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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節目,華傾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的離開了現場,楚辭想找她算賬都沒有機會。
楊子珊雖然迷迷糊糊的,卻還有些動物的直覺︰「我總覺得她有點兒怪怪的,好像話里有話的樣子,是我的錯覺麼?」
「真是抱歉啊,」錄完節目之後,男主持走到劇組這一溜人面前,「因為是電視台的安排,所以我們也不能提前通知你們,而且原先也沒有想到,華傾來之後,你們的反應都那麼沉悶。」
楚辭撩起眼皮看了男主持一眼,對于他這種行為有點兒不屑,事情都出了,再道歉有什麼意思嗎?而且這好像也不是男主持的職責吧?現在是想干什麼?
果然,道歉並不是男主持的目的,他踟躕了一下,才期期艾艾的問道︰「我就是有點兒八卦……听說華傾喜歡耍大牌,欺壓新人,這是真的嗎?似乎說是以前她的勢力太大,所以沒有媒體敢觸她的眉頭,所以現在才都揭發出來……是這樣的咩?」
「我是新人麼?」楚辭完全沒有搭理他的心情,態度也顯得十分敷衍。
「呃,這個當然不是了……」男主持連忙表示,「是我自己的嘴太笨了,沒表達清楚意思……二少,我絕對不是想說您是菜鳥,就是……呃,感覺您和華小姐似乎比較熟,所以知道的可能會多一點……」
「那還真是抱歉啊……」楚辭冒出的話都好像帶著刺一樣,「我可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誒,可是……」男主持訝異道,「華小姐的表現……」
「華傾是干什麼的,你是干什麼的?」楚辭語氣平平,卻一點兒也不溫和,「娛樂圈里的那點事兒你還沒模清楚麼?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總該有點自己的判斷標準吧?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更何況她還是演戲出身的?」
「呃……」男主持被楚辭一句句噎得夠嗆,半餉都吭不出一句話來。
「——我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楚辭回頭,態度溫和的問了淼淼一句。
「好。」淼淼淡定的點頭,反正她本來就是什麼都不帶的人……
「哎哎?」楊子珊本來還在磨磨蹭蹭的,一听聞這兩只要走,就干脆把東西全扔給呂太後了,「嗷嗷嗷嗷,二少你別又把喵喵拐走了,我還想和喵喵好好聚一下呢!」
「喂!楊子珊!!回來!!!」呂太後穿著高跟,沒有早就換上運動鞋的楊子珊跑得利索,只能在後面嚷了一句,「我是你經紀人,不是助理!你給我搞清楚了!!」
「啊啊……知道了……」楊子珊心不在焉的遠遠應了幾聲,但還是頭也不回的跟著兩人跑了……
「二少你這麼說沒關系麼?」楊子珊扒在淼淼身上,卻是探出頭來小小聲的同楚辭說話,「我家太後總是告訴我不要隨便得罪人,或者背後說人壞話的……被打壓過的,好像是我吧……可是我都沒有說什麼……」
「三三你想太多了……」楚辭扯出一個笑來,「我可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只是有些人,是無所謂得不得罪的,反正她已經跟你杠上了,撕不撕破臉面又有什麼關系呢?」
「可是……」楊子珊還有有些猶疑,「你這樣子說,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不擔心被說是見風使舵落井下石麼?你也知道那些人都喜歡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的……」
「那算什麼?」楚辭不屑一顧,「你信不信,說不定媒體或者還會寫,什麼解除婚約別有隱情,楚辭和華傾眉目傳情什麼的?!」
「啊?!不會吧?!」楊子珊沒這種聯想的功力,而且和淼淼、楚辭又比較熟,對于這種影子都沒的謠言毫無想象力,此時只有錯愕。
「會有哪家媒體敢爆這種事情麼?」楊子珊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又覺得楚辭說的情況完全不可能發生。這麼嚴重的丑聞,也只有只圖上位、沒有背景的小花邊新聞敢隨意亂謅吧?就算是真的,又有哪家媒體活膩歪了敢得罪楚氏集團的兩位公子啊?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有一個和楚氏旗鼓相當的靠山就可以了。」楚辭聳聳肩,雖然他不是很關心自己的產業,但也多少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相比楚氏的競爭對手們很樂意用這種手段損毀集團的形象,或者離間他們倆兄弟制造內斗——雖然楚辭自己覺得後者真的是無聊之極。況且,若沒有一點兒依仗,華傾又何必走這麼一趟?楚辭可不相信,她只是專程為了惡心自己而來……
楚辭自顧自走著,也完全沒有注意到煤老板和白夜同樣早早就不見了人影。
停車場的某個偏僻出口,一輛黑色的汽車蟄伏著。
駕駛座上的是白夜,煤老板正貓在副駕駛座上,帶著墨鏡戴著帽子裹著圍巾,鬼鬼祟祟的從車窗探出頭去……
「你至于麼?」白夜扯了扯嘴角,冷嘲道,「在車里還全副武裝?」
「隱蔽為上!」煤老板神秘兮兮的說。
「就你?開著你那輛搶眼的紅色跑車,那也叫隱蔽?」煤老板的座駕從來沒有黑色這種大眾又既不搶眼的顏色,這輛低調的車子只能是白夜的。白夜一想到煤老板這樣貓在紅跑車里的樣子,就覺得一陣黑線,這人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真是腦殘無極限啊……
「別說話了!」煤老板推搡了一下白夜,「看,人來了!」
停車場的深處,一輛小巧而平常的白色座駕緩緩滑出,煤老板在發現華傾出現在現場後,就找人簡單做了一下調查,知道這就是華傾最近出行的裝備。現在這輛車一出現,煤老板就眼尖的捕捉到了獵物,連忙讓白夜踩一腳油門,擋在出口的地方……
「呲——」看見攔路虎的一剎那,白色的小轎車連忙剎車,停了下來,車主靜靜的呆在車中,既不罵人也不理論,好像是以為黑色的座駕不過是打算出去,便耐心的等在一旁。
華傾不想暴露身份,也有這個耐心,可煤老板卻沒有……
剛剛還全副武裝的人,這會兒迫不及待的將車窗全部拉下來,冒出腦袋,撤掉臉上礙眼的東西,語氣無不諷刺說︰「怎麼?不敢見人了?」
白色的小車里靜默了一會兒,車窗才拉下半個,露出華傾帶著巨大墨鏡的上半張臉︰「怎麼,是你啊?」
「不然你以為是誰?」煤老板冷笑了一聲,「難不成,你還指望是楚辭親自來迎接你回去?太天真了吧?」
「這不是他的意思吧?」華傾勾起一個笑容,輕描淡寫的反問。
「呃……」煤老板有點兒心虛,這確實不是楚辭的意思。
可是白夜在一旁,又怎麼會看不穿這個女人的虛張聲勢?他戳了戳煤老板,壓低了聲音在煤老板耳邊吹了口氣︰「別理她,楚辭和她早就沒什麼了……」
「咳咳。」煤老板有了靠山,一下子底氣就足了,清了清嗓子,「那是,他眼里哪還有你這顆蔥?人家第二春正甜蜜著呢,哪里還顧得著你啊?」
第二春……
白夜扶額,這個家伙的文學功底,還真不是一點兩點的差……咱不會用就不要顯擺了,行麼?
「……不見得吧。」沉默好久,華傾才強撐起精神來,「那個女人……不,看起來只像是一個小女孩……他會喜歡這種類型麼?」
「難道一定要喜歡有婦之夫麼?」煤老板冷哼一聲,「華小姐,他沒有義務等你,更沒有義務等一個帶著他大哥訂婚戒指的女人,傻傻的意味她會自願月兌下婚戒。」
煤老板亮亮手指上滿滿的金戒指,吹了口氣︰「知道麼?楚夫人?——哦不,我錯了,您的戒指已經被人摘下來了吧?呵呵,也是,被拋棄了才想起來他吧?可是事實就擺在那里,就算已經摘下來了,戒指印也還是在那兒的……你抹不掉這道恥辱的,華、小、姐。」
「說夠了沒有?!」華傾冷冷的扔來一句話,「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來管?」
「啊呀呀,作為娘家人,我當然要為自己妹子掃清障礙啊!」煤老板大言不慚的直接攬下淼淼娘家人的身份,「想您這種不自量力的小蝦米,還是哪兒涼快哪去吧……」
華傾沒有再搭理這個找茬的人,直截了當的拉上車窗,踩了油門就打算撞上去。
幸而白夜的反應很快,很快急退了一截,剛剛好與華傾的小車擦過,黑色的車身留下一道清淺的劃痕,而華傾已經以更快的速度沖出了停車場。
「哎!」煤老板瞪了白夜一眼,「你後退干嘛啊?」
「不然呢?」白夜可是從來計算得清清楚楚的,「讓她撞麼?你以為我們不退,她就真不敢撞麼?」
「呃……」煤老板想了一下,覺得華傾那樣子,本來就是個瘋女人,被自己這麼一刺激,弄不好真是想這麼干……
「可是……這也太……」煤老板絞盡腦汁,奈何自己的文學素養實在太低,「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戰而逃?丟盔卸甲?」白夜挑眉,替他補充道。
「啊!對!」煤老板贊同的一拍掌。
「意氣之爭。」白夜和他不一樣,才不會干這種損己不損人的事情,灰常不屑的掃他一眼,「而且這是我的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