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是正對上展意眼中柔意緩緩鋪展開來,他小心翼翼問,「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嗎?」。
我掂了掂手中的玉佩,言,「這個嗎!很難說,我反應很慢,有些喜歡會等失去後才知曉,不過就這一方玉佩來講,可有可無,不如我再轉送給你。」
他目瞪口呆,樣子分外好看,我想他定是個道行極高的魔獸。
但這一次我想對了,他確是一只魔獸,所以一切的古怪本是正常的。他墜魂到展陽母親的肚子里已有四十年,而展陽母親生他時只有二十歲,也就是說在上世就懷了他的魂贅二十年。這也是為什麼,展陽的母親如此愛她,那正是愛她本身一般的愛啊。
我勉強在蘇苓極大聲的兔語中听清此事,因為蘇苓的牙出了問題,它長了一顆虎牙,所以季小女在為它拔牙的時候不小心拔傷了它的一只耳朵又所以它現在說話的聲音真有點洪鐘大呂的勁頭。這也就是為什麼是它繼牙痛之後又失聰的真正原因。如今我再不能有合適的理由拋棄它了,是因為它老這樣很大聲的講話讓我一直幫它痛苦,我收起鏡子是怕它看見自己趴著一只兔耳的可憐相。只是這世上從未有過一件獨立的事,自從我想要做這件好事起,我就不得不一直做個不停。這也是為什麼我成了收藏古鏡愛好者的原因。
曾經有人問我,你收藏的那麼多的古鏡去了哪里?我很艱難地告訴他,都去作了銅壺。還好,我將此事做成了習慣,可以隨手處理一切可見的銅鏡也就再不必去刻意想此事。這似乎驗證著一個難忘的道理,勿以惡小而為之。
放倒喝了十缸竹葉青還不打算睡的蘇苓,用的是我壓箱子底功夫背後黑手拍磚。但當我想粉飾一下這行徑時,它已昏迷不醒,我想我受恩無以為抱時,一般會選擇這手殺人滅口讓自己好過一點。因,就在我請蘇苓喝酒之前,它咬破鐵欄救我出了金壁輝煌的展家牢獄。但它大約對這處牢獄動了心,如不是我許它喝酒,它還要頂替我將牢底坐穿。其實當時我還沒有告訴它,那里天天變著花地做肉吃,基本上還可以點菜這種事實真真是有先見之明。否則,這只兔子怎麼會一點兔毛不差地陪在我身邊。
三日後,我從蘇苓身上打探出了一些難忘的道理,半耳兔說展意天生就愛慕剎那,原來一切皆盡粟米。我瞪了兔子一眼,指證我確實可以當她的師傅,這怎麼會是粟米,這是素秘。
最後一場無休止的爭論開始于粟米終止于但便秘結束,我想我大約是勝了,因還有一個字在里面。這只兔子一向對我陽奉陰違,終歸是我毫無法力,但是如果我有法力傍身……這個最終被我引申成了把柄,這只兔子我一定要找到它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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