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大世子府張燈結彩,他們甚至再不可能用上一個微笑,用上一個眼神,在她與弟弟的浪漫時刻里,他被那些紅色遠遠拋在身後。
我轉過頭,瞧著霎那,他的心跡里面並沒有我,霎那不語,手指向那段心跡示意我瞧向那邊,大紅的喜房內那個行動不便的少年正在向龍澹淺笑,手指纏繞著她的黑發,「你是不會听他的,對吧。」
他們竟然郎情妾意開了一個好頭。這必然是一個詭異的故事,但是此時索性無事,故事的畫畫也太過真實,我一頭扎入其中。想,三個別有心計的人踫撞在一起,會燃出什麼樣的火花。我想,這是我初見一對璧人的洞房,我決定從他們學點藝什麼的。
但是展陽的心跡至此出現了破損,這一段顯然被他塵封起來了,階儀如是說。可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人家的洞房花燭夜,展陽的心跡中怎麼會有實錄,難道他此時正在听牆角。可見此處不一定是一處破損而實是一處空白而已。但是持不同看法的還有霎那,他認為此處一定得要修補,于是展陽的心跡就停在此處。
霎那平展手心展陽的心跡躍起,直落入他手心,那片心跡月兌離了後依然後躍躍跳動,只要得到一具,它可瞬時起燃一個生命。但是此時它正零零于塵世中,看起來有一點嬌弱不禁涼風。
霎那左手牽起虛無之燼,摩撫上展陽的心跡,渺渺太虛從中升起,終于雲影搖破,一道似有似無的冰凌于其中浮磨幾下,心跡重新恢復平靜。但是太過平靜了。
我其實是個精通八卦之道的人,深覺不知誰人所說的,人生無非是說說別人,被別人說說乃是天地至理。只是我的所謂八卦,上不關乎國事,大事,只是下關乎個中私事。我想國事也是個人私事合來,除非有一天國家已用什麼治代替人治,否則私事必關乎國事。可見我亦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者,故我更加樂意走在一條更加八卦甚至九卦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