動,房間里漸漸彌漫著yin靡的味道。
她感覺到這樣再下去不行,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但是他卻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而且還擔心一會周老會不會派人過來。
她突然用力的絞著他的,東方彥禎感覺仿佛一陣電流從傳來,她原本就緊致的讓他有種更用力才能擠進去的快感。
杜笙夾緊雙腿,用力的絞著他。
「小姐,小姐,你在房間中嗎?」。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兩人之間的動作頓了一下,杜笙喘息著緩緩的平復自己的呼吸,但是他還在她身體里,緩緩的進出著,只是沒有剛才那麼劇烈的動作。
「小姐,我是小玲,你在房間里嗎?」。門外又傳來那個小丫頭的聲音。
杜笙想起來,這個小玲是周老派來的粗使丫頭中的一個,「我在,你先等一下,有什麼事嗎?」。杜笙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其中還要努力絞著東方彥禎的,讓他快點達到高潮。
「老爺讓您一會去客廳。」小玲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好,我知道了。」杜笙努力讓聲音平靜的吐出這句話,接著咬緊牙齒,不讓自己發出細碎的申吟聲。
「老爺還……」小玲的聲音再度傳來,但是杜笙卻听不真切。
就在她再度達到頂峰,感覺自己像是漂浮起來時,東方彥禎也終于低吼一聲釋放出自己的。
兩人抵在牆上低喘著。
「小姐,小姐?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小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杜笙沒空回答她的問題,正在努力平復有些澎湃的顫抖的身體,感覺到半軟的他依舊在她身體里,而且漸漸有復蘇的跡象,她看著他,他的眼底依舊是的墨色在翻騰。正有些不屈不饒的看著她,示威般的挺了一下,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疼,為什麼從來沒覺得這個家伙還跟個孩子似的?
「小姐,小姐?」小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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