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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那個時候,她也回首看他,他的深邃的憂愁,那麼的令她動心。
「恩!」這一次,她不會再推開他!
貼著葉嘉樹的背,心不知道在哪里。
他也曾經這樣,背著自己,帶著自己旋轉。他的吻,就像是一個烙印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這樣算什麼?她低頭不吝嗇的給了自己一個甜甜的微笑。
瞬間空氣里似有香味彌漫,看不見的氧氣里有很多愛他的甜蜜,包圍著自己,無法自拔。再一次看清自己,離不開他,舍不得他。
「誒,對不起。」葉嘉樹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對自己說。這樣的語氣她還是第一次覺得他離自己這麼近,甚至就像一個很久的老同學,就算很久不說話也可以很自然的說出口來。那樣的音調是多麼的貼近,拉近兩個人的心。他說的這一句,像極了她哭訴著的歉意。
她又是會幻覺覺得背著自己的這個人是歐陽星辰,曾經說愛她的歐陽星辰。他們的世界還沒有終結,就是彼此都沒有再提起曾經的風花雪月了。淡忘難道是彼此的默契?但為什麼,總是忘不了,那些曾經想要好好去實現的誓言為什麼總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沒關系,你沒有錯。」她回過神來,只是輕輕的對他說。
然後她拍拍葉嘉樹的肩膀,示意著他放自己下來。葉嘉樹還有那麼幾點不理解,因為葉黎曉總是這樣,隨著自己的心走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而改變自己的意思。葉嘉樹不解,但是他還是放下了葉黎曉。走在前面的顧森林還有高慧已經走遠,還可以听到他們兩個因為很開心和勝利的喜悅的心情而歡呼雀躍。
葉嘉樹看著葉黎曉,看著她慢慢的把散亂在自己眼前的劉海慢慢的捋到耳朵後,露出她一向的清爽來。他的眉間是不解的「川」字形,葉黎曉知道他想知道,關于她的一些事,在這個空間里,突然就剩下兩顆心在踫撞,她甚至想要隱瞞一切包裹著雪花,陪寂寞過冬。可是為什麼看到葉嘉樹的眼里,像有一把大鏡子,可以把自己看個通透,她的雞皮疙瘩不經全部肅立。
「為什麼要下來?難道你不想融入這個快樂的時光嗎?」。葉嘉樹想也許是因為自己吧,讓她掃興了,畢竟他總是想要把她排擠掉,好讓自己快活的佔有一切,不管是父母的愛還是生存的空間。他曾經是那麼的自私。
「快樂時光啊?什麼才是快樂時光?」
「你怎麼了?」他似乎察覺到了。
「呵呵,為什麼突然你這麼問?」
「從剛才你就顯得很不自然,問到歐陽星辰這個人的時候,你也好像要逃避什麼?是不是?」看來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閃躲。不錯,她是在逃避著什麼,至少,她不想要再那樣傻傻的把自己的心放在太陽底下,讓烈日灼燒,讓別人踐踏。然後一個人療傷,她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心事翻開來?
「其實森林沒有告訴你吧。歐陽,是我的前任。其實也不怕你知道,我們兩個,曾經在一起過。雖然他離開了,但是我的心還是有他。不知道這樣對你說你是否會驚訝?」
「其實我早就明白了。」
「是吧!我是很不會隱藏自己的心事的。所以有什麼事情都會寫在自己的臉上。是~我是不愉快,誰會開心呢?說好分離,還沒有給彼此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彼此散落天涯?那不是以前的畢業分離才會這樣嗎?為什麼,我們要這樣,明明愛卻不說愛了,情願分離。」
「不懂。為什麼愛著又情願分離呢?你明明就是愛他啊,看得出~」
「恩恩是啊,不說了。都被你們剖析了呢。但是要怎麼說才好呢?我真的很感謝,是他給予我的這些,讓我懂得了很多。」
「大人們的愛情還真的糾結。」
「所以,不愛了啊。為什麼要愛?」
「傻瓜一個吧你。原本以為你只是很傻,沒想到你是愚蠢!你覺得就你這個樣子,你還可以不愛麼?」
「呵呵呵」
「呵呵呵」
他們兩個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的臉笑了起來。極品男葉嘉樹原來也不是那麼難相處嘛,當初把他想得那麼壞的人還是自己呢,如今大家可以這樣相視一笑都覺得是上帝的恩賜,能開心的相處都是最好的,拌嘴互相傷害,都是不美好的~
她低頭看著她自己的鞋子,那是嘉樹的鞋子,那麼大。就像一個溫暖的光源,讓自己得以有一處藏身,暖身。再看看葉嘉樹那兩只腳丫,忍不住偷笑了幾聲。他要是早點出現那應該會是怎麼樣呢?要是他不出現,那又會是怎麼樣呢?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那樣的神奇,會幫你安排好每一次際遇,卻從來不會先前告訴你。
「葉嘉樹!」
「怎麼了?」
姐姐在背後叫著自己,那樣的聲音是那麼的甜美。要怎麼說這個女孩?首先,誰都不能否認的是,她是自己的姐姐,比自己大了好幾歲。但是為什麼,總感覺她從來都沒有像一個跟自己年紀相差很多的女孩,倒是覺得她跟自己是一個時空里的,或許就像是同齡人一樣。要是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姐姐,那麼或許,他也會對她動心。她天生就有那種可以吸引一切的本領,包括吸引你對她的憐惜。
「鞋子!」葉黎曉還是月兌下了那對鞋子,勾在自己的兩只手指上,樣子是多麼的堅定又是多麼的可愛。葉嘉樹知道她要將自己的鞋子還回來,他雖然不願意讓她受一點點的傷,但是還是在葉黎曉的眼楮里,看到了,那句——你穿吧!
「好吧!」看到她那可愛的樣子,他還是接過了她手上的鞋子。真的很慶幸,他們兩個還是可以再柔軟的說說話,不要彼此帶著刺,想要扎傷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水火不容的時候,大家也可以用最柔軟的方式相處,多好?
「恩」
回到家的時候,葉振華就坐在大廳里,抽著煙,煙氣繚繞,像一團烏雲彌漫在這樣的家里。在一旁等待吩咐的月嫂,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月嫂,我們回來了。」葉嘉樹一走進來就對月嫂說。月嫂緊張的將葉嘉樹拉到一旁,似乎在對他說什麼。
這是怎麼了嗎?葉黎曉只是看到這個家里十分的冷清,又不是冷清那麼的簡單。走在嘉樹的身後,她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爸爸的臉,胡渣已經冒出黑點了,更是滄桑感,怎麼一夜不見,爸爸就變成這個樣子?
「爸~~」
呆坐在大廳的葉慶生听到葉黎曉的呼喚,突然手一抖,夾在食指和無名指間的煙灰就這樣折斷後掉下來,砸在地板上,摔個粉碎。到底怎麼了呢?他的臉上分明就是寫著心事重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
「月嫂這是怎麼回事?」葉嘉樹開始問月嫂。
「少爺你就別問了,老爺一回來就這樣了。已經一宿沒有合眼了。看來是在公司遇到什麼事了,你可要勸勸老爺,今早的早餐也沒有吃上一點!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可要好好安慰一下老爺。」月嫂的話里有很多的含義,但是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倒是爸爸他,也沒有像其他時候一樣應著自己,就是一動也不動的。怎麼回事了?
「一宿沒有睡下了?!」
「是啊,夫人也是,半夜的時候就趕出去了。」
「媽媽她去了哪里?」
「少爺,歐陽老爺那邊的人過來了。夫人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事。不過過了不久,老爺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焦急不安的,然後最後有個電話打進來,老爺他,就~」
「是不是歐陽伯伯出了什麼事了?」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老爺現在的樣子看來情況不是很樂觀。」
「爸~~」葉黎曉想要裝做沒有听到嘉樹和月嫂的對話,或許這樣親近他會更適合些。他的眼里是那種沒有眼淚的憂傷。香煙是多久前點上的,為什麼現在只剩下一個連半點火星都不帶的煙頭?煙灰在同一個地方上砸個粉碎,散落一地。
听到女兒在自己的面前輕輕的喚著自己,自己不忍心將這樣的壞心情全部都在女兒面前展露出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作為父親來說,都要有一個堅強的內心,這樣在所有人都崩潰的時候,才可以幫忙撐起別人的心。
「爸爸,歐陽伯伯他怎麼了!」葉黎曉沒有听錯,葉嘉樹是用很強硬的語氣問的。
「你歐陽伯伯他~他~」
「他不是在美國嗎?怎麼會?」
「爸~你快點告訴我,歐陽他爸爸怎麼了?」
「你們~就不要再問了~」
「怎麼可以不要問,歐陽叔叔可是我十分敬佩的人,有什麼事你就說,我才不要看你這樣不說出口,我就更是擔心!」看得出嘉樹是十分喜歡這個男人的,歐陽的父親,歐陽雄。
但是葉慶生卻還在遲疑,他的內心是多麼的糾結,要怎麼去跟孩子們說,歐陽雄的事?他現在已經回過了,說是他的肺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功能了,在國外找不到一個符合的移植肺,供體肺找不到,現在的情況是非常的緊急。
醫生說,還是回國吧,那邊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葉慶生也是晚些時候得到的消息。他只知道他的兒子歐陽燕汝已經連夜坐飛機飛往紐約,就是希望可以及時到達父親的身邊。至于他的小兒子歐陽星辰,沒有消息。
「爸,你快說~他怎麼了?」葉黎曉瞬間就在父親的眼里讀懂了這件事有多麼的嚴重。她的瞳孔顫抖著,不敢再追問下去,倒是葉嘉樹還在咬著父親說出一個真相來。她不願意听到,或許,在歐陽回來的時候,他再也見不到他的父親。就要失去什麼,她也頓時害怕起來。
「看來是不行了~」
听到這一句,她一的坐到了地上去。
「小姐,快起來。地上涼。」月嫂很擔心的過來攙扶住葉黎曉,把她扶到了沙發上,讓她坐下。葉嘉樹不再說話,唇抖著,擔心的樣子全部都寫在他那張因為擔心而失去色彩的臉上。不行了?爸爸說不行了?
「你們不要再問了。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他可以挨過來~我也不想他出什麼事,你們要鎮定,可不要亂來。」
「歐陽知道嗎?他知道嗎!」還是問出了這句。她知道一直歐陽都沒有好好的回到他的身邊,要是歐陽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那他不就變成了一個孤兒?那他怎麼辦?她不要,她不要。她慌亂的模索出自己的手機,用力的打開那個開機鍵。該死的,沒有電了!
「電話!對,電話!」她好害怕,好亂。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的頭緒全亂了。
她跑過去,手抓住電話,快速的撥打著歐陽的電話。
「為什麼不讓他知道?為什麼?」她想到的都是這些。
「別打了!你這樣做只會讓他更擔心!」爸爸何止了自己,她只是不想讓歐陽星辰後悔。
電話通了。這個號碼在她的腦海里重復過多少次,有誰明白?
「快叫他回來。你一定要讓他回來!」嘉樹很激動,她不懂為什麼一個只是叫做伯伯的人可以讓葉嘉樹擔心成這個樣子。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人的眼神緊緊的扣在一起,相信著對方。
過來好一會,那邊才听到電話通了的聲音,越是拉得長,她的心就越是急。快趕到他的身邊,他現在需要你!
「喂~」他的聲音在那頭出現了,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呆掉了。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叫自己心疼,卻又是那麼的想知道,她很想接下去問他一聲︰你好嗎?但是她還是不敢問,她眼淚都掉下來了,就是不知道要跟他道什麼。
「歐陽~你爸爸他~快不行了、你、你快趕到他身邊、快、快、他需要你、你快、、、、」她邊哭著邊對著電話那頭吼。看到葉黎曉眼淚都掉了,葉嘉樹眼楮里的淚也被引了出來,在眼眶里,左右打轉。他的拳頭緊握,想要把听到這個噩耗的憤懣全部都發泄出來,但他又憋著不敢說出一句更叫人害怕的話來,他只好忍著。
電話那頭,只留下一連串的「嘟嘟嘟嘟……」
是的,就在听到黎曉的那句他需要你的時候,他早已沖出了重要的會議的會議室。一個人開車,沖出了公司。他想要去的,是他的身邊,他難道真的就撐不住了嗎?還沒有看到自己回國,為什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啊……」他開著車,眼淚全部絕堤。他不停的用手按著方向盤,他現在的心是多麼的亂,他有預想過那麼一天,為什麼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他還沒有拿出什麼優異的成績在他面前驕傲一般。他怎麼可以?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Smith先生等會就到了,你怎麼沖出去了?大家都在找你~~~」TBOLL的聲音在耳畔一次一次的回響。過了今天和明天,他就可以全身而退。為什麼卻在他準備一戰到底的時候,她對自己說他快要不行了?為什麼?
糾結纏亂中,他為什麼選擇了回到他的身邊,為什麼听到她說他快要不行了,他這麼害怕?
「歐陽星辰!你清醒點!」他捶打著車的軟墊,恨不得叫自己的腦子停止運轉,他的頭很痛。歐陽雄,不準你倒下去,我說我不準你倒下去。
「哥!你怎麼不說!為什麼?」他吼著歐陽燕汝。好像哥哥沒有把什麼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一樣。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他也沒有問。他甚至不知道,父親現在是在哪一家醫院,哪個病房,哪個科。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了中國。
他只知道他對這個男人的怨恨一點一點的消退,這個男人卻不知道他在等待著有那麼一天,他們兩個可以冰釋前嫌。為什麼,為什麼~
他第一次對哥哥說那麼凶的話!也是他第一次好害怕失去他。
「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還有一個鐘頭估計就可以到家了。」哥哥吞下一口口水,說出這些話是多麼的艱難那樣。「你要是不能趕回來,就別回來了」他又很心痛又很傷懷的對著歐陽說「最好~你永遠不要回來,我不想他在看到你,怕他傷心……」
「……」按掉那個鍵之後,他大哭出聲音來,淚流到了嘴邊,苦苦的。眼前是那麼的模糊,看不清道路,車水馬龍,听不見任何的聲音。
「等我!等我~等我!」他在心里罵著自己的父親,像是痛恨的,又像是乞求的。在沒有經過他允許之前,他怎麼可以,就這樣離他而去?他絕對不允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