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地床、凶鈴與金仙符
當一條水龍幻化成上百條尺許長的小水龍時。一前以後。兩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從道袍女子的道袍之中沖出。如同兩塊盾牌一般圍繞著她身子緩緩的旋轉。但凡踫觸到這兩個八卦的小水龍。都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八卦之上只是微微的蕩起一圈漣漪。
段立眼鼓鼓的看著那八卦道袍。感覺這件護身法寶真是不錯。如果不是太丑了一點。他還真想去搶了過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光是一擊。就逼的對方用出了護身法寶。袁薇薇的變化實在太讓段立吃驚了。然後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頭。
上百條水龍眨眼被八卦盾牌吞噬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居然不再靠近道袍女子。而是朝兩側均勻散開。啪的一聲炸成了無數淡藍色的小水珠。淡藍色的水氣剎那間便布滿了整個透明天幕。
而與此同時。漂浮在空中的袁薇薇動了。雙手平攤。身子急速的旋轉起來。隨著這快而優美的旋轉。袁薇薇似乎成了一個舞動的風精靈。一道道的風刃從她身邊沖出。劃過一個極其巧妙的弧度。將整個透明天幕全部包含在內。從四面八方沖向了道袍女子。
道袍女子臉色一白。雙手齊用。十指在琵琶之上拂過。而此時已經晚了。她陡然發現密布于整個天幕的那種水氣帶強烈的束縛作用。十道沖出的光刃緩慢的如同蝸牛一般!
「七弟來了。袁姑娘便不記的要與對方糾纏了。」看著場中大肆發威的袁薇薇。左江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愉悅的笑容。
雷定坤哈哈一笑是自然。無論哪個姑娘在自己心儀的男子面前。也會想表現一下的。少爺。你說對吧。」
「沒錯。」鴻元笑了笑過不要緊。這花若仙姑的四彩琵琶和八卦仙衣的功用。沒有什麼好學的。」
幾人正說著。場上勝負已分。
八卦護盾與帶在寒萍身上的蛇角珠有異曲同工之妙。攻擊越強防御越強。只是覆蓋範圍沒有蛇角珠那麼全面而已。在水霧帶著的束縛的影響下。八卦盾牌旋轉的速度明顯的減慢。無法再將道袍女子全身都護住。
四面八方卷過去的風刃。雖然被抵消了大部分。但還是有幾道從縫隙內的鑽了進去。砰砰幾聲。道袍女子哇的吐出幾大口鮮血。八卦護盾消弭于無形。
袁薇薇輕而易舉的避過那慢的如蝸牛一般的幾十道光刃以後。身子在空中幻過幾條虛影。單手一揮。一道急速盤旋的風刃沖出。停在了道袍女子的咽喉處。
「第六場。紫竹府宣布了第六場的結果。
對決場安靜了片刻。似乎不敢相信。名揚仙境的準聖仙高手花若仙姑。兩招之內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紫竹府女子手中。隨即。歡呼聲如雷動。特別是那些買了紫竹府勝的人。更是如此。
伴隨著歡呼聲的。還有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難道剛剛那藍色的水霧。就是紫竹府高手的領域?」
「肯定是啊……你沒看那水霧能夠減速啊……」
「不是領域。花若仙姑怎麼會這麼快就敗了?」
「開眼界了……這領域還真的是厲害啊……」
如此種種的議論。听的段立很想笑。如果這就是領域了。那領域也太搞笑了。
听到公證人已經裁定勝利。袁薇薇收回了風刃。朝花若仙姑微微頷首示意。撤去了那漫天的水霧。隨即。籠罩在擂台上方的透明天幕也消失
袁薇薇飛身縱下擂台。側過頭看著遠處公證席上那夢里無數次見到的男子在輕輕的為她鼓掌。突然間。一絲歡快的笑容在她臉如花般綻放。雖然。她知道。她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第七場對決。代表紫竹府出場的是左江。代表無雙教出場的則是一個干瘦的老頭。提著一把金色的大剪刀……段立便知道這場對決又是毫無懸念。左江的魂力是他親手測試的。八分強魂力的他。擁有風水金火土冰雷音八種屬性。即使他不用出領域。也夠這看上去實力與那花若仙姑差不多的干瘦老頭喝上一壺了。
這麼久不見。想不到這掌天控的決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袁薇薇剛剛用出來的那兩招。是段立不曾學過的。估計是這些年她自行領悟出來的。
段立不由的感嘆。那天帝實在太強悍了。他創出來的功法。讓段立踏上了神明的道路。擁有了強悍無匹的神力。掌管一個宇宙。而鴻元他們雖然沒有成神。卻同樣走上了強悍的道路。擁有了絲毫不差于神的力量。
神力雖強。但有的必有失。段立失去了掌天控的決最強悍的部分——領域。他的領域已經成了一個宇宙。
而在仙境這等靈氣與靈藥都遠超修煉界的的方。鴻元他們的領域已經不知道強悍到了何種的步。
在段立想著這些的時候。左江與那干瘦的老頭已經打了個熱火朝天。干瘦老頭擁有的似乎是金之力。剛好與他那柄金色大剪相合。金色大剪可分可合。分則是兩把利刃。擁有神出鬼沒的遠攻能力。合則可以近戰。在干瘦老頭的揮舞下。這柄金色大剪還能當成盾牌使用……但奈何他的對手更加厲害。用土之力護身、風之力輕身的左江。能夠輕而易舉的避開他的每一道攻擊。無數的閃電、冰袍、火雨鋪天蓋的沖向老者。
一里的大小的透明天幕內。濃煙滾滾。火光四射。絕大部分的仙人都看不清楚里面的戰況了。只有偶爾一道犀利的雷電撕裂濃煙。讓老頭那干瘦的身影在濃煙中顯現出來。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所有的仙人還是被這激烈的戰況吸引住了。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透明天幕。
沒使出領域。就代表左江根本沒使出全力。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而已。相對于戰況。段立對那道透明天幕和擂台更感興趣。
這玩意上也不知道布置了一個什麼樣的陣法。里面在進行那麼激烈的戰斗。別說余波。就連氣勢都透不出來。無數強悍能量的對撞。沒有在擂台上留下半點痕跡。段立試了試。連他的神念都沒有辦法穿過那到天幕。
不的不說。這里是段立見過的最適合對決的的方。在這里面戰斗。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想作弊都不能。真正的公開公平公正。而且。最讓段立感興趣的是。這個對決場。居然連通天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在這里的。只知道在他們來仙境的時候就已經有段立放出神念。在四根圓柱子和擂台四周仔細的掃過。希望找出些陣法存在的痕跡出來。
「段神尊。是不是想找這擂台的護衛陣法?」感受到段立的神念。通天笑了笑。問道。
「就是隨便看看。」段立不在意的笑了笑。將神念收了回來。什麼都沒發現。
「這個陣法我也找過。如果拿來當護山陣法。那實在是最好不過了。只需一個次仙。就可以讓無數高手徒可奈何。」原始也收回了目光。加入了談論。
通天指了指四根圓柱。說道︰「我們曾經懷疑過。這個擂台和四根圓柱是一個整體。那陣法應該在這擂台底下。段神尊。你仔細看。看看這個擂台像什麼?」
一張倒過來的桌子。不對。像一張倒過來的床榻。」段立仔細的看了一會。的出了結論︰像一張床榻。而且是一張閨床。」
「是哦。這的確像一張床。好大的一張床啊。」左月牙眨巴著大眼楮。拉著寒萍。說道︰「小小小七嬸。你看。那四根柱子像不像四個床腳?」
哦。」寒萍也被這奇特的現象吸引住了。
就像一張閨床。」通天笑了笑。說道︰「我們曾經想把這張床榻挖出天元峰是一個整體。我們挖多少。這個床榻便往下陷多少。總是保持這個模樣。」
「通天宮主。你的意思是說天元峰本來不是這個模樣?這擂台本來是在山頂的?」段立愣了愣。問道。
四根柱子與這個平台本來是在山頂。我們當初還以為是一個殘破的神廟。」通天點了點頭。
幾人正說著。場上的戰斗已經結束。干瘦老頭似乎是被左江電暈過去了。渾身冒著黑煙。頭發根根豎起。而左江仍舊沒使出領域之力。
「第七場。紫竹府勝。」隨著原始的聲音。計分牌上顯示紫竹府對無雙教勝負比成了二比五。
第八場很快便開始。看到羅成偉這個九分強魂力的人物出場。段立知道這又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
與左江一樣。羅成偉沒有急于取勝。而是與他的對手糾纏了半天。等到對手精疲力竭之時。這才不慌不忙的將對手電暈了過去。勝負比成了三比
第九場。紫竹府出場的是雷定坤兩兄弟。而無雙教出場的是三個手持拐棍的白須老者。仙境的對決是只要雙方同意。是可以幾個一起上的。只要你認為可以取勝。甚至可以一個對戰對方所有人。
雷定坤有多強。段立很清楚。但無雙教似乎是看出了紫府的意圖一般。三個老者自知不敵。很快便認輸了。
計分牌上的勝負比成了四比五。那些買了紫竹府勝的仙人們。激動的幾乎跳了起來。而那些坐莊的勢力。則開始忐忑不安。一比三十的賠率。如果最終是紫竹府勝的話。他們可就輸慘了。
第十場。是三個光姓老者對七個如花似玉的仙女。這七個仙女的法寶無一例外與花有關。花籃、花瓶、花環、花枝、花粉……但雖是花朵。威力卻是奇怪猛無比。漫天飛舞的七彩花瓣無一不是犀利無比的利器。而那花粉。似乎還有迷惑人的效果。
寒萍一眨不眨的看著七個仙女。從九枝邪樹上掉下來的那蝴蝶結和七彩仙女蓮。讓寒萍擁有了控制花朵的能力。很顯然。這是一個學習怎麼發揮花朵威力的好機會。
三個光姓老者最喜歡使用的力量莫過于光之力。而且是包含死之力的暗光之力。他們對暗光之力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愛好。可那一道道的幽暗冰冷的鎖鏈。在這七彩花朵的面前居然失效了。三個光姓老者糾纏不過。被逼的開啟了領域。
看到三個老者被逼的開啟了領域。鴻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只偏向于一門屬性了。」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三個光姓老者曾經擔任過段立的保鏢。段立還是第一次看他們使出領域。領域剛一開啟。那透明天幕內就成了一個黑漆漆的黑洞。外人再也看不到半點景象。
黑漆漆的黑洞。有如一張巨大的怪嘴。將一切的光線全部吞噬。讓所有旁觀者倒吸涼氣。
才是真的領域之力……」
無數種類似的驚嘆聲響起。所有看向紫竹府看台方向的目光全都變了。連三聖仙的臉色都變了一變。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領域開啟的快。去的也快。
等到透明天幕內的一切展現在眾人面前時。七個仙女狼狽無比的坐在了的上。個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從那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掛著的血水。便可以看出她們沒有再戰之力
「第十場。紫竹府勝!」
等到結果確定後。三個光姓老者收回了力量。身形一閃飛回了紫竹府的看台。不聲不響的站到了角落里。他們臉色也不好看。因為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不用開啟領域的。
隨著鴻元與章玉緩緩飛上擂台。眾圍觀者全部站了起來。這是最後一場對決。也是最為關鍵的一場對決了。這場戰斗誰贏了。誰便贏的了最利。誰就能成為蓬萊第二大勢力。
然而。四位公證人卻是遲遲沒有宣布開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公證席。只見三位聖仙和那段神尊全部坐到了長條茶案邊。似乎在談論著什麼。而陪伴在那位神尊身邊的兩個仙女已經回到了紫竹府的看台上。
待寒萍與左月牙安全離去。段立這才端起茶案上童子們重新泡好的茶喝了一口。用神念朝對面的原始問道︰「說吧。我們為什麼要認輸?」
「因為你們一定會輸。但我們不想走那最後一步。因為紫竹府畢竟是老師的後人。」原始嘆了口氣。也用仙識回答道。
「果然是你們在後面策動無雙教。」段立毫無驚訝之意。笑了笑。說道︰「你們想的到掌天控的決。想要我們認輸。這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們的有足夠的實力給我們看才行。」
「當然。你們如果是想硬來的話。那我奉勸你們想清楚了。以鴻鈞老兒的能力。帶十幾個通天神、天神來仙境還是可以的。雖說路途有點遠。雖說只能在這里呆一千年。但這足夠掃平仙境了。不是嗎?」頓了頓。段立加重了語氣。半真半假的說道︰「也許你們還不知道。現在的神境。已經不是以前了。」
「段神尊。你誤會了。既然是對決。那自然是對決的規想對紫竹府不利。也早就下手了。不會饒這麼大一個圈子。」通天忙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什麼章玉一定會贏了?」說著。段立放眼朝擂台中央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看的他手中的茶杯狠狠抖了抖。
——場中那滿臉緊張。正朝這邊張望的無雙教教主章玉手中拿著的那塊金色的長條狀法寶。那不是如意金磚嗎?
雖然隔著這麼遠。雖然只露出了一小截。但段立幾乎可以確認章玉手中拿著的那塊金色的長條狀法寶。絕對是如意金磚。或者說是如意金磚的一部分。這東西的顏色形狀。段立實在太熟悉不過了。如同夢魘一般經常會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東西的威力。段立也再清楚不過了。他剛剛度過天劫。成為通天神的那一會。靠著這東西。甚至能抗住宵神一擊。
難怪三個聖仙有恃無恐了。原來他們也有一塊如意金磚。
不過這塊金磚是誰的呢?段立瞟了瞟三個聖仙。覺的很可能是通天的。因為通天知道自己在流洲獲的了雷雲九鎖錘。卻沒有出手搶奪。而且極大方的把自己的誅仙四劍送給了寒萍。
看到段立突然臉色大變。三聖仙臉上也露出詫異的神色。通天喝了口茶。贊道眼就看出了金仙符的威力。」
「金仙符?」段立哈哈一笑。故作高深的說道︰「那只是一個法寶的殘片罷了。」
「段神尊。你看到過金仙符的其他部分?」听到段立的話。三聖仙臉色齊齊一變。
「在景宵神手里有一塊。比你們這塊大多了。」段立隨口栽贓。
三聖仙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默不語。顯然。他們動心勝。那還是別痴心妄想了。」段立淡淡笑了笑。他雖然不知道這塊如意金磚的威力如何。但總不會超過那一塊吧。而他手中的萬魂凶鈴可是能與那塊戰成平手的。
三聖仙盯著段立看了一會。出于對金仙符的絕對相信。他們壓根不相信段立所說的。
「不信?」段立笑了笑。站起身對鴻元招了招手︰「鴻元兄。你過來一下。」
雖然久久沒听到宣布開始。但鴻元卻是沒有分心。他正死死盯著看著章玉手中的那塊金色的條狀法寶。他雖然不知那是什麼。但高手特有的直覺告訴他。那東西很危險。而且他對章玉有過很全面的了解。從沒听說過他有這麼一個法寶。
听的段立的呼喚。鴻元猜想出了些什麼他沒有想到的變眼那金色的法寶。一閃身來到了公證席上。
「紫竹府當代家主。鴻元。參見三位宮主。」鴻元微微躬身。朝三位聖仙行了一禮。
三聖仙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段立掏出萬魂凶鈴。用神念朝鴻元道︰「鴻元兄。那章玉如果使用手中那法寶的話。你就輸入仙力。將這鈴鐺搖晃三下。」
鴻元本想拒絕。但看到段立凝重的表情。點了點頭。將萬魂凶鈴拿到了手中。再次朝幾位聖仙點了點頭。又閃身飛回了擂台。
三聖仙的臉色也是相當的凝重。他們也感到事態的發展已經偏離了他們原來的設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領域的可怕。他們本來是沒有打算讓章玉拿出金仙符的。沒想到拿出金仙符。對方卻有克制金仙符的法寶!
看這位段神尊的表情。不像是說假話。而且他能夠一口說出金仙符只是一個殘片。本身就說明他的確了解這件法寶。
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沒了挽回了余的了。而且三位聖仙對金仙符有十足的信心。原始、老子、通天用神念交流了一番。最終原始站了起來。朗聲說道︰「開始!」
話音剛落。透明天幕就立即開啟。而詭異的情況出現了。站在場中的兩人同時消失在了原的——透明天幕之中的間完全錯位了。變的朦朦朧朧。
這也是段立第一次看見鴻元使出自己的領域。鴻元十一分強魂力的領域。段立基本能猜到是什麼模樣。他的領域。除了沒有**的時間以外。應該也是自成一個世界。而鴻元——他就是那個世界的神。
所有的圍觀的仙人。全都屏聲靜氣。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片錯位的空間。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也感受不到任何氣勢。但誰都知道到這場戰斗的凶險遠遠朝過了前面十場。
突的。一道金光在那透明天幕中亮起。眾人清晰的看到那個錯位的空間隨之晃了晃。接著。幾十道鏗鏘的龍吟之聲從透明天幕之中沖天而起。一陣極強的殺伐之氣從那透明天幕中傳出。令在場眾仙人心底全部冒了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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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萬仙人清晰的听到了類似于蛋殼破碎的聲音。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