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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心沒有空位了

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富的窮的,矮的高的,胖的瘦的,帥的丑的,只要是人,只要生命沒有終止,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屬于自己內心中陰暗的一面,或悲或痛。

還是在這條熟悉的街,還是在擁擠的人群中。她,葉黎曉,淺淺的走著,但就像一句話說的的那樣︰是金子總會發光。是美女總會在人群中出類拔萃,庸脂俗粉讓她顯得更加的月兌俗。她最安心的事就是置身于這樣喧嘩的大街,看車輛來來往往,不計其數。

「比比比比……」

城市中總會出現那麼一些素質不那麼高的車主人,睜大了眼楮看著告示----禁止鳴笛,他們還是像地頭蛇一樣,沒有一點畏懼的做著反規則的事。他們誰也不怕誰也沒看在眼里。

「你會不會看路的啊?長不長眼楮啊?操~」

一個剽悍的大漢搖下車窗,破口大罵。

路上的行人有的冷漠,有的投去驚訝的鄙視的眼神。

誰也沒有上前制止。

這個世界是冷漠的。

黎曉不經在心里默默的感慨。

這樣的事並不是不常發生,也就司空見慣。也許是想投身在這冷漠的空洞中,尋找一絲心還活著的感覺,她才喜歡沿著馬路,腳步輕緩。

這個世界是冷的。

「我回來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話語,每次都會讓黎曉心疼的話語,。

「我回來了,可是你們沒有在。」

她的心永遠活在16歲,盡管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幼稚懵懂的小女生,每次回到這空蕩蕩的家,她都會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圈禁的小鳥,失去自由和懷抱,

葉黎曉把肩包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書桌上,她的書堆滿了整個角落,但還是看起來那麼整齊。在過去的幾年里,書就是她的伙伴,不可以一日不讀書。

「真可惜,要不到你,《乞力馬扎羅的雪》……」

她低頭,失去平衡的頭發就不听話的垂下來,垂在她半瓜子的臉旁,遠看,有幾分當紅明星李冰冰的影子。她像在向這本書懺悔,但她還是很憐愛的撫模著它。

「叩叩叩……」

「誰?」

「我。」

歐陽的聲音,正正的敲進她的耳朵。

她好想把這種心情描述下來,但是收索腦海的詞匯,竟然發現,語文功底和寫作能力都那麼好的她,也開始詞盡。

他總是讓人聰明讓人笨。

「今天的夕照很美啊,天空的晚霞也很漂亮,我有幸請佳人您一起漫步嗎?」。

歐陽做著服務員那樣紳士又搞笑的生硬動作,惹得黎曉心里是一陣酸一陣甜。

「呵呵。」

黎曉的笑打破了黃昏的陳舊,就像一聲清脆的鳥鳴聲,有若天籟。

看到打開欄桿門就被自己逗笑的葉黎曉,歐陽星辰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傻,這完全與自己平時高大的會長形象不搭,但是他看到這樣的笑,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也跟著笑。

在她面前,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他也從來沒有什麼壓力。

知道葉黎曉的情緒好像沒有什麼不對,他就放心的,趁勝追擊了。

「給。」

葉黎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歐陽星辰,有一米陽光落在他的發上,有幾根頭發就像蠟燭一樣被點亮了起來。她真的沒有感動,她只是不解。

「為什麼要拿它給我?」

「沒什麼啊,從贊助方那里要到一本書,並不是什麼難事」

「給我的?」

「不是很喜歡嗎?喜歡就那好啊」

歐陽星辰輕輕拉起葉黎曉的手,把書溫柔的放在她的手上,再雙手握住她的雙手,似乎就像對她說,拿好了,它是你的。它是……我的

人行道,昏黃的燈光,萬家屋房,華燈初上。

「你好少出去啊?」

「啊。」

「沒有好朋友在這里嗎?」。

「不是的。」

「最近學業上還順利嗎?」。

「還可以。」

歐陽星辰語氣低緩,他的溫柔和溫聲細語是出了名的。因此,他並沒有把這樣的對話,當做是不正常的對話。

「回想當初,我也曾是個叛逆的小孩,但是,我的母親,一直是個溫柔的人,每次受傷了,受到打擊了,她只是心疼的安慰我,叫我堅強。你呢?黎曉?」

「我的媽媽嗎?」。

「是啊,好像從來沒有听你說過你的家人。」

「我的媽媽……我的……」葉黎曉遲疑了一下,她抿抿嘴,本來是可以講一大堆自己的委屈的,但是想到媽媽,她就忍不住會心里暖暖的。

「我的媽媽,她也是個溫柔的人,她很愛我,所以她急著為我找一個可以給我更好生活的新爸爸。只是年少的我,並不懂得心領那麼深奧的好,我知道,她真的很愛我。」

「沒有和她聯系了嗎?」。

「我怕。」

「為什麼會怕呢?」

一輛車頭有著寶馬標志的黑色小車,從他們身旁的欄桿飛馳而過,瞬間的氣流,扭曲了這種知足感。

「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受?你看一本小說,很喜歡很喜歡的一本小說,等到看到最後一章了,你是會選擇把結果一口氣看完然後深深嘆上一口氣說,也不過如此嘛還是會選擇不去看?」

「像這樣的顧慮,我到時沒怎麼去想過,不過如果我真的很喜歡一本書,我真的很期待結局會是怎樣,我真的很想知道作者是怎樣收好這本書的尾巴,給它漂亮的收尾。」

「你沒有害怕過結尾會讓你失望嗎?」。

「失望?」

「你一直期待著一個破碎的碗可以重新復原,但是每次裝水的時候你就會失望,知道真的絕望了。」

「我還是不懂。」

他們的腳步一前一後的,黎曉總是好像慢了一拍的走在歐陽的身辦,這個畫面多麼唯美。

其實她只是想跟她簡單說說她的故事,可是好像她也說得不好,所以歐陽星辰也似乎沒怎麼跟上。

「你是不會懂的」葉黎曉本想用這麼一句不負責任的話,來結束他們的對話,她深知,在他面前,她就是赤luo果的,不想去掩飾什麼。但是她也明白總有那麼一些痛,大部分的人選擇不再提起,而她還沒有成為這部分人的其他。

「你知道嗎?受過傷的心就像水晶球,摔過來,留著痕跡,再也好不了了。就算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種粘劑可以修補裂痕,它也不再如當初那般,剔透單純。」

「葉黎曉,我給你依靠吧」

「……」

無言以對。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我爸爸,他說過會愛我們,永遠。可是最後,他消失了。」

「額。」|「……」

他也無言以對,作為一個男人,他深深知道背叛是多麼重大的罪惡。但是他更是明白,多少男人為了上的滿足,漸漸丟掉了自己的尊嚴,他的腦海里不禁有了他的影子,並且一次一次閃現,他懷疑,這個男人,一定傷害了她。

「他或許有什麼苦衷吧」

「沒有苦衷」

「為什麼?」

「要是背叛是件有苦衷的事,我也不會原來他有苦衷,他從來都不會明白,她有多麼想念和恨他,太自私了……」

歐陽停住腳步,黎曉的情緒不對,他的頭輕輕轉向後方,果然他的直覺一直都那麼準,兩滴晶瑩的淚滴還在她那眼眸里翻騰的打滾。

他會去想象,那些年,她一個人。

他也會去體會,她一個人。

渴望愛,等不到。

「我,永遠也不要原諒你」黎曉捂著臉,痛苦的搖著頭。

他伸出右手,什麼也沒有說,修長的手指張開來,把黎曉的頭輕輕按向了自己的肩膀,黎曉,哭吧哭吧,我給你我的肩膀。

「會長……」

啪……

一大袋的隻果掉落在地,一個一個像老鼠一樣到處逃竄。

為什麼?

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懷中正攔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高慧的手不听使喚。鮮艷的紅色隻果滾著滾著,散做一地,這明明就不是隻果,是高慧碎掉的心。

為什麼?會長怎麼會?

她很想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轉身跑掉,省得大家見了尷尬,她也不想要隻果了,她一想到會長原來有女朋友,原來自己就莫名奇妙的當了一個小三,她的心就揪揪的疼啊,多麼無恥

「高慧?」

她本想帶著逃竄的狼狽樣,逃離這個血跡斑斑的現場,卻不知道為什麼歐陽星辰要叫住她。

「額會會長……」她的手拍在自己的後面,沒辦法听話的露出自己的慌張。

「你怎麼會在這里?」

在歐陽星辰懷里的葉黎曉就像受驚嚇的小鳥,迅速的月兌離這棵強大的樹,她快速抹去眼淚,生怕自己的不堅強,讓人笑話。

「你們……」高慧指著黎曉和歐陽星辰,好像要說些什麼。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葉黎曉不想讓她誤會什麼,她急著解釋,但是好像此時的解釋會更加讓人不相信。

「不,就是你想的那樣……」

歐陽星辰抓著黎曉的手,順勢的與黎曉十指緊扣。

高慧,看傻了。

她的腦袋一下子不屬于自己,她不知道現在她自己是什麼表情,她只是有種被什麼轟炸了一樣的痛苦,卻不知從何談起。

「干嘛啦?」黎曉想努力掰開歐陽的手,可是,歐陽絕對不會放手。

「哦,原來是這樣啊……」

為什麼是這樣?

只是3秒的時間。

一百分男生。

直接得零分。

高慧看著歐陽星辰的臉,想拼命看到他的兒戲,可是他的表情,只給了她更痛的感覺,那就是,他很認真,他堅定的眼神就像她愛他時的那樣。

她沉默了。

「你們慢慢談,我走了……」

她跑了,只留下一句話。

------我只是想證明,

我的心沒有空位,

我只愛你。

歐陽的手,緊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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