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先是看了孟千雲一眼,這才說道,「劉家小姐劉倩兒,是孟公子的第一任未婚妻,于兩年前成親當日離奇暴斃身亡。」
孟千雲緊聲問道,「敢問程大人,是個什麼樣符咒?在下猜想,可以引得程大人的關注,必定不會是一般的符咒。」
「是什麼符咒我這個門外漢就不冒充學識了,不過,因為報案人是劉家老爺,而那符咒正好可以看出是法觀門的符,今天我去法門觀本來就是想借機了解一下此事的,哪知,被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程風轉頭看著青青,得意的一挑眉,「剛才我與司馬捕快去找過道觀的觀主,哪知他不在,而小道士又立刻跑來趕我們走,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眼,我還是清清楚楚的在觀主的房間里看到一張符咒與那半張的圖案一模一樣。」
「法門觀本來就是道寺,有一兩張符咒出現在觀主的房里,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不是麼?」青青白了他一眼,還真當他有什麼驚人的發現。
「哎,我還沒說完呢,如果說那張符咒只是出現在觀主的房里,自然很正常,可奇怪就奇怪在他的符咒,是掛在他的蚊帳之內。上面還有一個小人,而那個小人……我就不知道是誰了。」順著青青的白眼,程風訕笑道,「當時時間緊迫,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也屬正常。」
青青眼楮一亮,「嗯,一般有小人的時候,都在用什麼厭勝之術,我們不懂那些符咒,可是可以去看看那個小人上面寫的是誰的生辰八字也好,那不如……」
「哎,司馬捕快,听說這件案子好像是你在負責吧?我還有些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去,既然你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再說,司馬捕快你聰明能干,而且武功不凡,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倒你的。」程風鼓勵似的拍了拍青青的肩膀,「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
這時,程風轉頭有些曖昧不清的看著孟千雲,「對了,听說孟公子你與劉家小姐在成親之前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不止是劉家小姐,還包括後面的幾位,孟公子你的風流史可堪比皇上了。」
「程大人……」孟千雲急聲說道,想要解釋清楚。
「不要著急孟公子,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是男人,明白明白。」程風拍了拍孟千雲的肩膀,沖一旁臉色鐵青的青青拋了個媚眼。「孟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在與那些姑娘發生關系之後,會立刻娶她們為妻,已經足以知道孟公子這個人是個肯負責任的好男人。」程風突然湊近青青,「這種男人,寧上錯,勿放過。」
青青看著程風輕輕笑了笑,轉頭看著孟千雲,「孟公子,我先送程捕頭出去,稍後再進來向你問些問題。」
「請便。」孟千雲似乎是因為之前听到劉倩兒的名字,現在情緒有些不太好,眼底可見傷心。
青青拉著程風走到門外,青青故作神秘的看著程風,「程大人,你說是真的哦?他真的有那麼好?」
程風四下看了看,「我保證,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好男人,像你這種女人,要嫁得出去,應該去求神拜佛了,好不容易現在有個好男人在你面前,而且你天天住在這里,正所謂近水樓台,你要把握住啊。」
突然,一聲尖叫響徹雲際,半晌之後,青青拍了拍雙手,「我已經把握住了哦,程大人,你好走啊,如果你還能走得動的話。」轉身,拂了拂裙擺走了進去,身後,程風已經痛成了一只卷腳蝦,滿頭大汗,唇色發青,「這是誰發明的‘抓龍手’啊?司馬青青,你不是說要對付采花賊的嘛,用在我身上,你于心何忍?如果你實在是擔心將來嫁不出去,我不介意收留你做我的妾侍……」
一雙黑色的布鞋在他的眼前停住,他一抬頭,對上那雙快要噴火的眸子,立刻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的耳朵還真不是一般的靈。」說完,轉身痛苦的走了,媽呀,可真痛啊,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命根子,這司馬青青下手可真狠。
……
夜里,青青听見一些異樣的聲音,立刻輕身閃身出門,縱身上了屋頂,只見徐伯鬼鬼祟祟的進去了孟千雲的房間,不久之後,里面傳出劇烈的吵鬧聲,一只野貓跑過,吵鬧聲立刻停止,青青來不及細听,忙飛身回去自己的房間。徐伯一向忠心伺主,而孟千雲性格溫和,他們兩個怎麼會吵起來呢?
一個人影快速的竄進室內,快得就在眨眼之間已經近在青青眼前,青青快速的彈起身,軟劍自袖中飛出,她很少用劍,所以老爹才刻意打造了一把軟劍逼她練成袖中劍,以備防身之用。
「青青,是我。」
听到熟悉的聲音,青青劍鋒一轉,因一時來不及,劍鋒在手背上劃了一下,滲出絲絲血跡,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怒聲斥道,「程風,你這個婬賊,半夜潛進我的房間做什麼?」
程風急忙一把捂住青青的嘴巴,「要罵再等會。」
青青一征,凝神細听,外面好像真的傳來什麼聲音,她疑惑的看著程風,板開他的手,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惹上什麼麻煩啦?」
「喂,話也別這樣說,你說得我好像就是一個惹禍精,這次我可是為了你哦。」
青青剛要說話,就听門外傳來徐伯的聲音,「幾位大人,我家主子已經就寢,如果有什麼要事請待小的先進去通傳。」
「不行,我們是跟著一個嫌犯跟到這里就不見了蹤影,立刻讓孟千雲出來見本官。」
青青壓低氣息,想听听這個徐伯會怎麼回答,一邊回頭瞪了一眼程風,還說沒惹事,居然惹到城中大官那去了?程風沖她眨了眨眼楮,用手指了指青青,只听徐伯繼續說道,「幾位大人,縱然你們真有要事,按理也就應該由小的先去通傳,這里怎麼說也是孟府,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