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阿蘭憤怒地詛咒著,用匕首遙指著聖子,「那到底是什麼鬼玩意?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聖子也是一臉古怪,用手拍了拍自己腦袋,「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見,嗯~,你現在身體里面什麼感覺?是不是麻麻癢癢的?」
「沒有。」阿蘭感覺不到眾人對他的敵意,一時也模不清頭腦,「我身體里面什麼感覺都沒有。」話剛說完,就感覺腦袋里一陣轟鳴,無數聲音瞬間涌出,跟著就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醒來時候,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戴著蝙蝠面罩的精靈少女,兩只如星空般深邃的藍色眼楮飽含無限愛憐地看著他。
「蘭,你終于醒過來了。」精靈少女一聲驚呼,激動不能自持,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但看那彎彎的眼瞼,不難知道,她是因笑而流淚。
「我看看我看看,我的朋友,你昨晚差點嚇死我們了。」矮人雷迪嘎嘎最先沖了進來,用他那面積極大的身軀將精靈女孩撞開,一人佔住最佳的探視地點,瞪著兩顆眼珠子,嘴巴嚅囁著,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後面聖子緩緩進來,依然是昨晚的打扮,眼楮處蒙了一塊黑布,左手捧著黃金法典,一身白袍,赤足,一臉的笑容,陽光般燦爛。
「親愛的阿蘭兄弟,你終于醒了,若再不醒來,整個帝國恐怕都要為你哀悼。」
「唔~?」阿蘭奮力地撐起身子,渾身酸痛,沒有絲毫力氣,腦袋里昏昏沉沉,什麼都想不起來。「帝國?不是共和國?」
面對阿蘭夢囈樣的發音,聖子的表情略帶擔憂,隨後翻開法典,嘴唇輕啟,「以伊特蘭之名,召集周圍的元素精靈,用你們的智慧和善良,為我們帶來最虔誠完美的洗禮,以主和聖子之愛,沖洗一切夢魘困擾----清心咒!」
一道白光在阿蘭身上閃現,瞬間又消失不見,這讓聖子吃了一驚,身子瞬間退後幾步,低頭「看」著阿蘭,不知在想著什麼問題。
「太奇怪了,清心咒居然對他失效?」
就在聖子愁眉不展的時候,阿蘭哎呦一聲清醒,費力地想用手模自己的脖子,卻發現無比困難。不僅僅是手,渾身上下,包括眼皮的張合,阿蘭都感覺到吃力,但體力明明感覺充滿力量,卻無法發揮。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有力卻使不上的感覺?
「昨晚,我怎麼了?」
「你暈倒了……」聖子的話還未說完,矮人就搶著在後面道︰「昨晚你好恐怖,突然就翻白眼,還流白沫,卡爾說你是在發羊癲瘋……」
「雷迪!」聖子威嚴的聲音響起,矮人才閉了嘴,但沒過三秒,他又憋不住了,「我的矮個子人類朋友,你是不是有羊癲瘋?該死的卡爾說那病會傳染…」
「夠啦!」聖子終于忍耐不住,沖矮人一擺手,「雷迪,你去廚房看看,我早上吩咐廚房特意制作的早點有沒有好,好的話就幫阿蘭大人拿過來。」
矮人眼楮盯著聖子,看了許久,還是忍住什麼都沒說,扭頭對阿蘭道︰「我親愛的矮個子人類朋友,我去幫你拿早點。」
說完矮人轉身要跑,阿蘭將他喊住,「我親愛的高個子矮人伙伴,請你務必記住,不用在我的稱號前加上矮個子這個詞,謝謝。」
矮人回頭看了阿蘭一眼,似懂非懂,點頭跑開。
「他就像個小孩,從不會好好走路。」聖子一臉微笑道,「你也看出來了,雷迪盡管已經二百五十歲,但他的智商,還停留在五十歲。相當于人類孩子的十歲。」
「嗯?為什麼會這樣?」阿蘭下意識地問,絲毫沒考慮過,這種八卦問題他從來都不想知道。
「哦,據說是在雷迪五十歲的時候,他用風暴之錘砸天,結果被天上的雷電擊中,從此他的智力就沒長過。」
「砸天?」
「是啊。」聖子越笑越燦爛,「據說雷迪的天賦極好,連老天也要嫉妒,因此才降罪與他。事實上,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精神上的問題,連神都無能為力。」
精神上的問題?阿蘭想到了自己,腦袋到現在也是暈乎乎的,問道︰「我是怎麼回事?你能看的出來嗎?」
聖子沉吟幾秒,而後笑道︰「目前還不清楚,但能確定的是,你的身體並無大礙,稍作休息即可。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想問問你關于克萊爾大師的事情。」
「克萊爾大師?」從稱呼上,阿蘭已經察覺到,聖子對自己的稱呼發生了改變,不再稱呼自己為阿蘭閣下或是使用敬語,但並未讓自己感覺冷淡,反而多了一份親切。仔細琢磨也的確是,如果雙方都使用敬語關系無形中就拉的很遠。
聖子見阿蘭的克萊爾的事情沒反應,就再問了一句︰「克萊爾大魔法師,克萊爾•鄧肯,你應該認識的。」
阿蘭這才緩緩抬頭,「當然認識,他是我父親。」
听阿蘭如此回答聖子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倒是一旁默默注視阿蘭的精靈女孩尖叫一聲站了起來,再看向阿蘭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意味,有驚訝,欣喜,興奮,激動,但更多的,還是愛憐。
阿蘭感受到了精靈女孩的熱切目光,心里頓時平添幾分自豪,看來有個好爹泡妞的確要方便許多。
「既然你是克萊爾大師的兒子,那麼,我們就該以兄弟相稱了。」聖子走至阿蘭床邊,撩起被子一角,如同相識多年的老朋友般,坐在阿蘭小腿旁邊,「我是克萊爾大師的學生,他是我獲得天啟者認證的舉薦人。」
「天啟者?舉薦人?」這是阿蘭第二次听到天啟者這個稱號,不免奇怪,這個天啟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聖子見阿蘭一臉不解,也感覺奇怪,「難道,你沒听過天啟者?老師沒對你說過?」
阿蘭緩慢而堅定地搖頭,「事實上,我從來都沒見過我的父親,更何況跟他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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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還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