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我愛你,不管我是不是皇後都愛你。」稍稍離開他削薄的唇,殤琴嗅著他氣息緩緩講道心里的話。她不會放開的,就算是那個市長女真是皇後,她也不放,至少這只粽子自己養了這久,他應該會戀主的!
「皇上,我可以問個問題嗎?」見他收緊手臂,殤琴看著他深邃的黑眸皺眉問道。「為什麼你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候,履至尊而制**,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之秦皇,卻會荒唐的想要去尋求長生?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長生藥。」
習慣他的寡言,殤琴也沒等他點頭,開口就講出這麼一長串豐功偉績,來說明他並不是荒婬無度,而是位了不起的霸主,可他偏偏卻做了這麼件最不合常理的事。
嬴政依舊面無表情,舉手捧著她臉擦著上面的污漬,看著她的眼楮深不見底,許久才道︰「如果朕不長生,如何等愛妃回來?」很輕很平靜很淡然的一句話,殤琴呼吸一窒渾身動彈不得。
「地宮建築嚴謹,所以參與建築的人都被殺,怎麼可能會出現錦書?」他這話像根導火線,殤琴一下之間就將所有疑點連慣。「那份秦錦書是你傳出去的?」「也是你讓我到這里來的?」
「是。愛妃會生氣嗎?」
生氣?也許是生氣吧!「你讓人這麼玩弄一下,看你生不生氣!」見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殤琴臉一沉憤憤講道。「放開我……」
「對不起,朕只想早點見到殤。」
對不起?!剛掙扎要起來的殤琴一怔,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一個帝王居然對她講對不起?不知要怎麼辦的人干脆湊上去再次吻住他,好來告訴他她並沒有真的生氣。
如果你為了長生只是要等我,我怎麼會不來?怎麼舍得不來?
這一吻不再讓她輕易離去,嬴政扣住她就將這個吻加深,糾纏的舌頭像兩條蛟龍激烈索求著對方一切。
「唔∼……」不適應他粗暴的殤琴皺眉隨即又一舒,大口呼吸著他身上氣息。頭好暈……但好舒服,她不想掙開。
于是……世界上真的是有人被吻暈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雪白的牆壁與消毒水味道,讓殤琴極度不喜歡。不過……身邊躺著一只大粽子,所以一切都無所謂了!
「依小姐你醒來了?」宋詞走進來看到睜開眼楮的殤琴講道︰「你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幫那個挾持你的殺手嗎?」宋詞身後跟著個拿本子的人,現他正在揮舞著筆作記錄。
討厭的人。殤琴眉頭一皺就拉上被子,側過身看著躺在對面床上的帝王,不打算這個時候接受他的審訊。唔……居然被他吻暈過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想起地宮里的一幕,臉紅的人又一個滾將腦袋全埋被子里。
「玄武、青龍,將閑雜人等趕出去。」
「是!」
他醒了!听到帝王的聲音,殤琴飛快掀開被子,果然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
「秦先生,我真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們,這是公事!」這件案子還有很多不明地方,他必順盡快將它順好結案。宋詞揮開兩個漂亮保鏢,看著他們兩就強硬的講,似是不同意就會采取一定措施。
「律師馬上就來,如果你有事不懂的就去問他好了,我們現在需要休息。」嬴政說著看向正眼楮都不眨下望著自己的女子。
「得罪了,宋局長。」青龍玄武兩人也不客氣,人手一個就將他們「請」出病房。
「主上,小主子,要吃點什麼嗎?」玄武、青龍重新走進房間,尋問戰斗一夜的兩位主子肚子餓不餓。
玄武……被他一看別過頭的殤琴看到玄武,想起地宮里死掉的白虎與朱雀,頓時心情就變沉重起來。還有熊貓……
「流那麼多血,再不吃點補回怎麼行?」白色的門嘩下的下被人推開,朱雀走進來說著就讓後面的無邪將食物放桌上。
他們沒有死!看到站到自己面前的兩個漂亮保鏢,殤琴不知是要驚叫還是驚喜!他們不是打中腦袋了嗎?怎麼可以活過來!就算是僵尸也會被打死的吧?那現在眼前的兩人到底是什麼?
「小主子,我們可是不死的哦,那點小傷讓神子揮揮手指就好,只是神經有些錯亂,所以就在他那里停留了一下。」朱雀說得輕松,邊講還邊指手畫腳的讓無邪將食物罷好。
「所以你就又欺負老實的無邪了?」不管他們是什麼,或是真的神仙也罷,只要他們沒事就好。殤琴看著任勞任怨的無邪,又看向朱雀指責的講。「無邪你不能總這麼懦弱,讓朱雀做!」
在殤琴心里無邪就像她的听話助理一般,任別人打罵都不還手的那種,所以本能的護著他。誰知無邪的一句話,讓殤琴見實到了他的真面目?!
「沒事,誰讓他像個女人,這些粗事就我來做好了。」穿得襯衫白白淨淨的無邪無所謂的講。
「什麼!我哪里像女人了!」朱雀頓時氣得頭發都飛揚起來,沖過去兩人就又扭打到了一起。
啊,如果熊貓也在那就更好了……殤琴看著他們傻笑起來時,又不免一絲難過。
「叩叩。請問是依小姐嗎?」病房響起敲門聲,接著一個護士打開門看到里面熱鬧的一幕有些驚訝,隨後又看向病床上的女子禮貌問道。
「我是,有什麼事情?」
「楓氏少爺讓我通知你,說熊貓正在205號VIP室,要是你有時間……」還沒等護士小姐講完,床上的女子就「嘩」的消失了。
嬴政也站起身,在四位漂亮保鏢的陪同下離開病人,留下那個張著嘴還沒將話傳完的護士。
在手術室外坐了一晚上,最後主刀醫生表情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知是驚是訝,但總之就是非常震憾!留下句︰「楓少爺放心,這個奇跡它其實是存在的。」就微笑著離開了。
一頭零水的楓宸跟著護士走去VIP病房,正好見到被送進來的依殤琴與秦煌,知曉她們無大礙後就讓護士在她們醒來,通知她們過來一躺,才讓手下將自己的私人醫生請來。
「杰,她怎麼樣?」一夜沒睡的楓宸顯得有些頹廢,當然這更多的是擔心熊貓所導致的。
匆匆趕來的杰就是上次為秦皇看病的醫生,在他看過診斷書又親自檢查過後,就嘖嘖稱奇的講︰「被柯爾特M1911A1一槍打中肺部,差點就一尸兩命,嘖嘖嘖,事實證明,沒有最驚奇的事,只有更驚奇的事!」
「一尸兩命?」楓宸驚疑皺起眉來。
「對,這位小姐有了,應該才一個月不到,所以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誰的?」下意識,楓宸追究這個問題。
「咳咳……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近兩個月少爺有跟蘇小姐見過面,而蘇小姐在少爺的吩咐下,也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她。」所以,你說這孩子會是誰的?
「是我的?也就是說,我要當爸爸了?!」楓宸驚喜激動得跳起來看向杰問道,但在他點頭後又皺眉為難起來。
「熊貓!」病房突然被人推開,沖進來的殤琴直接就往床上撲去。嬴政還穿著病人的衣服站在楓宸面前,身後跟著四個漂亮手下,這間本來還算大的VIP病房瞬間變得有些擁擠。
「少夫人沒事吧?我就說我保護的人怎能有事呢?」朱雀站在帝王身後,看著楓宸得意的講。
「你是怎麼辦到的?」恢復平靜,楓宸看向朱雀問道。他那時明明听到她的心髒停止跳動,他怎麼可能讓一個人起死回生?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朱雀頭一偏,態度非常之明顯。
「熊貓熊貓,你醒了!」這邊熊貓在殤琴的熱情呼喚下總算是醒了,楓宸立馬沖上去看她,被擠到門邊的男僕則悄悄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穿得雍容華貴的婦人,就帶著大幫隨從走進病房,使本來就熱鬧的房間變得更加熱鬧非凡。
「媽媽。」見到進來的貴婦,楓宸立即護在熊貓前面。「我們有事回家再說好嗎?請不要打擾熊貓休息。」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媽媽我可是來看孫子的,你給我一邊去。」貴婦說著就將他兒子揮一邊,走到床邊就拉著熊貓的手,關切的眼神與笑溢讓病床上的熊貓愣了大半天。
她不就是要給自己錢,要她離開她兒子的人?
「孩子,告訴媽媽我寶貝孫子是男是女呀?啊,是女孩子也沒關系,你們還小,可以再生第二胎,第二胎不是那再生第三胎。」
「夫人,孩子才一個月不到,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被擠到一邊的杰,非常盡職的告訴貴婦。
「一個多月吶?沒事沒事,媽媽可以等!」
孫子?剛醒來的熊貓听到這勁暴的話,只得張大眼楮愣愣看著圍著自己的一堆人。而且還第二第三胎?當她是豬嗎?!
呵呵……看來這個貴夫人總算是松口了。殤琴笑著與嬴政帶著四個漂亮保鏢退出房間,在反頭看到熊貓求救的眼神也當沒看見,朝她眨眨眼楮就將門關上。
「熊貓總算是苦盡甘來了,現在算是皆大歡喜了吧?」殤琴側頭看著旁邊的帝王笑著講道。真好,至少自己還有他們,熊貓也還在……
「還未。」寡言的帝王也看向她,兩字回道她的話。「愛妃欠朕的還未還清。」
「……」唔,早知道就不跟他說話了,那樣自己可能開心的還要久些!蔫掉的殤琴垂下頭,回到自己病房時見到有人在里面等,略為驚異的抬起頭,在看到來者是誰更是驚訝的張大口。
「你們好,秦先生依小姐。」獨自坐在病床邊的市長女兒見到回來的兩人,立即優雅大方笑著站起來向他們握手問好。「我叫妤生,是本市市長之女。」
妤生?!秦王政十九初,羋氏傾城公主字妤生,隨入秦國……「你好……」想到王亂起講的那句話,殤琴臉色非常難看,張張嘴還是干澀的吐出這兩個字。
嬴政淡淡看了她一眼,與她擦身而過坐到他皇後的病床之上。
被拒絕的女子略尷尬一下就收起手,依舊笑容得體不失為一代名門閨秀︰「秦先,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考古隊,我們的也教授非常看好你的能力,希望你同我們一起攻破秦朝最大的一個迷團。」
那為什麼不叫你的教授來?對于一個教授看重的人,他怎麼可能叫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姐?即使你再千金,以秦皇的作風自然不將你放眼里,想想都知道那個教授也明白這個道理。殤琴低頭看著鞋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是多余的。
「那個……你們慢聊,我去看看熊貓那里怎麼樣了。」無形中的氣息已將自己屏除,殤琴看著與自己十分相似的女子,禮貌講完就揮手讓四個保鏢也跟著出去。
真正的皇後找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償還那一個億了?那些人都已經死掉,自然不需要自己再出庭做證,所以宋詞答應過的一億就打水漂了?……
「政?」郁郁的人正要將門關上時看到卡在門中的手,不解抬頭看著他。吶,她只是給點時間讓他們續舊,可沒說要將粽子送別人!
「你可以離開了。」全身散發著不悅氣息的嬴政,低睨了眼房中女子冷冷講道。
「秦先生,我……」
「玄武,送客,守著門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嬴政講完就嘩的將頭上包著厚厚紗布的女子拉過懷里,然後在市長女兒被請出去時,踫的一聲關上雪白的房門。
「又、又怎麼了?」帝王陰戾之氣不言而欲,敏銳感覺到的殤琴退出他手臂,怯怯問道就悄悄偏頭看向緊閉的門。
不給她回應,嬴政沉著臉走向她長臂一伸就將她收進勢力範圍,在她驚呼聲中抱起她就往床邊走去。
看到幾步路就近在眼前的雪白單人床,殤琴驀得瞪大眼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干嘛。「不要不要!」小腦袋驚慌的搖啊搖啊,似要將她脖子上那顆受傷的頭顱搖昏一樣。
「殤不是講愛政嗎?為何剛才要離開?」將她輕柔放床上,嬴政看著她眼楮冷聲問道。
那是不想打擾你們談正事啊!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殤琴心跳漏一拍,立馬慌忙偏頭看向別處。「就算我愛皇上,皇上你還是有自己的私事吧?不需要事事都讓我知曉。」
「所以愛妃是承認你愛上朕了?」緩緩湊近低著頭的人兒,嬴政聲音充滿成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